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顧希受傷,夏清影救
章節名:86,顧希受傷,夏清影救
張信卓看了陸展一眼,「我為什麼會這樣?相信岳父是最了解不過。百度搜索www.如果芷晴想要離婚,那隨便,反正她跟我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應該也不是對一次半次在乎的人。」
張信卓這話說得很過分,已經把陸芷晴說成了隨便的女人,跟在外面的小姐差不多。
「你,張信卓,你太過分了。」陸芷晴跳起來,對著張信卓就撲過去。
「夠了。」陸展和張華都大叫起來,這成何體統?一句不合就吵吵鬧鬧,跟街邊的小潑婦有什麼區別。
「張信卓,你別欺人太甚。」陸展氣得頭頂直冒青煙,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婚,這,外面還不定說成什麼樣呢。再說轉一圈女兒就成了個二婚的,以後想要再嫁好人家就不是這麼容易的。
張信卓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也是為了芷晴好,難道是想要我學岳父五十歲才來離婚?到時候人老珠黃……不過要是有沈小姐的氣度也還會有個黃昏戀什麼的。」
「你……」陸展氣得想要打人,張信卓用自己的事來堵自己的嘴,不過他的確也是在婚後就包*養情人,也的確是剛剛的和原配離了婚,但是被一個後輩如此損,還還真是老臉丟盡。本來他就不同意陸芷晴嫁給張信卓的,這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渣。
這個時候陸展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個人渣。
「芷晴,我們回家,既然要離婚那就離。」陸展站起來往外走,他可不想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陸展是再清楚不過張信卓為什麼離婚的,什麼愛不愛的都是其次,像他們這些出生了大世家的人背負家族未來的人有多少愛?張信卓不過是看陸芷晴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而言。
「爸爸。」陸芷晴站起來,紅了眼睛不說爸爸,她自己也對張信卓很失望。
晴子也看著決然離開的陸展,有些莫不著頭腦,這剛結婚就離婚?
「芷晴,走,跟爸爸回家,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忘記了,就是顧畫甩的他。」陸展頗有深意的看了張信卓一眼,「張大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就像你對顧畫的不珍惜。」
陸芷晴也想到了顧畫,「爸爸,我跟你回去。」不過陸芷晴想的和陸展想的不是同一個方向,陸芷晴是覺得就是因為自己太過順著張信卓,太過以他為中心了,以至於他吊高來賣。她想要走曲線救國路線,她要讓張信卓對她上趕著來,就像和顧畫分手后那樣對顧畫死纏爛打。
女人就是應該更愛自己,因為男人都TM的全是犯賤。
晴子左右看看,覺得不能拖丈夫後腿輸了陣,而且張家壓根就沒有把自己女兒放在眼內,雖然她一直都希望女兒能夠嫁入豪門當少奶奶當主母,可不是一個受氣包,更不是一個看著丈夫養小三也不聲不響的豪門怨婦。
陸展回過頭來看張信卓,「明天九點民政局見。相信,張大少也不會跟芷晴談什麼財產的了,我們也不要。」
「那最好。」張信卓看著陸展聳聳肩,他還真不打算給,當初娶陸芷晴就是為了陸氏,卻不想陸氏和陸芷晴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陸芷晴跟著陸展回到陸家后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去,她是真的愛張信卓,但是今天的事情把她給刺激了。
以前張信卓和顧畫在一起的時候,陸芷晴也曾經找個顧畫的麻煩,張信卓從來不會護著顧畫,但是今天,他竟然會護著那個小明星。
陸芷晴趴在床上哭,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麼?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張信卓從來沒有愛過她,或者說他只會愛他自己。
晴子和陸展坐在陸家的大廳里。
晴子有些生氣,畢竟那是自己的女兒,出嫁沒有幾天就被離婚,說出去怎麼都不好聽。晴子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氣憤。
「阿展,你為什麼讓晴兒離婚?」
「不離婚?難道留在張家被人欺負?張信卓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從一開始我就說過張信卓不值得託付,不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是你們非要嫁,非要嫁。現在好了,能怨誰?張信卓連和顧畫在一起的時候,都養明星,更何況是芷晴。」
說起這個陸展心情更加的不好,就是因為陸芷晴嫁張信卓的事情,他在公司的權利被自己兒子架空,還和沈知書離了婚。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這還不得怪你,要是你沒有離開公司,張信卓也不敢這樣對晴兒。」晴子的瞪了陸展一眼,「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好好的要這麼早就把公司叫給陸劍雄?你看看,你和手上沒有了陸氏,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還有,你把公司給了陸劍雄,我和芷晴怎麼辦?你怎麼能這樣偏心……」
