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天狼被擒
()事發突然,天狼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整個人卻是象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保持著彎著腰的造型,再也不能動彈一下。
「展慕白」站起身來,用手拂了拂臉上披著的亂髮,那分明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雖然鬍子拉碴,神情疲憊,但是仍掩飾不住那絕se的容顏。
天狼的心在向下沉,他的勾了勾嘴角,說道:「展兄,我是來救你的,別開這個玩笑好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天狼突然發現展慕白幾個要穴處的透骨移魂釘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想是剛才自己與張烈打鬥時被他趁機拔除掉。
張烈的臉上也寫滿了疑惑,他轉而jing惕地向著展慕白擺出了起手架式:「姓展的,你可別妄想逃跑!」
展慕白突然開口哈哈一笑,這笑聲讓張烈和天狼同時變了臉se,因為這不是他們記憶中展慕白那尖細的嗓音,而是一個粗渾得有些狂野的笑聲,更象是個渾身長毛的純爺們所發出。
笑畢,展慕白的周身突然泛起一陣黃氣,勁風吹得天狼的雙眼一迷糊,只聽「啪」「啪」兩聲,纏繞在展慕白腳踝處的那兩道玄鐵鎖鏈一下子被震得斷成幾截,「嗆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天狼心裡暗叫壞菜,但臉上還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擠出了一絲笑容:「展兄功夫進步得真快,早知道你有這本事,我也就不來了。別開玩笑啦,快解開我的穴道,咱們先聯手做了這張烈,再衝出英雄門。」
展慕白的臉上毫無生氣,他看了天狼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而那個破銅鑼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天狼,我們又見面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周身的氣場再次顯現,黃氣一震,臉上的一副人皮面具一下子四分五裂,而那一蓬黑髮頭套也不翼而飛,露出了裡面的一張如同雄獅,掛著壞笑的臉來,黃眉黃須黃髮,獅口鷹眼,赫然正是光明左使黃宗偉!
天狼眼前一黑,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怎麼會是你?」
而張烈則是驚喜交加,一下子走上前兩步:「二哥,你不是出去了嗎?又怎麼會?」
黃宗偉擺了擺手,沉聲道:「三弟,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先制住天狼!」張烈點了點頭,二人同時運氣,出指如風,連連點中了天狼周身的四十多處要穴,這才放心地退後幾步,相對大笑。
天狼現在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嘴裡的舌頭還能動外,已經是完全不能行動了,更不用說提氣,剛才他被點中氣海穴后,一邊出聲拖延時間,一邊幾次試圖暗自沖開穴道,卻被黃宗偉看出意圖,先行出手制住,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的嘗試:「事已至此,你們準備拿我怎麼樣?」
張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狗賊,先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這裡劫獄,後來又一出手就殺了我們英雄門的四大高手,不把你千刀萬剮,怎麼讓世人知道我英雄門的厲害?」
天狼眨了眨眼睛:「張右使,你剛才不是還說只要我肯加入英雄門,一切都好說的嘛。」
張烈恨恨地向地上「呸」了一口:「蠢貨,剛才看你還滿聰明的,連此一時彼一時都不知道,剛才你佔優勢,老子自然只能跟你打馬虎眼,拖拖時間,真要讓你出了這牢,也會讓大家對你圍攻的,讓你就這麼從英雄門把人救走,我們這臉還往哪兒擱?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天狼一聲嘆息:「你還真是個小人,剛才我真應該殺了你的。」
張烈嘎嘎一笑:「可惜你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剮你的時候,我一定親自動手!」
黃宗偉剛才一直冷眼旁觀,聽他們兩人鬥嘴,聽到這裡時,抬了抬手,阻止了張烈對天狼的進一步羞辱。
他對著天狼,平靜地問道:「天狼,現在你已經落到了我們手裡,不是你充好漢的時候,前些天你跟我交易時就很強硬,但今天你已經沒了和我討價還價的本錢,所以最好能乖乖和我們合作。」
天狼無奈地搖了搖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出道這麼多年,今天老子算是栽到家了,有什麼問的就說吧。」
黃宗偉點了點頭:「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談事,這樣也就不用拐彎抹角。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來救展慕白?」
天狼笑了笑:「剛才和張烈不是說過了么,有人出錢請我做這事。」
黃宗偉冷冷地說道:「難道你接生意前只看錢,不看任務的難度?你的僱主是誰,他出了多少錢,能讓你敢和我們英雄門為敵?天狼,我現在對你的這個僱主越來越好奇了。」
天狼搖了搖頭:「行有行規啊,收了錢自然不能透露僱主的消息,不然以後還怎麼混?黃左使,你應該也不希望我上次接你生意時把你們的身份也透露給別人吧。」
張烈一抬手,一個耳光打得天狼的嘴角邊登時流下一行血跡:「他nainai的,到了這時候還嘴硬,還想著以後?不給你動點手段諒你也不會說實話!」
張烈轉向了黃宗偉:「二哥,這廝嘴硬得很,只怕不上刑不會開口說實話,你且稍等,我去叫疙瘩來。」
黃宗偉伸手攔住了張烈:「哎,別急嘛,天狼可是貴客,咱們也講個先禮後兵嘛。」
黃宗偉走到天狼面前,蹲了下來,抬起頭盯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天狼,看你這副身板,應該是十三太保橫練,鷹爪鐵布衫之類的功夫也練了不少,普通的刑具對你自然是沒什麼用,可是我勸你別存這份僥倖心理,只要破了你的罩門,到時候你是捱不過去的。」
黃宗偉頓了頓,又說道:「現在我不想把事做絕,你這身功夫也許對我們還有用,所以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天狼嘿嘿一笑:「行有行規,這個事情你就別問了,要是你想上刑請隨便,要是我受不了那痛說出來,也算對得起那僱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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