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想念如果會有聲音,恐怕你早已震耳欲聾。

二、想念如果會有聲音,恐怕你早已震耳欲聾。

蕭蕾在一家名為巴黎戀人的影樓找到了一份工作,本來是應聘門市的,做接待工作。誰知道被忽悠去做客服。負責在網上後台更新,上傳一些公司的婚紗片子,來吸引人氣,準確來說就是網上銷售,可以在網上預約好后,再來店裡拍照。

在巴黎戀人里工作了一個星期後,劉懿突然打了個電話叫蕭蕾晚上去唱k,說是酒吧玩的好的幾個都會去。蕭蕾本想推脫不去,但劉懿說是唐曉宇請客,也叫了她,最後她才決定去。

來到溫莎,熟門熟路的找到包廂,推門進去,他們都來了。

以前還在酒吧的時候,她們經常在網上買晚晚場的團購卷。下班后就來唱歌,唱到凌晨就去吃早餐,然後睡覺。

今天,她們依舊還是跟以往一樣,玩色子的,唱歌的,喝酒的。玩的很是嗨皮。唯一不同的是,蕭蕾已經不是他們之中的成員,她已經開始習慣了白天上班,晚上睡覺。

劉懿見蕭蕾獨自一人坐在沙發角落發呆,於是就把她拉過去,要和她合唱海闊天空。

一曲完畢,劉懿這個話嘮開始拉著蕭蕾說一些雜七雜八的話,說酒吧里一些好玩的事。

說和她吵架的經理也已經辭職了,說誰又和誰在一起了,蕭蕾一邊敷衍劉懿,一邊偷看著唐曉宇,他正坐在一邊慢慢的吃東西,挺優雅的。

蕭蕾打斷了劉懿合不攏的嘴,說,「什麼時候服務員和公關玩得這麼來了啊,都一起來唱歌了。」劉懿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喜歡他行不行?」

呃,聽見劉懿這番話還真嚇了一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又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性取向正常。」蕭蕾打趣道。

劉懿沒揭穿,繼續和她演戲,「你就一爺們,哪能體會我們同志的心情」

蕭蕾謙虛的說,「過獎過獎。」隨即又大笑起來,笑得不能自已。

笑場了,幸虧自己不是演員,要這演技,隨時都會被導演ng。

「快幫你哥們想辦法,把他拿下來唄,」劉懿沒打算放過蕭蕾,打算繼續噁心下去。

「我是愛他愛的心都碎了,作為哥們是不是得奉獻一下呢?」劉懿不懷好意的說道。

蕭蕾汗,「那你想我怎樣奉獻?」

「簡單。」劉懿拿起一瓶酒,打開後放到蕭蕾手中,「把他給灌醉了。」

蕭蕾不知道劉懿打什麼鬼主意,但肯定沒什麼好事。她沒問他為什麼,只是走到唐曉宇身邊坐下。「唐唐阿,幹嘛一個人這麼悶悶不樂阿,」

唐曉宇挑了挑眉,「哪有悶悶不樂,我在吃東西呢。」

「咳,別吃了,我們和劉懿一起喝酒去。」說著便拉起唐曉宇的手,哇塞,皮膚真好,好滑的。悄悄在唐曉宇手上捏了一下,而此時唐曉宇的額角流了一滴汗,當然,她沒看見。

蕭蕾拉著唐曉宇要他坐在她和劉懿的中間,好讓劉懿下手。她們玩起了色子,不知道玩了多久,蕭蕾只知道她老是輸,導致老是喝酒,就在肚子漲的不行的時候,小白一個人唱情歌,而木木和小可愛竟然在屏幕前接吻,要知道那兩人是女的,要發情去酒店嘛,幹嘛在這裡,搞得她噁心死了,回過頭來,竟然發現,劉懿正一臉含情脈脈的看著唐曉宇,不會吧,劉懿真是同性戀?

