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啟開山門得所願
辰時剛過,卉易娘與狐兒已經將鎮上有力氣的青壯漢子雇了十幾個。另外,狐兒又徵集了許多大木桶並且盛滿了水分別裝上幾輛大車,又帶了一桶魚油向山裡進發,那些被僱用的漢子搞不懂讓他們幹什麼,只說是帶上砍刀木盆就行,一天要給一貫錢,這樣的好事當然不能錯過。
路上自是加急行走,不到兩個時辰已經到了地圖中說的那個地方,這時陽光正盛,看那山壁上依然很平常,也看不出有封閉過的痕迹,看來被這歲月的風雨已經搞成了一體,難怪不會被人輕易的發現。
狐兒命令那些漢子去砍柴,要越乾的柴越好,用的時間少砍得多了有半貫錢的獎勵,那些漢子一聽當然紛紛的四散開來去砍柴,不到半個時辰,那柴禾已經堆滿的山壁。一把火燒起,簡直是烈火炎炎,大約燒了個把時辰,狐兒摸了摸離洞口丈把遠的山壁,立刻就叫人將燒盡的灰除去,緊接著又下命令般的讓那些漢子拿上木盆舀上木桶里的水向山壁上猛澆。
隨著極高的溫度驟降,不一會,就聽著山壁上發出了劈哩啪啦的響聲,當木桶里的水澆盡的時候,整個山坳里霧氣騰騰,水氣繚繞,直如仙境。半個時辰過後,石壁已經慢慢的涼卻下來,顯現出來的是那洞口的泥封已經是變得爆裂的條紋密布,再看那狐兒在那裡雙臂叉在胸前得意的看著司馬令與卉易娘。
司馬令疑惑的走向那冷卻下來的洞口,用手一摸好像還是那樣的堅硬,但是稍一用力,那些泥封立刻就酥酥的落在地上。司馬令大喜,稍稍加內力到兩成一掌推出,就見那山壁上已經是出現了一個窟窿,那些泥封就像震碎了的玉器,零亂的倒下一片。
卉易娘見狀,知道所用的辦法已經奏效。可那些被雇來的漢子們都驚詫的看著,卉易娘走到狐兒面前說道:「你已經立下了大功一件,能不能讓這些人先回去,等我們到裡面先看看是怎麼回事再說?」
狐兒一聽,當仁不讓的來到司馬令面前伸出了手,說道:「拿來啊!」
司馬令一怔,說道:「什麼?」
狐兒滿臉不高興的說道:「難道你雇了人,要我替你給銀子?我那裡有銀子?就是我有銀子像你這樣的冷血,我才不替你給呢?」
司馬令忙從懷裡掏出全部的銀子遞給了她,狐兒一看,小嘴一撇說道:「不夠,這麼點銀子打發要飯化子呢?」
其實,打發這些漢子們只需要十幾兩銀子就夠了,司馬令給她的銀子有百十兩之多,足夠打發這些僱工,可是她有心刁難那就沒有辦法了,狐兒知道他再拿不出銀兩來了,就故意刁難他一下,想讓他給自己說句好話就過去了。沒想到司馬令問道:「差多少?」
狐兒知道他沒銀子隨口說道:「差三兩二錢銀子。」
司馬令沒有理她,走到卉易娘身邊說道:「阿卉,借幾兩銀子使使。」卉易娘一笑,掏出了五兩白銀遞給了他。
狐兒一見氣得一跺腳,銀子也不要了,來到那些漢子們跟前將銀囊打開,拿出二十兩遞給一個領頭的說道:「本大姑娘看你們還勤快,每人再多加半貫錢,你們回去吧,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再來找你們,你們可要隨時聽仔細了。」
那些僱工那裡見過這樣出手大方的僱主,當下都點頭哈腰的跟著那領頭的退出山坳去兌銀子去了。
狐兒手裡還有**十兩銀子,當下看看司馬令見他沒有注意,當下也不客氣隨手悄悄的放入囊中。
司馬令站在洞口看了一會,拔出了長劍,就見『青釭』劍上青霧暴漲,突然間司馬令手臂一揮,就見數道寒光向著那山壁飛去,只見那酥卻的泥封如山崩地裂般的轟塌,不一刻,就見山壁上出現一個方圓丈余的洞口。
司馬令與卉易娘來到洞口,就見裡面黑漆漆一片,忙喚狐兒點燃了火把,向裡面走去,走約數十丈,赫然出現一道鐵門。司馬令用手一推竟是紋絲不動,知道很是沉重,看來藏寶之人為了這批寶藏煞費了苦心。
司馬令知道如果不把這批寶藏今天起走,明天或許會有不少的麻煩,因為剛才那批僱工走的時候都看到了這個洞口,雖然不知道裡面有什麼,難免不會沒有人泄露出去。要是有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周邊的綠林,那就會頗費手腳。可是眼前這道門該怎麼打開,不由得眼睛向狐兒看了一看。
卉易娘當然知道司馬令的意思,就上前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我說狐兒小妹,今天你立下了大功,你看能不能再想個辦法,把這道門打開?」
狐兒一聽,小嘴一撅說道:「哼,你們還沒有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呢?如果我要是打開不管什麼都有我的份才好。」
