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龍曜
第十七節龍曜
「人有好壞正邪，劍當然也有，不過劍之正邪卻不在劍，而在持劍之人。人若姦邪，便是青峰，也染邪氣；人若贏正，便是邪毒，亦可救人。她既說是她朋友，你就該相信她。」聖姑語重心長。
「可她們還都是孩子，我怕她們交友不慎？」雷英仍是擔心。
「呵呵呵，還孩子孩子，若我記得不錯，今年都十八了吧，都該談婚論嫁了。」聖姑已笑容滿面。
「可不是嗎？都十八啦。」雷英好似也陷入回憶，笑顏逐開。
魏天看到青梅幾個相視偷笑，卻不甚明白，繼續聽下去。
「我累了，你今天先回去吧。以後遇到合適的，就給她們操辦了，省的你再操心了。」聖姑笑道。
「哦，英兒知道，英兒告退。」雷英躬身退出。
幾個小傢伙慌忙隱藏，看著雷英的背影遠去。剛舒了口氣，就聽到殿內傳來聲音。「你們幾個小傢伙還不進來？」
紫菊吐了吐舌頭，領著幾人進了大殿。
「聖姑好，聖姑好厲害，一早就知道我們在外面。」紫菊恃寵而驕。直接走到聖姑身邊，已圈住了聖姑的胳膊。
「小丫頭太大膽，連自己母親都跟蹤，若不是我在你小時候作了印跡，你這幾個朋友恐怕早就被雷轟散了。」聖姑狠狠指指紫菊，卻又笑了，還是疼愛有加，不忍在怪。
「你們兩個是蜀山的弟子？」聖姑看向青梅和幽蘭。
「蜀山弟子青梅、幽蘭拜見聖姑前輩。」青梅和幽蘭同時施禮。
「蜀山的劍氣我還能聞得出，李逍遙還好嗎？」聖姑問道。
「師伯身體很好，只是從不出山了。」青梅回答。
「哦。」聖姑目光轉向魏天，「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我竟看不出你的修為。」
「晚輩嵩山中嶽廟弟子侍道，今年十二歲。」魏天回答。
「嵩山……十二歲……有點小了。」聖姑喃喃自語。
「小傢伙，你是水屬性，竟然玄冰咒練到的六重，不簡單嘛。」聖姑由衷贊道。
「前輩怎麼知道我練到了六重？」魏天確實奇怪。
「呵呵呵，我老了，可我還不瞎，你不看看你的手腳。」聖姑笑道。
魏天一看手，明白自己剛才為防蠱蟲，凝化了玄冰手套和冰靴。
「斬妖劍是你送給紫菊的？」聖姑目光如炬。
「是，是晚輩送的，因為在嵩山，晚輩不小心弄壞了她的青劍，這斬妖劍算是我賠她的。」魏天如實回答。
聖姑點點頭，回頭看看紫菊，紫菊也點點頭。
「聖姑，到底什麼是龍曜石？」紫菊早就想問了。
「龍曜石，相傳混沌初開以來，天地孕育五大神獸，青龍、朱雀、麒麟、龍龜和白虎。雖為靈獸，卻與人一樣諸多煩惱－－－－－－成長，從幼到大，它們要不斷的蛻皮和換羽，幾乎身體的各個部分都會換過，而它們遺落的毛羽和鱗片，因為極具靈力而不枯，經百千年之後，不斷吸附天地靈氣，為保護自身而化為石頭，成為現在所說的龍曜石。相傳無論人還是妖獸，若吸收龍曜石，即可擁有神獸的能力，可操控風雲，御空飛行。」聖姑娓娓道來。
「原來是真的。」魏天本以為龍曜石是子虛烏有，之所以相信是因為師傅說的，不過告訴紫菊時，也是強迫自己相信的。
「呵呵呵，真不真，我也不知道，我從未試過。」聖姑笑道。
「人可以吸收龍曜石嗎？」魏天問道。不過剛出口，紫菊用臂肘撞了他一下。
「聖姑，到底哪裡可以找到龍曜石？」紫菊搶著問道。
聖姑白了一眼紫菊，紫菊吐了吐舌頭，「人能不能吸收龍曜石，恐怕無人可知。至於哪可以找到龍曜石，唉，你母親怕你惹事，不叫我說啊。」聖姑有意打了個埋伏。
「啊，聖姑，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快告訴我唄。」紫菊輕輕搖著聖姑的胳膊。
「不是我不想說，是你母親不讓說啊，她是族長，我自然要聽她的，除非……」聖姑好像勉為其難。
「除非什麼？你倒是說呀。」紫菊不由把聖姑的胳膊搖的快了點。
「哎喲，小丫頭，你想把我這老骨頭拆了呀？」聖姑嗔怪道。
「誰叫你不說的，我就搖，我就搖，說嘛。」紫菊當眾撒嬌。
魏天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
「不是我不說，是因為你們都太小了。」聖姑好像不勝其煩。
「我們都十八了，不是你剛才說我們都可以談婚論嫁了嗎？」紫菊像搶佔了高地。
「是，是我說的，不過你好像還沒談婚論嫁，我人老，可還不糊塗。」聖姑爭鋒相對。
