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大是大非

第二百十七章 大是大非

「唉,說的也是。※%常言道:『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多少人就是因為只知進,不知退,更不願退,而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啊!」田武感嘆完,接著又問:「姚老闆,隱士還講過趙衰別的故事嗎?」他繼續把姚老闆往自己的思路上引。

「當然講了。」姚老闆一瞧田武感興趣,於是抿抿嘴唇,眉飛色舞地說:「隱士們說趙衰的前半生雖說命不太好,但後半生的命卻太好了,好得簡直令人羨慕得流口水。」

「喲,這麼好呀?」田武錯愕地看著姚老闆,心中慚愧道:「俺讀了那麼多史書,咋就沒有姚老闆這樣的感受呢?由此可見,隱士們並非浪得虛名,確實有那麼兩刷子。」

「當然啰。」姚老闆高興得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地說:「趙衰的後半生之所以會命好,好就好在他有一位賢惠的夫人。」說著,揚起手中的長鞭,用勁甩了出去。

「哦,你不是在說公主賢惠吧?」田武似乎明白了過來,連忙詢問道。

「俺不說她還能說誰?當然是說公主賢惠啦。」姚老闆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那,她又怎麼個賢惠法呢?」田武還是有些想不透,於是繼續詢問道。

「公子還沒有成家吧?」姚老闆一邊問一邊回頭瞟了田武一眼,這一瞟,瞟得田武滿臉羞紅。他笑呵呵地說:「怪不得,你當然不懂女人的心。」接著,又一本正經的說:「不過。這也沒啥關係。常言道:『雖然沒有吃過雞,難道還沒有見過雞跑嗎?』」

田武翻著眼不解地問:「姚老闆。俺真被你給說糊塗了。人家公主賢不賢惠跟雞跑不跑有啥關係?」接著,他乾脆一拍巴掌說:「你就講出來。讓俺看她是否賢不賢惠?」

「好吧。」姚老闆邊答應邊用神秘的語氣說:「一般情況,女人的心胸都不寬廣。」

「俺也常聽人這麼議論。」田武默默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姚老闆的說法。

「可是,人家公主的心胸卻很寬廣。」姚老闆將手一揮興奮地說:「俺聽隱士們議論,說趙衰執政后,他的夫人就對他說:『夫君,妾身雖然身為正室,但生的兒子卻不出眾。你還是趕快迎回翟國的妻子吧,讓她的兒子趙盾來做你的繼承人。』」

「哦。還真是有這回事。」田武想起了木牘上的記載,於是笑著說:「俺記得木牘上有記載。當時,趙衰十分猶豫,心存顧慮地說:『夫人,廢嫡立庶恐怕要遭報應呀?』」

「嗨,隱士們也是這麼說的。」田武的話令姚老闆興奮不已,繼續說:「可是,公主卻不信。她把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夫君放心。賤妾會祈禱老天爺保佑趙氏的。』」

田武接過話茬說:「最後,趙衰想了想,覺得夫人講的很有道理,於是便派人去翟國接回了趙盾母子。並讓趙盾做了接班人。」然後又問:「姚老闆,隱士是這樣講的嗎?」

姚老闆點著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對。他們也是這樣講的。」說著,他回過頭來神秘地說:「公子。俺認為還是趙衰講得對,逆天行事。結果肯定會遭到天譴。」

「姚老闆,你說的是趙氏遭遇的滅門慘禍嗎?」田武不以為然地問道。

「俺說的正是這件事。」姚老闆點了點頭,正兒八經地說:「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不管你如何祈禱,如何經心策劃,到頭來都不會管個鳥用。」接著,他又津津樂道地說:「果然,等到趙盾死了之後,他的兒子趙朔接了班,災難也就接踵而至了。」

看著姚老闆神秘兮兮的樣子,田武心裡只覺得好笑。「這個家喻戶曉的故事,竟然被姚老闆講得這麼神秘,簡直是太搞笑了。」於是,他將手一揮,漫不經心地說:「姚老闆,這個故事俺知道,不就是『趙氏託孤』嗎?沒啥值得大驚小怪的。」

「啥子『趙氏託孤』?」田武的話把姚老闆給弄糊塗了,連忙詢問道:「公子,這到底是咋回事?俺咋就沒有聽隱士們講過呢?你不會是瞎編來誆俺的吧?」

「啥子?俺瞎編誆你?」姚老闆的話令田武很惱火,猶如遭到了巨大的羞辱,他不服氣地辯解道:「姚老闆,俺說這話是有根據的,可不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啥子根據?」姚老闆坐在前邊趕車,沒有看見田武惱怒的表情,只管繼續問道。

