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月下無眠訴衷曲 床邊有情洗漬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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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月下無眠訴衷曲床邊有情洗漬裳

這天毛猴跟花女回家住了。

東方紅下晚自習到家,外面已是月亮高掛,自已躺在小道扎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很不平靜。偶一睜眼看到從后小窗玻璃透進一縷月光,不由得想起了方才上晚自習時背誦的那古人詩句來:「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緯」「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哉游哉,輾轉反側。」「耿耿不寐,如有隱憂」,便想這不正是自已此刻的寫照嗎?!就更是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而後面還有兩句:「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不由得披衣而起,悄悄出診室來到外屋,又怕驚動西屋沉睡的二老,便小心打開房門了吊,到院子里。

外面朗月當空,月光如洗。孤獨無眠之夜,憂鬱煩悶之時,既無興緻閑庭信步,也無心思攬月觀星,不喜竹影下雲淡風輕吹拂面,懶聽檐階旁唧唧啾啾蛩聲聲,情脈脈的佳人傷獨夜,思綿綿的豆蔻恨閑宵!

這時,天上浮雲遮月,細雨絲絲,東方紅依然駐足昏昏庭院,撫摸條條柳枝,背對潺潺幽窗,身接瀟瀟細雨,冷清清獨對暗月,悶騰騰無心拉肝,亭亭玉立孤影卻,綿綿情愫遊魂飄。思悠悠月下柳邊,淚斑斑腮旁心間。有心織幽夢,無心數落紅……

東方紅站了半天。滿身涼意,捫心自問:半夜三更你怎麼像那林黛玉一般,這是何苦的呢?!便慘然一笑,倒和自已心靈對起話來:

紅問:「心靈啊!人一長大心事都重,看你這兩天什麼都像心不在蔫似的,怕是想孩子了吧?!」

心嘻嘻笑答:「東方紅你是明知故問,說句老實話,作為一個女人沒有不稀罕孩子的,比如張玉英的女兒小坤仔。於芳的兒子小敬蔭,曹珍的三個女兒曹巴人、曹巴女、曹巴花,還有咱們的義侄毛猴,想當初這六個孩子名字都是咱倆給起的,我怎能不稀罕他們呢?!但稀罕歸稀罕,我可並非真就打心眼兒往外想這幾個孩子,因為他們都是奶媽帶孩子——人家的,照自已養的怎麼也差呢!」

紅問:「若這麼說,那你是自已想生個孩子吧?!」

心答:「我是想生一個不假。但你痛明白,你我絕不是現在就要生,因為你我馬上要應付高考,不久后還要念大學。既或要孩子那也是將來的事情,你說不是嗎?!」

紅問:「這我可就不明白了,那你到底是想啥呢?」

心答:「你別裝糊塗。我想啥你不知道嗎?!我就想司馬秋,而且想的不行。差一點兒就沒精神崩潰了!」

紅問:「你和司馬秋天天前後桌坐著,時時刻刻眼睛瞅著。怎麼還想他呢?!」

心便一笑答:「這你肯定還知道,咱們倒是跟他前後桌坐著,但卻一點兒親近不著!不是嗎,白天上課雖然能看見他,卻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說來可笑,能看到的只是那烏黑的頭髮、渾園的肩膀和后脖梗上那一大兩小的三個黑痣,這三樣東西倒是總歷歷在目,甚至經常縈繞於心頭,但卻是看不著他前臉長相,遠水不解近喝,還不如坐得離遠點兒好呢!」

紅問:「那也倒是,但每天不是有好幾個十五分鐘的課間時間嗎,總可以見著了吧?!」

心答:「那也不行,課間雖然能看幾眼他那可愛的小模樣兒,卻是一走一過,還都要急急忙忙去趟一號,一點兒也沒有說話嘮喀機會,打爽更急得不行,還不如沒有這十五分鐘時間好呢!」

