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二 欲界六天
「夜摩天?」鳩摩羅多一邊擦著鬍子上的酒一面抬頭看著慈逸勝:「你問這個幹嗎?」
「你管我問來幹嗎我是看你年紀一大把一定見多識廣所以來請教你的知道就趕緊說那麼多廢話!」
「喂要說年紀的話我比他還要有資格吧。」旁邊的羅睺躺倒在一個乾闥婆女子懷中說完又趴了回去一面那小腦袋拱著一面哼哼:「姐姐我要吃奶!」
「你看看你哪裡還有老人家的樣子所以才不能問你。」慈逸勝搖了搖頭說道:「金喬覺和萬蛇也不太清楚而韋陀和婆伽羅我又找不到他們跑去哪裡了迦樓羅更是跑的沒影了你倒是知道不知道。」
「嗯你知道帝釋天是六欲天之主了那你知道所謂六欲天是哪個六欲天么?」鳩摩羅多放下酒樽捋著鬍子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知道。」慈逸勝老實巴交的搖了搖頭。
「是嗎你不知道呀那就好辦……」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說著鳩摩羅多把手伸向了剛剛放下的酒杯遲疑了一下乾脆把旁邊的酒罈子抱了起來:「六欲天有六重一重叫做一欲天二重叫做二欲天三重叫做三欲天四重叫做四欲天五重叫做五欲天……」
「這麼說六重就叫做六欲天了?」
「不愧是修羅王大人果真聰明!」
「那麼夜摩天並不是六欲天之一了?」
「……………………」
「去死吧混蛋老頭敢蒙我你真喝大了假喝大了!」
「你們幹什麼呢?」韋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看著騎在鳩摩羅多身上的慈逸勝語氣怪怪的說道:「修羅王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癖好。」
「阿韋陀我正在找你!」慈逸勝從鳩摩羅多身上爬起來說道:「你剛才說什麼?癖好?什麼癖好?」
「沒什麼沒什麼。」韋陀連忙擺手:「找我做什麼?」
「是這樣呀呀呀呀!」慈逸勝一把從自己頭上把婆伽羅拽了下來用手捏住他惡狠狠的說道:「這是第三次了還有下次我就把你剁碎熬湯喝!聽到了沒呀呀呀呀!」
婆伽羅鬆開咬住慈逸勝手指的嘴巴身形倏忽增長了幾分變成一條胳膊粗的小龍盤在了韋陀的臂膀上面:「慈逸勝你到底在搞什麼!果真要在這善見城住到死嗎!我告訴帝釋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咱們的!」
「哼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搞不清楚帝釋天在哪裡你還跟誰打呀!」慈逸勝甩了甩手將指頭含在嘴裡含混的說道:「韋陀夜摩天在什麼地方?」
「夜摩天?你還有空去管夜摩天!」婆伽羅繼續吵嚷著說道:「看看現在的修羅羅剎和夜叉一個個醉生夢死的樣子就算上的去夜摩天也都是帝釋一個屁就能崩回來的貨!喂你要幹什麼!」
慈逸勝突然伸手抓住了婆伽羅的尾巴將他從韋陀的身上抽了下來倒提著對婆伽羅說道:「別小看我們修羅至於羅剎和夜叉我是不清楚啦不過你們天龍肯定是會屁滾尿流的跑回來到時候不要說……」
婆伽羅張開嘴一團火焰舔在了慈逸勝的臉上濃煙過後慈逸勝黑著一張臉毛直豎的將婆伽羅一巴掌摔在地上提起腳來就去踩:「敢燒我媽的踩死你踩死你!」
「你們的王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韋陀開口問道鳩摩羅多和羅睺立刻點了點頭。
慈逸勝一腳把奄奄一息的婆伽羅踢出去老遠直接掛在了明羅的脖子上慈逸勝不理那邊出的一聲乾嚎轉過頭來對韋陀說道:「喂這回清凈了跟我講講夜摩天的事情吧。」
「乾闥婆和緊那羅呢?」韋陀撇了撇嘴說道:「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我們走吧。」
「帝釋天的伎倆我已經很清楚了善愛和樹對我們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只能說帝釋天打錯了算盤哼!」慈逸勝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
