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曲折的尋找

天，暗亮。

她一如既往地醒來，自從高考來，她就一直有是失眠習慣而且早上不超過6：00就會自動起床，她打開手機，剛看到那個時間，進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很高興但是又故裝作還沒睡醒過來。。

「還沒起床對吧？」

「嗯，好睏」她打了一聲呵欠「我現在就起床出發」

「嗯，隨時打電話與我聯繫，還有，余湘也一起來嗎？如果她也來，你們就不要來了，我沒時間陪你們瞎逛」「哦…」其實她這一個星期一直都在乞求余湘陪她去進鑫那裡，余湘不答應。現在進鑫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叫余湘一塊去了。只是她當時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能叫余湘一起去。

她到飯堂打了一點早餐，剛好遇上她在打撞球的保安哥哥。跟他閑聊了一會兒……

吃完早餐后，她就出發了。她打著一把傘，穿著新買的襯衫，粉紅色的短褲就出發了。她是高度的近視眼沒有自己一個人搭過車，這次搭公交去找一個人還是史前絕無。

有幾輛的士停在她面前，很熱情地叫她上車，當然沒上。她這麼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那麼熱情叫她上車，總感覺像拐騙人口似的。

路漫漫其坎坷兮。

在進鑫的指引之下，她上了一輛公交車，按理應該一切順利才對，先到虎門，後到長安，可是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再搭第一輛公交到站以後，她在車站下了車。然後，進鑫打電話過來跟她說，到『天鵝湖』這個地方。

正當她準備出發時，一個約40多歲的車夫攔住了她的去向，他的車是自行車，自行車後面有一個可以坐三個人的后架，有太陽傘做頂。

「小妹，你去哪？」

「我去天鵝湖，你知道乘幾路車嗎？我正打算去對面找散錢坐車」

「不要去對面的站，東莞車站很亂，給你找零的錢一般是假的，不然，我先搭你出站里，你到外面再搭公交吧。」

「嗯」林婕是個腦殘加白痴：站里不是有公交車嗎？幹嘛要跟別人到外面搭車呢，何況外面更難搭車。可是，她居然相信那個面目貌似和善，只跟她說了幾句話是搭車佬。

他用自行車把她載到了一個她也不知道的地方，穿過了一個一個黑暗的小巷，這時，林婕警惕萬分正如表哥當時把她和余湘帶到他的出租屋一樣，雖然她跟著表哥走，可是她的心裡始終防著他。如果這個搭車佬把她載到什麼地方，她就馬上跳下自行車逃跑。

「小妹，你是哪裡人？」

「我是茂名那邊的，我來這裡打暑假工的」

「那你現在去天鵝湖幹嘛呢？」

「去找人」

「有男朋友沒有？」

「還沒有」

「打算在這裡找一個嗎？」

「不打算，我還要回去考高考呢，等到大學再找」

最後，穿過一條又一條大街小巷，他居然在一間酒店面前停了下來，林婕看見酒店的牌子寫著：天鵝湖。「打電話問你朋友，是不是這個地方？」

「我手機沒花費了，打不出電話，可以借你的來用一下嗎？」

他拿出他的手機，說：「其實我手機也快沒話費了」我把號碼念給他，他撥通了那個電話，來電顯示：湖南。這時他說：「你的朋友是湖南人啊？」

「嗯，」

拔通了。林婕跟進鑫說，「我已經到天鵝湖了。」

「這麼快？哪個天鵝湖啊？」

「不知道，這裡寫著『天鵝湖酒店』」

「暈，走錯了，不是那裡」

「我不知道啊，是一個踩自行車的搭我來的，你跟他說一下是哪裡」

她把手機給那個搭車佬。「已經到天鵝湖了…哦…不是這個天鵝湖……是在虎頭的那個…哦，…哦…」他掛完電話，說：「你的朋友是湖南人啊？！」

「嗯」

「你去找他幹嘛呀？」他是你什麼人啊？」

「沒什麼人啊，朋友，去探望朋友需要那麼多理由嗎？」林婕突然對他很反感：我找誰干你毛線事啊，還問長問短的。

正說著，另一個搭車佬就來了，這個搭車佬是個20出頭的年輕人，不過長得很猥瑣，穿著一條短褲，把他的那個黃黑的皮膚露了出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流轉著。

