余冰和駱安?
駱安斜斜的靠在畫室窗檯,他拉開桌子上的民國檯燈,微弱的燈光照著他手中一副副充滿詭異人臉的照片,和駱安始終挑起的一絲壞笑。
門開了。
余冰穿著那條黑色真絲長裙,步履款款的走進畫室,反手掩上屋門。
「這麼晚了,余小姐有事?」駱安懶懶的抬起頭,他的目光水蛇般劃過余冰半掩藏在太陽帽和墨鏡下的臉龐,那雙艷紅的唇在燈光里嬌艷欲滴。
「駱先生……」余冰呵氣如蘭,她的長發擦過瘦削的肩膀,頭髮絲般細的裙帶趁的膚色白如寒霜。
「余小姐……」駱安手中的相冊砰的掉在木地板上,他的腰抵在窗檯,面前幽蘭般的香氣鑽進鼻孔,如絲般的秀髮撫上臉龐……
凌晨兩點多,鍾姿晗從睡夢中醒來。失敗的凈化讓她的身體反應出明顯的煩躁和不穩定的情緒,她做噩夢了。
鍾姿晗坐起身,身旁的kik正摟著怪異娃娃葡萄睡得正香,那娃娃瞪著一雙詭笑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看著鍾姿晗。
二層小樓里靜悄悄的,鍾姿晗覺得口渴。
起**,推開門,二層樓的走廊里也是黑漆漆靜悄悄的。
鍾姿晗輕輕的走到樓梯口,剛一轉身,一個奇怪的聲音鑽進耳朵。
是呼吸聲,壓抑的,急促的。
鍾姿晗一愣,她循聲走到駱安所住的畫室門前,那聲音清晰了。
是男子和女子沉重的喘息。
大約是出於好奇,鍾姿晗緩緩伸出手,畫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微弱的檯燈光傾灑而出,滿屋充斥著一股淫/靡的氣息。
只見燈光下,一張老式的沙發椅上緊緊擁抱著兩個赤、裸的男女!
女子雙手撐著椅背,扭動的腰肢凌亂揮舞的頭髮,她的背部面向大門,背上一整張青紫色的人臉圖像!
妖嬈的,魅惑的,邪惡的女人臉!
鍾姿晗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坐在沙發椅上的男子突然推開身上的女子站起身。完美的身材,結實優美的肌肉線條,麥色的肌膚上連汗水都是蜜色的,他額前濡濕的頭髮零散的搭在英朗邪氣的眉眼間,嘴角的壞笑始終如一,背影一閃,男子的背後是佛頭紋身。
駱安!
鍾姿晗捂住險些驚叫的嘴,她一側身躲到了樓梯口,搭在扶手的手臂微微顫抖。
那女子分明是余冰,余冰和駱安,他們怎麼可能!
翌日。
早餐桌上,僕人們擺好了飯菜。
余婉是第一個到的,昨晚看樣子又沒睡好,眼底下青黑一片。
賀印同虹澤下樓的時候正趕上kik咋咋呼呼的從卧室里衝出來,她是睡的好,一大早就精神飽滿,頂著一頭亂髮和滿臉的眼影粉底唇彩就坐在桌子前大口吃起來了。
伴隨著kik和虹澤的打打鬧鬧,鍾姿晗一臉疲憊的走下樓,神思恍惚的坐在kik旁邊,只端了一碗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賀印察覺到鍾姿晗有些不對勁,一心以為是昨晚那條小狗的事傷了鍾姿晗,端著麵包片坐到對面,「沒事吧,昨晚沒休息好?」
「啊?」鍾姿晗像猛地回過神,她搖搖頭,「沒事。」
「早安吶!」一個神清氣爽的聲音,賀印抬頭就看見駱安一臉熱烈笑容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他擺擺手,走到桌前搜羅了一大堆吃的。
「心情這麼好哦,你昨晚是不是熬通宵啦!」kik嘴裡塞著麵包,駱安坐在她對面,兩人的動作如出一轍。
kik的話一出,駱安嘴裡的麵包一下子哽在喉嚨,「咳咳。」他拍著胸口喝了一大杯牛奶才順下去。而kik身側,鍾姿晗手一抖,一勺粥灑在桌上,她反應劇烈的站起身。
賀印皺皺眉,瞧瞧駱安,又看看鐘姿晗。
「通宵?」虹澤表示不解,kik立刻笑著說,「就是整夜不睡覺的意思,早上葡萄告訴我的啊,駱安房裡的燈亮了一/夜……」
「葡……萄!」駱安又噎住了。
這邊正熱鬧,一個僕人的聲音響起,「小姐,早上好。」
眾人回頭,只見一抹寶石藍色出現在眾人眼前。
雪紡的荷葉連體裙,配黑色的碎鑽尖跟鞋。從頭到腳無修無飾,只一頭齊肩的烏髮輕輕搭在瘦削的肩膀和白皙如霜的鎖骨上。
余家的這位小姐當真是冷艷絕倫。
這一次,眾人終於看清了余冰的面孔。
小巧的臉蛋,尖尖的下巴,一雙微微上挑的秀眉,一對妖嬈多情的鳳眼,最讓人屏息的是她左眼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流露出無限的韻味與風情。
余冰的唇是艷紅的,她噙著高傲的拒人千里的冷漠笑意,坐在了餐桌的首座,鍾姿晗的旁邊。
「余小姐早上好。」賀印出於禮貌,kik卻生氣的猛瞪了他一眼。
「早上好。」余冰朱唇輕起,「我爺爺還沒出來么?」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余老到現在還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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