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交換的條件

接觸來看東方龍似乎不是太難說話的人，百姓電器需團拿到彩電、冰箱、空調、洗衣機這四樣主要家電產品的訂單，當然價格要求國內最低，而東方集團也提出了在廣告宣傳方面予以支持，還答應專門生產幾個專供型號以提高百姓電器的盈利點，至於付款方式上也允許百姓電器月末總結。

從一上午的談判來看我甚至都要懷疑東方集團是不是受了李彤或者是趙耳方面的要脅，因為他們開出來的條件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優厚了，要知道東方集團也有一套自己的銷售體系，他們如此做相當於給自己製造了一有力的競爭對手。

第一天的談判就達成了合作意向，又經過一天時間的整理成文，第三天大家又坐到一起，再經過一上午的斟酌后確定下合同的初稿，這份初稿要送交東方紅審閱，只要他簽字通過我們的談判就算成功結束，以後雙方按照合同規定履行職責便可，總的來說百姓電器佔了大便宜。

經過這三天的接觸東方龍和我也很熟了，他把合同稿件隨手交給秘書一隻手搭住我的肩膀道：「白總年少有為實在令我佩服，前天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聚聚，今天中午我請客，大家給個面子都去放鬆一下，待我爸審閱簽字后我們的合作就達成了，以後白總可要多照顧著兄弟些，畢竟你是老闆，我不過是聽我爸做事而已。」

到今天為止我對東方龍沒什麼壞印象，但是從陸虎交給我的調查資料來看，在一年前他還是個無惡不做的二世祖。欺弱凌幼的事情做地多了去，難道企業家的孩子就這樣，小時候聰明過盛導致行動失常？

「怎麼能讓龍少請客呢，今天中午我做東，咱們好好慶祝一番。」說罷我讓何婉晴安排下去。在北京長城飯店擺上幾桌豪華宴席大家去腐敗。

長城飯店是北京城五星級的代表，四桌宴席我估計少說也得十幾萬。這還不能喝太貴的酒，不然的話光一瓶酒幾萬塊就拿不下來，現在我根本不缺錢，但這麼個浪費法讓從農村出來地我有些接受不了。

該說的場面話大家都說了一通，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東方龍也醉意漸濃說話舌頭有些大起來，「白、白總。咱們是校友，合同地事情我自然是會幫你在我父親面前說好話。這兩天我代表東方電子做了諸多讓步，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我點頭道：「龍少對百姓電器的提攜我自會記在心裡，我們是小公司能得到你們這樣的大公司支持甚是幸運，未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東方龍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何婉晴悄悄對我道：「現在就有啊，白總。你初來乍到對我和婉晴的事情多有不知，我追了她整整一年不果，難道說我不夠帥氣？還是家庭條件達不到她地要求？之前不知道她是你分店的店長便也罷了。現在這個忙你可不能不幫，只要你幫我搓合好事兒，我爸那裡我敢拍著胸口給你保證合同照原文通過。」

那紙合同對百姓電器多有利我心裡自然清楚，但是我不是追求名利地商人，我對金錢早就抱著一種無所謂的心態，所以東方龍的要求我絕不會輕易答應，那怕因此得罪了他丟掉合同也在所不惜。

「嗯……這個……龍少，感情的事情我想一個外人無法勉強吧，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何店長的意思，如果她對你也有好感我不介意做回紅娘。」

東方龍笑道：「那好你趕緊去問，再這樣下去我快憋瘋了。」

我悄悄示意何婉晴跟我到角落，何婉晴不解地道：「白總，有什麼事情還要這麼神秘。」

我道：「師姐，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隨便，現在我想問你件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地回答我。」

何婉晴道：「問吧，只要我知道肯定不會隱瞞。」

「你對東方龍感覺如何？」

何婉晴臉色一變：「白總是說哪方面？」

我道：「工作上的事情不談，他好像對你情有獨衷，之前咱們還談過一次，不過你說現在不想談感情。」

何婉晴道：「白總不是來做說客吧。」

我尷尬地道：「差不多吧，他說他喜歡你一直在追求你，不過好像你對他沒什麼反應，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想這件事情，也許我不該打探你的隱私，不過這兩天相處下來我覺得這個問題也不算太見外吧。」

