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慾望是罪人的權利

「那又怎樣？」他故作鎮定繼續修復傷口，嘴上不饒人。「啊拉？妾身可沒那時間等汝恢復體力。」他的意圖怎麼會不懂呢？說著，少女信手伸出食指輕輕在空氣中劃了一橫。辛頃然馬上轉移，原本靠著的牆壁四分五裂。「辛少爺，也不是妾身為難汝。只是汝也知道妾身是什麼品種的妖怪，對吧？」

少女眨了眨眼，衝到他面前。利爪伸向了他的胸口。他隨即反應過來，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大力度朝下。少女另一雙手也不是擺設，只是被他及時躲過，順手又被壓制住。她一個后翻身輕易脫離了他的控制，趁他一個不注意，一腳混著惑力踢向了他的腹部。

他連連後退。當然她是步步緊逼。

「跟姜亦矜相處了這麼久，汝也該知曉的。妾身是何人。若汝不肯出祭品，定勝不了妾身。汝這又是何苦呢？」「何苦？若離，說到底，你只是想見他對吧？」他嘴上不饒人，揭穿了她的心思。她臉色驟變：「胡鬧！伊只是一個失敗品！連『罪人』都會輸！伊不配！伊死得活該！」她的憤怒化成一個個粉拳朝他襲去。他只能躲閃。「不要叫妾身這個名字！妾身根本沒有這種名字！」根本就沒有……「你的名字？」「妾身……妾身無名無姓。」「那……叫你若離好了。」「為何？」因為……

「若美人顰涙，離逝相近欸。」他接住了她的拳頭，抬頭一笑。「這是他給你做的詩，對吧？」明媚皓齒，眸若星辰。

猶如當初的伊。冷夜風習習，「就叫你若離吧。」她像是流浪的野貓被他摟進懷裡，「跟我走。」一抬頭，便看見那讓人放心的笑容。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她認為無論他帶自己走向哪裡，她都會接受。因為他不會丟下自己的。

直到，「吁嘆……汝這是……」他沒解釋，默認了她的想法。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只是用最後一點力氣努力扯平她眉間的緊皺，拭去她眼角的涙。「若美人顰涙，離逝相近欸。」……

她沒說話，亦無自亂陣腳。專註著招式，不放過任何一個縫隙。鋒利的爪牙向他襲來，一波又一波（表嫌棄我。。）。他絲毫沒有反抗，任憑她的攻擊落入身體。

若離，這是我欠你的。卻什麼都補償不回來的。這是我的罪。但是，我還有事情要完成。唯獨這次，我會自私一回。為了吁嘆，更為了我。償還我自己的罪！絕對，不會再逃避了。絕對。我再也不想要看見在乎的人的眼涙了。我……一定。

「辛頃然……你要記著……你已經是囚犯了。」……「以我的魂魄為……鑰匙，釋放……你身上……所有**的自由……」「命運……逃不開了。」他是這麼不負責的閉上眼睛的對吧？所以……所以……趁還沒被帶回牢獄，一定要放縱所有的**。他是這麼說的。

辛頃然慢慢地把手伸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