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兵痞
第三節兵痞
「小混蛋，敢耍大爺。」為首的大漢好似明白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拿那麼多銀子，不過，已經晚了。他剛想動手，發現身體動不了了。「他…….他會妖術……」喊也白喊，其他人也動不了了。
魏天一揮手，每人身上打入一絲靈氣。「你們誰有錢呢？」
五個人都沒吭聲。
「哦，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每次問話，間隔一刻，有錢的就不受苦，沒錢的就要受夠一刻，這次沒人回答，所以都要受點小小的苦頭。」魏天可愛的一笑，「開始。」
五個人只覺得心臟像被砸了一下，幾個人『撲通』齊刷刷倒地，好一會才緩過來，「啊」痛的牙關緊咬。接著又好像萬蟻噬心，猶如針扎芒刺，痛的心臟幾乎不敢收縮，血脈里酸麻不已，渾身痙攣不止。
「喊吧，喊吧，看看喊破喉嚨有沒有人來。」魏天戲諛的看著他們。
「有錢，有錢，我有錢，求仙人放過我們吧。」為首的大漢忍著疼痛，磕頭求饒。
「有錢……有錢……」剩下四人也磕頭求饒。
「不急，時間還沒到呢」。魏天沒打算作罷。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幾個人連呼饒命，把身上的銀子扔到了地上。
魏天看了一下，「就這麼點？」
「不，還有，只是在家裡，我可以叫他們去取。」為首的大漢說道。
「我可是被劫了一千兩。」魏天笑道。隨手停了咒印。
為首的大漢顫巍巍再次跪倒：「仙人，我願意原物奉還，只求你能饒了我這幾個兄弟，他們變壞是因為跟了我，只要仙人饒了他們，我情願受仙人任何懲罰。」
其他四個人也慌忙爬過來，「仙人，我們剛到這一個月，根本沒有一千兩，我們幾個若是沒有大哥，根本活不到現在，我們願接收仙人的懲罰，只求放過我們大哥……」
「你們幹什麼？我領著你們打家劫舍，壞事做盡，今日遇見仙人，是我罪有應得，也省的我日夜受良心煎熬。仙人，逃將高行周願伏法。」說完眼淚橫流。
魏天聽到這裡，覺得奇怪，「你們到底什麼人？」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大哥，其中一人才說道：「仙人容稟，我們原是魏博節度使韓簡的軍士，大哥是弓騎校尉，受命攻打孟津縣，合圍洛陽，可軍士到處殺人放火，大哥看不慣，就下令處斬了三個兵頭，不想一個是西路先鋒官的侄子，就不由分說綁了我們替他侄子報仇，幸虧我們帳中的兵士相救，我們才逃出孟津，因為他們一路追殺我們，當天諸葛爽的人劫了營寨，我們也趁勢殺了先鋒官，但卻無處容身，最後才流落到此。又因生活所迫，大哥才狠心做起這醜惡的行當。本來要為民謀福，想不到現在卻要打家劫舍，每每想起，我們幾個都會落淚，我們對不起救我們的將士，對不起父老鄉親……」不及說完，幾個人嚎啕大哭，令人心酸不止。
魏天看看也是，哪有這麽笨的賊，「你們殺過百姓沒有？」
高行周抬起頭，迎著魏天的目光，「仙人明鑒，我們從未殺過平民，只是有時動手打過，不過只是威懾，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魏天想想那個店小二，也對，相對他們的體格來說，一巴掌他沒昏倒，還很清醒，還真是起到威懾的作用。「你們說你們無處安身，我有個去處，不知道你們願去嗎？」
五個人頓時驚喜一片，「仙人願意搭救我等，我們敢不從命？」
「我認識洛陽甲馬營的趙弘殷將軍，我要你們投靠他，不知你們可願意。」魏天自然想起了趙弘殷，這幾個人都是軍士，在軍隊才會發揮他們的作用。
「趙弘殷將軍，我們聽說過，我們逃出孟津，也曾潛入洛陽，聽說這趙將軍用了一千老兵，還在天光亮時偷襲我軍的糧草，不但燒光了我軍的糧草，更在下游設伏，東路先鋒武官盡斃，文官盡伏，俘虜官兵五千有餘，堪稱以少勝多的驍將。我們若能投他。自是十分願意，只是我們曾經為敵，恐怕他不會要我們。」高行周有點揣揣。
「你們找到趙將軍，就說是我嵩山小道士侍道要你們去的，想必他必會收留你們。」魏天笑道。
「啊，你就是洛陽懲治『洛陽三虎』的仙道，我們不識高人，罪該萬死。」五人再次規規矩矩叩頭，以示遵從之意。
