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恩威並施
章節名:303恩威並施
郝氏被冷萍憤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她頓了頓,還是勸道:「萍兒,娘還是那句話,她終究是你的姥姥,又那麼大年紀了,就算是做了天大的錯事,你也不應該這麼待她!」
冷萍堵著氣不說話。(www.)
郝氏見勸不動,只得示意墨五齣去,本想問問到底是什麼事情,可是墨五怎麼都不肯說。
就在郝氏嘆氣的時候,花兒急急慌慌的跑了過來,小臉嚇得慘白。
「這又怎麼了?」郝氏趕緊問道,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心緊張的提了起來。
「娘,你快去聽聽吧,我……」花兒嚇得說不出話。
「聽?聽什麼?」郝氏急聲問道。
花兒指指後面的偏院。
偏院的柴房裡,梨老太正跳著腳大罵冷萍,罵聲不絕於耳,「小賤蹄子,我怎麼也你的姥姥,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就不怕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還有,那撒那銘是幽國世子,讓郝花去做妾,是他們郝家十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稀罕,說不定那個郝花稀罕呢!小賤蹄子,趕緊放我出去!」
郝氏帶著花兒站在門口,聽著梨老太的叫罵聲,臉色一下子鐵青。
「娘,娘,她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花兒都快要急哭了,怪不得周家要將婚期延遲,原來是幽國世子要娶她做小妾!她不要去做妾,她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裡是十分喜歡金哥兒的,她盼著與金哥兒共結連理,可是現在……
郝氏氣的渾身哆嗦,雖然她不明白梨老太從中做了什麼,但是那個什麼幽國世子,怎麼會知道花兒這個普通女子的存在?還有冷萍平時雖然有些時候魯莽,不拘小節,不是很懂規矩,也不至於要如此處置梨老太,這件事情一定跟梨老太有關!
「親家,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說清楚!」郝氏壓住心裡的怒氣上前顫聲問道,「我家花兒不稀罕去做什麼妾,別說是什麼幽國世子,就是當今的皇上、太子都不成!親家,這麼多年,咱們雖然不親近,但是也總算是親戚,如今你如此糟蹋花兒,你怎麼過意的去?」
梨老太冷哼了一聲,「我糟蹋花兒?我是救你們家呢,當年我就告誡過你,郝仁會被冷萍所累,如果沒有冷萍,郝仁就不過是個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何至於現在過刀上舔血的日子?那戰場上,一個不留神就一命嗚呼了,這都是冷萍害的!我告訴你們,冷萍遲早會害死你們的,遲早會害死你們的!」
「你胡說八道!」郝氏滿臉的怒氣,「你個老太婆,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就不明白了,萍兒是你的親外孫女,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她,這麼害她?之前我還說要讓萍兒好好的待你,如今瞧著,就不應該對你心軟!」
「等你兒子死的那天,你就知道我說的是對還是錯了!」梨老太陰測測的笑道。
郝氏一下子上前握住那鎖住柴房的鎖,氣的渾身顫抖。
「娘,您別生氣!」冷萍帶著墨五上前,「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郝氏回身握著冷萍的手,「萍兒,這是你親姥姥嗎?就算是外人,也不能這麼詛咒你呢,你說她這是為了啥?到底要幹啥?」
冷萍望向打開一條縫隙的柴房門,她清晰的看到了梨老太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她緩緩的開口道:「娘,我姥姥瘋了,我會給她瞧病的!」
郝氏瞪大了眼睛,「瘋了?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對對,就是瘋了,瘋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對你,這麼對花兒,這麼對郝仁,可是那個幽國世子是咋回事?」
冷萍轉身對著郝氏,慢慢的說道:「娘,她那是瘋言瘋語,你不要信,根本就沒有什麼幽國世子,花兒也會順順利利的嫁進周家的!」
郝氏有些遲疑,「真的?」
「真的,娘只管相信我!」冷萍一字一句的開口。
郝氏回身拍了拍郝花的手,這才舒了口氣。
冷萍讓人送郝氏與花兒回房間,她冷冷的站在柴房門前,「梨氏,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相信人定勝天,你就等著瞧吧!」
不等梨氏開口,冷萍回身冷冷的吩咐墨五,「堵住這個老太婆的嘴,她若是再胡說八道一次,就割掉她的舌頭!」
梨老太一驚,大喊,「你敢?」
「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冷萍死死的盯著那柴房縫隙。
梨老太打了個哆嗦,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冷萍帶著墨五到了前廳,她示意墨五上前,低聲吩咐了墨五。
「夫人,幽國世子是幽國太子面前的紅人,萬一……」墨五有些猶豫。
「如今朝廷已經跟幽國合作了,他們接下來就要對付咱們,既然如此,不如搏一搏!」冷萍沉聲道,「你儘管去做,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墨五猶豫了一下,只得點頭。
冷萍握緊了雙手。
惹急了她,她會讓撒那銘付出血的代價!
