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宋唯唯皺起眉頭，師傅教她佛經，傳她琴棋書畫，可是並沒有講過男子與女子之間有什麼差異。她想起在霍家宴會上見過的霍二公子，倒是算得上謙謙君子，待人也是翩翩有禮。與她相比，皆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而他們之間唯一的差距便是，他比她高。

「男子比女子要高一些。」她如實回答，也有了求知的**，正如她在學習一般，對什麼事情都極為專註上心。

顧楓琉嘴角一抽，她難道沒發現，他足足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嗎？如果說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差異在身高，那麼她應該能看得出來，他並非女子，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並非全部如此，也有的男子生來矮小，比女子還要矮。」按毒舌一點來說，就是有些人，註定是長不了高個子的。

他見宋唯唯這般，暫時是明白不了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差距。這個不急，她也不需要了解其他男子，了解他就足夠了。所以說，這跟白紙一般的女子實在是好處多多，尤其是，宋唯唯鮮少接觸男子。他想著，眸光之中便笑了起來。他看著佳人在前，忍住一親芳澤的衝動，轉而換了個話題。

「那我再問三小姐一句，你可知道婚事對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宋唯唯搖了搖頭，對於親事，她也只是模模糊糊，並不清楚。在她的理解力，親事便是一男一女在一起過日子，就如同她與師傅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猶記得，幼時師傅對著她說，親事是女子一生的託付。她還說，情愛，是每個女子都需要經歷的難關。若是衝破了，便是一片光明，可弱勢沖不破，便只能孤單一生，寂寥一生。

「我只聽師傅說過，親事，是女子的一生。」她看著顧楓琉，心裡想著，看姐姐的樣子，應該什麼都明白的。當初她問師傅何為情愛之時，師傅只是摸著她的頭說，等她長大之後便會明白。

「姐姐，你不妨告訴我，何為情愛？」

她如此直白問出口，倒讓顧楓琉一怔，他難道要告訴她，像他這樣就是情愛。一見鍾情，然後想方設法見佳人，為了見宋唯唯，甚至扮起了女裝。可他就算如此說，她也並不會明白，他定定將宋唯唯清澈的眸光收入眼底，終有一日，她會明白，何為情愛。

「三小姐，情愛是要你自己經歷的，絕非我能口傳，正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的正是這理兒。」

當顧楓琉說完，卻發現宋唯唯已經在下一刻閉上眼眸。她枕著他的臂膀，沉沉入睡。她這般毫無防備，對他無形之中產生的依賴讓顧楓琉有些受寵若驚。大手撫上宋唯唯的睡顏，滿是寵溺。

夜裡開始冷了，枕著宋唯唯的手臂，卻是生出了溫度，讓她好眠。睡夢中，宋唯唯彷彿又回到了在凈月庵跟著師傅的日子。而現在的日子，雖然不能讓她感覺到安心，可是她卻在開始緩緩了解，何為親情血脈，何為男女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