「木牘上記載得清清楚楚。」姚老闆的質疑讓田武很無奈,只好搬出木牘說:「據史料記載,趙盾死了之後,當初被他懲治的屠岸賈立即死灰復燃,不僅在晉景公的面前誣陷趙氏,而且還動用軍隊包圍了趙朔居住的下宮,並殺死了趙朔和他的三位叔叔。」

姚老闆扭頭吃驚地看著田武辯解道:「嗨,怪了,隱士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等姚老闆辯解清楚,田武接著又說:「結果,趙氏便被滅了族,只有趙朔的妻子趙莊姬逃進了晉宮才幸免於難。後來,她在宮中生下了趙武。屠岸賈聽說趙莊姬生了孩子,於是就帶兵進宮搜查。趙莊姬無奈,只好將趙武藏在胯下,終於逃過了一劫。」

「田公子,這可能嗎?」不等田武講完,姚老闆便搖頭反問道:「完全不合情理呀?」

「姚老闆,這咋就不合情理了?」姚老闆的發問讓田武感到很納悶。

「公子,誰敢帶兵進宮搜查?難道他不想活了?」姚老闆也毫不示弱地質問道。

「這個嘛?……」姚老闆的質問令田武頓時語塞,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反正,木牘上就是這麼記載的,說屠岸賈搜不到趙武,於是便下令要殺盡晉國的男嬰。」

「哎呀,太不合情理了。」姚老闆搖頭嘆息道:「唉,田公子,接著往下講吧。」

田武見姚老闆不再插嘴,於是神采飛揚地說:「後來,趙朔的朋友程嬰以看病的名義進宮,將趙武偷偷地運出了宮廷。他找到趙朔的門客公孫杵臼,想請他撫養趙武。」

「田公子,屠岸賈已經下令殺盡晉國的男嬰,公孫杵臼咋可能瞞天過海地撫養趙武呢?」姚老闆一邊趕著馬車,一邊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不錯,確實很困難。」田武點頭贊同姚老闆的說法,接著又猛地一拍大腿說:「姚老闆,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程嬰早就想好了對付屠岸賈的計謀。」

「啥計謀?」田武的回答令姚老闆好奇地回頭問:「莫非他要帶趙武逃離晉國?」

「嗨,逃離晉國還能叫計謀嗎?」田武一揚手得意地說:「告訴你吧,程嬰用自己的孩子假扮趙武,讓公孫杵白帶著逃進深山。然後,他假裝叛變向屠岸賈告密,帶領官兵進山搜捕,搜出了公孫杵臼和嬰兒。屠岸賈搶過嬰兒,將他摔死在了石頭上……。」

「呔,簡直在扯蛋!」不等田武把故事講完,姚老闆已經高聲地叫喚起來了。

田武臉龐一紅,連聲辯駁道:「姚老闆,這怎麼是扯蛋呢?這可是官方的史實呀。」

「公子,官方難道就不扯蛋了嗎?其實,來自官方的東西最扯蛋。」姚老闆壓根就不相信,回頭看了一眼田武說:「告訴你吧,違背人性的玩藝兒能不扯蛋嗎?」

「這哪裡違背了人性?俺咋就看不出來呢?」田武也毫不退讓,企圖說服姚老闆。

「毫無所求地犧牲自己的親生骨肉,這難道還不違背人性嗎?」田武的強詞奪理令姚老闆不吐不快,但一想到對方年少,又只好耐心地開導道:「公子還年輕,哪裡知道舔犢之情?即便是易牙獻子,那也是為了能升官發財,抱有強烈的功利心理。」

「哦,俺明白了。」姚老闆的較真讓田武似乎醒悟了過來,猶豫了一下說:「姚老闆,俺想起來了。關於趙氏託孤的故事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程嬰用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哦,他用的是別人的孩子?」姚老闆揚起的長鞭停在了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問:「誰會讓自己的孩子去白白送死呢?難道他是花錢買的孩子?」

「花狗屁的錢!據說是他連偷帶搶得來的。」田武被姚老闆一激,竟脫口說了出來。

「嗨,這就更不可能了。」姚老闆將停在半空中的長鞭甩了出去,連連搖頭道。

「這,咋又不可能了呢?」姚老闆的斷然否決徹底將田武攪糊塗了。

「公子,你也不想想,如果孩子被拐,父母能不報官嗎?」回頭看了看茫然的田武,姚老闆耐心地解釋道:「一旦報官,程嬰的計謀不就露餡了嗎?所以俺說他在扯蛋。」

「哦,如果按照你的分析,趙氏託孤該是假的了?」田武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哈哈!」姚老闆哈哈大笑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假的嘍!」

姚老闆的結論令田武垂頭喪氣,手足無措地連聲感嘆道:「唉,難道連這種大是大非的事件也敢造假嗎?這還咋叫人再相信官方的史料呢?簡直太令俺失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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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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