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恩怨分離惹血仇
李順走後,劉開輝以淮王自尊,大封將領,軍師頒布諸般條例,至此軍中容貌煥然一新,軍紀十分嚴明。(本書轉載1⑹文學網⑴6kXS.cOМ)又招慕各路江湖人士,青袍客被封為兩淮武技總教頭,雖是虛職,但握有中軍防衛之重權。青袍客聽罷哂哂一笑了之,聲言自己年歲已高,不堪授之。
淮王因近來投靠自己的武林高明之士很多,也就不再強求。過了十數日,青袍客聲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劉開輝也不強留,奉上白銀五百兩相送,青袍客堅決不受,劉開輝遂罷。
卻說楚傲天見到婉兒離去后,整天的悶悶不樂,幾乎每天喝得東倒西歪,不成體統。沒有十幾天的工夫,竟把一個翩翩少年折騰的形如槁草一般。
眾叛親離帶來的煎熬,背信棄義凝結的心靈扭曲,他不自省自己的不端,反而將自己所做的行為所帶來煩惱演化為一種遷怒。他怒恨那場在棲霞山上的屈辱,如果不是他們那自己就不會丟臉,婉兒也就不會離開自己。。。他恨他們,恨那幫讓他無地自容的武林豪客,一天天的扭曲,一天天的變形,終於有一天他突然爆發了。。。理智喪失了,人性也就喪失了。
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他隻身潛入金陵,將『金陵刀王』戴農的一家二十七口連殺二十六人,獨放了管家出逃,金陵為之轟動。
消息一傳出,吳越之地的武林豪客聽到『金陵刀王』全家遭戮,紛紛的來到金陵戴農的府上治喪哀悼,因戴農生前人緣極好,不知襄助過多少武林豪傑,一時間,竟有數百人相聚。因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大家心裡不免猜度,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見幾個人抬著一個渾身襤褸,臉上儘是泥巴的老者來到大廳,那老者見到眾位英雄,臉上的淚水頓時橫流,大家細細一辨認認出是戴農得管家。
那管家將前幾日發生的事告訴了眾位。說是那天深夜有一個青年男子闖入戴府,無緣無故見人就殺,因自己跑得快才免遭殺身之禍。
傍晚,正廳上,『風霄鐵劍』白英岸捋著鬍鬚在那裡思索著,暗想那老管家身無武功,如果不是那殺手故意留心,決計跑不過那殺手的追殺,可是放了老管家一馬又是何意?接著又問明了那殺手的相貌,老管家說是在夜裡也沒有太看清楚。
「會不會是『冷血劍客』所為?」『月牙拐』趙青良疑惑的問道。
「想那『冷血劍客』與戴老英雄毫無恩怨,為什麼要下此殺手?事情總是應該有原因的呀。」有人不解的說道。
「難道喪在那『冷血劍客』劍下的無辜之人還少么?」
「冷血劍客歷來鐵血無情,在他身上那裡有皂白可言,此人大大的是個魔鬼。」
又有人說道:「那他跟戴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深仇過節,為什麼會這樣的毫無情由的亂殺?此言不通。」
有個老者說道:「會不會是在數月前的棲霞山上那次,因為咱們選盟主而傷了他的師父,他盛怒之下來報仇?」
有人立即反駁道:「傷了他師父是他的那個把弟,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他沒有理由找戴老爺子尋仇啊?」
「那會不會是他那個把弟乾的呢?可是他將戴老爺子殺掉就沒有必要來尋仇的呀,要說尋仇該尋仇的應該是咱們去找他尋仇,而不是他來,此事可怪的很。」
「嘿嘿,或許他當時看到他的把弟吃虧,心裡不說暗暗的恨上了戴老爺子,你看他當時就把他的把弟放了,要不咱們當時就會把他的把弟剁為肉醬,這一切是他維護他的那位把弟所做的也說不定。」有個老者在那裡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廳里一片寧靜,人們不免交頭接耳相互議論著。正在這時一道黑影掠過房梁,身法敏捷,聽到大廳里人們的議論,輕輕一躍落入院內。那『風霄鐵劍』白英岸頓覺,身子一縱已來到院內,眾人也警覺接著魚貫而出。
只見院子內站立著一人,衣衫襤褸,一面破舊的斗篷遮蓋住他的大半張臉,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不是『冷血劍客』的模樣是誰?
