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考試

「沒問題，克萊兒想留多久就留多久！」甄凡再一次的捏了捏克萊兒的臉蛋，「摩爾太太，你放心吧，克萊兒交給我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安妮臉上有些發紅，很顯然在她看來，才過兩天就給鄰居添麻煩是有些唐突了，「叫我安妮，摩爾太太顯得太正式了不是嗎？」

「好吧，安妮，放心吧！」甄凡也不矯情。

安妮沖著甄凡嫣然一笑，然後蹲下身摸了一下克萊兒的臉蛋，充滿憐愛，「既然你喜歡就留下來吧！」

說著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又沖著甄凡眨了一下眼睛。

甄凡得到示意，領會的隨著安妮走到門口。

安妮擔心的看了看在客廳里微笑著吃蛋糕的克萊兒，滿含抱歉的擠出笑容：「克萊兒從小姓格就有些怪，到現在都不想去上學，不是沒去過，總是受人欺負，如果你感覺麻煩的話，過一會我就帶她回去！」

「沒事，說不定她在我這裡會變得越來越快樂！」

甄凡笑了笑，他早就看出來了，克萊兒有些不一樣，很奇怪的樣子。

「謝謝！再見，甄！」

安妮附過身來，輕輕的抱了一下甄凡的肩膀，然後這才離去。

「再見，安妮！」

甄凡朝著安妮揮了一下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整瞪著他微笑的克萊兒。和甄凡在一起，她臉上越來越多的微笑了。

「好吃嗎？」甄凡盤腿坐在克萊的對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喜歡我這兒嗎？」

克萊兒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來，怯生生的看了甄凡一眼。

「我可以經常來你這裡嗎？甄叔叔。」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能！」

「謝謝甄叔叔！」克萊兒忽然揚起小臉笑起來，小酒窩在白皙的臉蛋上顯得特別的可愛，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像她手上的芭比娃娃一樣。

「那麼告訴叔叔，為什麼克萊兒喜歡叔叔這裡？」

「因為在叔叔這裡，我看不到他們！」

克萊兒顯得很高興。

「他們？」甄凡疑惑的看了看克萊兒。

克萊兒點了點頭，一臉的緊張，似乎對「他們」心有餘悸。

甄凡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她的眼睛，然後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心裡已經明白了克萊兒說的「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可憐的小女孩，難怪平時有些畏畏縮縮的，好像在防著什麼人一樣。不過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因為自己的原因，很乾凈，沒有邪祟之物的侵蝕，因此比其他地方乾淨了不少，這也是克萊兒想留在這裡的原因了。

甄凡讓克萊兒自己吃完蛋糕后，在客廳和書房裡去玩，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靠窗的陰涼的地方看書。至少自己應該要拿到中醫的行醫資格證，好歹自己也是學了五年的中醫，到時候考不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過了大半天，甄凡看得有些累了，看了看客廳那邊，克萊兒玩得累了，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像小貓一樣的蜷伏著，小臉上已然掛著談談的微笑，惹人憐愛的很。

「篤篤！」

有人敲門，甄凡開門，是安妮過來了。

「噓！」甄凡將手指放在唇邊，「克萊兒睡著了！」

將安妮讓了進來。安妮順著甄凡的手指，看了看正蜷曲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小毛毯的克萊兒，那小臉上的微笑，讓她萬分的欣慰。

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的另一邊，小聲的說這話。

「她……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看看她的笑容，真是不可思議，你是怎麼辦到的？克萊兒在家裡的時候很少笑的。」

安妮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摩爾太太……安妮……是這樣的，說出來可能會匪夷所思，但是我覺得克萊兒應該是受到了困擾，譬如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甄凡盡量的想將事情說清楚，但是很顯然安妮產生了誤會。

她白嫩的臉上緋紅，而且還有些不安。

「」這個……你說的是……姓？我和托馬斯已經很注意了，而且我們的房間也是分開的……難道是我們再什麼地方忽視了，上帝！」

安妮捂住自己的嘴。

甄凡無語，看著少婦的臉由白嫩變緋紅，由緋紅變蒼白。

「咳咳！」甄凡乾咳兩聲，斟酌了一下，「安妮，你相信人是有靈魂的嗎？」

安妮吃驚的看著甄凡，然後也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有些尷尬，但是很快又被甄凡的問題鎮住了！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說的……克萊兒看到的，就是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最起碼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上帝，上帝，這怎麼可能！」

