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強中強手

冷氏籃球館。

「二郎，今天怎麼有點心不在焉的呀？是不是怕下個禮拜輸給我們呀。」付育平正與張二郎在做對傳運球的時候，張二郎竟然出現了幾次紕漏，失誤率比以前大大的增加了，覺得很不對勁。

「唉，你們不知道呀，看來下個禮拜我們的比賽會有點意思了。」張二郎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著籃球在原地輕輕的撫摸著，陷入了沉思。

「不用想就知道一邊倒的啦，還會有什麼意思，你要是怕了，我可以少贏你們幾分，到時候不會輸得很難看，怎麼樣，拿點什麼來賄賂我先。」馮軍一邊練習投籃，一邊說道。

「勝負還未定，今天我們教練帶來一個今年從湖南回來的一個隊員，實力不下於你，就是阿為上場，勝負還是未定之數。」張二郎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得不相信有這個可能。

「湖南人？很了不起嗎？我倒是要會一會他，看來比賽真有點意思了，希望他千萬別讓失望才是。」馮軍一個大力灌藍，在籃框上做了個引體向上再重重的落了下來。

「不是湖南人，是我們市的人，剛從湖南回來，聽說是回來複讀高補的，今天我們分隊對抗，他帶的替補隊７１比７０贏了我們，他個人得分３８分。」張二郎此時竟苦笑了下，他輸了，除了付無為之外，又有一個讓他不得不服輸的人。

張二郎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第一次成功了，大家看到了他張二郎全部實力所發出的震撼，第一次見到張二郎的灌籃，雖沒謝海鋒那樣的霸道，可卻顯示出了他的略帶生硬的飄逸之感，初步的有了他灌籃的稚形。

你可以想象下，一直活動在三分線外的，身高不具有任何優勢的張二郎，和他在一個隊中，他就這麼突然地爆發出來，上演了他平生第一次在隊友面前灌籃，在那一刻，全部人都靜止了，就如時間已經停頓了下來，一切事物就只有他張二郎在動，輕輕的飄了起來，再輕輕的把籃球放到了籃框中。

一次再一次，球隊變成了謝海鋒與張二郎的戰鬥，只要他們兩個一碰上了，隊友們總是有意無意的散到了一邊，以往首發隊和現在謝海鋒帶領的替補隊的勝負，完全淪為了張二郎與謝海鋒之間的爭鬥。

時間消逝，迫於比分落後的情況下，張二郎這個組織後衛也起了大作用，他沒被謝海鋒那樣瘋狂打法逼暈了頭，組織自己的球隊，打出了一個配合戰，終於在謝海鋒失一球的時候將比分扳平。

……

最後一球了，張二郎看了下比分，落後一分，只要他進了這個球，比賽最終的勝方將是他們的了，又一次蹌蹌的突破謝海鋒之後，面對越來越近的籃框，張二郎似乎已經看到了勝望。

跨出了第三步，張二郎右手將籃球輕輕的送了出去，這樣的球，他已經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成功率一直也是他的驕傲。

「沒這麼容易！」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背後壓了過來，直把張二郎全部給掩蓋了！

絕對的壓迫力，在張二郎滿以為這一球已經拿下的時候，這一聲大喝讓他出手的時候遲緩了下，造成了這場比賽他以失敗結束了。

啪！

就只遲疑了一下，球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手，張二郎心口一痛，雖然知道會是誰把自己封蓋了，還在空中的他忍不住的轉過身來，紅紅的８號就在自己眼前，直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時間停頓在了那一瞬間，沒了失敗的頹喪，沒勝利后的興奮，大家都被這一擊帶進了時空的旋渦，酸甜苦辣已不能表達他們的心情。一個新人把他們的全部的擊倒了，可球隊也看到了希望，這個應該是怎麼樣的心情。

「我們市有這麼厲害的人，怎麼以前沒聽說過，難道是他回來了，三年已經不見他的身影了，不怎麼可能呀？」自己兄弟是不會在這個關頭講大話的，馮軍自己明白這個，一時也躊躇了起來。

