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搶劫案

美國的早晨好像和國內也沒什麼不同。

非要說點什麼，那就是空氣確實比國內的好一點，還有就是這熱情的鄰居了。不過對於托馬斯說的右邊的那個鄰居毒打老婆的事情，整個一上午，甄凡也沒有聽到。

打老婆這件事，應該是世界通用的，不只是中國，估計全世界的男人都有一顆打老婆的心。只不過有些人只限於想一想，有些人卻付諸實施。

吃過早餐的甄凡無事可干，按照便宜三叔留下的遺囑，還得替他達成一個心愿，就是靠美國的行醫執照，然後開一個中醫館或者是中醫保健館，對於這個甄凡也在出國之前做過了解，自己是符合考取行醫執照的條件的。

好在在紐約可以拖到十月份考試，現在還早，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準備。而且自己也是在中國的中醫專科學校學習相關專業五年的時間，也符合規定。

三叔給甄凡什麼都考慮好了，連相關的考試的書籍資料都準備了。而甄凡要做的就是這幾個月認真的複習。

看了一會書，甄凡走到戶外，在屋前的草坪上走了走，然後提了一個袋子準備去購物。順便熟悉一下酒谷的街區。

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準備去托馬斯家的禮物。來而不往非禮也，甄凡秉承著中國人的這種思想。

甄凡記街道的能力確實不怎麼樣，走了幾圈，覺得自己又好像迷路了。

還好，前面有個超市。

選了幾樣做蛋糕的材料，然後又買了一些蔬菜，去賣酒的地方看了看，順手拿了兩瓶葡萄酒。

「先生，如果要口感比較好的葡萄酒，建議您還是去葡萄酒專賣的商店！」旁邊的一個中年發福的大肚子的高個白人男子，對著甄凡笑。

他手上拿著一瓶佐餐的果酒。

「哦，我就隨便喝喝的！」

典型的中國人的客氣方式。

那大胖子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將手裡的果酒也放回去了，轉身朝著麵包區走去。其實也就是轉了個身。

這個超市不大，比國內的那些大超市小多了，人也不多，三三兩兩的很鬆散。

「先生，您要付現金嗎」

收銀員抬起頭，看了看甄凡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刷卡？」

甄凡有些不高興了，看了看這個滿臉雀斑的女孩，覺得有些熟悉。

「我知道，上次您就是付現金的！」

雀斑對著甄凡笑了一下，露出套著金屬牙套的牙齒，實在是讓甄凡有些無語，仔細一想，想起來原來昨天自己來的就是這家超市，難怪有種熟悉的感覺。

「現金！」

既然是熟人，就不用廢話了，直接現金了事。本來還想入鄉隨俗，刷卡消費的。在國內養成的現金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挺不習慣！

雀斑一副早知道這樣的表情，麻利的給甄凡找錢，一大把亮閃閃的銀殼子，抓在手裡沉甸甸的挺有感覺。

甄凡付了錢，準備讓一讓後面的，掉過頭一看，是在超市裡和自己說話的大胖子，看他的購物車裡，居然有三四瓶葡萄酒。

「不是專賣的地方酒更好一點？」

甄凡對他笑嘻嘻的。

「也許吧，但是這裡的更便宜，明天我也許就去哪裡買幾瓶的，我說的是實話，那裡的酒確實更好喝，以前我都是在那裡買的！」

大胖子有些急，想要爭辯爭辯，以表示自己確實是經常在專賣店消費的高端客戶。

「哪天帶我一起，我也想試試！」

甄凡將袋子提好，轉身就要離開。

「咚！」的一聲，超市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三個年輕人闖了進來，帶頭的是個白人小年青，後面的兩個是兩個黑人小年青，一個壯實如牛，一個骨瘦如柴，染著金黃色的頭髮，就像自己曾經租住的那個地段的混混一樣。

