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死亡的威脅】
瑪蒙討厭風,原因不過還是因為風喜歡說教的性格。風一直擔心瑪蒙過於執著於金錢,而且經常躲在房間里連太陽都不曬,所以習慣了去勸瑪蒙動動身子,也因此,被後者認為風瞧不起幻術。其實幻術跟武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性質完全不同,而風若是真瞧不起幻術,別忘了,他的其中一個徒弟凌月瑾,就是幻術、武術一起學的。
關鍵時刻,是瑪蒙使用了「禮物」,恢復了原來的實力向這一層的所有人包括瑪蒙自身下了奧義——懷疑勝利的人,會自爆。一絲絲的打擊和動搖,都會使地自己受傷。因為太過於強大,這種幻術或者說是頭腦暗示,連瑪蒙都不能控制好中招的人。
風的受傷,凌月瑾的擔憂,成了他們受傷的根本原因。
「也就是說,」聽完解釋后,雲雀恭彌極度不悅地回頭掃向了凌月瑾,灰藍色的眸浮現出陰鬱,「你覺得沒了這個男人在,我贏不了?」
「啊……不是不是不是!」她趕緊搖頭擺手,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勝算會低了一些而已。」
「所以你還是懷疑我贏不了。」
「不是啊!!!!!」她幾乎要跳腳了,「你不准我出手,那麼作為幻術初學者的你,能應付瑪蒙的,不就只剩下師父了嘛!」
「噗嗤~」成年版的風突地笑出了聲,戲謔地說道,「月瑾,我覺得你還是繞過我的存在再解釋會比較好哦。」
「啊……」嗚嗚嗚~恭彌的眼神好可怕……
「那麼時間緊迫,我們也開始吧,瑪蒙。」風笑地如沐春風,朝瑪蒙伸出了左手,完全一副晚宴上邀請女性跳舞地姿勢,「若你硬要拿幻術跟武術比,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究竟我的武術跟你的幻術,誰高誰低呢?我也很好奇。」
「唔姆!」瑪蒙似乎是怒了,身影開始化為霧氣消失,「我就是討厭你這麼積極的思想。」
「哈哈~」同樣消失中的風沒有反抗,單手叉腰笑地很悠閑,「別這麼說嘛。」
貝爾*菲戈爾疑惑地歪過了頭:「消失了?」
凌月瑾後退了一步,淡定了:「還在,只是看不見而已。」說著,抬頭望向了雲雀恭彌,在場能戰鬥的,只有xanxus和他了。她並不擔心自家師父,雖然說他是武術家,但是他一向講究修身養心,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層面的修行,他從來都是一個都不會落下。風的精神力說不定比瑪蒙還強,那麼大部分的幻術,對風來說要破壞掉,也是輕而易舉。
不出預料,雲雀恭彌和xanxus才過了一招,兩人剛退後,風和瑪蒙的身影就出現了,而且後者正受著自己使出的奧義折磨,臉皮下滿是黑紅的線紋,還不斷地吐著血。瑪蒙在懷疑自己會死去,而越想,他受的傷就越重,甚至到了跪倒在地面上的程度。
「不要再想了,瑪蒙!」風快速地衝過去跳起,一向遊刃有餘的表情也變地凌厲,還混夾著擔憂,「我現在就讓你解脫吧!」
只要將瑪蒙打暈,精神力散去便不會再思考,不思考自然也不會受幻術的傷害。想法是不錯,問題是沒時間。
凌月瑾高高地抬著頭,眼睜睜地看著紅色的奶嘴自動竄出了小白猴的懷抱飛到了風的身前,然後後者非常迅速地從成年人變成少年,再快速地從少年變成了小嬰兒,「咚~」地一聲摔在了地面上還彈了幾下,像圓球一樣咕嚕嚕地滾在了瑪蒙膝蓋上,一頭撞了上去。
摔地好慘!?凌月瑾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縮著脖子側過身。
「風的解咒時間結束!」手錶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而那時候,限時30分鐘的戰鬥,不過才過了3分52秒。
最具威脅的風已經沒了戰鬥資格,瑪蒙也不再吐血了,反而是激動地大聲吼著:「活該,風!就算輸給了你,但贏得代理戰爭的人還是我啊!風已經失去戰鬥資格了!就只剩下你了,雲雀恭彌!」
被喚了名字的人反應很快地橫過了浮萍拐,抵擋住xanxus的攻擊的同時,還警惕地回過了頭掃向瑪蒙,瑪蒙簡直跟瘋了一樣,叫聲太過癲狂了,他到底對解除自身詛咒有多執著?