「哼，還說最疼人家，就會騙人。」紫菊臉一嘟嚕，似是生氣。
「唷，生氣了，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有個條件。」聖姑退步說道。
「什麼條件？」紫菊興奮問道，估計無論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
「那，三天後是我們的吃新節，除了吃喝玩以外，也是我們苗族青年男女傾吐心聲，談情說愛的節日，只要你們四人有一個人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我就告訴你們，這樣公平了吧。」聖姑說道。
啊，這是什麼條件？五人有點犯暈。
紫菊眼睛一轉，回身一拉魏天，「聖姑，不用三天了，我現在就帶著意中人，你可以說了吧？」
魏天的頭瞬時大了一圈，這…這是什麼情況，太….喜劇了吧。
聖姑看向魏天，目光又回到紫菊，「他太小了，應該不算。」
「為什麼不算，你說帶著意中人來，又沒說帶著相公來，他小怎麼啦，他就是我意中人。」說完又使眼色給青梅。
青梅接到，「聖姑，我可以證明紫菊早就喜歡他了，在嵩山還故意輸給他呢。」
魏天有股吐血的衝動，可又無從插言。
「對對對，他還送紫菊斬妖劍做定情信物，我們好羨慕她。」幽蘭也及時插言。
「我母親看了，也點頭了，還誇獎他了呢。」紫竹的話更是沒邊了。
魏天覺得有種被出賣的感覺，看著四人，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好似覺得理虧，聖姑搖搖頭，「你們幾個小無賴，合夥騙我老人家，不過就是告訴你們在哪，你們也去不了。」
「你先告訴我們，你不用管我們去了去不了。」紫菊得意洋洋。
「好吧。」聖姑清清嗓子，「我們苗裔守護著兩大瑞獸，火麒麟和火鳳凰，一個在神農架，一個在湘西火龍洞。想要找龍曜石，只有兩個條件滿足其一即可，一就是到神農架找到火鳳凰的蛋殼；二就是玄冰咒到六重以上的人才可進去，要不然進去就是人間蒸發，不要說屍首，連魂魄也會灰飛煙滅。」聖姑看看五人，沒再繼續。
「那還不簡單，我們去神農架找蛋殼不就行了。」紫菊看著聖姑。
「火鳳凰五百年產一次卵，上一次恰好你師伯李逍遙救靈兒時拿走了，到現在不到四百年，要找蛋殼，估計要等一百年。」聖姑笑道。
「啊！」五人都不禁出聲。
「還好，你們中有一個會六重玄冰咒，運氣不錯。」聖姑看向魏天。
青梅、幽蘭、紫菊、紫竹目光都聚向魏天。
魏天一挺胸脯，「聖姑，我一定會找到龍曜石的。」
聖姑看了魏天一眼，「可惜，但凡寶貝，會在你得到它的那一刻認主，若已認主，別人就無法用了。」聖姑蔚然一嘆。
「啊！」五人再次一驚，這……
「你們要是想去，也不是沒有辦法…….」聖姑眼睛上瞅，似乎有主意。
「什麼辦法？」五人同時問道。
聖姑一揮手，憑空顯出五枚藥丸，晶瑩剔透，熠熠發亮。
「咦，這是什麼？」紫菊率先問道。
「這是我研製的『同心蠱』，時效為三個月，吃下的人靈犀相通，心心相印，一人涉險，其他人感同身受，若一人夭亡，其他人就會悔憾終身。當然，一個人會的技能，其他人皆會，等階一般無二。好了，東西在這了，我老人家累了，你們考慮吧，我先去休息了。」聖姑站起身，向殿後走去。
「不過，你們真要去，一定到吃新節下午再走，那樣你母親就不會注意你了。」聖姑笑著離去。
五人面面相覷，四女一男，好似真的不妥，就算是苗疆男女之禮開化，也絕無僅見；四女爭夫，況且這『夫』還是個小孩。
四人看向魏天，魏天看向紫菊，「你把斬妖劍給我，我自己去就行。」
紫菊別了魏天一眼，「要是它再次認主，恐怕我就不能用了，況且它現在是我的，我為什麼要給你，成了飛劍，你不給我怎麼辦？」
「我也想要。」青梅、幽蘭、紫竹几乎異口同聲。
擁有一把超群的飛劍，幾乎是每個仙俠的心聲，況龍曜石不是你想要就有的，恐怕是煉製仙劍最好的材料之一。
「算了，不去了，什麼嗎？」紫菊率先發話，轉身向殿門走去。走到殿門前，回身喝道：「你們幹什麼呢？還不快走。」
魏天雖然有點可惜，不過還是舒了口氣。
見四人走出殿外，紫菊手一揮，將同心蠱納入袖中。
五人回到住處，魏天回了房間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