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主動進攻
章節名:310主動進攻
花兒與黃連是吃了午飯才回去的,一路上花兒的臉色紅紅的,一想到冷萍跟她說的話,她心裡又甜蜜又覺著好笑。
「怎麼了?」黃連不解,轉過身來摟住了花兒,「你自從跟大嫂說了話之後就有些不對勁,是大嫂跟你說什麼了嗎?」
花兒咬著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湊到黃連的耳邊低聲說道:「回家之後關上門,我再告訴你!」
花兒的小嘴碰在黃連的耳根上,軟軟的,柔柔的,讓黃連的心裡宛如小貓抓撓一般,身子一下子僵直滾燙了。
黃連將花兒緊緊的抱在懷裡,頭靠在她的頸窩上。
花兒知道他有些動情,立刻推開他,從他身上下來,眸光躲避著。
大嫂讓她主動教黃連,她還真的有些難為情呢!
一到家,黃連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花兒進屋,一進房間,就將伺候的人屏退,一把抱起花兒就上了床。
「你別急!」花兒還在想怎麼告訴黃連,他那法子不對……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你這臉色紅紅的,明明就是想的意思么……」黃連壓在她身上。
「我問你,你回去蒙國做了幾年的皇帝,宮裡那麼多的女人,你真的一個也沒碰?」花兒用手推著他問道。
人家不都說後宮是三千佳麗嗎?黃連都是一國之君了,怎麼可能……
黃連一怔,坐在一旁說道,「我艱難復國,第一年連覺都睡不安穩,哪裡顧得上什麼女人?再說我搬入皇宮之後,就將宮裡的人全部換了,宮女倒是有幾個,平日里伺候的,可是我心裡有你,怎麼會去看別的女人?」
花兒的心一緊,低聲道:「可是如果我嫁給了周金……」
黃連咧嘴笑笑,「或許很多年之後,我會再遇上喜歡的女人,但是在你嫁給周金之前,我是不會要別的女人的,因為我心裡全是你!」
黃連這話很讓人感動,他沒有說這輩子都等她,可是在她嫁給別人之前,他會等她,以後很多年之後的事情誰說得准,或許黃連真的會遇上另外一個他喜歡的女子,可是現在有花兒在黃連的身旁,黃連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花兒俯身上前輕輕的含住了黃連的唇。
黃連一怔,一下子激動起來,抱著花兒宛如兩個孩子互啃起來。
這一次,黃連領略到了另外一種美妙,也明白自己之前是鬧了一個多麼大的烏龍。
結束之後,黃連滿臉的羞愧,情不自禁的打著哈哈,一下子明白了之前花兒問他為什麼後宮沒有妃子的事情。
「大嫂說你是絕種好男人,說我很幸福!」花兒輕輕的吻了他的側臉。
黃連本來覺著蠻尷尬的,花兒溫柔的舉動一下子讓他的心裡滿滿的。
「其實那天我心裡也很慌,我沒有落紅,可是你卻無條件的相信我……」花兒低聲說道。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相信你相信誰?」黃連慢慢的從尷尬中走出來,「都怪我不好……」
花兒不讓他再說下去,抱緊了他,「我跟你回蒙國,我們永遠在一起!」
黃連立刻點頭。
這一夜,花兒與黃連十分的甜蜜,可是郝仁就慘了,半晚上,他都在被審訊,連老婆的一根頭髮都沒有碰著。
「我真的沒有,沒有……」郝仁欲哭無淚,嗚嗚,人家好不容易回來幾天,容易么,不抓緊時間享受,嚴刑逼供幹什麼呢?
「難道你無師自通?」冷萍才不相信。這古代不比現代,到處都是科普片,看人家黃連,多清純的小白兔,郝仁跟黃連比起來,那就是老狐狸!
郝仁憋了半天,看來不說實話今天是沒法子上床睡覺了,只得眼光瞟著其他地方,低聲道:「其實於學良有很多畫書,我看了的,於學良也跟我說過……」
從十二歲就被冷萍這個小妖精勾的做那種夢,郝仁在等自己長大的那幾年,可是吃盡了苦頭,憋得十分的辛苦,想不到這會兒罪魁禍首還在懷疑他的清白!
郝仁想到這裡,就一個餓虎撲食!
「畫書?還有不?給我看看!」某人一邊被壓著,一邊想著那畫書。
誰叫這個古代太枯燥了呢,也沒有個電影啥的調節一下情趣。
郝仁十分挫敗,有現成的男銀,看畫書幹什麼?