「你的首領表歸我了!」
瑪蒙朝雲雀恭彌舉高了手,掌心對準了他。下一秒,冰塊自他雙腳開始出現,迅速地蔓延到了他戴著首領表的左手,連同浮萍拐和左臂一起凍住了,他根本就掙不開!在瑪蒙的催促下,xanxus也用槍口對準了他,火光快速地在槍口集聚:「好吧,我也已經玩膩了。去死吧,渣滓!」
「!!」雲雀恭彌試圖用蠻力掙開冰塊,卻不得而終。火光已經照應到他的臉上,明明是夜晚,卻亮地像大白天。下一瞬,他的左臉出現了線紋,一口血突地噴出,「嗚!」
xanxus想殺了恭彌!
這個念頭剛起,凌月瑾猛地就瞪大了眼。
「雲豆,接住利奇!」猛地將小白猴往雲豆的方向一丟,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沖了上前,「raito,形態變化!」
「咕嗚!」
幾乎同時,一條鞭子突如其來,準確無比地捲住了瑪蒙的右手。
「轟——————————————」
酒店頂樓的最後一扇玻璃窗終於被強大的火焰粉碎,威力之大甚至衝出了酒店外很遙遠的位置。室內牆壁的前面,雲雀恭彌單膝跪在地上,不知道是被餘力波及到了還是剛才受到了驚嚇,竟然微微地喘著氣。他的旁邊,凌月瑾紅著左眼,臉上帶著后怕的表情望著他。
她左手繞過他的肩膀,右手攬著他的腰,整個人都在顫抖。下唇哆嗦了幾下,很快就對上他轉過來的目光,沒有被打擾了戰鬥的不爽,也沒有對她沖了出來的責備,更沒有被救的感激,只是平靜地回視。灰藍色的眸流連著複雜的波動,目光往下一挪,停在了她全身瞬間染上的血跡上,跟剛才風中了瑪蒙奧義時一樣的狼狽。
「是誰跟我說,不會死的。」她也在喘著氣,硬是從喉嚨中擠出的哽咽,低啞悲戚。
「……我沒死。」
「你差點被燒成灰了啊!!!!!」
「只是差點。」
「你——」她咬緊了下唇,眸中竟然升起了明顯的怨氣和憤怒。突然間,她一個用力將他推了出去,冷著臉離開他身邊,背對著他而站。
沒等他說些什麼,附近,被劉海遮住臉的貝爾*菲戈爾突然笑了起來:「嘻嘻嘻~速度真快,不過,不是不出手嗎?你。」
聞言,她半回過頭,被劉海擋住了大半的臉上,滿是殺氣,連柔和的語調也變地低沉暴戾:「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惹我,貝爾*菲戈爾。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揍。」
「嘻嘻嘻~我已經被退出戰鬥了啊。」
「啊啊~」她微微抬頭,因為使用了匣兵器而導致眼角印上了黑兔紋身的右眼冰冷地瞥了過去,「可沒說過,不能誤傷。『不小心』把你踹出酒店,再『失手』丟了一顆大石頭下去,很『不湊巧』地扔中了你,很正常。誰讓我學藝不精,控制不住攻擊的範圍。」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