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褻瀆VS母牛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都將呈堂證供。」

目前調皮的白龍已在警局小黑屋裡，四周是封閉的空間，坐在椅角稍微搖晃的木椅上，一台刺眼明亮的小檯燈，閃亮的光芒照在他臉上。

在對面，同樣有小鬍渣的警察，手持圓珠筆做筆錄，開口冷靜無喜的對他說道。

白龍臉上那雙，零度無作用的方框眼鏡，反著檯燈白光的反射，移動嬉笑的頭顱，鏡片反射出白茫的光，射在男警察的眼睛。

「嘭！！」男警拍桌站起，居高臨下指著白龍，臉色怒喝，「你別給我耍花樣，小心我干屎你。」

「哦哦！」白龍臉皮笑嘻嘻的點頭，鏡片再次反射白茫，合攏在下的雙手，敲打著堅硬的桌底，發出一陣咚咚聲。

「媽蛋，別敲桌底，吵死了。」男警脾氣很火大，晚上在暗巷瀉火不得當，所以情緒很不穩定。

白龍哦的一聲，「嘭！」乾脆把手擺上桌面，又問，「那麻煩幫我把手銬解開，很不舒服。」

只見桌子上，白龍那徑口大於常人一倍的手腕處，銬著兩雙讓人眼前一亮的新首飾——純鋼手銬，重要刑犯專用，一般人還用不上，他居然用上了兩個，可見他犯多大事了。

在檯燈下，手銬的圓銳的角散發著銀光，在向白龍宣要它的可靠，不可征服。

「嘖嘖。」男警察這時居然得意一笑，火大的暴脾氣消失殆盡。

時間追溯回到白龍被帶上警車后，莫名被銬上厭惡的手銬，警員還冷笑的對白龍，發出威脅，「老實點，局裡管飯。」

一下白龍如同炸藥桶被點燃，翻身如野猩猩發狂，手臂充滿莽勁，左右咔嚓一拉，牢固的手銬嚴重扭曲變形…分裂

把左右壓制他的警員，翻身揮出若拳都給揍趴下，拍了拍手掌，淡定自如的坐後座中間，強大戰力不容小略。

力道控制住得很好，均是鼻青臉腫的臉龐，警帽歪斜蓋住半張臉，無力躺下車門角落開車的那位糊裡糊塗後腦袋被揍了一下，加快了油門，頭也不敢回，連穿數次紅燈沖回警局門口。

直到第二天，開車的這名警員，才發現警車公路狂飆，上報紙頭條了。

這時，男警似乎心情舒暢多了，無視白龍的無理要求，本來做案件嫌疑人那是事小，可「襲警」的罪名這可不小啊，解開兩個重量刑手銬他可做不到，拉回身後木椅，安坐了下來。

「姓名！」不廢話直接開問。

「白龍，性別男，愛好女，單身未婚，芳齡20，身份業務員，一個無背景的上班族。」一口氣，更是爽快，足可見白龍有多淡定。

「呃。。。。」刷刷得把嫌疑人的來歷記好，再次提問，「昨夜可有去哪？」

白龍仰頭望漆黑的天花板，抖著小腿，「在堅情ktv唱歌，唱了任賢齊的心太軟，喝了瓶小酒，抽了根中華，腦袋一直很清醒，半夜在中心公園…」

還沒說完，就被無素質，不禮貌的男警打斷了，「凈是廢話，女干殺燒屍是不是你乾的？？」

「阿sir冤枉啊。」白龍情緒反應很大，猛然站起，想解釋他的清白。

檯燈的餘光看到，男警淡淡一笑，口頭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每個來局的犯人都會這麼說。」

「好吧，其實我有罪，勞資早上在上班的途中，在現場的路邊吃早餐（豆漿油條）就看了一個胸大屁股大的女警幾眼，用邪惡的眼神在腦海深深的褻瀆了她，沒一會就被她發現，當成嫌疑人，這不科學啊，你說是不是。」

白龍倒坐回椅子上，委屈的說出當時的實情，但特么還是與燒屍案無關。

「哈哈哈，你說的是這次負責案件的女警官——小辣椒吧。」男警突然臉色一變，充滿調侃的味道，向白龍挑著眉頭，意思，你懂的，上前拍了拍比他寬大的肩膀，深有滋味的說。

「小夥子啊，也哥算是明白了，看來此案本來是與你無關，24小時后或擔保人來你就能走的，但遺憾的是，你襲警的罪名已成立，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哈哈。」

