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誤會,有點深呀
龍淺幽愕然,事情還真的與她所知道的一切完全走了樣,一切,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跡,甚至和那條路越走越遠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至少,她開始願意相信命運是可以被改寫的,如今,正是在改寫的過程中。
上輩子的龍淺幽有幾個問題也是一直想不透,背後與帝問天合作,一直給他提供龐大支撐力量的人是誰?
商王帝封海為何要讓自己幾個寶貝兒子駐守四方,以至商都兵力中空,讓帝問天有機可乘?
商都被滅了,太子和蘭皇後去了哪裡?直到帝問天登基為王,這兩人的屍首依然沒有被尋到,這是個疑團,很大的疑團。
舒太后這麼疼愛自己的四位皇孫,為何在政變的時候,忽然想要收回帝無疆的兵力?她是被誰要挾了,還是自己本來就想這麼做?
上輩子的龍淺幽真的很傻,白擔了真命天女的身為,卻一直躲在帝問天身後,只聽他一人的。
帝問天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連問一句都不敢。
還好,都是過去的事了。
「無憂,聽說你的輕功在整個商朝無人能及。」離開偏廳的時候,她扯上帝無憂的衣角,抬頭看著他,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
這模樣,說有多可愛便有多可愛。
可惜,人東王爺完全不買賬:「收起這種噁心的眼神,不教。」
「我輕功不好,遇到危險很難跑掉,還不得要你們費力去營救,太費勁了是不是?」他走,她也跟著追了過去,依然扯著他的衣角:「你也不希望動不動就去費神救我,是不是?」
「那就不救。」他冷哼。
「你做不到呀!」能做到的話,還會一路尾隨她去萬狼山么?
這傢伙和他二皇兄一樣,面冷心熱呢,至少對她是的。
「無憂,教我吧,等我學會了,在外頭揚名立萬,你也有面子不是?」
「誰稀罕?」要揚名立萬,何須用到這女人?
「那你稀罕什麼?」
帝無憂忽然住了步,垂眸看著她在陽光下被曬得微微暈紅的臉,眼底閃過一些邪惡的光芒,忽然低頭湊近她,低喃道:「除非,拿你的身體來交換。」
那聲音,啞啞的,好感性,那話,極度噯昧,好嚇人……
龍淺幽微微縮了縮單薄的身子,眨巴著眼眸盯著他:「你……你是認真的么?」
難得看到她氣弱的模樣,帝無憂唇角一勾,啞聲道:「你說呢?」
大掌落在她肩頭,隔著衣物輕輕揉著她的小身板:「我很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要不,現在讓我嘗一嘗,我可以考慮教你。」
「你……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她想退後,可他的大掌緊緊捏住她的肩,退無可退。
她似被嚇到一般,一雙雲眸如小鹿清透動人:「我……我給你,你真會教我?」
「君子一言。」這被驚嚇到的模樣徹底愉悅了他。
薄唇勾起,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原來,她龍淺幽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那萬一你中途要停下來,那算不算……算不算你輸了?」她很怕呀,萬一把她看光了卻說因為沒做完,不承認,她可怎麼辦呀?
「除非你喊停。」帝無憂很好心地給了她一條退路,不過,這條退路是為誰而留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你喊停,我隨時可以停下來,但,這事以後免談。」
龍淺幽咬著唇,小巧的臉微微蒙上一絲蒼白。
這受驚的兔兒模樣,讓帝無憂心裡樂得大笑。
每次在這種事上總是輸給她,總是拿她沒辦法,卻不知原來她也會害怕的。
若不趁此機會捉弄捉弄她,如何出他這麼多日以來被她欺壓的悶氣?
堂堂東王爺居然會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欺壓了,說出來都沒人相信吧?
「怎麼樣?願意么?」
「無憂,不要這樣……」
「不願意就不要再拿這事來煩我。」捉弄夠了,他朗聲笑起,越過她往院外走去。
「不是……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么?」身後,傳來了女子怯弱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回頭,身體居然因為她這話起了一絲絲莫名的變化。
不過,他掩飾得好,龍淺幽並沒有注意到,否則,這下真的要輪到她害怕了。
「既然東王爺想要,不給你還真的說不過去。」「怯弱」的小女人咬唇,忽然大步過去挽上他的長臂,無奈道:「為了你那一身無人能及的輕功,我……我拼了!王爺,我們回房吧。」
我們……回房吧!
帝無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她拉回寢房的,橫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某個「羞答答」的小女人已經躺在軟塌上,大刺刺展開自己的四肢仰躺,側頭看著他:「無憂,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你——來——吧!