「因為我不能把公司給毀了。」陸展突然覺得和晴子說話很累,什麼都不懂得無知婦人。以前知書不是這樣的。
「芷晴也是你的女兒,現在女兒要被離婚,你就不心疼嗎?」晴子委屈的哭起來,嬌嬌弱弱的很若人憐愛。以前在晴子還是情人的時候,陸展總覺得這樣的楚楚動人很撩人心,但是在一切都轉變了之後,才發現女人太過柔弱也是一種麻煩,是一種累。
沒有男人願意天天的哄著一個女人的無理取鬧。有時候他們還想要被人來哄呢。
陸展沒有像以前那樣把晴子摟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哄,而是站起來厭煩的離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一把年紀了還愛折騰,就有著她折騰吧,反正他是沒有了精力。
晴子看著陸展離開的背影有些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這男人不是應該把自己摟在懷裡好好的疼愛一番的么?曾經多少次她就是這樣達到目的,因為這個時候的陸展是有求必應的,無論她的要求多麼的無理,只要她哭得梨花帶雨,他都會滿足於她。
上次芷晴結婚,她想要觀禮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麼無理的要求,可是看見她流眼淚,最後他還是答應了。他曾經說過她的眼淚就是一把刀,能生生的吧他的心給剜出來。
但今天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摔門而出?
晴子想會不會是因為心情不好?算了,等他回來再哄哄就好了。
陸展摔門而出,就開著車在街上轉著,也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兜兜轉轉,陸展來到顧畫的孤兒院,坐在車裡,按下車窗,看著正在和孩子們做有戲的沈知書。
活潑開朗,笑容燦爛,讓面上的魚尾紋更加的動人,比起在陸家時候的沈知書更加的精神,氣色也更好,看起來更年輕。
陸展一直的看著,沒有下車去,因為不知道再見面要說什麼好。
突然的傻笑起來,眼角卻又淚流出。
嘲笑,嘲笑他的人生。以前在家裡和沈知書吵架生氣的時候,他就會到晴子哪裡去,尋求安慰和發泄。現在……他在家裡和晴子生氣,卻來找沈知書。
不是諷刺是什麼?
人都是賤骨頭,總是不珍惜留在身邊的人,總覺得那個離開的才是最好的。
「老師,老師,那個怪叔叔一直看著我們。」一個小女孩跑過來,拉著沈知書的手,有些害怕的躲在沈知書的身後。
一個小男孩跑過來,「老師,老師,是不是追求你的男人?」
「那男人那麼老,一點都配不上最漂亮的老師。」另一個男孩假裝嚴肅的哼一聲,萌萌的圓乎乎的小臉蛋上全是不屑。
幾個小男孩一起的站在圍著的欄杆上排成一行,沖著車裡的陸展吐舌頭。
沈知書看向陸展,曾經愛得失去自我的男人再次見面卻沒有了什麼波動,一切都已經過去,和這些天真的孩子一起,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陸展下車,走進來。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像是兩個好朋友一般,分手后再見亦是朋友,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在。
小朋友們圍著沈知書沒有離開,男孩們全都戒備的看著陸展,女孩們則是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你有點不一樣了。」陸展看著沈知書柔和親切的臉,和在陸家的時候很不一樣,變得更加的生動明快。
沈知書看著身邊的孩子們,「呵,是嗎?人總會變得吧……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路過了,來看看,看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謝謝關心。」
曾經她一心想要的關心,卻來得這麼的遲。卻沒有了想象中的感動。
陸展的眼神也閃了閃,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問過她過得是否好不好的問題。而且也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兩個人可以如此的陌生。他到時有些懷念他們曾經針鋒相對吵架的日子了。
陸展呵呵笑兩聲,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她真的如她離婚的時候所說,要尋找新的幸福,要過新的生活。
她好像做到了,而他卻陷入了更加不幸福的生活。
沈知書看著陸展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卻沒有了追問的心情。他怎麼樣已經跟她沒有了關係。繼續的和孩子們一起玩耍。
陸展坐上車,扭頭看已經重新投入遊戲的沈知書,心裡悶悶的。
把車開到海邊去。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活得如此的孤獨了?