「你認識他？他叫謝海鋒。身高１９３，穿湖人８號，長得很酷。」張二郎比劃了幾下。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高了很多，三年時間也有可能長到這麼高了，不過穿湖人８號，好象又不是他，阿為，你覺得呢。」馮軍回想起三年前的事，還是覺得當事人自己說比較好。

「不知道，當時他穿的衣服沒號碼，好象也不是湖人的隊服，是他那就更好，管這些做什麼，難道瘋子你害怕了。」每次提到他，付無為都會改往常平實老態，臉色帶一絲絲嚴肅，但堅定的眼神又說明了他不再了三年前的付無為了。

「切，我瘋子在臨高市無人不識，還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看我下個禮拜怎麼弄死他。」氣氛也因付無為和馮軍兩人的話活躍起來。

「不明白你們說什麼，三年前你們見過了誰，一直你們都沒肯告訴我們。」付育平在一旁本被張二郎說得喊鬱悶了，臨高怎麼會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現在還出了個三年前神秘人物。

「恩，沒說。」本來就要散了五人，又重新聚回一起，少說話的阿牛也開口了。

「飲料回來了，你們圍在一起做什麼。」冷雪琴和王小雯兩人各提了兩個袋子，走進了籃球館。

「這事還是怪物來說比較好，三年了！」馮軍從王小雯手上接過一瓶可樂，狠狠的灌了口。

「阿為，怎麼了？」冷雪琴先把飲料分發給了場上的各人，最後才給臉色有點沉重的付無為。

「沒事，已經三年了，這事也過去了，不過很渴望再遇他一回。」付無為覺得很輕鬆，他已經沒了這個壓力，三年前的一戰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的了。

「你們說的他是誰，這個事你們兩個已經瞞了我們很久了，快說，不然要大刑侍侯了。」付育平裝出一個惡狠狠的臉色，但大家看來還是滿搞笑的那種。

「只不過輸了一場球而已，再說沒他，可能也沒今天的我。大家繼續練習吧，你們下個禮拜還要比賽呢。」付無為語含深意的說道，很明顯的他不想談這些過去的事。

「散了，散了，搞這麼多事出來，都是二郎這個傢伙說什麼今天敗了，什麼時候我們兄弟上場會輸，不過下個禮拜就不一樣了，建議二郎棄暗投明吧，來我們學校，保證今年我們的聯賽走得比你們學校遠。」付育平吵嚷嚷的，帶頭散開了。

「唏……懶得和你們說了，到下個禮拜你們就知道了，閃，謝謝兩位美女的飲料。」張二郎也跟著付育平大牛身後向一邊的籃架走去。

……

「阿為，我爸剛給我電話，說上海那邊工作的他處理好了，禮拜天就回到海口，我們去接他怎麼樣。」冷雪琴見人都散了，就剩他們兩對人，對付無為說道。

「冷叔叔要回來了嗎？反正禮拜天也沒什麼事做，我們去海口玩玩也好。」今天的付無為如往常一樣的平靜，很少見到他的喜怒哀樂。

「你爸怎麼說也是我的教練呀，為什麼只叫他女婿去接，不叫他的學生接捏，明顯是外人不如自家人的哦。」馮軍向來是沒事要找點事來做的，現在他又逮著了一個機會。

「沒呀，你要是想去，一起去也行呀，好有小蚊子陪我。」冷雪琴被馮軍一說，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呀，我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冷叔叔了。」王小雯附和道。

「行了，瘋子你別忘了禮拜一你們還有場籃球賽呢，湊什麼熱鬧，到時候我和阿為去就可以了，小蚊子你想去就一起去哦，不過那瘋子就別想了。」冷雪琴稍微有點潑辣的一棒就打在了馮軍頭上。

「我的小蚊子才不會和你們一起去呢，哦，是不是呀，老婆，別去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馮軍把王小雯拉到自己身邊，用自己雙手呵護著她的小手。