在短暫的幸福與甜蜜之後,郝仁又要離開家,這一次他要回浮花城部署一下,準備與司徒展宸決一死戰。
房間里,郝仁跟三個孩子玩鬧,冷萍在一旁收拾行李,望著眼前打鬧在一起的三個人,還有一個坐在一旁發獃的小紫霆,滿眼裡都是幸福。
如果時光可以凝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爹爹,什麼時候我能跟著你去打仗?」紫宸自從跟墨五學了騎射,心心念念的就是騎馬打仗。
「你不能去,你要留下來保護娘跟弟弟妹妹呢,爹走了,保護娘跟弟弟妹妹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等爹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爹希望看到你娘白白胖胖的,弟弟妹妹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郝仁將紫宸放在大腿上,問道。
紫宸看了看一邊一直要爬上來的紫霄,與一直坐在一旁老僧入定的紫霆,說道「蕭兒喜歡跟著我,可是霆兒一直不理我!」
或許是聽到自己的名字,紫霆緩緩的轉過頭來,一歲的小孩,天生的一副撲克臉。
郝仁也有些頭疼,紫霆都一歲了,還不會說話,也不肯站起來走,但是看反應程度,應該不是聾啞人才對。
「夫人,這紫霆是怎麼回事兒?」郝仁忍不住問道。
紫霄一見他就向他身上爬,可是紫霆,無論他怎麼逗弄,紫霆就是不理他,總是一副酷酷的模樣。
「他就是那樣,也不知像誰!」冷萍也有些無奈。
其實比起活潑好動的紫霄來,冷萍在紫霆身上花費的精力要多的多,可是紫霆總是面無表情,一副酷酷的模樣,平時也不哭不鬧,就瞪大眼睛望著這個世界,似乎在沉思什麼,像個思想者。
郝仁與冷萍談論了一會紫霆,注意力很快又被紫霄吸引。
紫霄不知道怎麼將郝仁身上的玉扣扯了下來,抓著之後或許是怕郝仁要回去,撅起小屁股就蹣跚著走,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惹得郝仁與冷萍一陣大笑。
紫霆照舊面無表情。
郝仁在傍晚的時候離開里城,趁著夜色趕路,為的就是給司徒展宸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郝仁那挺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逐漸濃郁的夜色中,冷萍的一顆心再次提了上來。接下來的日子,又要在提心弔膽中度過了!
第二日,黃連也帶著艾斯與花兒,向郝家人辭行。
郝氏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捨不得花兒,一直拉著花兒的手流淚。
「娘,我會好好的,你放心,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花兒見郝氏如此,心裡也有些難受。
郝氏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堆的話,後來又將祝婆子還有木蓮木槿也喚來,叮囑了半天。
艾斯則與冷萍說著話,她心裡十分的感激冷萍。
「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多謝你!」艾斯一再的說道。
冷萍笑道:「這還要考郡主的毅力,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郡主這麼堅強的人!」
艾斯吸食了那麼多年的鴉片,能夠在一年多的時間裡戒除,的確算是個奇迹了!
「如今咱們已經是親家,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有什麼需要,直接讓戚風來蒙國找我!」艾斯說道。
戚風就是黃連在里城的探子。
冷萍點點頭。
艾斯上了後面一輛馬車,黃連與花兒上了第一輛馬車,帶著上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慢慢的駛出了里城。
郝氏帶著桃子慢慢的跟著馬車走到了巷子口,她怕花兒瞧見難受,躲在巷子口直到看到馬車走遠了,再也看不到了,這才回身,眼睛里全是眼淚。
冷萍與慕容怡情追上來安慰著郝氏。
郝氏搖搖頭,說自己沒事,擦了眼淚,自己回了屋,半天都沒有出來。
冷萍嘆口氣,看看一直鬧騰著的紫霄,她真的不能想象,若是將來紫霄遠嫁,她是怎樣的心情!
花兒走後一個月,郝氏都緩和不過來,冷萍與慕容怡情整日的陪著她,勸了無數遍,都無濟於事,直到花兒的到了蒙國之後寄了一封信回來,郝氏聽冷萍讀了那信,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萍兒,花兒真的說她已經封為皇后入住鳳棲宮?」郝氏問道。
冷萍點頭,「娘,放心吧,花兒的信上說的清清楚楚的,黃連待她很好,她帶去的人,全都安排在鳳棲宮裡了,祝婆子也是大家族出來的,知道規矩,花兒也是穩重的,一定會順順利利的!更何況如今黃連的娘與幾個姊妹都不在了,就剩下一個艾斯郡主,艾斯郡主與咱們的交情,也會幫襯著花兒!」
郝氏點點頭,「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就怕那皇宮大院規矩多,動不動就砍砍殺殺的,怕花兒適應不了!娘如今最怕的就是黃連再納其他的妃子,若是那樣,花兒那種沒心眼的,怎麼爭寵?」
「娘,你就放心吧,黃連能等花兒那麼多年都沒有納妃,如今花兒嫁給他,他怎麼會這麼快納妃?」冷萍冷聲道:「若是以後黃連真的納妃,對不起花兒,我就讓那個蒙國皇帝照舊便成爛眼角的黃連!」
郝氏點點頭,「但願黃連那孩子,別辜負花兒!」
郝氏終於從花兒的事情中走了出來,心情慢慢的開朗,可是不過半月,就收到了郝仁與司徒展宸再次開戰的消息。
這一次的戰場在襄城,襄城之外二百里地就是邊城,是司徒展宸的老巢!