「閣下是誰?是不是你殺害了戴老英雄一家?」白英岸問道。這時,戴家的管家已經來到,看到了那人,不由得驚呼道:「就是此人,剝了他的皮小老兒也認得。」趙青良一聽,一提雙拐已經飛身而上,其他跟戴家有淵源的人也拔出兵刃紛紛而上。就見那人長劍一揮,頓時劍氣如林,將撲上來的十幾人一招間全部殺掉。
眾人一見是三清劍法,頓時大驚,忙向後退卻,形成了一個圈子將他團團的圍了起來。那人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周圍的人群微微冷笑。
「冷血劍客,你犯下如此血案,今天眾多武林英豪在此,怎容你逃掉,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放下兵刃,聽候發落。。。」說沒有說完,就見劍氣磅礴,有些人的面前已經是血霧飛騰。
楚傲天為什麼不發一言,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隱隱的感到這些人已經將他當成了司馬令。他便覺得自己再不能說話了,一說話就會讓人發覺他的口音,因為這裡知道『冷血劍客』司馬令聲音的人很多。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當人把它認作是司馬令的時候,他心裡不禁的感到有一種宣洩,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意。這種快意是由什麼思緒來支配著,他不知道只覺得在這裡下的殺手越重越好。
一出手就是三清劍法中的『原始揮樽』。淋漓磅礴的劍招,氣勢如虹般的劍氣。這裡的江湖人士那裡是楚傲天的對手,十數招間,已有數十人躺在院內。
「好厲害的三清劍法,既然你司馬令公然與天下武林為敵,那我們就容你不得。」『風霄鐵劍』白英岸在一邊喝住眾人又說道:「來來來,讓白某領教領教你的劍招。」
『風霄鐵劍』一出劍便非同小可,一柄長劍頓時劍光霍霍,潑風般的攻向楚傲天,楚傲天見狀並不敢怠慢,提起內力,一招『兩儀封天』擋住來劍,就在兩劍交碰,火星亂冒的一剎那,一下子照亮了楚傲天的那張臉,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白英岸猛然看到一張不是『冷血劍客』的面目,頓時一驚,身子向後一退,疑惑的指著楚傲天說道:「你不是。。。」楚傲天知道他認出了自己,立刻運起內力,手中的長劍暴起劍芒半尺劈向白英岸,那白英岸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凌厲無比的劍氣一分為二。
楚傲天緊接著又是一招『元?歸海』向著眾人掃去,劍氣頓時將七八個武林好手盪斃,跟著身子一縱已上了屋頂,幾個起躍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楚傲天氣憤當時在棲霞山上被那些吳越的武林豪士所羞辱,曾經言道要找他們一一了結。吳越之地甚為廣闊,一時間那裡能找到他們,而且當時被司馬令制住,心慌意亂的那能記得那麼多的面孔,就想著殺掉戴家所有老小,就會引得他們現身相聚,到時候來個一網打盡,也就不必自己大費周折。
楚傲天沒想到來到戴家后,在房頂上聽到群雄猜測殺掉戴家老小是司馬令所為,聽后心裡一怔,繼而就覺得以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再說了自己這數月來迷情失意,搞得自己像個叫花子,渾身上下的衣服破舊不堪,頗有點司馬令的打扮,恍惚間好像自己在扮演一個嫁禍與人的角色,而這種角色讓自己內心有種莫名其妙的釋放。模模糊糊的落入院內,模模糊糊的殺掉數十名武林豪客,怕被人認出又模模糊糊的逃走。
司馬令與青袍客離開了句縣后,司馬令要爺爺帶著豹子一家去淮北與王天彪會合,自己去尋那寶藏,青袍客微微一想,離司馬令的承諾期限僅僅四十餘天,雖然寶藏圖上面所指明了,但也須費一番周折,當下點頭,帶著豹子自去了淮北。
司馬令策鞭向西南而去。不一日這天黃昏來到舒州,那舒州也屬淮南之地,被劉開輝手下一個名叫范嶺的義軍將領把守。來到城內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剛剛將馬交給客棧的小二,就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粉紅色的影子,司馬令心下一驚,剛要跟店小二要過韁繩要走,那粉紅色的影子已經來到面前,一個婦人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啊呀,我的冷血大俠,怎麼一見到小婦人就要走啊?」這婦人正是華夏排名的第三劍客卉易娘。
司馬令頓時一臉的無奈,不知道這個女人何時到了這裡。說道:「原來是卉女俠,在下如此幸會。」
「哎呦呦,我什麼時候成了女俠啦,別忘了,你曾經拜過我姐。。。呵呵,見到你真的很高興,你這是要去哪裡?」她本來想要調侃司馬令曾經拜過自己為姐姐,可是轉念一想到了自己與司馬令有過肌膚之情,司馬令較為看重倫理關係,就明智的把這話給繞開了。
司馬令聽他將話語繞開,知道她不再將自己當弟弟的看待。心下稍有平和,將韁繩又還給小二對她說道:「今日來到舒城想著歇息一晚,明天另有它事。」說罷,便轉身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