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山谷
這是一張暗殺任務圖,一共涉及六個重要的角sè。
楊覺細細看了看上面的六個重要角sè,心裡就開始震顫了起來,上面赦然印著龍膽大陸龍膽帝國一個重要文官,名叫商秋。
靈劍閣居然要暗殺龍膽帝國的重要文官,商秋,這可是驚天之消息,天下大亂之徵兆,如果這樣的消息一旦散布出去,不知道要驚動多少大人物。
要知道,商秋,在三年前變革成功之後,整個龍膽大陸才漸漸平定,與cháo音大陸,夕柳大陸,雲暮大陸,炎塵大陸鼎分天下,各宣其權,平分秋sè,商秋可是極為神秘的文官,據說,是看破天機玄問的高人所在。
這樣一份重要的情報倘若流傳入民間,靈劍閣的存在也將遭到極為沉重的打擊,其yīn暗,名譽也將得到徹底揭發,從此,靈劍閣很難在龍膽大陸立足。
所以靈劍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遲早會要找到自己,索要這份極為重要的任務圖。
楊覺看了看手中的任務圖,不禁疑雲重重,憂慮滿滿,這份任務圖如此之重要,居然會在紫懸坡出現,而且還由《縹緲劍譜》和金絲蠶甲所包裹,這簡直就是一份重磅帶刺的上帝禮物,同時背後隱藏著極大的政治隱患。
要還是不要呢?
如果自己現在將此物重新拋到紫懸坡下,沒有人知道自己曾經獲得過《縹緲劍譜》,金絲蠶甲和一份靈劍閣的任務圖。
楊覺心臟開始急劇地跳動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重要物件,一陣手忙腳亂,將金絲蠶甲,縹緲劍譜以及任務圖捲起,放入牆壁中的一處合瓮,一陣慌亂,不顧身上的疼痛處,拿起床鋪上的鋪蓋蒙住腦袋,和衣而睡了。
就這樣,楊覺昏沉沉地睡去,直到天亮,太陽光從紙窗縫隙中shè了進來,楊之浩從臨居的房間敲了門闖了進來,吵醒chūn夢,楊覺這才悠悠地醒來,嘴角和臉頰傳來火熱的灼熱感。
這是馮萬府賜給自己的禮物。
楊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試圖從床鋪上挺起身來,這才發現身上不下十處疼痛。
「怎麼,你和別人打架了?」
「沒有,自己摔傷的。」
「自己摔傷,會摔到臉上和嘴巴。」
楊之浩一邊說,一邊朝楊覺嘴角摸了過來。
楊覺一巴掌拍開楊之浩的手,怒道:「我說摔傷的就是摔傷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說著穿起自己的衣服,朝大廳走去。
雖然說自從楊覺的父親楊亮遭遇降官的非運,住宅,收入卻依然還算豐厚,偌大的楊宅在落花鎮上還算敞亮。
一早,母親曹欣月已經做好了早點,放在大廳上等候自己孩子一起用餐。
「之浩,之浩,在嗎?」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從大街對面響了起來。
楊覺不用抬頭看,就知道這是林家的二女兒,林妙音在喊弟弟楊之浩。
這兩位是青梅竹馬,相處甚篤的一對。
楊之浩匆匆洗了一把臉,帶著幾本書籍,從桌上抓了兩隻包子,朝楊覺吼了兩聲,便衝出大廳,與那姓林的妙齡女子肩靠肩朝貞觀學府走去。
楊覺洗了臉,扒了幾口粥,帶上自己心愛氣功典笈和竹笛,帶著複雜的心情朝貞觀學府走去。
「昨天馮萬府欺凌了我,如果我不去貞觀學府,勢必要引起馮萬府和他同伴的恥笑,倘若我今rì我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去了學府,牧晴導師肯定要質問我臉上的傷痕,到時候,我怎麼回答她呢?」
「金絲蠶甲,縹緲劍譜以及任務圖都是極其重要的物件,靈劍閣肯定會發動人馬尋到貞觀學府附近,甚至自己的府郅,到時候,勢必要引起來一場紛亂,如果我此際將這些東西統統拋棄,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定可以避免一場可怕的糾紛。」
「可是,我怎麼可以這麼懦弱,害怕一個區區的靈劍閣,放棄這兩件重要東西呢?而且真正的兇手也並非我楊覺,我作為第三人,完全可以證明這些物件是意外獲得,憑什麼要讓我拱手讓出?」
楊覺一邊低頭沉思,內心一邊生出好多種相互鬥爭的念頭。
此時,秋季特有的月樟花正在盛開,此花之香可以瀰漫出二十里之外,吹入楊覺的鼻子,頓時讓楊覺心胸舒暢,說不出的舒服。
二百來呼吸不到,楊覺已然來到了貞觀學府氣功二重學宮的門口。
學宮中已經聚集了一百來號學員。