原來自己並不能接受男人與男人啊。受不了了,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拉著唐曉宇跑出了包廂,來到廁所,把他留在門外,一個人蹲在馬桶上,狂吐。

直到覺得把肚子吐了個精光的時候,才停止了嘔吐。

打開廁所門,到水龍頭那裡洗了把臉,抬起頭,便看見,唐曉宇似笑非笑的臉,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回過身來,「笑什麼。」

「沒呀。」說著,他伸手把蕭蕾下巴滴著的哪滴水抹掉。

「還難受嗎?」

「不了,不了。」恍惚之間,她竟從他臉上,看到了關心的的神色,老實說,對於他那種漂亮的男孩子,她不敢離得太近,但是她偏偏免不了男色,拒絕不了那如玉的容顏。

因為看著他,她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初戀,也如他這般模樣,可是最終他對她說,一切都是她自願的。還說,他需要的是女強人。而不是像她這樣胸無大志的女人。

其實她明白,那個男人是想說她太保守,不肯把處女之身給他,胸無大志只是借口而已,男人最擅長的就是甜言蜜語和借口。

「你在想什麼?」唐曉宇打斷了蕭蕾的回憶。

「沒有阿,你好帥的。呵呵。」沒心沒肺的傻笑模式。

他輕笑了一下,拉她進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輕輕的在她耳邊呢喃,「妹子,哥哥好喜歡你呢。」

蕭蕾裝作沒聽見,想要掙出他的懷抱,「你抱得太緊了,都快踹不過氣了。」正要掙扎時,他親上了她的嘴唇。只是輕輕的啄了一下,就放開了。說,「走吧,去看看他們。」

呃,大腦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任由唐曉宇拉著她。進了包廂門,發現他們幾個人正抱在一起睡覺,就出去了幾分鐘,回來他們已經躺下來了,蕭蕾把劉懿懷中的木木拉起來,然後再把劉懿拍醒,唐曉宇把小白和小可愛叫醒,這時木木叫了一聲,「靠,怎麼是你。」

然後聽見劉懿沒好氣的回答說,「我都沒說你了,你未必還怕我占你便宜啊!」而小可愛跑過去一把拉過木木,不滿的說道,「唉,劉懿,就算你喜歡男人,也不能亂抱啊。」

小白卻在一邊揶揄唐曉宇,「唐曉宇,劉懿要是喜歡你,你怎麼辦?小心我們劉大叔看上你啊!」

唐曉宇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反觀劉懿,卻在一旁尷尬的撓頭。

三人成虎,看來劉懿是真的喜歡男人了,沒看出來啊!

看到這情景,頓時無語了,都是一群大神。蕭蕾只好打圓場,」好了,玩了一晚上,我肚子都餓了,你們還在鬧,還要不要吃早餐啊。」

劉懿事先反應過來,「那我們去吃點東西。」

小白也跟著說,「對阿對啊,都到凌晨六點半了,去吃早餐,吃完就睡覺。」

大家決定好之後就都走出去了,來到了沙縣小吃。各自吃了點東西,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租房后,已經七點了。想著,給老闆發了個信息,說了請假。不管他批沒批,反正她實在是困了,倒頭便睡,只是夢到了唐曉宇,老是重複他親她的那個場景,在重複n遍的時候,蘇小小突然推醒她,「你怎麼還沒去上班阿?」

她只記得她朦朦朧朧中說了句,「請假了。」

後來,去上班時,被老闆一頓好罵,請假也不提前說一聲,下次要記住了。

心裡很是慶幸,還好沒罰款。

蕭蕾坐在電腦前,正努力的挖空腦袋,去更新新浪,人人,網易等,關於巴黎戀人攝影的最新的情況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唐曉宇同志,他來的時候還給她帶了一塊蛋糕,是提拉米蘇。蕭蕾的最愛。

她問他,「你怎麼來了阿,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做事的。」

唐曉宇把蛋糕放在蕭蕾面前,說,「你先把蛋糕吃了。」

「聽劉懿說你最喜歡吃提拉米蘇了,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裡上班的。」

蕭蕾忙把蛋糕從袋子里拿出來,咬了一口說,「是劉懿阿。」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他的臉,隨即又說道,「貌似那傢伙對你有非分之想。你不喜歡男人的。對吧。」

聽蕭蕾說這話,他笑了一下,「你想什麼呢,難不成你是男人。」

「啊,你喜歡男人,怎麼我成男人了。」剛說出口,大腦才意識到,一個月前,他已經跟她告白過了,只是她一直沒有正面回復而已。

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恰巧唐曉宇這時說話了,「好了,不打擾你上班了,我先走了。」

「這麼快?」蕭蕾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說要走了,「嗯,最近連簡訊都不給我發,我還以為你找高富帥了呢。所以過來看下,看到你在老老實實工作,我就放心啦。」

