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6米 她的一生無定數

坑深146米 她的一生無定數

「說吧,爺再給你一次機會,」流束又接過李芒遞過來的潔白毛巾細細的擦試著倒刺上的血跡,幾下動作,那條白色毛巾上面已經是血跡斑斑了,看著很是慎人。

「束…哥哥…」雙眼哀求的看著流束,一邊打量著他手上那隻透著黑光的手套,眼神中的恐懼沒有經過絲毫的修飾透露了出來。流雲痛的眼淚直流,左邊那臉是不能再看了。

流束再次走近她,用沒有倒刺的手背輕撫著她右邊的臉,微笑道:「流雲,看著你父親收養爺的這幾年,爺都已經再給你一次機會了,你確定你不珍惜么?你這半邊臉是確定不想要了是吧?」

他的微笑對於流雲來說太熟悉,曾經她多少次親眼看著他帶著這種微笑去讓一個人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猶如撒旦降臨,笑的越燦爛,就說明他的心情越糟糕,其接下來的手段就越殘酷。

她害怕的一個勁兒的搖頭的,掙扎著,哀求著,恐懼著,可惜都無用。

伴隨著她的又一慘叫,她的另一邊臉還是被流束的一巴掌給毀了。就在流束還要繼續折磨她時,李芒把手機遞了過來對他使了個眼色。

流束抬起左手去拿手機放在耳朵上聽,半分鐘過去,他突然把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宣布退休。

願九開著車在馬路上行使著,老頭兒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中。

願九側頭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頭兒沒有睜眼,鼻子輕哼一聲,「想說什麼就說,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兒們似的。」

願九灰灰的摸了一下鼻子,暗想著,他從上車后就開始閉眼睛養神,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看他呢,

「其實也沒事兒,就是我有一點不甚太明白。」

「說。」

願九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問道:「咱們來這兒找他,不是為了給那小丫頭教訓他么?怎麼你從頭到尾就只摔了一個杯子啊?要知道那玩意兒可不怎麼值錢。」

老頭兒睜開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生米已經煮成烹熟飯了,我就是把他給一棍子打死也不讓時間倒退回去,還不如先試探試探他一下,看看他這個的心眼兒到底如何。」

「那結果呢?你看出來了沒?」願九接著問道,

「唉…」老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小子心比天大,小丫頭若真選擇與他在一起,以後的道路估計很難走哇。」

願九聽后皺了皺眉頭,「那可怎麼辦?」

老頭兒搖頭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今天與那小丫頭見面,看她印堂暗淡,最近估計是要犯小人了。」

「所以你就才把願主給你的小銅錢給她了?」

「我應該早些給她的,她若是早有銅錢防身也不至於她這段時間過的如此不順,總能遭到小人算計。」

願九的眼神漸漸黑了下來,「我看那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老頭兒點頭表示贊同,「金燦這小丫頭的命比較硬,生來克父克母,想來這也是她自小就被家人拋棄的原因之一。她若能遇到命定的那位貴人相助,一生雖活在坎坷當中卻能化險為夷,柳暗花明。」

「外公您就是她的貴人么?」願九問道。

老頭兒搖頭。

願九的臉色一黑,「難道是那個小子?」倒不是他對流束有多大的意見,而是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偏偏又想不起來,這讓他的心裡很不爽快,對著流束也看不順眼。

老頭兒依舊搖頭。「我剛才給那小子看了面相,他也不是這丫頭的貴人。」

「那您能看出她貴人在何時出現么?」

「人的一生本就無定數,別人也許我能看透,可這丫頭,我卻始終看不透。」這也是他在最初會答應做金燦的師父的原因。

願九聽后不吱聲了,他這一生別的不信就信命數,早在他出事那幾年,自己就曾找人給他算過命,算命先生說他天生夭折像,出生沒有折是因為有他母親護著,所以他剛從母親肚子里出來后,母親就跟著去了。

少年沒有夭折是因為他的父親在護著他,一場車禍,兩輛車子內共坐有九人,除他一人之外全部無一生還。

奶奶天天哭罵他是個掃把星,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在他還未成年之時他就自己收拾了幾件衣服離開了那個失去溫暖的家,說來也可以算是個孤兒了。

偏偏在他正當事業有成之時,又遭遇了好友的背叛,差點兒再次死於車禍,不對,也許是已經死了的,只是被願主給救回來了而已。

所以在聽到金燦居然是個命運無定數的人,他的心裡除了擔憂外還摻雜著一絲的心疼。

「外公,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她現在還小,性子雖然清冷,卻天性善良單純的很,對付小人肯定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外公,要不我留下來保護她吧,」願九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老頭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然後搖頭,「還是算了吧,那小子雖然心大,可對這小丫頭倒是真心一片。他若是連她的安全都保護不了,又拿什麼去保護她一輩子?況且即使你想留在丫頭的身邊,估計那小子也不會同意的。」