「瘋子，今天特別想打一場，有沒有興趣？」付無為似笑非笑的看著馮軍。

有陰謀！這個是馮軍的第一想法：「為什麼不呢。」

「那就來吧，小雪你先到場邊去，我和瘋子玩玩。」付無為輕拍了下冷雪琴的背，轉身走向空著地籃架。

「和你雪姐姐到那去，難得怪物有雅興，我陪陪他。」馮軍也把王小雯支走，跟在付無為身後走去。

兩人走到籃架下，相互對視著，兩股強勁的氣勢一交集，就是兄弟，也產生了火花。

對面的大牛正在籃框下儘力防守張二郎呢，也只有他是面對著付無為所在的籃架，在兩人的準備交鋒前，他看到了不一般的氣氛。

「阿牛，你呆在那做什麼，防守呀。」張二郎正要突破呢，卻沒看大牛心思不在場上，喊道。

「你們看……」大牛指向他對面。

「暫停！今天怪事好象很多，連怪物也出動了，去看看。」

張二郎和付育平順著大牛指的方向，一轉身，發現了他們有點不可思議的那事，今天的瘋子確確實實是瘋了，竟去繳老虎嘴上的虎鬚。

「我們好象不要熱身了吧，來吧！」付無為隨便的伸展著手腳。

感到付無為的氣勢增強的馮軍，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他要的是進這一球，證明自己也是個強者，不輸於任何人的強者。

馮軍平時雖然是弔兒郎當的，但球場上他會分得輕重，永遠不會小看每一個對手。小心翼翼的運著球向付無為走去，感到付無為這次是相當的認真，馮軍不得不防這個速度快得變態的傢伙會不會眨眼斷下他的球，雖然他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可眼前這個傢伙的速度不是人來的，簡直是怪物雜種的速度才會這樣的迅速。

馮軍盯著付無為的眼睛，兩人溢滿了笑容，不為勝敗，只為兄弟之間一場較量，這是兄弟間情誼的升華。

來了！

彼此交了一次眼神，馮軍爆發了，離弦之箭的速度，兩個試探的左右突，再背對著付無為，右手控著球，左手伸到付無為腰上，卡住付無為，右腳快速向左邁向一大步，轉身，過人。馮軍帶有一點野蠻的動作把付無為的重心推移到了右邊，嗖的一聲，馮軍借著這個機會從付無為左邊擦身而過。

三步上籃成功。

「為什麼不扣籃，你不是很愛灌藍的嗎？」付無為帶著一點笑意。

「為什麼要扣呢，我不是已經得了這一球，不是嗎？」馮軍一手拾起籃球，一手拍了下付無為的胸口。

「你還穿著那鐵甲？」剛才的一拍讓馮軍一愣，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

「當然，他是我的夥伴之一，不過今天沒帶鉛板，繼續吧。」付無為輕輕的撫摩著自己身上的那件籃球服，在裡面還有一件不為人知的鐵衣，目前為止，就馮軍和冷雪琴知道。

「怪不得……」

不是趁人之危，雖然付無為今天有負重，但怪物是不能以常人來相提並論的，還是老招術吧！這樣比較安全點，用身體擋住付無為，最少能讓馮軍安心點。

對著馮軍如以前一樣的運用老招術對付自己，付無為不由笑了，難道你瘋子就技止於此了嗎？這麼久以來沒一點進步？

同一招對別人也許有用，但對付無為來說，連用的招術，在他面前是沒有用的。付無為腦里閃過幾個破解馮軍的上籃方法，可他偏偏要給馮軍一個機會，決定用最冒險的方法來完美的破解他馮軍上籃，讓馮軍知道他付無為可不是吃醋長大的，就算身上負重，也不能讓一個人兩次同樣的突破自己。

「雪姐姐，軍這次還能突破阿為哥嗎？」對著場上的兩人，王小雯顯得有點心亂。

「不知道，他們兩個雖然說拿出全部實力，可他們還是有所保留的，你的軍進步好快，阿為到底有多少實力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阿為好象認真的。」冷雪琴目不轉睛看著場上，一邊回答王小雯。