紅問:「那上晚自習時行吧?!司馬秋可以回頭跟你說說話的!」

心答:「晚自習多少倒是能強點兒,他能不時回頭切磋一會兒課業,可他不能總是回頭,到時候還是要轉回身去,照樣給你留下他的背影。」

紅問:「這一看那只有下晚自習時候了,大長夜,彼此可以到外面親近親近吧?!」

心又笑了答:「你說哪去了呀?!下晚自習亂馬人花的,一個瞅百個望,兩人還都要睡覺,更是不行,兩人只好各奔東西,回寢室的回寢室,回診所的回診所,互相還是形影相弔!一天就這樣地飛速而過,真是一點法子沒有,讓人好不憂傷呢!」

紅便說:「這一看女人一長大是不得了,總是牽腸掛肚,還不如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有多好呀?!」

心就答:「你可別說那冠冕堂皇的話了,還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我從打能記事兒時開始,誰不都愛跟那些小半打兒小子在一塊堆玩啊、瘋啊、打啊、鬧啊,一直玩到十二三歲十三四歲知道羞丑好賴時,表面好像比小時候能強點兒,其實內心裡想的更厲害了,人都是這樣,誰也別說誰呢!」

紅又說:「照你這樣講,那我不是和張玉英、夏玉玲,甚至和於芳乃至邱老師一樣了嗎?!」

心便答:「那可不?!我感到是一樣,尤其是從女人的本性上講,我看你同誰都沒有什麼區別!」

紅說:「你說的又對又不對,我說你說的對是指我和張玉英、夏玉玲一樣還差不多,而說你不對是指我和於芳、邱老師一樣說不正確了!因為一個人的**與品行不能混為一談!」

心答:「那得看一個人的生活條件和處境如何,俗話講,就怕事不臨頭棒不打腿,一旦貪上了,誰都一樣!」

心的一句話說得東方紅頓時沒了言語,半天才說:「你說的是有些道理!」

心聽了這話高興起來說:「我說話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完全有道理;並且你要明白,你我說話從來不一樣,你說話往往都是給外人聽,因此講的是皮毛;而我說話從來就是照本實發!」

紅又問:「就算你說的對,那你說我和司馬秋到底該怎麼辦呢?」

心便答:「那還用問?!依我看,你找個機會,大大方方和司馬秋親近親近,或者是乾脆給他算了!」

東方紅一聽這話便樂了。

不知什麼時候,濛濛細雨也仃了。

東方紅回到道扎里,往味著與心靈的對話,不由得興奮不已,依然無有睡意,便覺得褲襠里粘糊糊的,心想下邊怎麼天天這樣呀?!感到十分可笑,就脫下褲頭丟在一邊,撫摸了一氣,油膩膩的,好不快活,卻摸了可手;便把半暖壺的熱水倒在小洗衣盆里,蹲下下手從前到后又從後到前啪哧啪哧洗個不仃,直到清爽洗凈為止,然後用專用手帕探洗乾淨……

擦畢,依然無有睡意,便就手又洗剛才脫下那件白褲頭,曾記得那還是那次去供銷社沒用布票從於芳手買下的布頭,回來自已親手縫做的,中間還特意帶個夾層,以防來月經時墊的衛生紙亂竄,手一摸膠黏,放在盆里洗了又看,看了又洗,直到洗凈才擰乾;轉身又從褥子底下面翻出一堆褲頭來,先拿件黃的,硬的如袼褙一般,一摸都闖手,放在盆里依然硬幫幫的,照樣不仃地洗;洗完又拿過一件藍的來,還是闖手,不但鋼硬,上面還有斑斑血跡,還是洗了看,看了洗,血跡卻怎麼也洗不掉,也便做罷,好歹是穿在裡邊,外人看不見,乾淨就行;又拿過一件來,依然如此,並且下鼻子一聞,貓尿狗臊的,就笑了一回,上邊還補一塊補丁,分明是用久了漚亂了,捨不得丟掉,不管怎麼說布是花錢買的;一共洗了六件。洗了頭和,又洗了二和和三和,才一起拿到前院搭在晾衣繩上晾著,卻不知天亮前能否晾乾,別讓二老看見才好……

月已偏西,進道扎躺在床上,東方紅便想,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天生就這破事兒,每天不但要洗臉,還要洗下邊的私處,就是屁股沒洗,其實也應該洗,只差在鄉下沒個澡塘子呢!

又想了一氣司馬秋,到底給不給他呢?!翻來覆去才睡著……(我的小說《情途愛旅》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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