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六耳獼猴 第四章

「這是什麼東西？」李長信兩眼變為金色，瞬間化為兩個漩渦。那些黑色三角紛紛爆炸，燃起一片洶湧的火海。可是黑色三角無休無止出現，還射出一發發鐳射光柱。

雖然這種光束對於李長信王超然身體不能造成直接傷害，但是卻很疼。而且無休無止，天知道有多少。

這時，旁邊通道忽然旋轉，讓出一條道路，「進來。」小島千夜的身影出現。

李長信王超然退入通道中，通道立刻關閉。「那些是防衛體系，永遠出不完。」小島千夜的身影是半透明的，不過皮膚下看不到血管肌肉神經骨骼，而是一團五顏六色的光。

李長信有些歉意地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很好，去除了肉體，反而輕鬆了不少。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的。」小島千夜的話令到李長信心情輕鬆了不少。

「小島小姐，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存在於伺服器之中，還是以電子形態存在？」王超然對於電腦網路也非常了解，但是對於小島千夜的這種完全新穎生命狀態還是無法明了。

「我存在於任何一台電腦中，也不存在於任何一台電腦中。電腦網路誕生的第一天就和宇宙呼應，構造出一個獨立的不屬於陰陽五行的空間。當它誕生之後，就算把地球毀滅了，網路空間也不能被影響。」

「聽起來真麻煩，這裡似乎是個迷宮吧？」李長信看了看左右：「你有辦法帶我們離開？」

「需要點時間，不過問題不大。」小島千夜道：「這是我存在的世界，不過李長信，在剛才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王超然奇怪問道：「那是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小島千夜對於王超然絲毫不客氣。

小島千夜兩手在空中不停的劃出各種線條，每一次劃出，管道就會閃現不同的變化。李長信王超然耐心地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島千夜道：「好了，順著這裡直接前進，就可以到達血池陣的出口。不過有一個麻煩事情。」

「什麼麻煩？」

「出口之前，王遠責在那有非常麻煩的防火牆。要破壞那裡的防火牆，必須從三個位置同時攻擊。而且只有一個出口，也就是你們兩人必須有一個人留在這裡。」

王超然攤手道：「沒有問題，我留下好了。要破掉血池陣必須是師叔才可以。」

「那就沒有問題了。」小島千夜對李長通道：「我才知道，原來你情人是那麼漂亮那麼偉大。我現在理解了你為什麼會愛上她。」

「你說什麼？」

「如果你可以回來，我再告訴你。」小島千夜微微一笑。「好了，王遠責也知道了我們的到來，我能夠感覺到那個空間的波動。我們的時間不多，如果在血池陣啟動后脫離這個空間，我們就永遠也無法進入了。」

小島千夜在前面帶路，身後李長信王超然緊緊跟隨著。

這個空間的法則稍有不同，時間距離都有所變化。要是正常空間，李長信足以從地球飛到月球上去了，可是在這裡卻沒有絲毫變化。

「這裡的空間是人間網路對應創造地，是電子對應世界。不要用人間的判斷來判斷這裡。」小島千夜笑道：「時間，空間法則都不同，不管你們力量多大，也無法用武力突破這個世界。不過王遠責也一樣，所以對他來說，這個迷宮電子世界是保護而已。」

「我討厭這種地方。」李長信發著牢騷：「冷冰冰的。」

「和你很相配。你的心比這電子世界還要冷酷。」

說話間，到了目的地。三人宛如站在一片浩瀚的宇宙之中，數不清的光帶在空間中用著各種曼妙的身影旋轉舞動。「這裡總共有四十七億六千五百八十二萬七千四百一十八條道路。其中只有九條路是可以離開的，其他的都是會引發空間崩潰的陷阱。

王超然詐舌道：「開玩笑，這怎麼選？」

「我已經為你們選好了。」小島千夜兩手一招。三條光帶纏繞在三人身上，光帶盡頭出現三扇大門。「門打開后我們只有三十秒時間，必須在這三十秒同時進入三扇門，否則我們都將迷失在電子四維迷宮裡，運氣好三五千萬年以後可以找到出口。」