突然間皺皺眉頭,因為他看到了冷睿池還有顧畫。顧畫此時正坐在冷睿池的肩膀上呢,像個孩子一樣笑得歡快,哈哈大笑,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哪個女人會笑得如此的不注意形象了。
剛剛冷睿池和顧畫也去孤兒院了,不過剛好他們離開的時候,陸展才到,所以錯開了。
冷睿池和顧畫也看到了陸展,有些奇怪,這個時候的陸展不是應該在家裡處理家事的么?怎麼跑到這裡吹海風來了?
冷睿池和顧畫相視一眼,沒有理會,繼續的玩耍,不過走遠了些。
顧畫在撿貝殼。
冷睿池站在一旁,看著她在尋尋覓覓,最後撿起一枚很特別的。蹦跳著,快樂的去洗乾淨,讓后拿著那一枚小貝殼沖著冷睿池笑,唇紅齒白,眼睛明亮,像是撿到了什麼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冷睿池看看周圍的人,全都是一袋一袋的撿,或者是撿了丟,丟了撿的,挑挑選選,只有顧小妞是很專註的找,然後只撿自己喜歡看上的那一枚。
冷睿池為她為什麼。她很認真的說,喜歡愛就是唯一。
眼睛熠熠而堅定。此時的顧畫很美。
冷睿池把顧畫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這樣的身高差剛剛好,「你就是我的唯一。」
「冷睿池,你給我堆城堡吧。」顧畫笑眯眯的看著冷睿池,「在這沙灘上堆一個很大很大的城堡,裡面住著白雪公主還有小矮人。」
「好。我給你堆城堡,不過小矮人就等以後我們的小包子給你堆。」
「我現在就要。」顧畫在一旁耍賴
冷總裁笑的曖昧,「要什麼?要生包子?」
顧畫白了她一眼,哄著臉看看遠處,她想起了熱情得讓她死去的那些纏綿時刻。
「我們順其自然,孩子來的時候,就幫我生孩子好不好。我想要一個孩子。」冷睿池從身後摟著顧畫。
顧畫的手復在冷睿池的大手掌上,她知道他的童年不快樂,所以他才會那麼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她也希望能為他生一個很像很像他的孩子,那樣他才能徹底的忘記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嗯。」顧畫點點頭,既然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了,那麼孩子也是自然的事情。
「哈哈,小畫。」冷睿池抱起顧畫,旋轉起來,一圈一圈,整個海灘都是他爽朗的笑聲,感染著周圍的一切。
顧畫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有人抱著她轉圈圈,但是這次她卻覺得頭暈,還有些想要吐出來。
「冷睿池,快放我下來,難受。」顧畫捂住胃,有些難受的想要吐卻吐不出來,難受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
冷睿池看著顧畫白了的面色也很著急,「怎麼啦?是不是今天吃得太飽了?還是吃得東西不衛生?」
冷睿池的面色很冷,恨不得馬上就炒掉羊莊裡的員工,明明就告誡過他們,一切都要以衛生為主。
顧畫拉著冷睿池的手,「沒事,可能今天吃得太多了,有些不消化。多走走就沒事了。」
「嗯,那我們再到那邊去走走。」冷睿池牽著顧畫,「真的不用回去看醫生么?」
「不用。就是吃多了。」顧畫有些不好意思,「羊莊裡的東西太好吃了,一時沒有忍住。」
「你呀。下次一定要乖乖的聽話。」冷睿池點點顧小妞圓潤高挺的鼻子。
突然冷睿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王志打過來的,好像很急的樣子。
「小畫,我送你回去,你這段時間不要去上課乖乖的在家裡,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冷睿池拉著顧畫就往回走,王志在電話里說顧希在M國受傷了,他要馬上的趕過去。
他們本以為左翊已經到了A市,『翊光』的重心也會轉移到A市,想不到被耍了一轉,左翊居然挑戰了他們在M國的地下經濟王國。
能傷到顧希的人一定不簡單,應該也是『翊光』的高層了。
「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要出差一段時間,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在家裡等我回來。嗯。」