「是呀，最近冷叔叔雖然不在了，他們練得更刻苦了。」

「你們說，這次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怪物怎麼這樣讓著瘋子。」張二郎眼睛也不轉下，兩人的對戰會讓他受益不淺。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白痴。」付育平也是緊張的看著兩人，他和大牛的兩手握在一起，緊緊的扣著。

付無為這次沒讓馮軍的身子再擠壓在他身上，右手緊貼在馮軍後背，馮軍一向後擠，他就順勢跟著後退，決不讓馮軍把力壓在他身上；左手伸展開來，擋住馮軍的右路。

在付無為的退讓下，連馮軍都能如此輕鬆地把球運到了籃底，也難怪場外的幾個人看得出不對勁了。

「開始了！」

場外的五人閉住了呼吸，１０隻眼緊盯著場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用力一烘，同樣的招式，右手持著球，右腳用力向地面蹬去，轉身上籃！馮軍這個動作一併連貫起來，只在瞬間中已完成了。

沒這麼簡單！付無為好象已經知道馮軍會在著時候上籃一樣，腰部快速的扭曲了一圈，卸去了馮軍對他的推力，雙腳一蹬，跟著馮軍跳了起來，對準籃球，兩手閃電般的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

異想不到不到的事發生了。

是拍到手臂的聲音！

付無為起先著地了，身上負重的他受了限制，沒辦法在空中停留過久，籃球才跟著落了下來，在地板上一彈一跳著。

「不錯，你小子的苦功沒白練了。」

「你當我瘋子是白痴呀，以你怪物的能耐，我就不相信你抗不住，一直在後退，我早猜到你這個傢伙肯定搞什麼陰謀，嘿嘿，還好我有后著。」馮軍一甩頭上長發，得意的笑道。

在兩人的輕語中，場邊的五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們的心卻在了剛才那一球上了。

付無為手向下一扇的時候，發現球不見了。深感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球已經被馮軍在付無為出手的時候，空中換手，左手持球從下拋進了籃框。

「嘿嘿，下一球就沒這麼容易了！快發球，在那裡發什麼瘋。」付無為伸手就給了馮軍一拳，把正給王小雯擺酷的馮軍打得呱呱叫起來。

唰！

籃球劃出一條弧線，落進了籃框中，球擦著網發出動聽的聲音。

「耶，拿下第一局了。」

「你瘋子不是愛上籃的嗎，怎麼改跳投了。」付無為被馮軍輕鬆的拿下了第一局，他反而充滿了笑意。

「教練說過，一個在什麼地方，什麼形式下都能投籃，才是真正的球員，不是嗎？」

「那你碰到他，你有沒有勝算？」付無為期待自己兄弟的回話。

「他？如果是三年前的他，我保證拿下比賽，但現在不知道。」馮軍被問得一愣，沉思了下才回答，「你還是沒放下他？」

「不知道，是有點渴望再與他一戰。不說了，到我進攻了。」付無為右手單手抓著球，左手握得緊緊的。

「你肯定有把握，不是嗎？」對於那個他，馮軍還是猶豫了。

付無為雖然沒馮軍那樣的身高，但誰都知道，身高差距似乎對他不起什麼作用，１８８的身高能在任何位置上橫行無忌，都是因為付無為具有最好的身體素質，恐怖的彈跳力，流星般的速度，無何匹擋的球技。

馮軍小心翼翼的盯著付無為的一舉一動，身材高大的他竟然有點懼怕眼前的付無為，他不知道下一秒付無為會從他哪邊突破，左邊，還是右邊？他能攔得住嗎？

「軍能攔住阿為哥嗎？」王小雯一直在抓著冷雪琴，這次又搖搖了冷雪琴的手臂。

「擔心什麼，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么。」冷雪琴對可愛的王小雯，她不忍心說出自己的看法。

