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人不行的話那就兩個人

昏昏欲睡。又是這種狀況，自己怎麼越來越嗜睡了？怎麼眼前的視線又在晃動？睜開眼，又在他的背上。「我在做夢么？你不是已經離開了么？」她乾脆再把眼睛閉上。「所以現在回來了。」「哦。」

沉默。

反正我也快死了不是么？都沒差。

「喂，你想活著么？」突然之間。

明明想說沒差的啊，反正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死不死那都是遲早的事了。可是……為什麼，舌頭還是出賣了自己：「想，我想活下去。」有點模糊的口齒。他感覺到背上濕了，怪噁心的。但是他還是笑了，她哭了。

「可是……還是不行的，對吧？我已經、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我才會一直告訴自己這樣挺好的，就這樣死了吧。你幹嘛要……問！」她又開始捶打著他，但是落下的拳頭根本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是他知道那拳頭裡有著多少落寞和不甘心。「幹嘛還要再問……很討厭……」她環住他的脖子，無聲地哭泣。

「所以，你來幫我！」他還是開口了，「總是一個人的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第一次低頭，女人，小爺真的是敗給你了。。「吶，幫幫我。」我不要再讓無辜的人因為自己喪命了。

她抬起頭，然後止不住眼淚卻又忍不住笑了：「你真的不會求人。」

「你覺得一個孤獨難過的人會去哪裡？」

「嗯……記憶最美好的地方吧。」

不著邊際，剛想生氣，卻又被她的回答吸引。「為什麼？」

「因為感到難過的話，就會回憶啊，回憶那些美好的事情。不由自主地便會去記憶里的地方。也許那裡已經沒有盛滿陽光了，但是光是想想都會覺得美好。」

好像離答案有點近，但是還是根本沒有頭緒。那會是哪？算了算了，這女人說得也不一定準。少年不免有點煩躁。可是只剩下一分鐘了……

「可是你沒事問我這個幹嘛？虧我還傻傻地回答了。這跟線索有什麼關係啊？你說這街道該不會真的沒有盡頭吧？走了那麼久，也看不見頭。為什麼我感覺越來越冷？你說為什麼現在道路兩旁的楊樹樹上都沒有掛上銅鈴了？我剛到街道，就看到了樹上掛著好多銅鈴。用紅繩子綁住的，那一定是用來祈福的。不過這裡都沒人祈福給誰啊？」一講話，她就像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剛想讓她安靜一點……等一下！

銅鈴？祈福？剛到？「因為感到難過的話，就會回憶啊，回憶那些美好的事情。不由自主地便會去記憶里的地方。也許那裡已經沒有盛滿陽光了，但是光是想想都會覺得美好。」「如果可以重新來過，辛頃然我真的不想和你是同一個姓！」

無數的疑問編織出一個有點模糊的線索。然後統統指向同一個箭頭。

「女人你是一開始出現在這個街道的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