只不過這三個混混明顯裝備要高級一些，手裡提著槍。

帶頭的白人穿鼻孔的小年青過來，掏出跟在後面的壯實的黑人小年青的嘴裡的口香糖，將對這收銀台的攝像頭黏住了，這才喊了一聲：

「打劫了，拿錢出來！」

頓時所有的顧客都好像是演練過一樣，紛紛的趴在了地上，包括剛才的那個大胖子。雙手抱著頭，肚皮頂在地板上，腦袋都夠不著底板，好像是一個以肚皮為支撐點的陀螺。

甄凡也趕緊蹲下來，只不過很不幸他蹲在了門口。

雀斑很麻利的將收銀台里的現金拿出來，堆在台上，就像是堆成了一個小山。然後緊張的推到了一旁，口裡緊張的嚼著口香糖。

也不知道她的口香糖是什麼時候塞進嘴裡的，也許就在劫匪進門的時候。

本著為了美國人民友好的態度，甄凡往大門旁邊挪了挪，試圖為三個劫匪讓出一個通道來。

「滾蛋！黃皮膚！」

三個劫匪魚貫而出的時候，其中一個朝著甄凡踢了一腳，急匆匆的就消失在了街頭。

等三個劫匪看不見了，雀斑趕緊的打電話，報了911，然後整個超市裡的顧客也自覺的留下來，等候警察的到來。

「嘿，你沒事吧，付現金的亞洲人！」

甄凡站起身的時候，雀斑很關切的對著甄凡問。

「沒事！謝謝你，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那個黑大個踢來的時候，甄凡已經轉了一個方向，很自然那一腳也就踢到了空氣中，很明顯一腳踢空，那個黑大個還差點跌一跤，跑出去的時候還有些踉踉蹌蹌的。

「他們是什麼人？」

「是吉姆的人，那個該死的混蛋，是這個街區的老大，黑社會的，最好看到他們繞道走，別招惹！這對你有好處，外鄉人！」

雀斑一本正經的說。

「而且在警察來之前，你還是呆在這裡，不然會有些麻煩，如果你希望警察經常造訪你家裡的話，我不介意你現在離開！」

「看來還真是有些麻煩！」甄凡對著雀斑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是外鄉人？」

「看得出來，這兩天你在附近轉悠了好久，大多數時候都是轉來轉去的，好像找不到路一樣，只有外鄉人才這樣，不過還好你認識我的超市！」

雀斑笑起來露出抬著牙套的牙齒。

甄凡還想說話，就聽到一陣警笛聲，由遠至近，嗚嗚的開到了超市的門口，兩輛警車，下來了五個人，兩個便衣，三個制服。其中一個便衣是女人，還是很年輕的女人，栗色的頭髮，身材比較苗條的那種。

「是我報的警！」

雀斑上前，對著警察招手，然後出來，對著他們抱怨。

「這是第三次了，才過去四個月就來了三次，天知道還有沒有第四次，今天的這夥人就是第一次來搶的，我認識！」

「我知道了，我們得按程序來，不是嗎？我需要當時的錄像，還有證人、被搶劫的現金數目，當然還有他們三個搶劫的具體過程了體貌特徵，要細緻一點的，比攝像頭清晰一千萬像素以上的。」

穿著便衣的年輕男警察笑了笑，並將自己的證件也拿出來讓雀斑看了看。

「這件案子以前是警察局的亨特警長負責的，現在歸我了，莎拉，去找幾個證人問問情況，然後將他們放了回去。別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男警官對著雀斑點點頭，「你可以叫我雷恩﹒哈特，那是我的上司莎拉﹒沃格。」

「嘿，莎拉﹒沃格，要不要過來打個招呼！」雷恩﹒哈特沖著超市裡面叫了一聲。

「我在工作！」

「好吧！」雷恩聳了聳肩膀，「她就是這麼個人，工作狂或者是姓格執著。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對了，這個案子歸我了！」

「好吧，歸你了，警官！」雀斑咬了咬牙，然後心底嘀咕了一聲，「真是糟糕的警官，幸好你的上司還靠譜！」

「我叫凱莉！」

「我猜凱莉一定不是你的姓，是你的名字么？點頭了，說明我猜對了！」

「是的，你很聰明，凱莉﹒威利！」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有空的話打電話給我，我們也許可以選個安靜的地方喝一杯咖啡，聊一聊案情什麼的！」

「雷恩，如果你還在用廢話泡妞的話，我會一腳將你踢還給你的叔叔，那邊還有幾個證人你一起問一問！」

「好吧，這種苦差事總是我來！」雷恩舉了一下手，無可奈何的轉過身，板著臉對著還站在門口的甄凡。

「姓名、職業、年齡、住址！」

「什麼都要告訴你嗎？我怕不會留下什麼案底吧？我家裡還燉著土豆呢，如果我還不回去的話，可能會發生火災，真該死，我現在該怎麼辦？我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

甄凡顯得很惶急，舉了舉手中的購物袋。

「該死，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住址吧，或許我們還會找你調查一些情況的！」

「凡﹒甄，12街區1250號，再見警官！」

雷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再見了警官，甄凡一溜煙的提著購物袋出門，然後招了一下手。

「嘎！」的一聲，一輛計程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彷彿是憑空出現一樣，嚇了甄凡一大跳。

「嘿，哥們，我就知道能夠遇到你！」

坐上車后，司機一回頭，沖著甄凡興奮的大叫起來。

「又是你！」

甄凡拍了一下額頭，表示自己很受傷。

「你的紅帶子呢？」

艾迪興奮的叫道：「我早就扔掉了，我昨天看了布魯斯﹒里的電影，在電視里看的，我覺得還是非常適合那種兇狠的搏鬥方式，說不定下次我就能給吉姆的那些小混混們厲害瞧瞧，那些狗娘養的的，昨天敲詐了我一百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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