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看中一個獵物,狠狠纏繞,至死方休,有何不可?
工具?顧南晴抿唇忽視心中的撕裂感,強自鎮定的轉頭一派輕鬆的看他:「先生說笑了,工具,是視人而定。」
「是嗎。」許孚遠聳肩,眼裡黑的宛如淵洞,她的意思是不是她之於他是工具,之於韓瑾瑜卻是妻子?
妻子?一聲輕笑從許孚遠口中溢出,看了看天色許孚遠抬頭對她道:「我交代過韓家,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去了。」話落,顧南晴忽的蹙眉,慌亂一閃而逝,捏了捏指尖,顧南晴扯唇:「不用了,我想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許孚遠定定的看著她,雙手下垂,絲毫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開口的聲音有些慵懶卻帶著一絲冷意:「顧南晴,我敢保證,你走,明日我會撤掉所有投資。」
顧南晴的身子猛的一震,轉身瞪大眼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至他身前看也不看他道:「許孚遠。。。」頓了頓,顧南晴顫著嗓音開口:「。。。你就是一條蛇。」話落撇過他的身子進了許家大門,許孚遠笑了笑,其實他倒挺喜歡她的比喻,kris說他是不滿足的獅子,而她,說他是蛇。
看中一個獵物,狠狠纏繞,至死方休,有何不可?許孚遠勾唇,轉身進了大門。
今晚貌似註定不平靜,晚飯剛擺上桌韓莫衣就進了門,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襯的她身材異常高挑,一頭波浪捲髮散散的搭在腦後,緊身的粉色香奈兒裹胸套裙外披著一條深色披肩,還沒剛進門就隨手扯了下來,露出半個香肩,豐滿的胸部映入眼帘,顧南晴不由皺了眉,偏眼看到許孚遠淡然的臉,不由舒展了開來,心裡卻終是多了個疙瘩。
她在這裡,竟是如此隨意。
韓莫衣一進門就看到顧南晴坐在桌子旁一副恬靜的樣子,小巧的瓜子臉上面色淡淡,和許孚遠坐在一處倒真有些相配,想到這韓莫衣心裡止不住的輕嗤,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沒把顧南晴放在朋友那一列,她的觀念被豪門裡的那些風氣所浸染,連帶著自然看不起被許孚遠收養的顧南晴。
她不喜歡她,自然也不偽裝,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顧南晴的討厭,於是進了門她便有意的忽視她直接和許孚遠搭話:「許大哥,你不介意我突然造訪吧?」
許孚遠笑笑,看了看自顧夾菜的顧南晴眼裡有了些許笑意,再轉向韓莫衣時早已平淡無波:「無礙,這裡,經常如此。」
韓莫衣聽了他的話一張臉笑開了花,直接拉了椅子靠近許孚遠坐下,顧南晴聽著她讓林伯再準備一副碗筷心中不由納悶了下,許家什麼時候經常有人造訪了?
「許大哥,你上次不是說還要帶我去維也納吃飯嗎?我在家等了好長時間都不見你來。」韓莫衣嘟了一張紅唇不滿的看著許孚遠,許孚遠不看她,眼裡卻閃過流光,很長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後不過是一天多一點吧。
韓莫衣可不理會這些,她覺得她喜歡許孚遠就應該主動一些,不都說女追男隔曾紗嗎?憑她的姿色許孚遠怎麼可能會追不到手,所以說韓莫衣的自信太過於盲目了,女追男隔曾紗,也要看那個男人對她抱有什麼想法,無情的人招惹了也不會有好下場,或許這一點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她才會意識到。
韓天有一點意識對了,韓莫衣敢想敢做,卻終是無腦,遇見對的人或許能幸福一生,遇見錯的人只會經歷傷痛。
豪門更是如此,清澈見底是夢裡才會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