這一天的夜裡,城郊突然傳來了爆炸聲,將熟睡的一些人驚醒。
「到底怎麼回事?」有人迷迷糊糊的起身問道。
「不年不節的,放啥炮仗?」
郝府中,冷萍端坐在窗前,輕輕的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眸色冷暗。
第二天,冷萍閉門謝客。
上午,梨九帶著大腹便便的陳氏來求見冷萍,被木三擋了回去,撒那銘的黑衣侍衛也來求見冷萍,更是被拒之門外。
終於到了第三天,餓了兩天的梨老太這會兒不用堵著嘴都沒有力氣罵人了,靠在木柴上哼哼著,眼巴巴的盯著外面瞧。
門一打開,梨老太趕緊抬眸,就見木三端著一個碗進來,她一喜,趕緊爬過去,卻沒有想到那碗里還是一碗清水。
「這個小蹄子,是打算餓死我老太婆呢!」梨老太喘著粗氣道。
木三一聽這話,故意裝作沒有拿穩碗,手一歪,唯一的一碗水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梨老太坐在全是土的地上,抬頭憤怒的瞪著木三。
「手滑了,你想喝,去地上喝吧!」木三冷聲道,回身立刻又鎖上了柴房的門。
「混蛋!」梨老太沙啞著嗓子罵道,如今連水也沒了,這小蹄子是想要餓死渴死熬死她呢!
她上前扒著房門,使勁的晃著門子,可是外面就是沒有人應她。
梨九坐在郝家的大門前不走了,他一定要冷萍給她一個解釋。
冷萍知道早晚要面對這一天,也就讓木三將人請了進來。
梨九一見冷萍就滿臉的怒氣,「萍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娘雖然不喜歡你,可是到底是你的姥姥,你將她關在你這府里是什麼意思?」
冷萍緩聲道:「舅舅,到現在我都喚你一聲舅舅,因為舅舅你對我真的很照顧,將我當做親人,可是梨老太,她什麼時候將我當做過親人?她一遍遍的告訴我婆婆,說我會害了郝仁,會害了郝家,她這不是要逼死我?還有,她將郝花的八字給了幽國世子撒那銘,告訴他只有花兒才能為撒那銘生下孩子,這不是要害花兒嗎?如果這樣我還坐視不理,任由她胡鬧,我怎麼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郝家的人?」
梨九一怔,他沒有想到梨老太竟然暗地裡做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立刻說道:「萍兒,娘老了,你就當她是胡言亂語還不成嗎?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胡言亂語?可是偏偏就有人信!如今幽國世子前來求娶花兒做小妾,花兒本來定下與周家的親事,現在周家被幽國世子脅迫,不敢迎娶,這叫做只是胡言亂語?舅舅,你不是不知道梨氏的名聲,她可是女巫,她說的話能蠱惑人心!」冷萍恨聲道。
梨九臉色鐵青,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不過還是求情道:「萍兒,到底是血脈相連,老人做的再不對,說說也就算了,以後我一定看好她,不讓她再做這種事情,我可以保證!」
冷萍沉默了一下,「舅舅,不是我薄情,是因為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不能就這麼放了她,她總歸是要吃些苦頭,受些教訓的!舅舅請回吧!」
梨九一怔,他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木三帶著人請走。
冷萍幽幽的嘆口氣,吩咐木三,「好好的看住那個老太婆,別讓她死了!」
木三趕緊應著。
第三天,撒那銘被驅趕轟炸的第三天,幾乎要崩潰了!
這三日的晚上,無論撒那銘住在哪裡,晚上都會發生一場爆炸,第一次,他的房頂都整個的掉了下來,幸虧他身手敏捷,不然真的會被壓死在床上!第二天,他派人去找冷萍,要跟她談判,可是冷萍竟然不理他!第二天的晚上,他的住處再次發生爆炸,這一次,侍衛雷電炸死了,望著那血糊糊的身子,撒那銘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自從他坐上這個高位之後,他就發誓,絕對不允許別人威脅他!可是冷萍這個女人,竟然挑戰他的極限!