願九撇了撇嘴角「他為什麼要不同意,我可是把那小丫頭當成妹妹對待。」

「你說的沒錯,可我還是想讓她自己去面對那一切,不管未來的風暴多大,最後支撐她的也只她自己的信念而已,鍛煉她的意志力這才是讓她快速長大的途徑,而不是一味的做她的保護傘,把她護在懷裡,偶爾遇個風寒都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所以明天我們就離開。」

「啊?明天?」願九張大了嘴巴,「會不會太快了點?你不是答應過她會留下來兩天么?若是明天就走的話,那你豈不是要食言而肥?」

老頭兒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開好你的車,一會兒到了你就去把機票訂好,至於訂幾張你自己拿主意。」老頭兒也知道他願意跟自己出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可現在也怪不了他,他這次回來就是想來看看這小丫頭的,別的事情也沒有。

此時的金燦正在宿舍里鋪床,滿臉笑意的一邊抽空和剛把東西搬過來的魚魚聊天。

今天她的心情定然是非常好的,一天過的多麼充實啊,不僅看到了師父,還和師父去做了一件好事,又收到了姐姐給她的禮物,這剛回到宿舍就看到魚魚在裡面收拾東西。原來她的新室友真的是魚魚啊。

在感嘆著金錢力量偉大的同時金燦又覺得自己真是窮人一個,不過這情緒隨即被她壓下,有些事情就不能去想,不能去較真。順其自然最好,心情依舊會很美好。

再次感嘆著這一天過的真是太美好了。估計晚上做的夢都是美夢呢,

下午,時間剛過五點,金燦就接到老頭兒打來的電話,讓她去學校門口,他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金燦順口問魚魚去不去,魚魚搖頭說,她是去與她師父相聚,自己去湊什麼熱鬧。

金燦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幾乎是用跑的來到學校門口。結果門口哪裡有老頭兒的身影啊,她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嘴巴,拿起手機正要給他打電話呢,就聽到不遠處有一輛車子在按喇叭。

金燦朝那處看了一眼,那車窗被人降了下來,露出了老頭兒那張熟悉的臉。金燦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抬步跑過去。

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順口說了一句:「師父,你終於不對自己小氣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充當司機的願九一個沒注意就笑噴了。

老頭兒也是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你師父我啥時候對自己小氣來著?」

金燦眉頭一挑,「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畢竟我又沒有與你天天生活在一處,不過你對我這個徒弟很小氣這倒是真的。平常讓你給我幾塊錢出去賣些小零食回葯館吃你都一臉肉疼的樣子,看的我很是眼疼。」

「…」老頭兒被她說的很無語。只能狠狠的瞪著她。「人家都是徒弟孝敬師父,哪有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的想著從師父身上撈油水?」

金燦撇嘴,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我這不是窮嘛。」

「你窮?」老頭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隨後看了一眼她那空空的手腕,眼神閃了幾閃說道:「丫頭,你怎麼沒把你奶奶留給你的那隻手鐲給戴上呢?」

金燦摸了摸手腕,「流束說那手鐲很金貴,讓我最好別戴。若是被哪個小偷給偷跑了,我就哭都來不急了。」

老頭兒見她這樣子有些心疼,「金貴?有多金貴啊?再金貴它不也只是一隻玉鐲子么?它的作用是用來點綴他人,而不是讓你去把它當個寶貝一樣的收藏起來。」

「可那是玉質品,我怕把它磕著碰著了。」

「你現在又不經常上山採藥,天天都待在這學校里哪有機會磕著它?」

聽完他的話,金燦很怪異的看著老頭兒,「老頭兒,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我記得我幾年前把手鐲給你看時,你還叮囑我不要隨便戴出去,怎麼現在…」

老頭兒雙眼一瞪,「幾年前你幾歲,現在你又是幾歲?都已經是個大學生了難道還保護不了一隻手鐲么?」

金燦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我還是不戴了,省得我一天到晚的為它擔驚受怕。」

「…」老頭兒無語,敢情他剛才那些話都成廢話了?

見他不說話了,金燦一臉討好的說道:「不過,竟然師父都這樣說了,等以後學校有什麼節目啥的,我再戴著它出去露臉,這樣總可以吧?」

「哼!隨便你。」老頭兒輕哼了一聲拿起調調。

「對了,師父,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吃飯啊?」

看著身邊的她一臉的獻媚,老頭兒是真的氣笑了,這丫頭,難怪剛才會服軟,敢情那只是前奏這才目的呢?

笑罵了她一句:「你乾脆去改名叫小饞貓得了。」

「名字只是一個代名詞,不過竟然它是師父給取的,那我明天就去把名字給改了。」金燦一把摟著老頭兒的一隻手臂討好的說道。

「…坐好,少跟我這兒膩歪。」

正在開車的願九聽著她一會兒師父,一會兒老頭兒的換著叫喚,還真從她身上看到了願主的影子,難怪外公會對她這樣上心。

------題外話------

雖然更的少,可已經連續六天更新了,給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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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媳婦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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