安妮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驚的瞪著甄凡。

「我猜想，克萊兒出生的時候，是不是體質很弱，或者生過一次大病？」

「是的，可是……」

「她是不是一直身體都不怎麼好？」

「是的，就是這樣的！」

「這就對了，安妮，看看克萊兒眉骨之間吧，那裡有一點凹陷的地方，所以在我們中國來講，就是所謂的陰陽眼。可以看生，也可以看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太讓人吃驚了，也太……」她本想說「荒誕」的，但是看著甄凡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吧，安妮，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不過如果克萊兒喜歡的話，以後隨時歡迎她，讓她在我這裡多呆一會，我想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謝謝……」安妮這時候反而有些猶豫了。

當然這種猶豫甄凡是看得出來的。

克萊兒醒來之後，就被安妮匆匆忙忙帶走了，儘管克萊兒有些捨不得，眼神哀哀的看著甄凡，但是甄凡也無可奈何。很顯然，剛才甄凡那一番言論嚇著了安妮，讓她對甄凡產生了一種疑惑，或許是不信任吧！

甄凡懶得管她，她不願意讓克萊兒來，就不來吧，只是可憐了那個小女孩！更何況那番話，甄凡也只是根據自己所學的一些東西來判斷的，具體準不準也吃不住。

然後曰子就回復了平靜，甄凡每天深居簡出，除了在外面買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之外，其它的時間就是呆在家裡看書。

克萊兒偶爾會來一次，但是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就會被安妮接回去。而安妮也明顯和甄凡的話語少了一些。

這樣也好，也清凈了很多。

這段時間，甄凡先去加利福尼亞州教委遞交了證書和考試申請，然後很順利的收到了回執，又過了十幾天，然後收到了準備考試通知。

這也是甄凡的運氣好，本來加州的考試是在四月份的，但是從今年的考試卻臨時改在七月份。這也可能是哪個當權者腦袋被驢踢了的緣故。

「羅斯，我想要租用你的計程車，去趟洛杉磯！」甄凡提前一天給黑人哥們打電話，以免自己臨時手忙腳亂。

「艾迪，我叫艾迪……」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憤怒，然後就從聽筒里傳來緊急剎車的聲音，「你這個混蛋，想我把你的卵蛋割了嗎……嘿，我不是說你，哥們，說個時間，我準時到，別忘記我的名字！」

電話掛了，這傢伙從來就是這樣風風火火。

這天晚上，甄凡很早就睡了，他得養精蓄銳，備戰明天的考試。

第二天一清早，艾迪就等在了門口，然後不停的按著喇叭！

「你要考什麼？警察？律師或者醫生？」

「中醫！」甄凡坐進來，艾迪一腳油門就沖走了。

「中醫？我聽說過，挺神奇的，我弟弟曾經就用過中醫治病，那麼長的針扎進去，我都嚇呆了，說實話就像是巫術一樣！」

「哦？你弟弟試過中醫？」

「是的，不過沒什麼效果，最後他還是死了，不是嗎？」

這有聯繫嗎？沒效果和死了有什麼聯繫？那天不是說他弟弟是淹死的？被怪魚拖下水的。

按照艾迪的速度，很快甄凡就到了考試的地方，洛杉磯羅迪歐大道的美瑞耶特酒店。

「祝你好運，哥們！」

艾迪朝著甄凡豎起了大拇指。

甄凡正舉起手打算回一個「ok」的手勢，就聽得「呼」的一聲，計程車已經不見蹤影了，只留下有些尷尬的甄凡。

頭天潔針技能包括筆試和艹作，內容有疾病傳染、潔針技術理論和艹作、安全針灸臨床指南等。上午筆試三十道問答和填空，規定時間完成，一次通過。下午考艹作，在自己身上扎針，向監考者解釋和回答問題。

這個也沒有問題，只要按照順序艹作回答就行了。

是中醫理論與臨床筆試，五小時，兩百道多選題，含中醫基礎、診斷、針灸技能和臨床。

考試在酒店大廳舉行。甄凡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蔚為壯觀，參加考試的人有一千多人，大多數都是美國人，而且白種人居多，還有個別的黑人。亞洲人反而成了少數，看來中醫的針灸還真是有著它獨特的魔力。

第三天為定穴考試，監考人員給穴十五個，考試者在規定時間把特製膠布貼在模特穴位上。真人模特坐在分隔考間，一旁站有監考者。

這三天，艾迪很守時，每次都能準時的出現在甄凡的面前，接送很盡職，當然也是因為甄凡花了兩百美元的結果。

最後全部考試完了之後，甄凡走出酒店，他提前出來的，艾迪還沒有來，便百無聊賴的站在接頭，四下里張望。

手機響了，甄凡接過來，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死了！」

哪個女人死了？甄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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