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
御醫跑入正殿,絲毫不敢怠慢。紛紛叩首,「微臣參見皇上,願吾皇洪福齊天。」
雲毅像是抓狂般怒吼:「都什麼時候了,朕還需要你們的『洪福齊天』么?」
「是。」御醫惶恐,連忙說道:「請讓微臣為周才人查看。」
雲毅這才放開周毓,滿心地悔恨,
御醫細細的檢查,御醫年事已高,眼睛灰濛濛地,突然流露出驚訝,「周才人竟然有孕!」
雲毅不做驚訝,心中的萬分痛惜多加了幾分厭惡,不願再看周毓,孩子不是自己的何來的高興與傷心。
另一名御醫查看了周毓的腹部,微微地凸起,又輕輕地用兩手按按周毓地兩側腹部,搖搖頭,惋惜地說:「怕是胎象已穩,接近四個月了,可惜可惜。」
四個月?為何不是一個多月?雲毅追問:「姜御醫,可是真?」
姜御醫又查看一番,點點頭道:「著實是四個月了。」
四個月……雲毅仔細盤算著,是,是朕的孩子。可為什麼離冤告訴朕一個多月?
沈御醫拿著銀針在周毓吃過的食物里試毒,琉璃在一旁偷偷瞧著,飯菜一一試過,並無異樣,就剩下那杯葯膳。難道?
沈御醫手中的銀針慢慢變的深黑,他嗅了嗅,「是毒剪木。」沈御醫拿起殘留的葯膳端到雲毅面前:「皇上,這杯葯膳,被人下了毒。」
「毒箭木?」雲毅疑問,從未聽說。
「是,毒箭木又名見血封侯,是極其厲害的毒藥,」沈御醫回答,話語中帶著幾分對周毓的可憐。
雲毅一把搶過來,怒氣爆發,「是誰,是誰?說。」雲毅把矛頭指向侍女。
侍女們各各不敢做聲,琉璃額頭的汗密密麻麻的,一顆心狠狠的揪著,仔細回想這一切,從拿葯,道遇見小姐,再到與小翠姐拿回朝月殿毫無紕漏,葯膳局的一切葯膳都會檢查,試毒,試吃,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
「好,都不說話是吧,我問你們是誰把葯膳拿來的。說。」
眾侍女仍然不敢說話,身體澀澀發抖,
「說!」
在雲毅的逼迫與壓抑下,終於有位侍女說話,「是,小翠。」
小翠?
「誰是小翠,給朕站出來。」
「小翠姐剛剛出去,還沒有回來。」那名侍女回答。
畏罪潛逃么?「來人,給朕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雲毅對庭院的侍衛下達命令。
「是。」
琉璃突然想起小翠出去時是去追小姐,只認小姐是兇手,她無憑無據……難道是場陰謀?!琉璃猛地向大門望去,小姐還有紫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門外的連陽看見了琉璃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震,那眼神有恐懼,還有隨之而來的絕望!
怎麼會那麼巧,遇見小姐?琉璃越發覺得不對勁。
「皇後娘娘駕到。昭儀娘娘駕到。」不遠處,連陽是真的看見了雲毅的妃子們,皇后,楊昭儀,言妃,張美人,梅才人,連陽側身一邊,蹲下低頭行禮,「參見皇後娘娘,昭儀娘娘,言妃娘娘萬福,美人,才人金安。」
單皇后根本沒有理會連陽,直徑走去,皇后率眾妃嬪在庭院中齊叩首,「臣妾,單氏,」
「臣妾,楊氏,」昭儀俯身。
「臣妾,鄧氏。」言妃俯身
「參見皇上。」三人齊聲說道。
「嬪妾,張氏,」
「嬪妾,梅氏。」
「參見皇上。」二人齊聲。
雲毅掃眼庭院,無力地說道:「都來了。」
連陽在外細聽,言妃?原來言妃是姓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