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獨終老

雨蕭剛回房沒多久，夜涎玉便送午飯來了。

「蕭兒……」夜涎玉想安慰她，卻不止從何說起。

「大哥，為什麼？」雨蕭坐在軟榻旁看向窗外。

「什麼？」

「他憑什麼私自給我許下親事？他就這麼希望我趕緊嫁出去嗎？如果想趕我走大可以直說！」雨蕭抬眼時美眸蒙上寒意，她的眼神冰冷起來就像一塊無法暖熱的冰塊，總是讓夜涎玉很是心疼。

「蕭兒，你誤會了。」搬了張凳子坐在雨蕭身旁，「爹這麼做是希望你有個好歸宿，那莫驚雲能夠將飛鷹堡打理得井井有條，定然不會是等閑之輩。雖然眼下他退了婚，但是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替你尋個好夫婿……」

「大哥，」雨蕭看著夜涎玉輕輕搖了搖頭，「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就算他不退婚我也不會嫁給他的。」

「可是他年輕有為，武藝超群，是不是因為是爹許下的婚事，所以你才……」夜涎玉的話被雨蕭抬手打斷，「大哥，你可知為何我娘會孤獨終老？」

「這……」夜涎玉依然記得她初來山莊時的模樣，衣衫襤褸，但那眼神中的精亮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此刻雨蕭舊事重提，他也不知如何接話。

「莫驚雲公然前來退婚，定是因為我們綠蕪山莊地位不保，對他不再有用，這種追名逐利的男人又怎麼可以依靠呢？」見他未開口雨蕭說道。

「蕭兒，也許莫驚雲是有別的原因才退婚呢？」夜涎玉並不相信爹會給雨蕭選個這樣的夫婿。

「不，」雨蕭堅定的看著大哥，「莫驚雲雖眼神疏離，但我看得出他不甘於現狀，他的野心很大，功利心極強。他不是我想嫁的人，我不想像娘那樣……」

說到這兒雨蕭眼眸中流淌出淡淡的哀傷，夜涎玉站起身揉了揉她的頭，「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大哥處理吧，不管怎樣，大哥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嗯，謝謝大哥。」雨蕭看著夜涎玉淺淺的笑了，雖然他是大娘的兒子，但是自己依然很信任他，因為整個綠蕪山莊只有他會疼惜自己、對自己好，這也是為何自己會對大娘和妹妹一忍再忍的原因。

第二日，整個淮州城就傳得沸沸揚揚，關於綠蕪山莊二小姐被退婚一事各種說法的有。有人說是因為飛鷹堡堡主莫驚雲不喜歡她這個庶出之女，也有人說因為三小姐本就是綠蕪山莊莊主的掌上明珠，所謂的二小姐許配給莫驚雲不過是搞錯了，更有人說因為二小姐夜雨蕭品行不端，莫驚雲一怒之下退婚。

儘管夜涎玉勒令山莊內的下人不許亂說話，但是丫鬟下人的話還是時不時會傳入雨蕭的耳中，不過她倒也不介意，反正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揣測，又傷不到自己分毫，自然也就沒必要回應。

轉眼就到了夜明德頭七的最後一天，已經沒有什麼賓客了，綠蕪山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涎玉，過了明日，就要為你爹準備入葬儀式了，你去看看福叔那邊是否都打點好了？我們綠蕪山莊畢竟是武林第一山莊，不可馬虎。」老夫人特意來到靈堂叮囑夜涎玉。

「是，奶奶。」夜涎玉點了點頭退出靈堂，臨走前擔心的看了眼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