一陣無語。

他剛走,化妝師梅子就過來問,「他是你男朋友?」

蕭蕾說不是,千雪梅就說了,「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

說完話就又聚在她們那幫姐妹堆里去了。

千雪梅不知道在她們那邊說了什麼,只知道她們都捂著嘴巴大笑,邊笑邊朝她這邊看。

笑了好一會兒,其中的樂凌叫道,「蕾蕾,過來一下咯,有事問你。」

「好。」蕭蕾邊回答邊走過去,「有什麼事阿。」

「就是你剛剛那位朋友好眼熟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是嗎?」蕭蕾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他長得挺像女孩子的。」

「是啊,雖然長得挺女氣的,不過還是挺帥的,要是不是你男朋友,那就介紹給我唄,反正我也沒男朋友……」樂凌還沒說完,千雪梅便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是一直都挺喜歡熟男的嗎,什麼時候對這種奶油小生感興趣了。」

樂凌白了千雪梅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敢說你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嗎。」

「我對這種才不感興趣,我已經有阿黎了。」

說著,梅子便一臉花痴的幻想著什麼。

估計是她家狐狸,據說,風流倜儻,曾經迷倒萬千少女,卻只鍾情千雪梅一人。

帥哥就跟買彩票中五百萬一樣,可遇不可求。

「哎,蕾蕾,今晚我們出去一起逛夜市吧。怎麼樣?」凌兒說道。

「嗯。」蕭蕾點了點頭,凌兒又說,「那下班之後我們先去超市,買點做火鍋的材料,我和我表哥一起合租的房子,有鍋碗灶盆那些,隨便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吃完東西之後再一起出去逛。好吧?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蕭蕾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好,因為剛剛正好收到了唐曉宇的微信,他說,「有時候,我感覺,我們兩個是條平行線,永遠平行,卻不相交。」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們的關係一直很曖昧,是男女朋友嗎,如果不是,那天為什麼要吻她,總是感覺差了一點,誰也沒對誰說喜歡,只是憑本能的索取對方的溫暖與愛,是這樣的嗎?

想多了頭疼,還是順其自然吧。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蕭蕾她們去超市買了點丸子,蔬菜之類的,就去了樂凌的租房,由於梅子姑娘太喜歡吃金針菇了,就超市裡的那種塑料袋,買了整整一袋,結果導致晚上吃不完,又覺得太浪費,拚命的往肚子里裝,樂凌的表哥看見了就說了個關於金針菇的笑話,千雪梅就發誓她再也不吃金針菇了,那個笑話是這樣的,從前有個人,他肚子痛去拉屎的時候,拉了一半,有個長長的東西吊著,拉又拉不出去,他只好用紙包著手去扯那吊著的東西,扯出來一看,原來是金針菇。

說完,梅子的臉立即就綠了,此時此刻,她嘴裡還塞著幾根金針菇,她吐出來,呸了一口,說,「簡司寧,你真噁心。」

總人立馬笑作一團,忘記介紹簡司寧了,這傢伙就是那天晚上送蕭蕾花的男人,世界就是這麼巧,剛開始蕭蕾和他都驚訝了一下。

當時千雪梅就打趣過他,喲,原來早有所圖阿,壞男人。注意,說這句壞男人的時候,請注意千雪梅是用青樓女子看見貴公子的那句話的語氣一樣,喲,大爺,您可真夠壞的,這麼久才過來看奴家。奴家可想死您了。

估計是當時噁心到他了,他公報私仇,讓千雪梅也知道下什麼叫噁心,他要讓她噁心到底,好吧,你就惹他吧。

樂凌說,「我吃飽了,你們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就出去逛夜市吧,都八點了。」

千雪梅把筷子一放,立馬說道。「好吧,我們快走咯。」

簡司寧見大家都要起身,大聲說,「你們都走了,那誰來收拾阿。」

樂凌瞟了一眼她表哥,不緩不慢的說道,「你要是不出去就你來收唄,要是出去等我回來好了。」

簡司寧嘖了一下,「好了好了,你們都去玩吧,還是我這個宅男來收拾好了。等你來收拾,恐怕這鍋都要生蟲了。」

夜市裡人很多,幾個女孩子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好像什麼都像買的樣子。

正值冬季,千雪梅買了一條圍巾,樂凌看見了,嚷著也要買一條,轉過來又對蕭蕾說,「蕾蕾,你也買一條吧,我們上班一起戴著,多好阿。」

蕭蕾笑著擠進去,拿起了一條毛線織的紅色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下,問另外兩人,「怎麼樣?好看不?」

千雪梅說,「圍在你脖子上特好看,我都想要你的那條,你還蠻會選的,幫我看看我這條怎麼樣?」

千雪梅拿的那條是絲質的,在脖子繞幾圈,兩頭垂到了腰上了。蕭蕾不喜歡這種圍巾,但是配梅子身上的那件棗紅色呢子大衣,還是蠻好看的,梅子穿外套不喜歡系扣子,認識她一個月,她每天的裝束就是一件呢子大衣,一雙根不算很粗的十公分高跟鞋,就連腳上的絲襪還是夏天穿的那種薄的。剛認識千雪梅,蕭蕾就問過她,穿這麼少,你不冷嗎?

