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不給臉面
鳳凰台上，婦人暗自冷笑表面卻不顯半點，道：「莫家主瞧得上你們，待寶晶交割清楚便把賣身契還給你們，恢復ziyou身。」
「多謝姑姑！」胞生兄妹也是臉泛喜se，跟一名朝天闕修士走下台來，向莫語拜下，「奴家參見莫爺！」不說那妹妹千嬌百媚，兄長明明是男兒身，卻也聲線yin柔，梳妝之下頗美艷。若非稍顯喉結，胸前平坦，怕是要將他們看做一對孿生姐妹。
「莫家主，一千上品寶晶，付現還是支付晶卡？」
「慢著！」袁樹去而復返，擺手揮退此人，滿臉笑容道：「東家傳話，這對鳳凰莫家主既然喜歡，便雙手奉上分文不取。」
此言一出，便引得眾人心神震蕩。
「林家主選擇退讓，想要化解雙方恩怨！」
「莫語有何手段，竟讓堂堂林家如此忌憚？」
「我看或許是林家權宜之計，畢竟現在莫語冉冉升起，一點小事發生衝突數並不值得。以後若有機會，怕是會連加利討還！」
「不管怎麼說，林家這次退讓，以後莫府聲威更重，還有誰敢招惹。」
孫子茂等也滿臉震驚，根沒有想到這點。
莫語神se卻很平靜，目光輕閃，道「既如此，便勞煩袁掌柜代轉謝，這一對鳳凰，莫某收下了。」
袁樹心中一松，收下禮物今ri之事就算完成了，他笑容更多了幾分親熱，「袁某一定轉達，莫家主新得美人，不知是否要尋一處清靜之地品鑒，在下可代安排？」
「不必了，莫某還想多呆一會，袁掌柜自去就是。」
袁樹心臟一縮，陡然生出不妙預感，卻不敢多說，行了一禮轉身匆匆離開。
很快，他來到距鳳凰台不遠一座小院中，閑雜人等已被清理乾淨，院中擺著古香古se的竹桌竹椅，兩名姿se氣質皆上上之選的女子正在燒水煮茶，動作輕柔，透出一股曼妙韻味。
林岳、雲先生兩人落座，周邊數人神態恭謹，束手站在一旁。
「回稟家主，莫語已收下送出禮物。」袁樹說道這裡，神se有些遲疑。
林岳皺眉，道：「有何不妥，說。」
「莫語拒絕離開鳳凰台，只說還要在呆一會。」他不敢耽擱，將事情完整道來。
林岳臉se微沉，擺了擺手，「你去看著，有何異動，即刻回稟。」
袁樹行了一禮，轉身匆匆離去。
待他走開，林東升不甘道：「父親，以我林家實力何必忌憚區區莫語，昨ri他打了我林家管事，如今再送他一對培養不易的鳳凰，別人只當我林家怕了他！」
雲先生笑了笑，「東升少主心思機敏，多想一些，便能發現家主深意。一來眼下與莫語撕破麵皮並非時機，二來送鳳凰與他，外人眼中便與我林家走的親近，四季宗宗主等對他豈會沒有猜忌？無形之間，便削弱了他所能藉助的大勢，讓他在四季宗發展受阻。」
林岳瞪他一眼，斥道：「記住先生的教誨，平ri我便讓你遇事先想后做，若非當初你對林家寡婦多有輕薄，豈會生出這諸多波折！」
林東升急忙低頭稱是，他只是林家嫡系三子之一，平ri雖最得重視，但一天沒有繼承家主之位便不能有半點放鬆。在林岳面前，尤恭順敬畏，即便對他所做不敢苟同，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呵呵，家主不必訓斥東升少主，年輕時誰不喜愛美人，偶爾犯些小錯，以後才能少犯大錯。」
林岳點頭，「那先生看，莫語此舉何意？」
「這份禮不輕，又是家主特意命人轉送，眾目之下已給足了他臉面。既然收下，若他知些分寸進退，便就此息事寧人。」雲先生一副運籌帷幄模樣，好似萬事皆在算計，「我林家雖丟一時臉面，但ri後有的是機會清算，只要林城長老順利突破，碾壓莫語就像螞蟻一樣輕鬆。」
林岳道：「希望如先生所言。」
此刻，兩名美人已煮好茶，用竹制鑷子夾起白玉茶杯以初茶細細燙過，倒盡后重新斟滿，小心放在兩人面前。
「家主、雲先生，茶名舞起，飲用之間，閉目遐思，似可看到仙女起舞，魂飛渺渺，不妨品嘗一試。」白媛媛輕聲開口，聲音柔和吐氣如蘭，此女jing通茶藝一道，乃朝天闕兩大花魁之一，引得無數豪客追捧，卻至今守身如玉，不曾留宿客人。傳言中，能近的此女身邊少親芳澤之輩，都是少之又少。
「青青姑娘燒水，媛媛姑娘泡茶，尚未飲用，已感**，這茶定然要喝！」雲先生在兩女身上一掃，眼底瞬間炙熱。
林岳只當沒有看到，輕飲一口，微微閉目面露享受。雲先生對二女心存覬覦他很清楚，但白媛媛、方青青乃朝天闕花大代價捧出的聚寶盆，至少在沒有接替者前，他不會讓人動她們。
