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逃離身世
福衫,四歲私自外出,被人刺殺扔至大漠。指使的人,正是同樣逝母的宇文鼎,是年僅十歲。
聞福家三小姐回府,正趕上西面大軍大獲全勝,皇帝賜婚福衫和宇文康。賜婚聖旨如是說:福家三女,秀外慧中,賢良淑德今賜婚於皇四子,欽此。親人還未熟悉,就要她嫁人,懼怕侵襲,四歲左右的記憶消失,陰影卻留著,如今,有誰了解?
為此,宇文康英眉不展,「仨兒,任世人鄙棄,我喜歡你不容更改。」
大婚之日,仨兒第一次著女裝逃出府去,前幾次穿男裝府上人一見立馬認出。。。。。。
看見宇文康在酒肆里豪飲,她差點提刀去砍宇文康,低眉細想,不能衝動。
一窈窕女子晃悠在眼前,宇文康努力定睛。發現他喝醉,仨兒有些憤怒,一巴掌扇過去,兩巴掌扇過去,邊扇邊說,「醒醒啊,康王。」酒肆里的掌柜大氣不敢出,酒肆里只剩下扇巴掌聲和輕聲細語。。。。。。「這是康王什麼人?」掌柜在心底問。
次日醒來,商奇已坐在一邊,「王爺,您昨晚喝了一間酒肆吧,臉那麼紅?」「嗯?是嗎」,用手摸臉,「有點痛」,自己解釋道,「可能是張嘴張久了。」
福衫在對麵茶樓里捂著嘴笑。那張俊顏,被她折磨成那樣,話說回來,她打人從來不打臉,他是個例外。
恨只恨曾經,奈何牽連你。
宇文鼎奉旨尋宇文康,經探子報,一間酒肆極有可能知道康王去向。福袖受任帶回福衫,聽周圍人說,前麵茶樓有仙女下凡。
仔細詢問,人才走不久,不經意扭頭看對面,然後兩人一起憎惡地回頭。
「不巧,只剩一張桌,二位可否同用?」民食酒樓小兒說。
「福袖,本太子願意與你同用。」他放下他的尊貴,卻仍不失傲慢。
「最好。」毫不客氣坐下。
「菜隨意上便可」,宇文鼎親切地說。
「太子吃得慣?」譏諷已習以為常。
「自然,二小姐請便。」禮尚往來。
「福太醫近來可好?」
「家父心寬,還好。」厭惡這問候『
「令妹可好?」似問得起興。
宇文鼎正想接著問,福袖搶先一步,「裕王對姐姐極好。」
宇文鼎面起笑意,昨天裕王攜王妃請罪,他自是知曉,自作聰明,果然是福家人。
福太醫知太子對自己恨深,私下了解太子各種喜好,福袖是他的得力助手,自替他記著。。。。。。故十二年來,福袖故意地弄反宇文鼎的各種喜好,使太子對福家恨之入骨。福袖認為:恨,便恨;恨多,恨少,皆為恨。與其討好,不如回敬之。
福袖平靜地享受市上的吆喝,比起宇文鼎夾槍帶棒的問候,簡單悅耳。她不會瞭然,十二年的故意,十二年的注意。喜歡由恨生。。。。。。
恰近七夕,福袖幾日都沒回福府。許多妙齡女子在貨攤前買綉線,她也欣然買下一些。
在客棧房間綉著荷包,外面的喧嘩使她停頓。福家的女子為天下女子所羨,而不知福家也有女子羨她們。綉技第一又如何?只不過為世人讚譽而淹沒在史書典籍上。將綉完荷包佩戴,緩移蓮步。街上人更多了,歡笑也多了,一個年輕男子擦身而過,福袖未曾注意。燈盞流動她終於動容,荷包遺失,只好用發簪換取,提著燈盞前往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