當時千雪梅回答說為了美麗,連死都不怕,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冬天。

她笑著回答道,「配你這身打扮挺好看的。」

樂凌發話了,梅子這女人就是不怕冷,連圍巾也是裝飾品。

千雪梅擢了凌兒一下,笑罵道,「死丫頭,你這是羨慕嫉妒恨。」

樂凌笑了笑,「對對對,我羨慕你比我美麗,快點,選好付賬之後,咱們去喝奶茶,我都有點渴了。」

突然千雪梅尖叫了一聲,手臂指向前方不遠處,對蕭蕾和樂凌說道「你們看見前面了嗎,剛剛有人跳樓了。」

蕭蕾看了千雪梅手指指向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圍著。樂凌沒說話,看了兩眼,直接走了過去,蕭蕾和千雪梅緊跟其後。

中國人的本性都愛看熱鬧,不管是什麼熱鬧都能討論得津津有味。蕭蕾找到了一個缺口,扒開走進一看,地上的人是趴著的,只有頭顱是朝著蕭蕾缺口這個方向的,腦後一片血跡,下身也是一攤血跡。她是閉著眼睛的。

蕭蕾一眼就認出,那是酒吧的那個啤酒妹,她身上穿的衣服上正是迎著青島啤酒四個字。

只是為何她會自殺?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去。警車這時開了過來,警察把屍體拉上了警車,又派了個人在現場錄口供。警察問道她,她搖頭說不知道。

斷斷續續聽見附近擺攤的人說,剛剛和在一個女的在打架,有一個男的在旁邊勸架,那女的罵她不知羞恥。那女人打夠了之後就把男人拉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死者突然跑到那邊的頂樓上跳了下來。

突然看見了前些天還說過話的人,突然就這麼死去。蕭蕾再一次感覺生命的無奈,也許你的生命會被病痛帶走,也許你會選擇自殺。但是所有的死亡都是存在在自己的身邊。

樂凌在一旁感嘆的說道。「我猜啊,那個女的真可憐肯定是愛上了有夫之婦,又懷上了孩子,結果正妻發現了,大鬧一場。那個女的看見男的不為她說話,所以她感覺絕望,所以選擇自殺了。」

發現蕭蕾不在狀態,就拍了拍蕭蕾的肩膀,蕭蕾恍惚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遠處已經開走了的警車,輕生呢喃,「男人真是可怕。」

樂凌的耳朵極尖,這麼小的聲音她都聽到了。「可怕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不會去選擇對的男人。」

千雪梅冷笑一聲。「怕什麼?那是小三的下場,又不是你們的下場,在一旁感嘆個鬼啊。」

呃,兩人都沒接話,立場不同。蕭蕾心情極是不好受,畢竟曾經同事一場,突然就陰陽倆隔,還恰好被她看見跳樓死了。

可是這種莫名的難受不能說,就是你哪怕難過的快死掉了,但你還是裝作一如往常,沒有人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在意你發生了什麼。

那麼死去的人呢?死之前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有著多大的難過,寧願選擇死亡。

樂凌突然說了句,「梅子,叫你男朋友請我們去酒吧玩吧?」

千雪梅說了聲好,便直奔樂巢。

途中,千雪梅跟蕭蕾說,「我家狐狸恰好就在酒吧呢,我本就想過去找他的。」

一到酒吧,千雪梅就把胡黎介紹給了蕭蕾她們認識,胡黎只是對蕭蕾說了聲好,連看都沒看樂凌,甚至有點厭煩的感覺。蕭蕾覺得奇怪,看樂凌毫不在乎的樣子,也就沒問出來。

後來因為樂凌一直在和胡黎交頭接耳,酒吧太吵,他們的聲音也說的很小,千雪梅的臉色很是不好,一直在看著他們。直到樂凌突然敬酒給胡黎,胡黎笑著正準備喝時,千雪梅突然爆發了,擋下了那杯酒,說道:「樂凌,你要喝就和我喝,總纏著我男朋友做什麼。」