心下一緊,垂眼看她時,還看到她探出粉粉的舌,輕輕掃過自己微微乾涸的薄唇,那樣子,說有多勾魂便有多勾魂。
可是,你來吧!這種話是一個姑娘家可以說的么?尤其,她還如此躺在他的軟塌上……
帝無憂忽然有一種挖了個坑自己跳下去的感覺,他剛才都說了什麼?除非,她喊停……這模樣,他有點懷疑,她會喊停么?
「無憂,你怎麼還不來?人家都快等不及了!」一身嬌嗔,她翻身側躺,抬眼看著他,眼底儘是欲求不滿的委屈:「無憂,人家好想你呢,快點。」
帝無憂只覺得身軀之下那股熱氣頓時高漲,如有一團火在燃燒那般。
那夜的記憶重回腦際,她的身子軟軟的,熱熱的,慢慢包裹上他……
呼吸亂了,心跳如同擂鼓,但,躺在軟塌上的小人兒分明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她咬著唇,一字一句道:「人家雖然很害怕,可是,為了學你的輕功,只能豁出去了,無憂,我自己脫好不好?」
說著,竟真的解起了衣帶,把如輕紗一樣薄薄的外衣褪了下去。
圓潤的肩頭,就這麼赤誠誠展露在他的視線里,她低頭,修長的指落在自己腰間,含羞答答地解開腰間衣帶——如果,在男人的軟塌上寬衣,還能「含羞答答」的話!
「你做什麼?」眼見那條裙子被解開,慢慢被掀開一角,將她雪白的腿展露出來,帝無憂嚇了一跳,一步上前,大掌落在她小手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是二皇兄的女人!那夜他裝睡,卻是一整夜未曾合眼。
她和二皇兄就在隔壁,小鎮的客棧,環境一般,隔音條件也是一般,更別說像他功力那麼好的人。
一整夜裡她不斷在尖叫,被二皇兄折騰得完全失控,如泣如訴的叫聲在他耳邊充斥了一整個晚上,燒得他分明已經解去藥性的身體比被下了葯的時候還要難受。
她真的是二皇兄的女人!
過去就算知道,至少從未親耳聞過,那夜,切聽了個真切實在。
二皇兄的女人,如今躺在他的軟塌上寬衣解帶,他要怎麼辦?
分明,身軀下那股火焰越燒越旺,分明,很想把她壓下去,衝動地撕開她的裙子,讓自己苦不堪言的偉大用力埋進去,可她……是二皇兄的!
「無憂,你怎麼了?」小手被他壓住,龍淺幽睜著無辜的眸子,抬眼看著他:「你出了好多汗,真這麼熱嗎?要不你也把衣服脫了,這樣就不熱了。」
多麼無辜純真啊!可該死的,就算明知道她在裝,他還是被蠱惑了!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他開口,聲音啞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不敢什麼?」眨了眨眼,依然很無辜:「不敢脫衣裳么?沒關係,我鎖門了,不會有人看到的。」
身子往前傾,僅著肚蔸的小身板慢慢貼上他:「無憂,我們……我們開始吧,不過,這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怯怯道:「這事不要告訴無疆,我怕他不高興……」
「滾!」
不對,不是她滾,衣裳脫成這樣,怎麼滾?
所以,在聽到那句怕二皇兄不高興的話后,某男主動滾了。
用力把房門甩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飛掠疾走,轉眼消失在院外,一顆心卻依然無法平靜,就連剛走進院子的帝無桀與他打招呼他也全然沒有理會。
這種時候,身體變化這麼大,若不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被人看到,這輩子的清譽就真的毀在那妖女的手上了。
不是看不出她在演戲,可是,身體動情卻是真的,就算是戲,他也陷入了,再不走,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他真的很想把她壓下來,用力侵犯……
看著三皇兄如同一陣風一般離開,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一般,帝無桀完全摸不著頭腦,看著那扇被他倉皇甩開甚至忘記關上的房門,他皺了皺濃眉,忍不住舉步走了過去。
寢房裡頭究竟有什麼東西,居然讓素來溫潤優雅的三皇兄嚇成這樣?難道……絕頂高手?
心頭一緊,數步便闖了進去。
男子的寢房不如姑娘家還會在外堂和內堂之間弄一層紗幔,所以帝無桀闖進去之後,一眼便看到站在軟塌邊、正在悠哉悠哉地穿衣的龍淺幽。
已經套上外衣,還在綁衣帶的淺幽抬頭看了他一眼,看清闖進來的是什麼人之後,便不予理會,繼續綁著腰間的衣帶。
倒是帝無桀徹底被驚嚇到了。
三皇兄從寢房裡倉皇逃出,寢房裡頭……是一個正在寬衣解帶的女子——人家正在穿衣服,他卻愣是看成正在脫衣裳。
誤會,有點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