「好。」
冷睿池從來沒有這樣的嚴肅過,顧畫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還是大事。她不希望成為他們的負擔,所以她會聽話,會乖乖的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冷睿池會如此的叮囑就是怕『翊光』的人趁著他不在兒對顧畫出手。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這一路上,冷睿池的電話響過不停,有王志的,有葉子俊的,有顧通的。
冷睿池親自把顧畫送回顧家,然後和顧通在書房裡談了好一會才帶著嚴肅的心情離開。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小畫。」
「嗯。你也放心,有我在,大希一定不會有事。」
「嗯。你自己也小心,畢竟那是在別人的地盤。地盤沒了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人沒事。」顧通看了冷睿池一眼,知道這次他們是遇上對手了,左翊的勢力龐大,涉及到很多的歐洲國家還有一些中東小國。
「我明白。」
顧通看著冷睿池離開的背影,低低的嘆一口氣,「老慶,你說他們能一舉滅了『翊光』嗎?」
「加上葉子俊和聯合行動隊,應該可以。」慶叔也不敢肯定,畢竟曾經的顧通也吃過不少『翊光』的暗虧。
慶叔看了顧通一眼,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顧通看了看慶叔,兩人可是一輩子走過來的朋友,還有什麼是不清楚不明白的。
慶叔抿抿嘴,還是決定要問出來,「老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跟『翊光』的淵緣?」
「那都不重要。我已經不管事了,那人應該也不管事了吧。既然這樣,我們有何必去牽扯太多?知道得太多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好處。」
顧通看向外面的楊桃樹。
「嗯。」慶叔點點頭,有些事的確是已經過去了。
冷睿池回到帝錦山莊,葉子俊已經等在哪裡了,旁邊跟著的居然還是一個熟人,慕遠。不過今天的慕遠和平時的不一樣,平時是一身黑色西裝的儒雅溫和的大學教授,今天的是幹練強勢的軍裝,雖然還是那淡淡的三分笑,不過卻少了幾分的儒雅。
「這是慕遠,是軍方打進『翊光』的卧底,現在和我一起參與剿滅『翊光』的聯合行動,慕遠上校。」
葉子俊看著冷睿池聳聳肩,本來慕遠作為卧底已經暴露了就不再參加這一項行動,是為了他好,但是他去一再的申請,軍委只好批准。
冷睿池點點頭,看著葉子俊,「我要到M國去一趟,現在A市就交給你了。要保護好顧老爺還有小畫。」
葉子俊拍拍冷睿池的肩膀,「放心吧。」
冷睿池也看向慕遠,雖然很不爽,但他還是慶幸慕遠能夠過來參加這次的行動,因為他知道慕遠和他一樣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畫的。
「我要走了,要不顧希會很危險。王志和董勇我帶走,肖劍留給你,他現在已經跟明璽在一起了。應該能幫到你們。」「好。保重。」葉子俊當然也知道顧希那邊的嚴峻性,那是左翊的地盤。
冷睿池帶著王志和董勇乘坐帝錦山莊後面小山上的私人飛機離開,把A市的攤子交給葉子俊還有慕遠。冷睿池來到M國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個小時后了,經過手下人的帶領,冷睿池走到一處隱蔽的小洋樓,這裡四周都已經被戒嚴,可以想象顧希肯定傷得比較重。
冷睿池看到顧希的時候,顧希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旁邊卻有一個很清秀的女人在照顧著他。冷睿池瞄了一眼那女人,沒有顧畫的精緻和絕美,卻有一種很舒服的氣質在,柔和溫暖像個鄰家大姐姐,舉手投足間全是優雅,可見家教很好。
女人沖著冷睿池點點頭,完全沒有當冷睿池身上的冷氣一回事。
「你好,我叫夏清影。」
「冷睿池。」冷睿池的心裡轉上了幾個彎,這女人是什麼人?是否可靠?
