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噩夢（2）

罵歸罵，討厭歸討厭。www.pnxs.com頭疼又無緣無故地冒出來了。剛回教室，楚瑤就把椅子移到米淺淺的桌旁。「你怎麼了？淺淺，被老陳訓得缺氧？」楚瑤拿手在米淺淺面前晃了晃。「別晃了，我知道這是六。」米淺淺無力地握住了楚瑤的手。「&#8482；逗我！這是五根手指頭！」楚瑤剛激動的嚷嚷著，米淺淺就暈在了她的懷裡。「淺淺？淺淺？」根本聽不見你在說什麼，楚瑤，大聲點啊。

她一閉上眼，眼前就晃過姜亦矜的笑臉。「啊拉？米淺淺同學，真是lucky！呵呵。就留下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快逃！」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姜亦矜，我不懂。

應該是「你們」哦，米淺淺同學。

「陳老師！米淺淺暈倒了！」……「怎麼會這樣？你們先把她送到校醫室。我去通知家長。」……「恩，好。……淺淺，你一定不要有事。」「不用了！我立馬去接她！不準把她帶給校醫！」……「米家的人還真是……」嘆息。

「家裡？我這是……」米淺淺從床上坐了起來。「淺淺，你又忘了吃藥！（聽到沒有，該吃藥了！）」夕露一臉慍色的走進米淺淺的房間。「沒差，我又沒有病。」「別鬧了！趕快吃藥！」無奈地接過夕露手中的膠囊，乖乖吞下，喝口水。一氣呵成。只是她突然納悶了：「夕露，為什麼我必須吃藥？按照你們說的，那種病很嚴重吧，不然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安靜了好一陣。「淺淺。」夕露坐在床邊，把她緊緊地抱著，「總有一天，我一定讓家裡，讓夫人的話里再也沒有病症這個詞。」她趴在夕露的肩膀上，很無力地笑了。「夕露，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她又想到了在哥哥離開一年後的那天晚上。醫生和葉凝依還有夕露在一個關了門的房間里討論著什麼。唯獨把她拒絕在外，她就站在門外等到了深夜。門開了，一道光線筆直地穿透了黑暗。醫生邁步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門在醫生的身後「吱呀」合上，面前的世界，再次重重地跌落進黑暗裡。她聽見了夕露的啜泣聲。不久后，夕露便步伐沉重地走了出來，只是沒有看見她。而葉凝依，米淺淺看見她愣在椅子上。米淺淺看見她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見她凌亂的頭髮，這和米淺淺記憶里的葉凝依任何一個時候都不符合。她總是不苟言笑，總是那個不能陪她和哥哥吃頓飯講句多餘的話的大忙人。米淺淺不懂她，一直不懂。門緩緩地合上了。她轉身走進了房間。如果是在以前，如果是在哥哥還在的時候。米淺淺會稍微明白一點她那時的狼狽。會試著理解。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午後的陽光灑在了米淺淺的床上。周圍靜得出奇，她像是一下子掉進了一個會吞噬聲音的空洞里。她從來沒有想過死是什麼樣的。它是什麼形狀？它是什麼顏色？它會散發出什麼氣味？也許，死就是像現在這樣的寧靜。死就像是外太空那些閃爍的星星一樣，遙遠而不真實。但它又是確實而且存在著的，就像是白天雖然看不滿天的繁星，但它們卻依然存在。

第017章目，也就只有新聞早報了。她只好喝著牛奶，百般無奈地看著無聊的新聞。「昨天下午，三點四十分，xx省xx市重點中學城北中學第二棟教學樓爆炸。據目前得知，第二棟教學樓為初中班級。除請假學生以外，目前，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