他寫信調兵,送信的侍衛死在了路上,被人抬回了屍體,而且最嚴重的是,他們買不到糧食,如今里城所有的百姓都不願意賣給他們糧食,無論出多麼高的價格!
之前還意氣奮發的撒那銘一下子嘗到了當年那孤立無援的滋味,他的驕傲,他的尊嚴,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這會兒都已經中午了,撒那銘還沒有吃上飯,風侍衛只端來了一碗白開水。
「爺,雨已經去想辦法了,屬下就不相信,這種小小的伎倆能難倒咱們!有銀子都不要,是傻子嗎?」風低聲說道,「爺先喝杯水潤潤喉!」
撒那銘陰沉著臉,點點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到了下午雨侍衛才回來,一進門就爬進水缸里,咕嘟咕嘟的灌了個水飽。
風趕緊跑了出去,左右的看看,問道:「你買的吃食呢?爺都餓了!」
雨抹抹嘴,嘆口氣,「買不到,郝府的人跟著我,所有的人都不敢賣給我食物,多少錢也不肯,我又不能搶,所以……」
「那城門呢?可疏通好了?咱們能離開嗎?」風一愣,急聲問道。
雨再次搖頭。
風怔怔的站在那兒,明明風和日麗,春暖花開,卻覺著全身發冷,一陣陣的涼意襲來。
這一夜,撒那銘坐在主位上,臉色冷沉,氣勢駭人,可是偶爾肚子里傳出的咕嚕聲,完全破壞掉他那威嚴冷沉的氣質。
「爺,要不咱們去找小公子吧!」風低聲說道,「小公子或許會幫咱們!」
撒那銘冷聲道:「你想讓寶兒瞧本世子的笑話?」
風退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了。
時辰一點一點的過去,又到了子夜,撒那銘的精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走!」撒那銘沉聲道,帶著風雨走出大廳。
這會兒房頂上,墨五帶著兩人正在安裝炸藥,撒那銘帶著風雨站在院子里,冷冷的望著墨五。
「世子爺,沒睡啊?」墨五笑嘻嘻的打著招呼,又指使著手下,「快點,世子爺都等不及看煙花了呢!」
撒那銘氣的嘴歪眼斜差點中風。
「我要見你們夫人!」撒那銘沉聲道。
墨五故意抬頭看看時辰,「實在是對不住,咱們夫人休息了,你也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嗜睡的很,就算是放煙花夫人也聽不到的,世子爺還是明日去府里遞帖子吧!」
撒那銘氣的渾身抽搐,正待還要說什麼,就見墨五大喊一聲,「閃!」
也就在墨五帶著人消失不久,撒那銘的屋頂又被掀起,響起一陣衝天的爆炸聲!
房屋轟然倒塌。
撒那銘站在那堆廢墟前,渾身顫抖如風中落葉。
「哈哈哈!」第二天一大早,冷萍一邊吃著灌湯蝦餃,一邊聽著墨五的描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如今這撒那銘是被咱們困死了!」墨五低聲道。
「你做的很好,不過事不過三,今晚上他若是還不肯妥協,就直接朝著人炸!」冷萍將蝦餃放在香油碟里沾了沾,慢悠悠的說道。
「是!」墨五趕緊應著。
此刻撒府中,莫正源背著手,望著面前一堆廢墟拍著大腿笑道:「妙啊秒啊,孩孫們又有落腳的地方了!」
撒那銘冷冷的望著莫正源,「我要你想辦法將我送出里城去!銀子多少你定!」
莫正源搖搖頭,「世子爺,您都沒有法子,我一個乞丐頭子能有什麼法子?這郝夫人可是只母老虎,彪悍的很,有句話怎麼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說你誰不娶,非要娶那郝花當小妾,郝花雖然只是郝夫人的小姑子,那可是郝夫人從小看著長大的,長嫂如母,你壞了郝花的親事,就等於毀了郝花一輩子,郝夫人不跟你拚命才怪呢!我可告訴你,以我看這局勢,今天晚上可就不是只炸房子了,郝夫人那女人脾氣暴躁的很,三天,就是最大的耐性了,你自己瞧著辦!」
撒那銘沉聲道:「她敢?本世子是……」
「快別說你是什麼王世子的那種話,你們幽國擺明要跟朝廷合作,早晚要打過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提早將你解決了,那還少一個對手呢,你說是不?」莫正源用竹籤一邊剔牙一邊說道,「今天早晨吃的雞有點老,都塞牙了,這殺雞張不厚道,一定是用了陳年老母雞了!」
撒那銘一聽雞這個字眼,肚子又咕咕的大叫。
「若不是當初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也不會信你到了這裡來,如今你想撒手不管嗎?」撒那銘又餓又恨。
「當初你是個小乞丐,我自然幫你,可是如今你是王世子,老乞丐我真的愛莫能助!」莫正源說著,剔著牙,踢踏著破鞋子,慢慢的走遠了!