「是嗎不過你如果清楚夜摩天包括六欲天的事情你就不會說帝釋天是打錯了算盤了。」韋陀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因為夜摩天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上不去的。」
「哦?」慈逸勝挑了挑眉毛看到韋陀坐下來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六欲天是欲界的六道天界第一天就是須彌山的四天王天這個你是知道的。」
「嗯。」慈逸勝答應了一聲一面把一塊紅燒肘子或者說類似於紅燒肘子的玩意塞進了嘴裡一面示意韋陀繼續說下去。
「第二天就是善見城所在的須彌山頂這一天叫做仞利天。」韋陀也拿起一塊肘子來塞進嘴裡一邊啃一邊說道:「這兩天因為有須彌山可以憑藉所以被稱為地巨天再往上的四天是直接浮於空中所以被稱為空居天依次是夜摩天兜率天樂化天和第六天。」
「第六天?」慈逸勝嘟囔了一句回頭去看鳩摩羅多這老傢伙已經躺倒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第六天也叫做他化自在天。總之空居天的詳情我就不清楚了因為眾生是不可能飛升進入空居天的就算飛龍也好你的飛翔咒也好都沒辦法進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為什麼。」
「因為所謂空居天我們只是想象它是漂浮在天空之上實際上那應該是完全的另一個世界我們不知道進入的方法或者根本就沒有方法就是這樣。」韋陀說著站了起來看上去似乎是要結束這場談話了。
「那為什麼帝釋天可以去?」
「廢話帝釋天是六欲天之主他哪裡不能去。」
「哦帝釋天是神一般的存在呀。」
「你現在才知道嗎?」韋陀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包括四天王天在內他們早就不跟我們一樣了所以我就算要幫你的時候也是要很小心的直到我確定你打敗了四天王天才會信任你並反投過來畢竟在天神眼中我幾部族人都不過是有情眾生跟螻蟻沒多大分別的。」
「是嗎。」慈逸勝咽下最後一口肉接著問道:「說起來我還很奇怪呢韋陀你是夜叉族人金喬覺是羅剎族人先不管你們為何是世仇但還是兄弟就奇怪了你們是一個媽生的?那你們老娘算是哪一族人阿?」
韋陀的臉色不經意間變了一變隨後淡淡說道:「這可不關你的事你還是考慮下面要怎麼辦吧別到時候真的全部死在善見城裡雖然做為有情眾生可以死在這裡也算不錯。」
韋陀說完就離開了就好像他來的時候那般無聲無息慈逸勝了一會呆某方面來說做為同樣侍奉過帝釋天的兩族人韋陀和樹總有一些想像的地方呢。
「根據傳說夜叉與羅剎確實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現在能夠共聚一堂還彼此兄弟相稱確實奇怪。」
「死老頭你醒啦?」慈逸勝看著剛剛爬起來的鳩摩羅多說道。
「你真的能夠相信他們么?」說話的是羅睺紅撲撲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小屁孩你也醒啦?」慈逸勝說著拿起一壺酒來就往嘴裡灌:「說起來善見城的一切還真是美妙飲食起居樂舞還有女人就是什麼也不幹枯坐在哪裡都感覺快樂好像從心底裡面升出來一樣。」
「哼你以為我會因為這些東西而沉迷么。」羅睺哼了一聲說道:「修羅的本性可不是那麼容易移除的不過……」
「不過時間長了可就難說了。」鳩摩羅多介面說道:「特別是對於其他下級修羅來說。」
慈逸勝低下頭來把酒壺一扔有些獃獃的說道:「嗯也許這樣真的不錯做為修羅每天在沒吃沒喝的修羅場里打打殺殺又有什麼意思呢在這極樂世界了結此生未嘗不可嘛。」
「喂!」羅睺和鳩摩羅多同聲喝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慈逸勝擺擺手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前後左右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宴會場景幾族戰士昨天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手現在卻聚在一起開懷暢飲細細想來也真是夠詭異恐怖的:「我找個地方靜一靜去你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