說罷，男警收起筆錄本，轉身朝門旁的牆壁一按，打開了黑屋的燈，猛的一亮，白龍深銳敏銳的眼神很是不適，疾的閉眼。

「啪！」男警隨即轉身就走了，他要去局用電腦室，對核白龍的身份信息，就這樣放任白龍孤自在內，因為兩個大手銬在哪，他才很安心的離去。

嚮往進來的人，誰敢枉逃出局，警備深嚴不說，還得先問過門衛手中的散彈槍。

在男警走後，白龍本垂喪低著的頭，盎然抬起，咧開嘴皮子，漏出潔白的牙齒一笑。

老舊的木椅自行後退，白龍淡然舉起烤住的雙手，天花板的熒光燈下，兩雙重疊覆蓋的鋼鐵手銬，慢慢扭曲變形。

「啪。。啪。。」手腕脫離了手銬的束縛，左手搭右手的手腕處揉了揉，皮膚上面的那條紅痕在漸漸消淡，剎那變成粉紅，同皮膚同化。

「人類的玩意也阻擋不了白龍大爺前進的腳步，嗷嗷～。～」

。。。。。。。。。。。。。。。

片刻，白龍整潔好自己的形象，手指壓平松亂的頭髮，扣好襯衫解開的紐扣，從后口袋抽出紫黑色格子的領帶，熟練的勒緊打好，溜出來晃悠的衣角勒進腰帶里，推了推反著智慧光芒的方框眼鏡，右手持起幾本電話簿，自然的走出小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像是離開領導的辦公室般從容。

看著五十平方米的警視廳，像是個寫字樓般圍立，人來人往穿制服的警員。

白龍內心不平的罵道，同樣的制服制度，待遇卻差了那麼多，腰藏一把聞風喪膽的黑槍，善用國家法律的無形兵器，口頭一陣忽悠，說好的和平談判，只要手銬一銬……（呵呵，白痴）儘管這人很面生，但部門人力的調動是很快的，踏著自然而然的整齊步伐，讓人很容易相信了，他也就偽裝成功了。

快轉過通道口，一個黑色警服，戴警帽的女孩賓士而來，控制不住警裙下的腳步，一個剎步不及，撞上了屹立不倒的白龍，她腳步穩穩噹噹的停住，退都沒退後一步，白龍更是如此，兩人身高相近，女孩一米七多，矮了白龍五厘米左右。

頓時，手中電話簿掉落在地，女警的警帽碰到白龍的臉，它很識相，自行彈飛落地，女孩一頭黑髮如瀑，嘩啦一下垂腰而定。

一時，故裝淡定的白龍不肯讓步，即使面對年輕美貌的女警也一樣，這就是我忍道，沒想到這女的，瞪著睫毛大眼，微抬起頭，跟我倔上了。

路過的局部人員，連續工作麻木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胸貼胸，如此零距離略帶甜蜜的敵逢相對，身燃無形的滔天戰火，接下來將是一場舌槍口戰，頓時眼裡就來了興趣，停下手頭工作，就看著他們兩。

女警瞪直了牛眼，挑釁的盯視白龍，鼻孔噴出憤怒的氣味，直呼白龍脖子而去，脖子處略癢的他，嘴角明顯抽搐，居然使用「吐氣如蘭」的手段，哼。

兩人零距離接觸足有三分鐘后。

「你是新來的吧。」白龍不確定的開口了，此地不宜久留。

「唉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散發女警身軀一愣，一時慌了手腳，臉色也帶著羞澀的嫣紅說道。

連忙退後了頂撞的凸凹身軀，眨眼打量了眼前的男人，眼鏡下威嚴的雙眼，冷視一切，身繞一股不凡的氣質，下巴小鬍渣的滄桑，還有那高大的虎軀，沒猜錯的話，這位一定是位領導級別的幹部。

白龍摸了摸胸口，剛被凹進的位置，餘光掃視了眼前的洶湧，好像明白了什麼，「胸大，牛脾氣的妞」

洶湧女警撩起柔順的黑絲長發，往後背揚去，在白龍驚恐的眼神下，撿起電話薄，恭謹的交給他后，敬了個正禮，「是啊，我穆妞（母牛）新來報道的，見過領導！」【吐了吐舌頭】

白龍被她嚇了一跳，還好這妞神經是直路的，沒發現那是電話薄。

「嗯，年輕人有潛力，好好乾。」白龍左手拿電話薄，微笑的慎重點頭，伸出右手，拍了拍女警瘦小的肩膀說道，說罷，踏著蹬響的步伐，咚咚聲在走廊迴響，在從假領導得到信任的女警，揮舞小拳頭敬仰的眼神中，我走向通道的盡頭。

十米前，就是警視廳的玻璃門了，忽然一對小兩口推開玻璃門，男的邊對著個女孩怒罵著，看不慣對女人不敬的白龍情緒跟著浮起，臉色低沉朝著他們走去，停在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