「爺,要不要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風侍衛上前,冷沉著臉問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撒那銘沉聲問道。
風侍衛臉上全是鄙夷,「不就是一個又丑又髒的老叫花子!」
「你錯了,這個人神秘的很,本世子在他身邊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摸清他的來路,但是本世子相信,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就憑咱們現在,恐怕還動不了他!本世子奇怪的是,這個莫正源一向是看錢下菜碟,只要有錢,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這次為什麼也不肯出手?那些尋常百姓害怕郝府,難道莫正源也怕?」撒那銘抬起頭來,望著面前的廢墟,覺著前途一片渺茫,「這個冷萍有莫正源這樣的幫手,恐怕這一次,咱們不低頭也不行了!」
撒那銘終於肯遞上帖子,前去郝府拜訪冷萍。
大廳中,撒那銘正襟危坐,臉色十分的難看。
冷萍緩步而來,臉上帶著平和的笑意,「世子終於肯來了,不過這一次,不會是又為了納郝花為妾而來吧?」
撒那銘面露尷尬,恨聲道:「你明明知道本世子是為了什麼而來,你派人殺了我那麼多人,晚上不停的轟炸我的住所,又斷糧,為的不就是這一天?」
冷萍淡笑:「的確是為了這一天,不過本來咱們應該是做朋友的,如今只能是用武器逼著合作了!我們的武器,想必你已經見識過了,貴國的士兵血肉之軀可有那房屋、樹木結實?世子若是真的為百姓、士兵出發,就真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撒那銘這三日每天晚上都飽受那「煙花」的折磨,自然知道這「煙花」的威力,他沉聲道:「本世子會認真的考慮與你們的合作!」
冷萍起身攤攤手,「原來世子還沒有考慮好啊,那考慮好再來吧,今天立春,要吃水餃,廚房還忙著,我就不陪世子了!」
撒那銘立刻起身說道:「本世子的意思是,本世子只能在太子面前為你們說話,至於太子會不會改變主意,那本世子真的不確定!」
「只要世子爺肯替咱們說話就成了,事不宜遲,世子爺就給幽國太子寫封信吧,我讓人連夜送去天城!寫完信,世子爺就在我家吃頓便飯吧,不用客氣!」
撒那銘一聽,感情這寫完信才可以吃飯,這個女人真是奸詐到底了!
冷萍讓人拿來文房四寶。
撒那銘只得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冷萍。
冷萍親自看過沒有什麼問題,讓人封存,立刻讓人送去天城。
「現在可以放本世子離開了嗎?」撒那銘咬牙切齒的問道。
「世子所住的房子不是倒塌了嗎?不能住人了,不如我給世子找個地方住,放心,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晚上絕對沒有半夜閑來無事的人去世子的房頂上放『煙花』!」冷萍勾唇笑的燦爛如花。
撒那銘知道這是將自己軟禁起來,他臉色鐵青,沉聲道:「你這個女人,本世子答應與你合作,可不是怕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冷萍一臉的無辜,「那個地方是元寶的房子,難道世子不想兄弟團聚嗎?」
冷萍的話音剛落,就見元寶從裡面跑了出來,一下子拉住撒那銘的手臂說道:「大哥,你不願意跟我一起住嗎?我想跟你一起住呢!」
撒那銘臉上的冷沉慢慢的融化,他望著元寶的小臉,低聲問道:「你不怪大哥了?」
「只要大哥不再傷害夫人,幫助夫人,寶兒就不怪大哥!」元寶親熱的拉著撒那銘的手臂。
撒那銘摸摸元寶的腦袋,正待要說什麼,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
「走,大哥,去咱們家吃飯去,以前咱們一起逃亡的時候,大哥不是說,就盼著咱們有個家,安安穩穩的住下來,可以一起吃油扒飯嗎?」元寶拉著撒那銘的手向外走,一邊走一邊昂著小腦袋說道。
撒那銘的內心慢慢的軟化,他回眸望著冷萍,沉聲道:「本世子一生驕傲,這一次落在你的手中,也算是心服口服,不管太子做如何決策,看在元寶的份上,本世子會盡量的幫你!」
冷萍福了身子,「多謝世子爺!」
撒那銘回身,拉著元寶說說笑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