各個都是龍膽大陸,龍膽帝國的重要官員的子女。
牧晴高俏的鼻子一揚,看了看楊覺,示意楊覺進入學宮,清亮的聲音道:「今天繼續昨天的理論,現在出發,去貞觀廣場外的沙灘集合,正式進行引氣二重和天龍拳的強化訓煉。」
說完,自己帶著一根竹鞭,撫著香臂,走出了二重學宮,不發出任何聲響,所有學員統統跟著牧晴,朝貞觀廣場外的沙灘走去。
馮萬府帶著一幫兄弟,走近楊覺,臉上露出與之不相襯的yīn邪,yīnyīn地道:「居然沒死,狗命真大。」
楊覺憤怒地咬了咬牙,不發出半點對抗,心底卻發出鄙疑的呼喊:「哼哼,馮萬府,我記著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新手復仇,將你和馮征天打敗,踏著你們的腦袋,走到牧晴導師的身邊,獲得我的愛情。」
想到這裡,胸口一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看來昨天晚上傷得不輕,傷了氣脈和經絡了。
「哈哈,楊家那廢物跪在地上不動了。」
「哼,楊家早已經敗跡,輪到他頭上,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這也不一定,聽說他爺爺還在大荒山學神技。」
「他爺爺?笑話,你不如說他祖爺爺吧,爺爺太年輕了。」
馮萬府一群頑主帶著譏笑從楊覺身邊盪了過去。
「楊覺,我看你氣sè不佳,不如回去休息兩天再來,我相信,以你的資質,用不了一個月時間就可以進入三重引氣階。」
一股清新之氣飄入鼻中,楊覺心頭一震,抬頭一看,牧晴導師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兩頭溫柔的小猛獸活力十足地看著自已。
楊覺只覺得心頭一熱,低著頭,心頭塞成了棉團,怒,恨,愛,苦交織在一起,剛想回絕,誰知,腿部一麻,乾脆起不了身了,汗珠像黃豆一樣落了下來,嘴角抽搐著。
「我,我……」
「楊覺,不要緊,你回去休息兩天再來吧。」
牧晴拍了拍手中的長鞭,一股清氣蕩漾了過來。
楊覺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剛想問原因,牧師導師已經轉身離去,圓潤的臀部就如雪白的棉花糖一樣,讓人忍不住撲上去舔一口。
「廢物,居然被人打了,還想賤踏自己的心上人,你有資格嗎?啊啊啊,可是,牧晴這麼溫柔地待我,又為了什麼?難道,牧晴導師也喜歡我?」
想到這裡,楊覺心頭一熱,一股熱流從心臟激蕩出來,手上一用力,身體從地上彈了起來。
這世界上,男人再怎麼殘酷地鬥爭,只要從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得到慰藉,一切痛苦都是虛假的,哪怕是前面自己剛剛被人踐踏,污辱,這一切痛苦都不過是浮云爾爾。
「不可能,不可能,楊覺,你也太幼稚了,牧晴導師這麼高貴的女子如何看得起你,你簡直是痴心妄想,廢物一個。」
楊覺這麼想著,人也離開了引氣二重學宮,出了貞觀學府。
回到家,沒有事做,再度將《縹緲劍譜》取了出來,將第一式眾星拱月熟熟地看了好幾遍。
楊覺雖然沒有和自己的弟弟,楊之浩一樣,讀文史,學青刺,但是記憶和腦力卻不並差,只需二十個呼吸,就將《縹緲劍譜》中的第一式眾星拱月都記在心中。
這本劍譜也不知道什麼劍招,出招極為詭異,每刺一劍就帶著一種星位和變化,彷彿是某種天機,玄學的所在,與貞觀學府所教的劍法,截然不同。
「昨天晚上,那碎花裙的女子又是誰?為什麼會與這靈劍閣的劍手糾纏在一起?又為什麼要將靈劍閣的殺手殺死?她倒底是什麼來頭?」
楊覺帶著這些疑問,從牆上取下流星劍,朝落花鎮後方的群山,落瀑縱去。
這片天地極為隱蔽,有極為濃密的樹灌和嬌細的山縫擋著,不是仔細觀看查探,很難找到這片天地的入口。
這片天地是楊覺在一次偶然的攀爬中找到,幾乎成了自己個人**的所在,也是楊覺經常一個人來思念牧晴的所在,一草一木都是親情。
前面是深不可測的谷坳,中間有白sè的煙霧深騰,根本看不清最深處的景象,神秘,詭異,一年四季都戴著神秘的面紗,根本很難為外人知曉。
一跨過狹隘的山縫,一股巨大的瀑布衝擊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彷彿有天人在鑄摶某種道器一樣轟響。
這是大自然的神作,神斧神工,jīng妙連訣,就連龍膽大陸上的天鴻灌江口都不如這裡的構造jīng妙,詭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