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72】格外照顧 憫婪離開
「什麼……」
火舞的瞳孔瞬間一縮,面上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高璨緊緊抓住火舞的手腕,低喝道,「小舞!冷靜!」
樓未離輕輕一笑,「你們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了。還有三日的時間,南墨衣是不可能從西域回來的。」
「西域?衣衣去西域了?!」
高璨眉頭一皺,腦中瞬間有什麼被衝破,「是你們下的毒?!」
月白和夜光等人皆是一陣,一雙雙探究的目光瞬間落在樓未離身上。
是她下的毒……現在卻又主動解毒?!
她有什麼詭計不成?!
樓未離面色微沉,一絲冰冷劃過面龐,「下毒之事是個意外,否則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南墨衣被樓櫪帶往西域。三日內,除非她會飛天,否則絕對回不來。」
樓未離字字微頓,雙手緩緩抱於胸前,「究竟如何選擇,是你們的事情。」
…………
長而久的沉默。
火舞的手指緊緊繳著衣袖,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雙目血紅的望著那一臉從容淡定的樓未離。
而一旁的高璨,同樣緊盯著樓未離,眉頭越皺越深。
為什麼這女子,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月白同樣垂著眸,不知思考如何。
夜光無光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將城酋堰的門看牢一些。
火舞眸光閃爍,一滴滴冷汗滑過額頭。
西域的毒,西域的人最清楚,而這個女人竟然主動找上門來要替老大解毒……
方才聽聞有人叫她教主,難不成她就是樓焱教的教主?
樓未離……
那樓櫪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她和老大關係很好么?
可讓她進去了,衣衣怎麼辦?衣衣一定是去找解藥了……
她回來了,看到老大的毒已經解了,一定會開心的吧?
可誰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到底要不要讓她救老大?
火舞簡直發瘋,只覺得頭都要爆炸了。
看得出火舞明顯的猶豫,樓未離再次笑了笑,「我給你們配方,你們替他熬制解藥,我不參手任何,如何?」
「誰知道你給的藥方是不是假的?」
火舞一口反駁。
樓未離微怔,眨了眨眼睛,「你若是有空可以去西城外看看給他下毒的樓櫪如何了……」
樓未離語速緩慢,一旁的黑衣女子忍不住顫了顫。
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身前的樓未離身上,黑衣女子咬了咬下嘴唇,再次低下了頭。
火舞眉頭一皺,不明其中意思。
樓未離放下雙手,從懷中緩緩拿出一張白紙,「這上面的藥材究竟有沒有毒,藥力是否相衝,有何危害,神醫你,還會不清楚么?」
高璨眉頭緊皺,嘴唇緊抿,還是伸手,接過了樓未離手中的白紙。
「如何?」
火舞湊了過來,卻不看那紙上的藥材,看了她也不懂。
高璨眯了眯眼,目光再次在那白紙上來回掃過,「確實沒有對人有害的葯……也不存在藥力相衝。都是昂貴的解毒藥材。」
聞言,火舞輕舒了一口氣,樓未離嘴角笑容愈發深邃。
「那我就先走了,期待你們的好消息喲。」
樓未離含笑的聲音中總是帶著令人惡寒的魅惑力,令人不知為何而恐懼。
她緩緩轉過身,紅衣一閃,便瞬間消失在院落內。而那跟隨她而來的黑衣人,也在瞬間離開。
擁擠的院落一下子空曠起來。
高璨手執白紙,與火舞相視一眼,連忙派遣手下前去尋找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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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迴流禾?」
憫婪吹吹手中瓷杯的煙氣,淡淡開口。
此刻四人已經回到了西域的客棧內,四人圍著一張小桌,各自吃著自己身前的東西。
「明日。」
南墨衣答道。
阿森這傢伙不知是多久沒有出黑域谷了,見著街上什麼東西都叫新奇叫好。
不過這小子也挺可憐的,獨自一人被丟到那黑域谷,能活著這麼長時間,也是他福大命大了。
不過他那「森林之王」的稱號,倒是被他身上那臭味和詭異的服裝映襯出來,一進去城內,南墨衣便將他趕入城內洗澡換衣服,才出了門。
而千瀾夜和憫婪,幾乎是在競爭誰的氣場更大。
千瀾夜作為秦正國的男子,卻一點兒沒有秦正男子家的模樣。
想那群秦正的男人無不是賢良淑德,溫柔端莊的,偏偏生了他這麼個強氣的怪胎來。
此刻他一襲艷色紅衣,惹得西域無數女子回眸,那一張削尖俊秀的臉,令不知多少人發出了感慨的讚歎。
而憫婪,始終保持沉默,惜字如金堪比城酋堰。出了黑域谷之後便又把那寬大的黑袍穿上,胸前仍是散落著幾條銀白色的髮絲,整個人面色始終平淡,如仙人般無欲無求。
南墨衣則是按捺不住的喜悅。
她從未想過此路會如此順暢,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簡單的多。
憫婪,是故意來幫她的么?
南墨衣不由得將目光落在憫婪身上,卻見他喝著自己手中的瓷杯,看也不看她一眼。
這個傢伙……
南墨衣若無其事的瞟他一眼。
阿森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東西,一邊含糊道,「老……老大,你們回,迴流禾?」
南墨衣抬頭瞟了他一眼,「不要邊吃邊說話……像豬叫。」
「噗……」
阿森瞬間做出要噴出嘴中東西的動作,南墨衣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後,扭轉了他的頭。
阿森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脖子咯的一聲。
同時,米飯被吐了一地。
阿森捂著喉嚨,艱難的咳嗽著。
南墨衣伸手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他,又淡然著臉回去了。
千瀾夜輕輕一笑,憫婪依舊沒有表情。
阿森抬起一雙略紅的眸,盯著南墨衣,輕吼道,「老大你太沒人性了!!我脖子都要斷了!」
「不要糟蹋飯菜。」南墨衣夾了點青菜放在碗里。
阿森再次吐血。
才剛吃一口,身旁的憫婪便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緩緩站了起來。
千瀾夜正有點兒不爽憫婪,見他站起來,同樣抱以疑問的目光。
他盯著南墨衣,緩緩開口,「我得走了。」
南墨衣微微一愣,緩緩咽下了嘴巴里的東西。
她低下頭,手中的筷子又動了動,「謝謝你幫我找喚命草,雖然沒什麼用,不過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她又抬頭,面容上是說不出的認真。
憫婪抿了抿嘴,緩緩接道,「天意如此罷了。」
南墨衣不喜歡聽天意這兩個字,所以她不想說話。
阿森則有些不舍的站了起來,「白冰塊,你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