剛來的時候,手下人已經彙報了,說顧希當時只剩下一口氣,是被這個女人給拖著出來的。應該是這個女人救了他,但是很多的事情還要等顧希醒來才清楚。
「既然你來了,你就先看著他,我去給他煮些粥,醫生說他一會就應該醒過來了。」
冷睿池點點頭。
夏清影出去后,冷睿池坐到顧希的病床邊,看著沒有多少血色的顧希,心裡發誓不管是誰,一定要讓對方把顧希的血還回來。
很快,顧希就醒了過來,看見坐在旁邊的冷睿池,眉頭皺皺,「你怎麼過來了?」
冷睿池瞪了那張死人臉一眼,差點就真的變成了死人臉,「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大舅子,你出了事,我看在小畫的面子上,也得過來給你收屍吧。」
顧希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居然也變得毒舌起來了。
「什麼人乾的?據我所知,『翊光』里應該沒有人能傷得了你,還有剛剛那女人是誰,看起來很不錯。」
「怎麼,你想要移情別戀?」
論毒舌,冷睿池還不是顧希的對手,一句話就讓冷總裁偃旗息鼓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追妻之路變得更加的遙遠,就因為上次顧希這貨跟小畫說什麼她還小不用急著結婚。
小畫就不管他如何花樣百出的求婚,就是沒有答應,真是可惡。
顧希整理了一下思緒,看了冷睿池一眼,再看看外面,「我們內部有『翊光』的人。」
「所以你受傷沒有住進我們的基地總部。」
「嗯。不過我懷疑左翊的媽媽動我應該跟我媽媽又關。」
「哦?」冷睿池的眉頭皺起來,跟顧希的媽媽有關,應該就是跟顧通有關,但是為什麼他出發前來M國的時候,顧通並沒有提起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顧通壓根就不知道?
「怎麼說?」冷睿池看向顧希。
顧希還是眉頭緊皺,「她說,我和我媽一樣讓人討厭讓人恨。」
哇靠,這什麼情況,再傻的人都知道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大多數和愛情有關。
「你爸的爛桃花?那女人愛你爸爸,可你爸爸愛你媽,最後就因愛成恨,幾十年過去了,把所有的恨發在你身上?」冷睿池挑挑眼眉。這樣的故事版本歷來就不少。特別是最近跟著顧畫一起看家庭劇場后,就更加多,那些痴男怨女,那些婆婆媳婦小姑,還真不少這樣的因愛成恨。
「還有我覺得我媽的死不簡單。」
這是顧希第一次在冷睿池面前提起自己的媽媽。
冷睿池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他說。
「我媽會游泳,可是我一再的回想了那次的事故,只是一個大一點的風浪,怎麼可能會讓我媽媽葬身大海?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顧希的拳頭緊握。媽媽的死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傷,沒有人能夠洒脫的背負起害死自己媽媽的傷。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媽媽因為自己的貪玩而死去,這是多大的內疚?
