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弒君
第五章:弒君
大殿里,北野皓然一個人提著酒瓶坐到了最偏遠的一桌,他的心在刺痛著,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成為他皇兄的女人?
一口接著一口的烈酒灼燒著他的咽喉直至那顆被傷痛的心,雙眼也漸漸變得通紅。(www.)
「皇弟?你怎麼了?」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此刻在北野皓然看來卻是那般的刺眼,他甚至有種想要衝上去把它扒了的衝動。
北野皓然沒有接話,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喝著烈酒,痛在眼角被漸漸的拉長。
「皇弟,你是最關心皇兄的人,為什麼今天你會這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北野晟有些著急的奪過北野皓然手中的酒瓶,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北野皓然的異樣了。
「皇兄,給我!酒!」北野皓然深吸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為皇兄高興,不覺就多喝了一些。」北野皓然拭去眼裡的傷痛輕輕笑道:「要不皇兄咱們兄弟倆也喝幾杯?」
見到他沒事,北野晟才放下了心接過安子遞過來的酒杯痛痛快快的飲了幾杯。
晚宴結束,北野皓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宮,而是去了自己在宮裡的住處。
而北野晟理也被所應當的擁進了新房,新房內,穆景不自然的撫了撫僵硬的脖子,正想打算將頭上那頂著二十多斤的鳳冠給摘下來,她就聽見了從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知道,是他來了……
是命躲不過,穆景把心態端正,靜靜的等待著眼前之人把自己的蓋頭揭下,然後如她所料的一般……
可是……
「宋婉茹!朕雖然不知道你想要千方百計的嫁入皇宮有什麼目的,但是朕現在就告訴你,過了今夜朕永遠,永遠都不會再踏進『洺露宮』半步!所以朕只給你這一次的機會!」北野晟沒有上前揭開穆景的喜帕,而是背對著她冷聲冷氣的說道。
這樣也好,喜帕后的穆景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知道自己往後一定會淪為別人口中的笑柄,可是這種結果已經好比任何了。
「如君所願!」穆景淡淡的應道。
北野晟身子一怔,正常人不都是應該立馬撲在他的腳下哭著、喊著、求他愛自己嗎?難道說這個女人也想和自己上演一出欲擒故縱的把戲?北野晟的眼裡劃過一抹厭惡,這種戲碼他看過的還少嗎?
「不要再裝了,朕知道你和她們一樣,都是為了這后位才會裝出這種凜然大義的樣子來博得朕對你的寵愛,朕告訴你這種算盤勸你以後少打!」北野晟不帶一絲憐香惜玉的猛力扯過穆景頭頂上的喜帕,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落到了床上的那張白色的帛錦上。
沉靜了片刻后,北野晟又繼續道:「朕的後宮不管什麼時候只能朕說了算,往後你若想或是想有任何擾亂後宮的動作,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宋相,你若想靠你的女兒來獲得朝廷上的任何一丁點的利益,朕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皇上,你大可放心,臣妾日後一定會好好與宮中姐妹和樂相處。」穆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其實當北野晟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的心就被提了起來,她不是害怕,而是在隱隱的擔憂著什麼。
北野晟的腳尖一步步逼向穆景,她的兩隻小手被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她承認自己是有些緊張。她的身子不由的也往後縮了一些,難道說現在的她就只能像那些被釘在砧板上的物體一般,任人宰割嗎?
不!不要!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被人這樣的侮辱。就在北野晟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上來的時候,穆景拔出了被自己偷偷藏在長靴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向北野晟的後背……
「好大的膽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竟敢行刺朕!」警覺性一直很高的北野晟早就對她的那些細微的動作有所察覺,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這一狠招。
「哐當!」穆景拚命捏住的利刃被狠狠的擊落,隨著匕首落地北野晟的手也緊緊的扼住了穆景的脖子,「你就不怕朕將宋府滿門抄斬了?」
穆景在心裡冷笑著,她很想說一句「不怕!」可是這個男人的手勁真的很大,才一眨眼的功夫,穆景就感覺自己快要飄起來了。
可是就算是呼吸快要被完全阻礙、脖子也快要被捏斷了,穆景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微眯著雙眸彷彿是在靜靜的期待著死亡的來臨,又彷彿是在默默的享受著這痛苦帶給她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