語氣很是不善,蕭蕾不知道千雪梅在發什麼瘋,正準備跟樂凌護曉時,樂凌只是很平靜的說了句,「你喝醉了,我只是想和你男朋友喝一杯酒而已。」

千雪梅不依不饒,臉色霎時變得更難看,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好了,樂凌。我們心裡都明白的,沒必要說得太明白,弄得太僵,就連表面的姐妹都做不成,蕭蕾在呢,別讓她尷尬。你也就別拿那些假意的話來敷衍,你們保持距離,現在是最好的。」

樂凌聽了這些話,把酒杯放在了檯面上。冷冷的說道:「你這樣猜忌我,那你也完全可以不帶我過來,你又何必這樣。」

說完,轉身就要走,蕭蕾趕忙拉住了樂凌,不讓她走,樂凌讓蕭蕾放手,蕭蕾急忙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啊,好好的幹嘛因為一杯酒吵架。」

又對著胡黎說,「胡黎,你勸勸千雪梅,這都是怎麼了啊。」

胡黎歉意的對著蕭蕾笑了笑,拉了拉千雪梅的衣袖,「好了,梅梅,你別胡思難想,你這不是讓我和蕭蕾難做嗎?和樂凌道個歉好好說話,成嗎?」

興許是男朋友求情,千雪梅的臉色好了些,沒在那麼難看,緩緩的開口,「凌兒,不好意思了,是我亂吃醋,看在蕭蕾和胡黎的面上,留下來,今天晚上玩的開心點。」

千雪梅的道歉,讓樂凌點了點頭,坐下,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忽然來到這邊檯面,尋了個位子坐下。

胡黎看見,立即叫了聲舅舅。

又大聲問道:「小舅,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胡黎的小舅沒說話,徑直叫服務員點了杯瑪格麗特。

喝了一口,才說道:「你朋友過來沒啊?」

胡黎點了點頭,隨即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只見胡黎的小舅笑了笑,胡黎也跟著很無奈的笑了。

「咱們幾個人玩真心話大冒險吧。許小舅舅,你也玩唄。」千雪梅提議。

大家都說可以,許良沒說話,但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樂凌也拿出手機來,說她手機正好下了搖骰子,咱們幾個人五個人五個骰點,從樂凌左邊開始,樂凌一號,依次是千雪梅,胡黎,許良,再就是蕭蕾。

順便說了下規矩,點到了的人,要被在場的人要求做一件事,或是回答一個問題,問題必須得說真話,不然就得罰酒。

第一回合是三號,胡黎,他選擇的是真心話,在場的四個人就有兩個人和胡黎有親密的關係,不好意思提問,就只剩下蕭蕾和樂凌了,樂凌說:「這個問題我來問。」

又看了千雪梅一眼,才開始發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做不做得到?」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胡黎一臉詫異,反觀梅子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想著他的男人會怎麼回答。

見樂凌不回答,胡黎心知躲不過,隨即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喝完把杯子放下后說道:「我想我和梅梅一定會相偕到老。」

樂凌黯然心傷,她知道胡黎之所以會喝那杯酒是因為他對她的愧疚。呵,愧疚有什麼用。

以為一杯酒就能把所有抹殺掉嗎?

但她還是揚起笑容,把苦澀咽進肚子里,說道:「梅子聽到這句話都快要開心死了吧。」

胡黎說道:「還是開始下一局吧。」

下一個是許良,卻無人提問,胡黎見氣氛還是不夠濃,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小舅,你是選一個真心話呢,還是大冒險。」

「那你幫我隨便挑個唄。」許良不以為然。

「大冒險怎麼樣?」胡黎替他說道,梅子符合男朋友,「是阿,小舅你就選大冒險吧。狐狸真心話,你就大冒險,正好呢?」

看到許良同意了,樂凌也來湊了個熱鬧,「那就要你親一下現場的女性好了。」

「好啊,那就讓親凌兒一下唄,這可是你出的注意。」說著許良就親了過去,凌兒笑著捂臉。一邊躲一邊說,「哎呀,自作孽不可活啊,換一個,麻煩你許總來個現場求婚好了,男女都可以。行不?」