「我懷疑跟左翊的媽媽有關。我一定要查清楚。不過暫時不要告訴我爸爸,我怕他會受不了而做出什麼事來,現在打擊『翊光』已經正在進行中,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嗯。為了小畫,我也不能不管。但是如果真的跟左翊媽媽有關的話,那她跟你爸爸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要不要……」
「不能問爸爸,只能我們自己查,如果真的不是意外也要查清楚再說。我爸很愛我媽。」
沒有人比顧希清楚自己父母的感情,這些年來,父親房間里的擺設從來沒有改變過,裡面的東西再舊也捨不得換,因為那些都是跟他媽媽有關的物件。
甚至那些曾經使用過得被套床單全都被父親收藏起來,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自己一個人體會那種孤獨和無邊的絕望。
顧希曾不止一次的看見過父親在家裡的楊桃樹地下流淚,那樹是媽媽親手種的,那是媽媽最喜歡的一種水果,父親和媽媽相識是因為楊桃樹。
「那夏清影是怎麼回事?」冷睿池有些挪揄的看向顧希。
顧希疑惑挑挑眉,有些不明白,「誰?」
他還真不認識什麼夏清影,不過名字到還是不錯,聽起來清新淡雅。
冷睿池抿抿嘴,「救你的女人。」
「哦,她是左家小孫子,也就是你老情人杜婉清的兒子的鋼琴老師。我對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救我。不過你最好還是派人去摸一摸她的底。」
對於他們來說從來都不會因為別人救了他一命而就放低警惕。
冷睿池拍拍顧希蓋著的被子,「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收拾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顧希點點頭,「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記得把左翊媽媽的事情給摸清楚。」
「知道,你也打個電話回去,老爺子很擔心你。」
「嗯。我知道。」
冷睿池安排人守著顧希然後出去處理這次的事件,因為『翊光』突然的行為讓他們的人還有生意都損失了不少,不過最重要的是要把『翊光』安插在他們內部的人給揪出來。
這次和『翊光』對上,是生死的搏鬥,不容有失。
顧希在冷睿池出去后,閉上眼睛睡覺,他的精神不太好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夏清影端著粥進來,看著顧希睡著的臉,有些奇怪,這男人睡著的時候像個王子一般的美好,醒著的時候卻像塊冰一般的冷,眼神像刀能殺人於無形。
夏清影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知道這男人不簡單,但還是選擇了救他,把自己牽扯進危險中來。或許是她能看清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下的孤寂,有或者是這男人長得太帥,她被美色有迷惑了。
夏清影正對著顧希的臉亂想一番,顧希突然睜開深邃如井的眼睛。著實的嚇了夏清影一跳,這男人的眼神太過可怕,好像想要馬上就結果了她一般。
夏清影拍拍心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醒了。我給你煮了粥,你喝點吧。」
「嗯。」顧希不怕她下毒什麼的,因為自己的人一定會盯著她,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喝。
顧希的手是被打斷才接回來的,還不能自己用餐,夏清影突然的就紅了臉,「我,我喂你吧。」
「嗯。」顧希點點頭,看了眼眼前清秀的女人,是一個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已經紅都了耳根處。
「哦,忘了告訴你,我叫夏清影。」
「嗯。我叫顧希。」
「我知道。」
顧希看向對面的女人,清秀的臉紅撲撲的,帶著恬靜的氣息,眼睛很清,笑起來很柔和,和小畫的明媚燦爛不一樣。如果說小畫是太陽,光滿萬丈,那個這女孩就是月亮,姣姣銀白,清淡如水。
夏清影以為顧希看著她,是在奇怪她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於是就解釋起來,「那天你來左家,我聽到了老太太叫你的名字。」
「嗯。」
顧希足足的喝了一大碗的粥,「很好喝。」
「謝謝。你好好的休息吧。」
「陪我聊聊天吧。」顧希看向這個看似淡定的女孩。
夏清影想了一下,點點頭,不過有點局促。
「你是哪裡人?多大了?」剛問完,顧希就覺得不妥,這感覺怎麼像是在相親?