王超然被嚇了一跳：「三五千萬年？開什麼玩笑，恐龍都可以滅絕幾次了。」

門緩緩打開，黑色的河流從門中沖了出來。全部是人頭馬身，四臂各拿光芒閃爍長刀，身披黑色甲宵的怪物。

「三十秒。」小島千夜一聲厲嘯，身體發出比核彈爆炸還要燦爛的光芒，就如一個活動的太陽衝進怪物中，凡是接近她身邊的怪物都會如*近火焰的飛蛾，迅速地被氣化。

王超然十指連彈，剎那間連彈一百次。在他身邊出現了上千隻鮮紅的巨鷹上下翻飛，利爪鐵嘴還有滿天飛射的紅色羽毛讓黑色的怪物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道路。

「二十秒。」怪物們無法抵擋小島千夜和王超然的攻擊，也改變了戰術。從門中湧出的怪物身體融合在了一起，在門前化作一個身高千米，滿身是伸展長刀的移動堡壘。

「十秒。」小島千夜身上的光芒一暗，隨即爆發比剛才更加明亮的光芒，撞擊在怪物堡壘上。轟然聲中，堡壘從胸口被撞擊了一個大洞，小島千夜穿過堡壘飛入大門。

王超然也不示弱，兩臂展開，他手臂上飛濺起一片血花。飛濺的鮮血和飛翔在他身邊的血鷹相結合。血鷹立刻產生變化，只見一隻只飛舞的火鳳凰身體上燃燒起數百米的火焰，將怪物堡壘圍住。怪物堡壘在火焰下分崩離析，王超然沖入開始關閉的大門。

和小島千夜、王超然使用絕技辛苦打進去不同，面對著排山倒海衝出來的怪物軍團，李長信就這樣平靜的背著手走入大門，姿態瀟洒就如在雲端漫步。等他走入大門，身後數以百萬的怪物同時無聲無息地化為粉塵，消失不見。

大門關上，李長信眼前終於不在是冰冷的鋼鐵管道，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一根根高聳入雲的紅色透明巨柱之上，一個個伸出半截身體的裸體女人被鐵鉤穿透前額，將頭拉向巨柱，女人們張著大口，向著天空，似乎是向著蒼天哀嚎一樣。

「你終於來了，不過晚了。」血海中一個旋渦捲起，王遠責披頭散髮，赤足上戴著十七顆血紅的縮小骷髏，身穿紅色長袍，袍上繪著一條血紅色的巨蛇。巨蛇吞下它的尾巴，結成了一個環。環內，有七個半月形的標誌。

「有些事情，永遠也不會晚。」李長信淡淡地看著王遠責：「我早該在當年殺了你。」

「錯了，你已經殺了我一次。」王遠責指著自己的脖子：「只是我又活了而已。不過我到是沒有想到一件事，你居然會偽造我的死亡借口。實際上，除了你唯一的好友陳可逆之外，兄弟們都是被你所殺。你居然為了陳可逆而花心思構造這樣的謊言。李長信，你有沒有告訴陳可逆，他的妻子是被你殺的？想來也沒有說。李長信，你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你為什麼又要活？混沌之蛇的力量會將一切歸於無，你就算是為它把事情完成了一樣還是會死。」

「哪又有什麼關係。」王遠責道：「我們七個生存的目地就是讓一切歸於無，好建造新的宇宙。這是宇宙進化的必然道路，唯一選擇。你的做法才是違背宇宙最基本的準則。」

「混沌之蛇的規矩我們又為什麼要遵守，就算是宇宙是他創造的，我們一樣有選擇的權力。」

「不要在鬥嘴了，這個話題我們吵了足有上千年。如果辯論可以解決問題，那就不需要武鬥了。」王遠責指著海面道：「血池已經形成。一個時辰之後，混沌之蛇會在這個空聞出現。以這裡為基礎，在七日之內，會將宇宙歸於無。我們等了這麼多年，該發生的終歸還是要發生。李長信，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阻止。」

「殺了你就行了。」李長信身影一閃，血海之上，海面分開，就如一柄利刃劃破了天地。

可是王遠責一動不動，身體被李長信劈成兩片，但是兩片身體變成了兩個王遠責。「沒用的，我已經和血池融為一體，肉身不再存在，你是殺不了我的。」兩個王遠責重新融合成一個。「你可以嘗試著摧毀血池。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血池就如運轉的太極，就如孕婦的羊水，孕育著最偉大的生命，要讓血池運轉，要無根之女，無命之男。同樣，要破壞血池，也需要從他們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