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風吹走了我的夢(2)
當天放學后,安靜就和顧修一起回家。
秋風輕輕拂在安靜的側面邊,原本帶些涼意柔和的,可在這死寂的氣氛中卻顯得格外刺痛,就像是寒風吹拂在臉頰上一般,針錐一樣的痛。小路兩旁的樹木也開始掉起枯黃的樹葉。
直到顧修的聲音打破了著氣氛:「你……認識黎川?」
「……」
安靜的腳步驟然停住,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怎麼知道,還是有人告訴他了?
安靜勉強地一笑道:「沒有啊。我不認識。你說的不就是今早那個學生黎川嘛,很多人都認識啊。」
她眸底的恐慌與緊張轉瞬即逝,卻讓顧修盡收眼底。
為什麼要騙他?
「我說的是很早以前。你們是不是就認識了?」顧修繼續追問。
「……」安靜沉默。
「安靜,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就是默認了?我想讓你對我坦白,如果你認識他也要跟我說一聲。」
「……」安靜突然帶著敵意地轉頭看向顧修,無奈使出殺手鐧:「認識不認識又怎樣。顧修,你不相信我是嗎?」
不相信安靜。顧修怎會。
顧修搖了搖頭:「我相信你。」
「……」
兩個人走走停停,直到看見孤兒院里的那棵老楓樹才停下腳步。他們回家了。卻聽見有人抽泣的聲音,悲傷而哀怨,對生命充滿著期盼卻無奈,安靜和顧修看了許久,才發現是孤兒院院長在一個小角落裡哭泣。
安靜急忙跑過去:「怎麼了。」
「安靜……安靜——」院長急忙抱住安靜靠在她的肩上,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往下掉,卻擰著鼻子說不出半點話,只是一味地喊著「安靜,安靜,安靜,安靜……」
顧修也走過去說:「院長,有什麼事情你就跟我們說吧。」
孤兒院院長突然狠狠抽泣了幾下,片刻后情緒才緩緩平靜下來,她站起身來,進屋拿出一張黑子白紙,最明顯的字眼便是「肺癌」。還有那驚人的手術費「十幾萬元」。
孤兒院平時生活就很拮据,哪來那麼多的錢。況且這些孤兒基本全都是院長照料的,是他們的第二個母親。如果院長走了,誰來擔任「院長」這個職位。肺癌……手術費對孤兒院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安靜,怎麼辦啊……我死了那些孩子怎麼辦啊——」孤兒院院長再次激動傷心地抱住了安靜。
「這只是個手術費……」安靜猶豫了,這張醫療報告單,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樣給孤兒院來了一個重大的打擊。
多麼好笑的一場鬧劇。
「這錢。我來湊。你放心。」安靜突然說道,孤兒院院長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謝謝你。安靜。」
「你打算,怎麼湊?」顧修問,難道是要求助黎川嘛?
「我有我的方法,你不用管。」
「……」
把院長安撫好了之後,顧修就問:「你和黎川真的不認識?」
「……」安靜睨了顧修一眼,沒多說什麼。
她和顧修彼此之間的距離,好像因為黎川的出現,又遠了一大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