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後
羅傑在落下的時候一刀將鱗蛇的喉管劃破,鱗蛇隨即當場斃命。而羅傑也由於身受重傷,墜入海中。當即福克就命令船員將羅傑救了上來。
羅傑當時並沒有昏死,只是由於脫力而掉入海里,被福克海賊船員救上來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令當場的所有人愣在當場,心中大喊羅傑是一個奇葩!
當時羅傑看到鱗蛇浮在海面上,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說道:「這次可以品嘗一下海王類的肉了。」
福克海賊船和鱗蛇海賊船都已經破碎,海面上只剩下殘破的船體,眾人只能上到殘破的船體上,用破裂的木板當作船槳,用人力划動,推著船體前進。
當時羅傑看著眾人都沒有力氣拖動鱗蛇的屍體,當即滿臉的不開心,自己由於脫力實在是拉不動鱗蛇龐大的身體,可是心中又十分不願意放棄這已經到了嘴邊的美味。
羅傑坐在船板上,看著海面上好像一座小山似的鱗蛇,耷拉著腦袋,一臉的不願意離去。
羅傑不說走,其他人也不敢划船離去。剛剛羅傑的恐怖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他們可不想得罪這個看上去無害的惡魔!
福克當然明白羅傑的心思,羅傑現在是整個福克海賊船的救星,他心中非常感激羅傑,可是自己現在的樣子也拖不動這隻鱗蛇的屍體。隨之,福克的心中一動,轉頭看著在海面上好像嚇傻了的鱗蛇海賊團的眾人,肥胖的臉上翹起了笑意。
福克對沮喪的羅傑喊道:「羅傑兄弟,你如果真的想要這隻鱗蛇,就讓莫斯替你帶著吧。」
福克對羅傑這樣說也是有私心的,他隱約覺得鱗蛇海賊團這次找上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莫斯說過是因為自己搶了他的東西,可是莫斯會因為自己搶了一點糧食而對自己緊追不捨嗎!答案是否定的。難道那些東西中有什麼秘密,可是自己當時沒來得及清點,就將東西留在了自己的據點。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所以福克想讓羅傑帶著莫斯一起,這樣自己也能弄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羅傑聽到福克的聲音,臉上的沮喪一掃而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海面上的莫斯,大聲喊道:「莫斯,你們肯定也要找個地方修理自己的海賊船,我們一起走吧,你幫我帶著這條大蛇,我們找個地方開個烤肉宴會!」
莫斯此時心中已經一片空白,獃獃的浮在海面上,看著鱗蛇龐大的身軀,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海賊團的底牌海王類鱗蛇會在這裡被羅傑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殺死了。
莫斯聽到有人叫自己,瞬間回過神,也沒有聽清是何人說了什麼話。條件反射似的,順著聲音急忙回過頭。
看到羅傑正一臉興奮的望著自己,莫斯也慢慢回到現實,腦子裡重新理清了現在的情況。
羅傑看到莫斯一臉茫然,以為莫斯沒有聽到自己說了什麼,又對著莫斯喊道:「莫斯,我們一起走吧,你幫我帶著這條大蛇。」
莫斯現在心中已經沒有憤怒的資格,雖然聽著羅傑的話感到心裡不是滋味,可是現在他知道他與羅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小子身體里隱藏著無限的潛力。所以,如今的他只能苦澀的看著死去的鱗蛇,心裡感到淡淡的悲傷,畢竟鱗蛇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也幫助過他不少。
莫斯沒有回應羅傑,心中暗暗明白:鱗蛇海賊團完了!鱗蛇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面對鱗蛇海賊團的只有滅亡,以前的仇家得到鱗蛇死去的這個消息,肯定會來找自己尋仇。
福克看到莫斯臉上滿含失落,沒有一點鬥志,甚至提不起對羅傑的仇恨,他的心中明白莫斯的心已經喪失了鬥志,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隱情了。
福克向莫斯喊道:「莫斯,你難道不想想你的船員,他們如果在海里迷失了方向,可就沒命了,我們這裡有記錄磁針,大家一起離開吧!」
福克也是海賊船船長,和莫斯也算是處在共同的立場。當然知道作為船長對船員的那種心意,提到鱗蛇海賊船所有船員的生命,莫斯已經死去的心裡肯定會重新燃起火焰。所以他沒有說其他的大道理,而是將船員的性命擺在莫斯的面前。