司馬令想想言道:「好吧,如果你能打開這道門,那麼我允許你將身上裝滿,但是不能用其它東西承載,免得你太貪心」
狐兒疑惑的看著司馬令,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阿?」
「是金珠寶貝。」司馬令知道進去也瞞不住她,就把實情說了出來。
狐兒聽到財寶,眼睛立刻張得大大的,問了一句:「真的。。。你是說我可以盡情的將身上裝滿寶貝?」
「當然,但是你必須想辦法將門打開。」
狐兒聽罷,將火把拿在手裡上前仔細端詳著那道鐵門,只見她觀察了一會,就在門與山石間的地方尋找著什麼。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她回頭看看司馬令一臉的關注神色,當下向後退了十數步,看著周邊的山石觀察著。
看了半天她來到司馬令的跟前說道:「你用劍柄敲敲門的側邊山石有沒有空洞的聲音。」
司馬令依言而行,果然在離門的不遠處發現有處山壁有些異樣,而且火把一照顯得與其它山壁有很大不同,好像是尋常泥巴所封,用手一推有些塌陷,看來這就是機關所在。當下內力提起用了六、七分的力量,向著那山壁擊去,掌風過後,就見那些泥巴已被司馬令的內力紛紛震到外面,緊接著司馬令揮袖一拂,裡面的灰塵已經蕩然無存。
舉起火把近身觀看,就見裡面有一凸出的石盤。狐兒上前摸了摸那石盤想轉動,因那石盤年長日久幾乎與山石粘在一起,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動不了分毫。沒有辦法就告訴司馬令使勁向左轉,司馬令上前握住石盤稍稍一發力,就聽那鐵門『吱呀呀』的慢慢的開啟,露出了一段長長的石道,頓覺一股難聞的霉味撲鼻而來。
因那洞內長時間封閉,空氣不流通,產生了大量的廢氣。當狐兒聞到這股霉味,立刻拉著司馬令跟卉易娘向洞外衝去,到了洞口,狐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好危險阿,要不差點出不來了。」當她給他們講了他們老家燒過的陶瓷放入地窖吸納陰氣的時候,往往開窖就讓廢氣跑一段時間才會下去,不然會中毒暈倒,二人才知道什麼意思。
她哪裡會想到司馬令自服用『血蜍』跟『火蟾』之後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卉易娘內功精湛尋常毒氣也奈何不得她,不過她倒是一番好意,二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大約小半個時辰,裡面空氣差不多已經通透,狐兒拿出一些布條纏在了木把上做了十幾個大大的火把,浸滿了魚油,然後三個人走向洞里。
穿過那道鐵門,在洞里走了大約一刻多鐘的時間,就感到前面的路變得十分的寬闊,再走了百步左右,豁然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熔岩大廳。高舉火把觀望,就見大廳的一個角落擺滿了二十幾隻箱子。司馬令見狀將手裡的其它火把點燃分別插在了箱子旁邊的山石上,頓時將大廳照得一片通明。
狐兒將手裡的火把一丟,急急火火的來到那些箱子跟前,用力將一隻箱子打開,就見滿箱的金銀珠寶玉器,她哪裡見過如此的財寶,看得眼睛都發了綠,當下把個狐兒歡喜的像個貪婪老財主,抓起一把珠寶先塞在了懷裡,又看到了那一堆堆的馬蹄金,又順手那起七、八隻塞進懷裡,順手又把在洞外藏匿了司馬令的那七、八十兩銀子掏出看看,對比了一下那箱子里的東西后毫不猶豫的扔在了地上。
就這樣沒有一會就見狐兒頭上插了數十隻金玉簪子,脖子上掛滿了珍珠瑪瑙,懷裡金玉塞滿了無數,身上的負重連她自己都移不開腳。卉易娘在一邊看著笑的軟腰亂顫,司馬令也是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她的胡鬧,將箱子打開幾隻,都是金銀珠寶,估摸著價值當在數千萬兩白銀以上。就見他隨手挑出一串很大的珠子來到卉易娘的面前說道:「阿卉,這趟事情你費了很多的心,這串珍珠你拿去吧。」
卉易娘伸手接過,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呵呵,元貞大人的賞賜怎敢不收?你可知道這是串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