何婉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東方龍把條件給我們開地這麼優厚，他現在就等我往下跳了，是不是我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就不簽合同，那我們所有的計劃就要泡湯。」

以這兩天的接觸我對東方龍印象並不惡劣，所以我才會來問何婉晴，如果他表現的真如陸虎調查中顯示一年前的樣子，說不定我直接就把他撇到一邊了，因為趙耳曾經說過要發展家電產業，但我拒絕了，東方集團在家電行業的發展已經頗具規模，我們橫插上一腳會把它徹底逼跨，在失去IT業的支持后再讓它把家電產業丟掉這樣|L

「師姐，你不要激動，之前我說過絕不會拿下屬的幸福做為交換條件，這件事情主動權在你，我想聽聽你對他的看法。」

何婉晴道：「是不是我說不喜歡他公司為此就要丟掉這家大供貨商，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了公司的罪人？」

我擺手道：「師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情你便不要再管，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你放心吧，在中國好像還沒有人可以要脅我做什麼事情，走，繼續回去喝酒。」

何婉晴心神不定，她好不容易找到份稱心的兼職可不想就此丟掉。可要是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一紙合同她又如何肯，便是那葡萄美酒喝到胃裡也變成苦的了。

東方龍見我回來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怎麼樣白總，只要你幫我把何婉晴搞定，甚至我可以幫你再爭取優惠條件，比方說商場展位地裝修可以由東方集團負責。這筆費用可是會隨著你分店越來越多而增加。」

我道：「龍少，有一點我想你必須清楚。我之所以願意幫你去問何婉晴不是因為合同的原因，而是感覺這兩天咱們相處甚是融洽，做為校友兼合作夥伴我願意幫你傳個話，但現在何婉晴表示對你沒有超越校友和同事的感情存在，所以這件事情恕我無法再幫忙了。」

東方龍著急地道：「白總，我可以為你爭取更有利的合同。你完全可以用她的工作要脅她，我是真地喜歡她。難道這樣

嗎。」

我冷冷地道：「真的喜歡她就要用正常地手段搏得美人歡心，何婉晴現在是我的員工，如果讓我知道她受到什麼傷害，嘿嘿，別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頭。至於合同，你們東方集團看著辦吧，雖然說有利條件偏向我們這一方。但是百姓電器未來將是中國最大的連鎖經銷商，你們搶先與我們合作對你們公司產品的推廣也有極大的促進作用，讓我拿一個女孩子的愛情來交換一紙合同，你太天真了，家用電器生產世界上不是只有東方集團一家，甚至我可以自己生產自己銷售，真到那一天就是你們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了，我晚上還有事兒恕不奉陪。」

本來宴會已進行地差不多了，我找了個理由帶著百姓電器這邊的人退場，出了長城酒店何婉晴走在我身邊低聲道：「謝謝你白總，我偷聽到你們地談話，是我給公司添麻煩了。」

我笑道：「幹嘛這麼客氣，你是我的師姐，又是我手下的員工，我當然要維護你的利益，如果你對他有意我肯定要幫忙搓合，如果你討厭他便算是合同不要我也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何婉晴猶豫地道：「可是這樣說不定會給公司造成損失……」

我道：「錢很重要嗎？呵呵，車來了，走吧。」

何婉晴下午有課而我也打算去找牛小愛、馬小燕，於是兩人搭一輛車回了華夏大學，下車地時候何婉晴對我道：「白總，我是不是很自私，其實應付一下等合同簽了東方龍也不敢把我怎樣。」

我笑道：「你大概還不了解我這人的脾氣，好了，回去休息一下準備上課吧，以後我們一起工作的時間還會很長，你會知道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地人物，我不願做的事情沒人可以勉強。」

何婉晴笑道：「白總魄力我自然可以想像，不然的話您怎麼會白手起家成立康泰葯業呢，單憑短短一年時間康泰葯業開發的那些新葯就足以證明您的能力當屬世界第一等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太過獎了，我就是運氣好而已，咱們明天上午公司見吧。」

在宿舍樓下我給牛小愛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她和馬小燕睡眼朦朧的下來接我上樓，沒人帶領看門的阿姨是不讓進的，到了宿舍我才知道她們的兩個舍友今天不在，高興的我把二女扔到床上接著撲到她們身上。