魏天拿出三張道符，「你們把這三張靈符交給趙將軍，以示證明，以後你們要保護好趙將軍，不得有誤。」
「仙人放心，我敢保證，只要我們五人還有一人活著，絕不會讓趙將軍傷之分毫。」高行周斷然喊道。
魏天從地上撿起五兩銀子，放入懷中，「你們撿起銀子，去哪家店鋪，給人家飯錢，並賠禮道歉，然後就回洛陽吧。我走了。」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一閃身不見蹤跡。「你們的『蝕心咒』還在，若是不聽我言，還為非作歹，必讓你們痛夠三天再死。」餘音洪亮，經久不絕。
五人渾身顫悸，連連下拜，才拾起銀子，向小店走去。
魏天再次校正羅盤，看準乾位，向南御劍飛去。兩個時辰后，到了漢中，因為是白天，視野開闊，比晚上快了不少，遠遠看到城門，魏天找到一個僻靜之處，坐下來恢復靈力。
足足五個時辰，靈力才算恢復圓滿，這時天已擦黑。魏天幾個閃身，來到城門附近，向城門走去。剛過了城門，城門已開始關閉。
魏天看到一個飯館，徑直進去，小二迎過來，「客觀，我們快打烊了，你要點什麼？」
魏天笑著說：「小二哥別怕，我很快吃完，來兩個饅頭，兩個素菜，一碗湯就行。」
「好嘞。」小二回身進了廚房。不一會端著菜和饅頭進來。「客官，這是你的菜和饅頭，湯一會就好，你先吃著。」
「謝謝，我想問問路，麻煩小二哥。」魏天陪笑道。
「你說，想問什麼？」小二倒是很受用。
「我想去蜀山，不知道怎麼走？」魏天問道。
「蜀山。」店小二撓撓頭，「蜀山應該在四川吧，不過我只聽過峨眉山和樂山，還有青城山，你是個道士，應該是青城山吧？」店小二好意問道。
「哦，那我要去四川，該怎麼走？」魏天再問。
「不好走啊，你沒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從這走，恐怕只有利州（現廣元）最近，向西南走大概幾百里吧，你到那再問吧。」小二躬躬腰，回了廚房，不一會把湯端了出來。
魏天嘗了嘗，飯菜還不錯，就低頭猛吃起來。
吃完飯出來，大小店鋪都開始關門，飯館也不例外，街上已沒人走動。魏天就踏上飛劍，定了方位，向西南巽位飛去。
四處都是黑漆漆的高山，魏天就放開速度，如流星趕月，山峰呼嘯而過，魏天覺得心裡不禁暢快
一炷香的時間，魏天看到前方有個亮點，應該就是利州。這麼近，魏天有點意外。
魏天停在利州上空，時間才到戍時，還早的很，不如四處逛逛。拿出羅盤，既然在漢中的西南方，不如還向西南去，不然就是到了別的郡恐怕也不知道。
打定主意，魏天就這巽位繼續向前，果然見有人氣的亮點多了起來。再走卻見山勢越陡，幾乎看不到有人的跡象。突然，在前方有一個光團，竟在山頂熠熠放光。「咦，那是什麼？」
魏天御劍再次飛近，那光團距離甚遠，怕有百里，周圍山如利劍，恃對蒼穹，那光團如天幕懸星，百里可見，不過，得到空中才行，才會看到。
魏天覺得新奇，就御劍緩緩靠近。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呔，誰在那御劍飛行？」一掠光影急現，向魏天逼來。
魏天停下，等那人來到跟前。
那人看到魏天，臉示輕蔑，不過看到魏天腳下的飛劍時，臉色一震，「靈器！」他似乎不能自己。「此處是我蜀山之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魏天本想先解釋，聽到他的話語，頓時對蜀山好感全無。本來在嵩山見到蜀山弟子就專橫跋扈，任性妄為。如不是師傅叫來蜀山，魏天是不願來的。不過對蜀山的強勢，魏天最是反感。
「不知道蜀山有多大範圍」？魏天裝作心怯。
「這方圓百里皆是。」那人搖頭晃腦。
「哦，那麼說我已經進來了，怎麼辦哪？」魏天臉露為難。
「只要你交出你的飛劍，我就不再追究。」那人得意洋洋。
「那怎麼行，劍是師傅給我的，我怎麼可以給外人呢？」魏天繼續裝愣。
「那也沒關係，我可以奪，不過你的小命就不保了。」那人看來已把飛劍是為自己的了。
「你們蜀山可以隨意殺人嗎？」魏天氣憤問道。
「我們當然不會隨意殺人，你只是逃跑撞到山上摔死的。」那人竟然心安理得。
「哦，謝謝你教我，我還可以逃，再見啦。」魏天想到這既然有一個，肯定有兩個，不如換個地方。回身驅動飛劍，循來路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