那個老傢伙把那個年輕的招過來，遞給他一根煙，「今天的生意怎樣？」「別說了，糟糕透了，在這種大熱天氣下，誰都不想出來，又怕城管的」

「這位小妹要去虎頭」兩個搭車佬吐著煙霧說「虎頭離這20多公里，挺遠的」

「那要多少錢？」

「60塊，算便宜點給你」

「哇，這麼貴！」

「如果你去搭公交就便宜，幾塊錢就可以到了」

「那算了，我身上只有十幾塊錢，我還是去搭公交吧」

她正打算轉身走時，那個長的猥瑣的年輕搭車佬招手說：「哎，小妹，『打**』可以掙錢啊，打一次就夠車費了。」

林婕狠狠地罵了他一句：「去死吧！猥瑣佬！」

正準備轉身走時，那個老一點的搭車佬叫住了她：「小妹，你打算往哪走啊？」

「管我，一看你們就知道不是好人」

「連我也不是好人啊？！」

「蛇鼠一窩，朋比為奸，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

「那好吧，我從車站搭你來這，你還沒給車費呢」

「你要多少錢？」「你身上有多少錢？」

「13塊」其實林婕身上還有幾十塊，但為了蒙過眼前這個老狐狸，她只好耍一下小聰明了。

「拿給我8塊錢吧，留幾塊錢給你搭車回去」哼，老狐狸，果然如意料中所預。「我還以為你來這裡找客人，好讓我也賺些小費，想不到竟帶錯地方。」

我呸！原來你心裡打的是這個算盤！林婕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她掏出錢，給了他8塊錢。老狐狸說：「我就勸你不用去了，不認得路，又沒錢，去到那裡萬一**了呢」

她轉身就走不理他，那個年輕的猥瑣佬在後面喊：「小妹，讓我打一下波，摸一下奶，我就免費搭你去那裡」

「去死！」

林婕走出不遠，那個猥瑣佬又追了上來，想跟她搭訕，她不理他，走得很快，甩了他兩次才甩掉他。

早就聽說東莞著地方很亂，莞式**服務業發達，只是沒想到連街頭野雞車的搭車佬都那麼猖狂，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女學生。

林婕幾經波折返回車站，又重新回原點搭車，這時她打開手機發現兩個未接電話，還有進鑫的一條信息：妹，你別嚇我啊，不會是被人拐賣了吧。

她想回復他，但是手機沒話費，什麼也發不出來。

她搭公交到虎頭站，這是最後一站了，只要在虎頭站找到車到長安第十路口，目的地就到了。她在虎頭汽車站等到長安第十路口的車，可是那天正好是星期天，那輛原本到長安的車今天忙得要死，她在那裡擠了好幾次都沒擠上，只好投奔另一輛車，但是那輛車居然也耗了她一個多小時去等。在這個過程中，她只接了進鑫的一個電話，因為他這一天頻頻打電話給她，她累得要死，他又不斷地打電話來，她都不知道怎樣答覆他，他不知道她這一路尋找他是多麼的坎坷！

中午12點時林婕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她下了車，這不是市中心或街道中心，這是一條大道，來來往往跑著是公交，的士，大巴，她只好在街道一旁的石階上坐了下來。剛才沒接進鑫哥這麼多次電話，現在等他打電話過來，幾乎不可能。林婕拿著手機希望奇迹發生，過了一會，還是沒打電話過來，只收到一條信息：你不來好歹也說句話，你不覺得這樣做很無聊嗎？看來他是發脾氣了，怪她不接他的電話。

我想找個電話亭打電話給他，可是一直找不到，她只好進入一間家電店裡問那個老闆是否可以把電話借給她一用，可是這裡的人戒備心都很強，沒有一家店鋪願意借電話給她打，儘管她許諾她會給錢給他們。

最後，一家店的老闆說：小妹，你去路那邊去吧，那邊有電話亭。林婕好不容易穿過了馬路另一側，終於找到了電話亭，那時的感覺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終於找到了有人居住的綠洲那樣欣喜。

「喂，進鑫，我是林婕，已經到了長安第十站了」

「那你現在具體在哪裡？」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旁邊是一家飯店，招牌是『順德佬飯店』」

「嗯，我知道在哪裡了，你在那裡等我，不要走開，我就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