郝仁在襄城布置兵力,從里城運送武器與糧草,於同年七月,正式對司徒展宸宣戰。
此刻天城的大雄寶殿上,文武大臣正吵吵嚷嚷的,各執己見。
「皇上,這可是難得機會,趁著郝辰逸與司徒展宸無暇顧及浮花城,咱們正好可以趁機收復失地!」劉煥站出來大聲稟報道,以他為首的幾個官員也紛紛的附和。
「皇上,如今幽國在邊境虎視眈眈,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阮籍也上奏道。
「阮大人,你什麼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幽國不過是在邊境虛張聲勢罷了,幾個月前,他們還想要尋求咱們的幫助,現在就在邊境虛張聲勢,他們能有什麼作為?」劉煥氣道。
阮籍則冷冷的望了一眼劉煥,沉聲道:「本官的手上有郝辰逸與幽國太子結盟的盟約,要不然你以為就憑郝辰逸的謹慎,他僵持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發動對司徒展宸的進攻?我想問問劉大人,對行軍打仗到底懂多少?一個只知道危險來了,就帶領家人叛逃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是縮頭烏龜?」
劉煥氣得臉色漲紅,上一次他棄城逃離,已經成為阮籍攻擊他的最有力武器!
「好了,讓朕想想!」天邶沉聲道,他將手臂一下子扶在龍頭上,就覺著天地之間一陣旋轉。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一直在旁服侍的陳向最先發現了皇上的異樣,趕緊上前問道。
距離皇上最近的天沖也趕緊上前,就見天邶臉色蒼白,額際隱隱冒出了冷汗。
「父皇……」天沖急聲道,大喊,「退朝,宣太醫!」
皇宮皇帝寢宮的宮外,柳清源帶著柳世元急匆匆前來,正好與柳迎風打了一個照面。
「你來幹什麼?」柳世元眸色一暗,沉聲問道。
柳迎風現在雖然獨立出杭家自立,包攬了御藥行大部分的御葯供應,成為天城最大的藥品供應商,但是這皇宮,可不是他這種商人說來就來的地方!
「自然是來給皇上瞧病的!」柳迎風冷聲笑道,徑直走在前面。
「你這個混蛋,你走在誰的前面?」柳世元不悅的大叫。
柳清源也皺皺眉,眸色幽暗。
柳迎風見了他,不但不打招呼,甚至走在他之前,分明已經不將他當做長輩來看待。
「實在是對不住,太子爺急召,草民挂念的是皇上的龍體安康,就先失禮了,相信國公爺也能分辨出孰輕孰重是不是?」柳迎風淡淡一笑,甩了衣袖,大步而去。
柳世元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柳清源攔住,「好了,趕緊去吧,不要做無謂的爭執!」
柳世元不服,「父親大人,怎麼是無謂的爭執呢?這個小子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丟盡了咱們名醫世家的臉不說,如今更是目無尊長,不認父親大人!」
「那你就跟他爭論吧,我自己去給皇上診治!」柳清源沉聲道,徑直轉身離開。
柳世元一愣,趕緊追了上去。
柳迎風進了宮,先與太子簡單的碰了一下頭之後,太子就帶著他去了皇上的寢房。
「父皇,讓御醫給你把把脈吧!」天衝上前低聲說道。
皇帝張開眼睛望了一下柳迎風,覺著眼生,問道:「怎麼不是柳清源?」
天沖趕緊說道:「柳國公一會兒就到,多幾個人瞧,到時候也可與國公爺商議一下!」
皇帝沉吟了一下。其實這些年來,柳清源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醫術越發的不如從前,皇帝心裡也明白,可是柳清源是跟隨了他半輩子,他還是比較相信柳清源,可是如今看在天沖的面子上,他也就點點頭,讓柳迎風把脈。
天沖緊張的在一旁瞧著。
柳迎風把脈之後,低聲說道:「皇上是多思善慮,致肝氣為病,肝氣鬱而不舒,肝鬱導致腎氣亦郁。腎鬱氣沉,則機能不用!」