「行啊,那求親的對象還是你唄。」許良說著就單膝跪在地,說,「請你嫁給我吧。」

凌兒樂了,「好了,好了,這遊戲怎麼越玩越逗啊,感覺人數太少,不給力啊。還是看看台上的美女,喝喝小酒吧。」

說著就拿起杯子喝起酒來,可是梅子偏不如她願,一手奪過她的杯子,

「樂凌,怎麼你說玩就玩,你說不玩就不玩,不行,得罰你,罰你給在場學母雞叫。」

「喂,梅子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是跟我作對,我有哪裡得罪你了麽。」樂凌很是煩躁,千雪梅平時都能和她和諧相處,今天怎麼老是找麻煩,就當她是在開玩笑,也不像啊。要不是看在胡黎的份上,早和她吵翻了,心情本就不好,這丫頭還不識相。

「胡黎你管管你家梅子,怎麼老和我作對。我不和她坐在一起了,」說著又對蕭蕾說道,「蕾蕾,我們換個座位。」

蕭蕾連忙點了點頭。起身和樂凌換了個座位,剛坐下,忽然發覺有人在看她,她抬頭看了下,原來是許良,她笑了笑,沒說話。

接著,大家都沒說話,只是看著台上的辣妹在跳舞。而樂凌正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梅子像是生氣的樣子,緊繃著一張臉,胡黎也不知道朝她說了些什麼,梅子立即就軟下來,依偎在他懷裡。

音樂震天欲聾,蕭蕾覺得很是寂寞,身旁明明是熱鬧的,可卻覺得不是一般的孤單。

似乎要跟凌兒一樣,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會不寂寞。

酒吧快要打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才從酒吧出來,樂凌已喝醉,梅子沒有去扶她,而是靠在蕭蕾身上的,正說著糊話,能聽清楚,她說的是,不要,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蕭蕾明白,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觸及的過去,它是難過的,甚是痛苦的,也許樂凌還沒從過去走出來罷了。

「小舅,你把蕭蕾和凌兒一起送回去吧,我和梅子就先回去了。」說完就走了。

許良對蕭蕾說道,「走吧,把樂凌送回去,再送你,可好?」

蕭蕾點了點頭,沒說話。許致遠打開車門,讓蕭蕾先進去,開了兩分鐘,就到了凌兒住的地方,把凌兒安置好之後,許良問蕭蕾住在哪裡,蕭蕾才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就住那酒吧附近,只是,只是擔心凌兒。。。」

蕭蕾沒說完,許良就搶著說了,「只是怕我對她不懷好意?嘿,你這傻丫頭,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怎麼了。好歹我也是快奔三的人了,還對付不了你這個小丫頭?」

「走吧,送你回去。」許致遠很是自然的拉過蕭蕾的手,把她推進車裡,「丫頭,坐好。」

「唉,唉,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蕭蕾一邊推脫著,一邊準備要下車,許致遠沒給她機會,直接幫她把車門關好。

直到蕭蕾的樓下,許良才幫她把門打開,對她說,「年輕人不要太過衝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覺得以前太過於莽撞而錯失很多。做什麼事情之前,先用頭腦思考七秒,值不值得。再做。好了,祝你好夢。」

車開出去很遠,蕭蕾還站在原地。此時此刻,內心十分疲憊。不久,便徑直上樓去了。

蕭蕾正坐在電腦面前發獃,她回想著昨晚許良送她回來時的場景,給了她一種溫馨的感覺,尤其是當她下車時,許良下車窗,對她說的那句晚安,祝你好夢。

不可否認,她心動了,這個已經快三十了的的男人,有著年輕男人沒有的那股穩重,也還有那股放蕩不羈的性格。兩種極端的性格,在他身上很是融洽。

她在心中把唐曉宇和許良比了又比,她總覺得唐曉宇的心思太過遙遠她猜不透,而許良是一個現實的男人,他的目的很是明確。

蕭蕾不是個喜歡猜心得女人,她不喜歡愛情猜來猜去,也不喜歡太過痛苦的愛情。例如她的父母。

他們在一起吵鬧了十多年,說離婚就離婚,把離婚證都拿到了手,最後才告訴她,他們離婚了。

記得小時候,媽媽總是在問她,如果她和爸爸離婚了,她會怎樣?

當時蕭蕾是這樣回答的,為什麼,你們不是有感情嗎?

她媽媽只是談了口氣,說,感情有什麼用,如果連信念都沒有了,那不就是行屍走肉嗎?

當時的她,不懂,現在的她,依然不懂。她只知道她和唐曉宇在一起沒安全感,總感覺,他如煙一樣飄渺,隨時會被風吹散。

而許致遠的那句晚安,足以讓她不安的內心寧靜。

於是,她決定追求這個比她大十多歲的男人。她相信愛情不在乎年齡,不在乎身高,更不在乎身份。只要有努力就會有收穫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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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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