夏清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微微的笑著回答,「我是京都人,今年二十二歲了,在M國留學已經三年了。是去年的時候開始到左家去教鋼琴。」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在調查戶口。
夏清影的嘴角一直都是微微的上揚著,「我知道。」
啊?知道什麼?顧希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知道你是怕我是壞人,怕我會害你。」夏清影沒覺得什麼,就連她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會冒著這麼大風險去救顧希。左家在M國的勢力她是知道的,很少有得罪左家還全身而退的人,更何況她還從左家帶出了一個人。
顧希笑了笑,他再怕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查,而不是這樣直接的問,「我只是想聊天,當然你也可以問我。」
「你會回答么?」
顧希點點頭。
「你是什麼人?左老太太為什麼會想要殺你?」
顧希搖搖頭,這些問題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至於左老太太為什麼會想要殺他,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夏清影知道這些是不能回答。
「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這些應該能回答了吧?
「A市人,家裡有爸爸,有妹妹,還有一個妹夫,就你剛剛看到的男人。」
夏清影笑了笑,有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輕鬆在,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件鐘情吧。
「你妹妹多大,你的妹夫看起來好像很大的。他們……」
「我妹妹很可愛,和調皮,需要一個強勢的男人為她指點江山和照顧生活。」
「這的確是老男人的優勢。」夏清影點點頭,表示贊同,要是冷睿池聽到人家背後叫他老男人一定會吐血身亡的。
顧希想到的是,他應該也算是一個老男人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說你老,我的意思是……」
夏清影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說人家的妹夫老,不就是在說他老嗎?
「沒關係,我也的確是一個老男人。」顧希的死人臉居然笑了起來,這好像是除了妹妹外,第一個能讓他笑的女人。
夏清影再和顧希聊了一會後就讓顧希休息。
顧畫一直的留在家裡,因為她答應過冷睿池要在家裡乖乖的等著他回來。有點無聊,顧畫乾脆的把畫家擺到花園裡畫畫,顧通在楊桃樹下和慶叔下棋。
看著顧畫認真的樣子,顧通有些感嘆,「小畫越來越像她媽媽了。」
慶叔點點頭,「自從重新遇到睿池,小姐的性子收斂了不少。居然能在家安生的呆上好幾天而沒有叫悶。居然還會畫畫了。」
「呵呵,她以前還說要喜歡那個誰?畫畫的那個叫什麼來著?」顧通看著慶叔。
慶叔想了想回答道:「慕遠。」
「對,就是他。應該也是為他學的吧,這丫頭,用這追男人的勁兒來學習,早就成女強人了。」
顧通哼一聲,眼神卻有些深遠了,「查清楚了?真的是那個女人傷了大希?」
「是的……老爺,你打算……」
「什麼都不要做,就交給大希吧。過去的恩怨也是該做一個了斷了。」顧通看向樹上的楊桃樹。
慶叔點點頭,「我明白……哦,對了,大少爺在M國遇上一個女孩。」
「哦?快說說,什麼樣的女孩?」
顧通有些著急,這些年他最憂心的就是兒女的婚事,現在小畫有了著落,就差大希了。
「是京都城東方家的女兒,夏清影。夏清影是政治家東方卓的女兒,不過隨母親夏年姓夏。從小長在外公家,不過這夏小姐卻也是一個很認真的女孩,在上學起就不讓人知道她是東方家的女兒,從來不會打著東方家的旗號去做什麼,從來都是靠自己。
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優等生,鋼琴,現代舞,畫畫,做菜,樣樣精通。三年前還拿到M國某大學的全額獎學金兒到M國留學,這些年全都是自己一個人半工半學的過來。
性情溫和優雅,脾氣也很好。現年二十七歲。比大少爺小几歲。」
「嗯,不錯,這樣的一個女孩好像天生就是為了我們顧家準備的。不錯,就不知道大希喜不喜歡了。」顧通知道再好的條件也頂不過一個喜歡。
「對了,是徹底的調查了嗎?接近大希的女人可不能背後還有什麼身份。」顧通突然的認真嚴肅起來,這個一定要弄清楚,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相對於感情的傷,他更寧願兒子傷身。
「已經徹底的調查清楚了,沒有任何的問題。睿池也在調查她。」
「嗯,你們兩個都做了調查我就放心了。」顧通可不管顧希是否喜歡,反正靠近的女人全都要在暗中調查一遍。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暗中保護著。
覺得哥哥還是適合一個清新淡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