天沖嘆口氣,「你這些說辭與柳國公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之前一個高人給開了葯,父皇吃得十分的管用,如今停葯已經一年,不知道那藥方還能不能用?」
柳迎風說道:「太子可否將那藥方拿來給在下一看?」
太子點頭,讓人將藥方拿來。
柳迎風一瞧那字跡,便瞧出是出自冷萍的手筆,怪不得方才太子不便直說,只說是個高人,原來兩年前,冷萍為皇上開過藥方。
「這藥方的配伍的確是得當,但是以在下看來,可以稍微加以修繕,用小柴胡湯與四逆散合方加減。」柳迎風說著,就到一旁開了藥方。
太子點點頭,正待要說什麼,就聽太監進來稟報:「太子爺,國公爺與院使大人到了!」
柳迎風站起身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太子點頭,讓人將柳迎風送出去。
柳迎風出了皇上寢宮,連看柳清源父子兩人都不成,徑直離開。
柳清源面無表情,緊緊的跟著太監進了寢宮。柳世元的臉上則有薄怒。
柳清源與柳世元兩人都為皇上把了脈,說的病情也大同小異,兩人也開了藥方。
柳清源對太子說道:「老臣知道太子也請了柳迎風前來為皇上瞧病,老臣能不能瞧瞧柳迎風開的藥方?」
太子猶豫了一下,將那藥方拿給柳清源看。
柳迎風師承冷萍,柳清源也早有耳聞,如今見他將小柴胡湯與四逆散合方加減,配伍得當,甚至比兩年前冷萍給皇上開的藥方還要對症。
柳清源看完藥方,只是低聲說道:「太子還是依照這個藥方給皇上用藥吧!」
太子一怔,不過還是點點頭。
回府的路上,柳清源一直沉默,柳世元卻極其的不滿。
「父親大人,你為什麼讓太子用柳迎風的藥方?您這不是間接的向皇上與太子證明,柳迎風的醫術比父親大人的醫術還要高超嗎?」柳世元大聲質問道。
柳清源回眸看他,「你可看過迎風開的藥方?」
柳世元憤怒的轉過臉,「我沒有看,有什麼值得看的?!」
「你連他開的藥方都沒有看,如何知道他的藥方不如你我?」柳清源望著柳世元訓斥道,「就是因為你的自傲,你從來不肯虛心向別人學習,才會致使你的醫術十年如一日,沒有任何的長進!」
柳世元握緊了雙拳,「明明是你在偏袒他,想要幫助他,別以為我不知道!」
柳清源嘆了口氣,「十幾年來,你總是認為我偏袒迎風,如果我真的偏袒迎風,為什麼要你做名醫世家的接掌人?你以為真的因為你外祖家?」
自從上次的藥師大會之後,賀蘭家族已經逐漸的沒落,再加上這幾年戰亂,已經沒有什麼名頭。
柳世元沉默了。
「罰你面壁三天,你好好的想想吧!」柳清源沉聲道。
柳世元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柳清源回到書房,一下子上前支撐住文案,低聲輕咳,手從唇邊離開之時,手心裡就血紅一片。
柳清源輕輕的喘了口氣,他的時日怕是不久了,可是柳世元這般,如何能讓他放心?
柳清源又將柳迎風開的藥方拿出來仔細研究了一番,滿臉上全是欣慰。
這個孩子依靠著他自己也成材了,甚好甚好!
劉煥回到家裡,與劉元氏說了今日在朝堂之上與阮籍的爭執,他氣聲道:「這個老匹夫,仗著皇上信任他,上一次又立了功,在朝中越發的不給我面子!」
劉元氏想起阮夫人那對人冷淡的模樣,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是勸道:「如今是亂世,皇上倚重的是武將,你是文臣,以後還是少與阮籍衝突!聽說如今郝辰逸的勢力越來越大,皇上的身子又一日不如一日,我看咱們還是提早做個準備才是!」
劉煥嘆了口氣,他也明白這天朝怕事堅持不久了,可是若是天朝滅了,他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去哪裡找?
「別說這些喪氣話,免得又被人拿住把柄!」劉煥低聲說道,又問道:「這幾日可去見過娘?她身子如何?」
從今年開春,劉老夫人就病了,畢竟有個年紀在那裡,怕是時日不久了!
「還是那樣,吃了葯也不見管用,嘴裡念叨著要那個冷萍來給她瞧病,如今這樣的形勢,那個冷萍怎麼會過來給娘瞧病?」劉元氏想起劉老夫人的胡攪蠻纏來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