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傷不起薄弱的心
終於,白緋涼耗盡了最後一滴眼淚。
她踉踉蹌蹌地走出咖啡廳,卻被攔住。
「小姐,您還沒付錢。」對方一臉嚴厲,鄙視的眼光傲視著白緋涼。「總共100元。」
「錢啊?本姑娘我沒有!哈哈。。。。。。沒有。」白緋涼瘋瘋癲癲地說。
對方嘴角一怒,狠狠地推了一把白緋涼。「什麼?沒錢?沒錢就去刷碗吧。」
白緋涼被推的撞了腦袋,她眼睛緩緩閉上了。
台上的少年按下最後一個音符,停下了手指。
他騰空而起,藉助著空氣的衝力,懸在了半空中。
「莫少爺。」對方臉色大變,突然柔聲喊道。
「嗯。把她抱去客房,錢從我仙卡里扣。」莫少冷漠地對那個人吩咐道。
「可是。。。。。。莫少。」那個人很為難,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是莫少誰啊?莫少冷酷無情,怎麼能給這個女孩求情呢?不可思議!!
那個人只好從命,狠狠拖著白緋涼去客房,毫不客氣地扔白緋涼上床。
昏睡中的白緋涼貌似感到了疼痛,低吟一聲。
那個人狠狠瞪了白緋涼一眼,然後「呸」了一聲。
「咚。」門關上了,白緋涼翻了個身,口水稠密地流到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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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不知睡了多久,白緋涼四肢大張地躺在床上。口水順著臉龐滑落。
白緋涼張開沉重的眼皮,看見身旁朦朧的身影。
袖子肆意一抹,袖子上濕了一片。忽的眼睛一睜,大呼一聲。「你你你。。。。。。就是那個野人?」
本來坐在轉椅上的莫少翹著二郎腿,一聽這話風馳電掣地站起了身,嗖的一聲沒了蹤影。
突然出現在白緋涼的眼前,他們臉和臉只差0。000000000000000001毫米,他冷丁丁地說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我救了你哎。你應該叫我恩公,恩公,恩公,懂么?叫什麼野人呢?」
白緋涼瞳孔猛地收縮,張嘴「啊」的叫了一聲。
莫少離開了她,用手帕抹了抹臉。「你的唾沫星子太多了。」
「啊?我我我。。。。。。。」白緋涼歪了歪頭,向莫少噴了一口唾沫。「多就多,切。」
白緋涼沿著床邊站了起來,從莫少身邊走過。
「等等,你叫什麼?」莫少拽住白緋涼。
白緋涼倒吸一口冷氣,甩開莫少,哀怨地說。「幹嘛啊你,疼死我了。」
「我叫莫離。你叫什麼?」莫離放開了白緋涼。
「說就行了,幹嘛動手動腳的。」白緋涼皺了皺了眉頭,嘟囔道。「白緋涼。」
白緋涼出門之後,臉立刻垮了下來。
也許本該本性涼薄,也許早該戴上面具,也許不該脫下偽裝,現在被傷的遍體鱗傷。
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傻,還是因為他們變了。
變了嗎?真的變了。都千年了,怎麼可能不變呢?是她自己想的太簡單罷了。
她失神地走著,身旁的綠燈浮現出絲絲光亮……伴隨著汽車緊急的剎車聲、路人的驚呼聲,一道觸目驚心的殷紅劃出唯美的血痕,戰慄的紅色訴說著不盡的荒涼,她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血,流過地面,蔓過全身。
她摔倒在了地上,彈出了好遠,躺在了血泊中,他睜大眼睛呆立的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白緋涼,心彷彿要窒息了,看著她美麗的面龐上留下的鮮血。
時間凝固了,沙漏之神停下了流動。
突然衝過去一把抱起了已昏迷的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朝醫院奔去。
血在他身上濕了一片,留下妖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