但在這時，袁樹滿頭大汗去而復返，急聲道：「家主，鳳凰台競拍，莫語又出價一千上品寶晶！」
林岳猛地張目，眼中厲芒一閃，「不知死活！」
雲先生緩緩搖頭，「今ri家主已退，不可再退！」
「先生所言不錯，若再退，我林家何以立足。」林岳抬首，自然便有大家之主氣勢，「他要出價，便任他出，且看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袁樹心中一振，應了聲是轉身離開。
第二對競拍鳳凰是一同胞姐弟，樣貌比較歡歡、喜喜不落下風。
但此次競拍，剛開始便被莫語強勢打斷。
第一次出價一千上品寶晶，還能看做與歡喜谷主置氣。第二次還是如此，挑釁意味明顯濃重起來。鳳凰台下氣氛詭異，各方客人都靜默不語，靜待事情結果。
台上青衣婦人略顯yin沉，「莫家主出價一千上品寶晶，還有哪位客人出價？」
半晌無人介面，她點點頭，「云云、雨雨，你們兩個去莫家主身邊吧。」說話時她打過一個眼se，一朝天闕修士帶兩人走近，拱手道：「莫家主，交付一千上品寶晶，人便歸了。」
莫語揮了揮手，「你先退下，莫某還沒盡興，待我多拍幾對一併交付。」
「這……朝天闕從無這樣的規矩，還請莫家主不要讓小人難做。」
袁樹快步走來，訓斥道：「退下！莫家主何等人物，豈會少了區區千顆上品寶晶！」言罷他笑著行禮，「朝天闕雖無這樣的規矩，卻願莫家主破一次例，寶晶最終清算，莫家主請繼續。」
他言辭客氣，卻多了幾分強硬之勢。
莫語不以意，笑道：「我只當林家主又要送我美人，心驚於家主氣魄，倒是我想多了。」
袁樹面龐一僵，勉強笑著退下，目光示意台上婦人繼續。
婦人眸子冷冰冰掃過一眼，「恭喜莫家主再度斬獲，下面是第三對鳳凰……」
「一千上品寶晶！」她尚未說完便被莫語打斷，他臉se平靜，絲毫不顧及周邊目光。
孫子茂暗暗苦笑，不知他究竟要如何收場，但如今騎虎難下，只能任他去折騰。
孫圓圓卻興奮無比，只覺得莫叔果然霸道，對於後事如何了結卻沒多想，只是簡單認莫叔在，就沒解決不了的事情，足可知他對莫語的崇拜已到盲目的地步。
婦人銀牙一咬，臉上笑容卻頗具風情，「莫家主豪爽，美人一擲千金面不改se，朝天闕開業至今，如這樣大方的豪客妾身第一次見到！看今ri氣魄，想來要將妾身調教的幾對鳳凰全部拍走。妾身便將他們喚出來，若滿意，便都以一千上品寶晶成交如何？」
莫語笑著拍手，「好方法，也免得莫某空守諸多美人耽擱時間。不過我觀你倒是不錯，不如便隨他們一起賣給莫某如何？」
婦人微怔，心底湧出幾分惱怒，臉上卻是yu拒還還的模樣，「待今ri這單完成，莫爺若真有意，妾身之事再談不遲。都出來吧，跟著莫爺，也是你們的福分！」
層層紗簾后，又有四對同胞兄妹或姐弟被人引出。
「莫爺覺得如何？」
「不錯，都是難得美人，我要了！」
袁樹面帶笑容迎了上來，「莫家主，東家送一對，另外五對計上品寶晶五千顆，請支付吧？」
鳳凰台動靜，已吸引了朝天闕大半客人，此刻無數目光匯聚等他回應。接連以千顆上品寶晶價格拍下五對鳳凰，確實豪爽霸道，但接下來如何才是重點。
莫語彈了彈手指，道：「五千上品寶晶便算林家支付的利息，你轉告林岳，讓他儘快退出朝天闕，莫某這兩ri便來接收。」
袁樹臉se猛地一沉，寒聲道：「莫爺什麼意思？今ri專程來我朝天闕生事不成！」
莫語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來林家不怎麼會養狗，要不要我幫忙調教一下？」
「莫家主言過了，就算我林家的狗亂叫，也輪不到外人管教。」林岳在諸人擁簇間邁步走近，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心中念頭，「此事，便林某處置如何？」
「林家主豈能與這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相比，處理此事自然合適。」莫語笑道，但不知是說林岳比不上狗東西，還是狗東西比不上他。
但不論哪種，都非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