果然,聽到福克說的話,莫斯慘淡無光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然後看看浮在海面上的船員,莫斯的心又抽動了。如果自己不帶領自己的船員離開這裡,那麼福克海賊船的人也肯定不會自找麻煩帶著鱗蛇海賊船的人,到時候自己的船員難保不會發生意見的分歧,在大海中不能同心協力,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福克看到莫斯已經明白了自己想要說明的道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自開心:看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羅傑可不清楚福克的計謀和莫斯的心思,他看到莫斯一直不回答自己,心中漸漸失去了耐心,道:「莫斯,你到底幫不幫我啊。」
莫斯也聽出了羅傑的不耐煩,他更加明白現在福克對於羅傑也會言聽計從,所以由不得他在計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莫斯眼神苦澀的盯著鱗蛇的身體,心中傷痛:沒想到自己竟然幫助羅傑帶著鱗蛇去做烤肉吃。可是沒辦法,為了大家的性命,他只能聽羅傑的。
莫斯當機立斷,對羅傑說道:「小子,我可以幫你帶著鱗蛇,但是你要保證我的船員的安全,不能讓福克海賊船上的人傷害他們。」
羅傑聽到莫斯同意幫助自己,嘴角大咧,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莫斯,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他們的。」
莫斯聽到羅傑的保證,心中放下一顆大石頭,在大海上冒險的人,特別是羅傑這樣的強者,他們說的話就是保證。所以莫斯對羅傑的話還是比較放心的。
莫斯慢慢的游到鱗蛇的屍體旁邊,呆愣愣的看著鱗蛇,心中說不出來的傷心和苦澀,現在鱗蛇死了,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將會失去。可是自仇人的力量太強大,鱗蛇都被他殺死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是羅傑的對手呢!
莫斯的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鱗蛇的屍體他還是能夠拖動的。看著自己船員看向自己的火熱的目光,旋即也不再猶豫,伸手抓起鱗蛇的尾巴,拖動鱗蛇緩緩遊動起來。
鱗蛇海賊團的眾人也紛紛找到破碎的船體,仿照福克海賊船用木板作船槳,開始划動船體,慢慢駛離這片海域。
羅傑坐在船板上,絲毫不在乎自己將要到哪裡去,反而是眼睛冒著精光盯著莫斯手中拖著的鱗蛇,嘴角露出饞饞的樣子。眾人看到羅傑的樣子,心中暗暗敬佩羅傑的強大與無腦。
好在福克還是比較懂的輕重緩急的,看到羅傑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特別是手臂上還流著鮮血,他趕緊叫來船醫為羅傑做了簡單包紮。然後又為奧利等受傷的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眾人因為戰鬥,身體原本就有些疲乏。現在又在海上划船,沒過很長時間就感到身體疲勞不堪。沒有辦法,眾人只能找一個小島先休息一下。
東海海域的小島數不勝數,有很多都沒有具體的名字,此刻在一座無名小島上,一群人正在上面召開盛大的宴會,冉冉篝火,歡笑聲聲,一副歡快激情的場面。
「福克大叔,你也來嘗嘗!海王類的肉真是很好吃啊!」
羅傑看著身上包滿繃帶的福克大聲喊道,一邊說一邊啃著手中已經烤熟的鱗蛇,滿臉的開心。
福克此時臉上和身上又重新纏滿了繃帶,好像是一個木乃伊。看著羅傑大口大口的吃著烤熟的鱗蛇肉,他只能暗暗咽口水,然後一點一點的撕下肉來塞到自己嘴裡。
羅傑吃肉的速度很快,別人還沒有吃完一小塊,他已經吃完三大塊了,而且速度根本沒有減弱的趨勢。
羅傑看著烤熟的一塊塊烤肉,遺憾的說道:「這個時候如果有酒就好了!」
同時,羅傑嘴上吃肉的速度依舊,絲毫不耽誤。
威斯克手中拿著一塊烤肉走到羅傑面前,笑著說道:「羅傑老弟,等回到據點我再拿出好酒來,我們好好喝一場。」
羅傑聽到威斯克說還有好酒,眼中立刻放光,問道:「是桂花酒嗎?」
威斯克故作神秘的搖搖頭,得意地說道:「可比桂花酒好多了。」
羅傑嘴角已經快快流下饞夜了,目光火熱地盯著威斯克,說道:「真的嗎?太好了!」
威斯克看到羅傑一副饞樣,哈哈大笑,說道:「真的!到時候讓你喝個夠!」
羅傑高興地咧嘴大笑,腦袋點個不停。
這個時候,福克走到獨自一人呆在旁邊的莫斯面前,沉思片刻,道:「莫斯,你到底為什麼追殺我呢?」
莫斯抬起頭看著福克,又看看正吃的高興的自己的船員,口中苦澀地說道:「是為了你搶的一件東西。」
福克心中疑惑,看著莫斯,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