付無為始終帶著絢麗的笑容，在馮軍眼中，卻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有了壓力也帶出了動力，馮軍咬了下牙根，他將拚死也要阻止付無為穿過他的腳步。

「怪物在搞什麼，要突破就快點突破了，不運球這麼久，我們也知道你運球厲害了。」對於付無為一直在馮軍前一會跨下，一會背式的不停地把球帶來帶去的，讓身為組織後衛的張二郎心酸酸的。

「嫉妒了？怪物在場上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你不知道嗎。」從付育才走了之後，付育平成了張二郎的冤家。

「哇！」大牛的一聲怪叫，兩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球場上。

場上付無為再次顯示了自己的魔幻般的運球技術，把馮軍帶得重心不穩，就像在風中迎風搖曳的小草，而付無為就是推動小草搖動的風，馮軍就是隨著付無為的動作跟著搖擺的小草！

付無為的突破也讓馮軍知道什麼就是差距，越過了馮軍的防守，給馮軍留下一道觸手可及的殘影，付無為突破后並沒有利用他那百米十秒的速度快攻，而是不快不慢的運球向籃筐下行去，給了馮軍再一次回防的機會。

馮軍把付無為擋在禁區線外，他有點放心了，仗著自己的身高，又擅長內線的攻防，抵擋付無為不是個問題。在付無為起跳的時候，他笑了，現在只要他跳起來，就可以完全封住了負重后的付無為的投球路線。所以他也跟著起跳了，雙手高舉在頭上，完全的擋住了投籃付無為的視線。

這樣付無為就不能再投籃了嗎？當然不是的，付無為以前就是因為他的身高，在後仰投籃方面下了一翻工夫，這個可是對付高個子球員防守時的最佳武器。

在兩個人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付無為的腰用力一挺，上半身向後倒去。

下落了，望著離自己手越來越遠的球，馮軍也知道自己不妙了，以前他就吃過不少同樣的動作的虧了。在馮軍腳一著地的剎那，付無為竟還在空中，身體也和地面成了４５度角，球也在那時候被右手撥了出去。

球慢慢的劃出一條弧線，空心入網。

「軍還是沒法防住阿為哥！」王小雯輕輕的嘆息。

「上一局阿為也是沒防住你的軍嗎？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嘆息。」冷雪琴摸了摸王小雯的頭，為心上人擔心是正常的事。

付無為做勢要投三分球，馮軍馬上挺起身來，舞手向上干擾一下，付無為卻忽然一矮身，突然加速向右突去，對這個馮軍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瞬間移動步伐，用身體側著阻擋已經突破到自己身體右側的付無為，付無為用肩抗了下馮軍，硬將馮軍抗退一步，重心不穩，心裡暗暗叫個不好，可惜已無法擋得了付無為前進的步伐了。

「你想要的命啊，用這麼大力。」馮軍揉著被付無為衝撞得有點發疼的胸膛。

「你瘋子還會怕這點小碰撞，兩球了，小心了，再進一球就打平了。」上籃得分后，付無為撿著球再回到了起點上。

「小樣，那是我讓你的，這一球句沒這麼簡單了，放馬過來！」馮軍擺好防守姿勢。

左邊，右邊？

看著付無為的動作，馮軍快速做出了正確的防守，兩人一時僵在了原地上。

「都說剛才是讓你的了，你要是脫下那衣服還差不多。」馮軍在幾次成功把付無為攔截下來后，得意向付無為勾起了食指。

「防守進步不少，看好了。」付無為一改剛才的笑意，嚴肅的說道。

來吧！馮軍看出付無為這次來真的了，連忙調節一下身體，以最佳狀態迎接來自付無為的進攻。

連續三個假動作把馮軍的重心騙移之後，付無為成功突破，衝進了內線。

「不愧是怪物，在負重下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不過我是沒這麼容易被過的。」馮軍擋在了付無為前面，他在付無為突破的時刻，順著重心急轉身，儘力回防，湛湛在禁區邊攔住了付無為。

