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真想,這樣讓他擁一輩子
顧南晴有些羞惱更多的卻是難受,一想起那晚的放縱她心裡就止不住的疼,疼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許孚遠似是沒看到她的表情,低頭俯向她的耳邊張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伸舌舔舐,出口的聲音很小卻異常清晰:「晴晴,愛我,就像以前那樣。」
以前?顧南晴苦笑,她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像個下賤的偷情少婦一樣被他玩弄,既然不愛她為何還要如此對她?她討厭這樣,很討厭!顧南晴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磨人的糾纏,許孚遠又怎會如她的意?伸手抵著她的肩將她固定在牆上,另一條腿跨了上來坐在她腿上死死壓住,頭部往下垂在她精緻的鎖骨間流連,顧南晴被他不輕不重的啃咬弄的心慌不已,好看的大眼蓄滿了晶瑩,開口,聲音微哽:「求你,別這樣。。。」
許孚遠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她,伸舌舔去她眼角未流下的淚,沉沉道:「如果你能求我要你,我會更高興。」說罷右手從她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順著她腰際的曲線緩緩向上,直到握住那胸前的豐盈猛的將胸衣往上推去輕揉慢捏起來,顧南晴咬唇使勁搖著頭,雙手用力想要推開他,許孚遠低笑俯身含住她的唇,在上面作弄著。
顧南晴偏頭躲過他的攻擊,左手得了空伸向身邊床頭柜上放著的燈,拿起便要砸向許孚遠,許孚遠忽的伸手握住她的腕,力道有些大,看著她的一雙眸子不喜不怒:「顧南晴,你真狠。」
「我。。。我。。。不,不是的,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顧南晴狠狠掙扎著,趁許孚遠松神的功夫一腳將他踢下了床,卻不想許孚遠猛的使力將她一併帶了來,兩個人狠狠摔在地上。
許孚遠護著顧南晴躺在地板上,右手將她手裡握著的燈扔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眼微眯,有些危險的看她:「女人,你不乖。」話落猛的伸手扯破她的衣服,顧南晴被那力道弄的生疼,抽了一口冷氣看著他的臉心裡不由怯了起來。
其實,她很怕許孚遠,尤其是他發怒時候的樣子,嘴角帶笑眼裡卻一片冷凝,就如此刻的他。
許孚遠最終是放過了她,因為一通電話,顧南晴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只覺得心裡空空的,空的仿似失了心臟,捂著胸口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獃獃的看著天花板,許孚遠走時那複雜卻又勢在必得的眼神讓她莫名心驚,她不喜歡這樣,既然把她嫁給了別人又為何要招惹她?工具?呵。
顧南晴昂著頭深深閉了下眼,將眼裡的晶瑩掩了進去,卻忽視不了心裡那「啪嗒」一聲的滴血聲音,既然不愛那就成全啊,她想不通,想不通許孚遠的心思,更加猜不透他的目的,她怕,怕自己失心又沒了身子以後得到的只是萬劫不復。
——
提心弔膽了一夜,早上醒來顧南晴才發現自己一直窩在地板上,沒有衣服遮蔽的上身透著一絲涼意,顧南晴恍惚了一下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件高領的白色襯衫穿上進了浴室看著鏡子里那張慘白的小臉,顧南晴扯唇笑了笑,接水扑打在臉上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精神些這才拿著包下了樓。
樓下只有林伯一個人,許孚遠的身影絲毫不見,顧南晴暗了下眸子而後對著林伯笑笑,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難聽的嚇人:「林伯,你告訴先。。。我哥一聲我先回去了。」
林伯愣了一下,看著她眼裡有著擔憂,而後道:「小姐,先生交代一定要看著您吃完早餐再放您回去。」
顧南晴張張口想要拒絕,終是做罷,走至桌邊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起身說了聲就要走,樓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吃完再走。」許孚遠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清雋的臉上帶了絲倦意,顧南晴心裡揪了一下默默坐回位子,拿過自己之前放下的早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
他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吧?顧南晴垂下的眸子閃了閃,那通電話很重要嗎?他竟然一夜未睡。顧南晴心裡止不住的想著。明明再三叮囑自己不要再管他,卻終是阻止不了思想,許孚遠看她如此聽話,唇角不由溢滿了笑,坐在她對面默默吃起了早餐。
顧南晴抬頭便看到他文雅的咀嚼著手裡的食物,不得不說,許孚遠確實稱得上謙謙君子四個字,外表謙和,與人為善,嘴角從來都是掛著笑,即便不耐煩也始終微笑,這樣的謙和在顧南晴眼裡看來就是虛偽。
用華麗的外表包裹住他陰冷邪惡的內心,在人沉浸在他的微笑中時狠狠的給對方一擊,他,向來是這樣,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必定將對方狠狠擊潰。
「在想什麼。」
顧南晴頓了一下回神,許孚遠已經吃完了手裡的東西,一雙眸子有些發亮,顧南晴愣了愣不著痕迹的移了目光:「沒什麼,我想我該回去了。」
許孚遠眯了眯眸子,片刻后輕笑,起身對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顧南晴忽的站起來,身下的椅子划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似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顧南晴伸手掩飾性的將髮絲往耳後別了別:「我是說,大哥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還是讓司機送我吧。」頓了頓又道:「疲勞駕駛不安全。」
許孚遠聽著她拙劣的借口低聲笑了笑,抬眼看到她側臉的眼角隱隱含著的關心眼裡不由笑了下踱步到她身前擁著她出了屋子。
顧南晴看了看搭在肩上白凈修長的手不由微怔,她真想,這樣讓他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