「別鬧了，正經點，這是女生宿舍，」牛小愛和馬小燕推著我道。

我邊吻著兩人的嘴唇邊道：「不行，今天中午喝過酒了我要發泄一番。」

馬小燕問我道：「合同談妥了嗎，我們那兩位舍友今晚不回來……」

還有這種好事兒？那倒不著急了，只要晚上找機會混進來便可以了，「有沒有吃的，我特討厭高級宴會，看著滿桌的菜竟然吃不飽飯，原來東方龍把條件給我們放的那麼寬是有目的，他想讓我用何婉晴交換……」

牛小愛著急地道：「這怎麼可以呢，東方龍簡直太卑鄙了。」

我道：「是啊，所以他老爸若是也稀里糊塗認不清形勢那我只好狠下硬手了，讓風雲科技上馬家電生產線並不費事。」

馬小燕聽著我的講說邊給我找可吃的東西，找來找去竟然只找到一罐強化麥乳精，那是來的時候她媽媽塞到包里的，圓柱的小鐵盒式麥乳精在這幾年已經很少能見到了，現在豆粉、奶粉走進營養品行列，不過麥乳精陪伴了我們這一輩許多年，回想起來那股味道彷彿就在舌尖打轉，所以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還喝麥乳精。

老爸在鎮供銷社上班的時候偶爾會買一罐回來，只有哪天老媽不做飯，或者是我病了才准許喝幾次，不然這一罐不出幾天就會光了，麥乳精開罐后如果保管不善極易受潮結塊，記得有一罐放的時間太長了，用螺絲刀竟然都撬不動。

那時候爸媽允許我經常吃的零食是大桃酥和奶餅乾，吃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干吃，另外一種是用開水泡著吃，李胖喜歡用開水泡過後再攪成一碗稀粥，我則喜歡用小勺子一點點切著吃，桃酥和餅乾讓水泡過後軟成一團稀，筷子根本夾不住，碗里如果再加上兩勺糖那湯都很好喝。

馬小燕道：「楊楊，我們中午在餐廳吃的飯，平常又不吃零食，宿捨實在沒有什麼可吃的，要不給你沖杯麥乳精喝吧。」

我道：「那感情好，真是想不到現在還可以喝到麥乳精，我想可能有六年沒有再喝過了吧，快點沖三杯，咱們都嘗嘗。」

牛小愛笑道：「我可不喝，容易發胖，要不然的話早讓我和燕燕喝光了，哪能等到你來呢。」

牛小愛其實也就是說說，高中的時候如果真有什麼好吃的，她和馬小燕為了等我能任憑零食壞掉也不動一口。麥乳精呈顆粒狀，有白色還有淺黃色，我喜歡喝淺黃色，因為它看起來更像是咖啡，雖然我並不喜歡喝咖啡，但這比單純的奶白色似乎更誘人食慾。

馬小燕帶來的這罐強化麥乳精正是淺黃色，熱水一衝香味便瀰漫開來，她微微給我吹著涼，看著這一場景不由讓我心頭大動，好溫馨的場面，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照顧我吧，我白楊能有這麼多位紅顏知已，也不枉自己重生一次。

牛小愛輕輕捅了我一下：「楊楊，想什麼呢，快喝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小燕把杯子已經遞到我面前，我揉了揉眼睛道：「太感動了，讓我想起媽媽來。」

馬小燕臉上一紅，牛小愛笑道：「那你就叫燕燕聲媽媽聽，據說某人最喜歡躺在燕燕的懷抱中像小孩子一樣的吸奶，叫聲媽媽也不虧。」

馬小燕可不讓了拉起被子把牛小愛包起來，牛小愛則伸手去呵她的癢，倆人很快在床上鬧做一團，我慢悠悠喝著麥乳精看著二人心頭幸福死了。

「下午陪我們一起去上課吧，」牛小愛忽然道。

我道：「怎麼陪，咱們的關係又不能公開，再說你倆也不在一個系啊。」

牛小愛道：「第一節你陪燕燕，第二節陪我，關係不公開怎麼了，你可以裝做不認識我們呀，你只要坐在我們身邊讓我們再回味一下高中時的感覺就好。」

我道：「好，什麼要求都答應你們。」

牛小愛笑道：「你目的不純，今晚我和燕燕出去睡，不然的話我們宿舍要招色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