被馮軍再次阻擋的付無為反而裂嘴一笑，忽然一個右突，似乎已用上了全力。

馮軍雖被那一笑搞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本能還是讓他移步左擋，人往左邊靠去。

馮軍一動，付無為馬上做出了反應，後撤，身體回到了正位，緊接著一刻也不停留，急停跳投。

「看他們兩個打球真的一種享受，你們說我們以後是不是應該多挑逗下他們呢。」付育平又是一聲感嘆。

「那你去吧，希望不是你上場，阿門。」張二郎劃出了個十字架。

「你什麼時候信上帝了，還以為你信佛呢，鬍子一大把了還沒女朋友，看人家兩對，多麼幸福。」

……

「怪物，我再進這一球，你今天就……嘿嘿！」

「那你就祈禱這球能進吧。」付無為在落後的情況下，還是一慌不驚。

「進！」

馮軍推進到了籃架下，急轉，雙手抱起籃球，大吼一聲，準備向籃框轟去。

忽然馮軍手一輕，雙手抓住了籃框，球卻不見了。

眾人都認為此球必進的時候，他們也愣住了。

原來是馮軍在起跳的時候，持球的雙手把球壓低，在起跳后，球開始離身體向上舉的一瞬間，付無為動了，左手飛快的由下而上對著球捅去，在把球挑離馮軍的手的同時，右手已經跟著在上方等著球向手自投羅網，輕易而冒險的把球給盜了下來。

絕對的速度，沒有人看清楚球是怎麼到付無為手上的，王小雯舉起正想拍下去的雙手也停在了那裡，太快了，她實在看不清楚，好象付無為變魔術般的一眨眼把馮軍手上的球變到自己的手上一樣。

馮軍也一樣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準備灌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球已經消失了，落下來的時候見付無為已經在三分線外，迷茫！怎麼會這樣，快到自己都反應不過來，這個怎麼可能，他還在負重的，終於感到了付無為又給了自己的震撼，壓力是多麼大的了。

付無為運球全速的衝過來了，本能讓馮軍隨著付無為快速移過來的身影，跨步擋住了付無為向前的方向。

馮軍眼睛直直盯著付無為手上的籃球，生怕自己再那麼一眨眼，籃球會再不見了。

對著動作有點僵硬的馮軍，付無為只用兩個假動作便輕易把馮軍給閃過了，閃電般衝到了後半場，看著越來越近的籃筐，輕輕一躍，飛了起來，就像一隻在天空自由飛翔的雄鷹，眼前除了籃筐這個獵物以外，沒有什麼可以擋住自己的飛翔。

在付無為飄起的那一刻起，張二郎他們都張大了嘴巴，站了起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們知道，表演的時間又到了。

「轟！」

付無為一衝而上的身影，升到了最高點，手上的籃球對著眼前的籃筐狠狠的砸了下去，雙手抓著籃筐上，呆在了那裡，好象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此動作一樣。

「你穿那衣服還能灌籃？不愧是怪物，服了你。」馮軍苦笑起來，一向自負的他不得不對他這個兄弟低頭了。

「我也沒想到能成功，看著籃框，我就越來越衝動了。」付無為聳著肩，一臉無辜像。

馮軍把球往場邊一拋，坐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上氣接不了下氣的道：「你個小樣，不和你打了，媽的，還真是累死了。」

天色已晚，關好館門，在那路岔口，沒告別的言語，各自奔向歸途。

只有兩人同個方向，冷雪琴依偎在付無為身旁，一對碧人的風采引起路人羨慕的眼光，但這一切都不在他們的心中。

冷雪琴也許感到身旁這個呆瓜不會先引話題了，她首先打破了這個平靜，對付無為問道：「阿為，今天你怎麼這麼激動，是為了那個他嗎？」

「我只不過沒想到也能灌籃而已，沒什麼。」付無為握冷雪琴的手緊了下。

「你以前不是就可以了嗎？不過今天感覺到怪怪的，動作有點僵硬，還有瘋子說你穿什麼衣服的，我不是很明白。」

「你摸下我身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