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XXIX 今生緣^緣

[愛的守望者，覺醒后亦是死亡。]

「柯南，你，你怎麼了。」涼宮明覺得柯南的表情著實怪異，而身旁的人，更是有像之前詭異的寂靜。

她開始後悔了，來學校，是個錯誤我的決定吧……

柯南皓藍色的眸子劃過不知名的情緒，堪稱完美的臉龐，像是吃了黃連一般，眉頭皺成了一團，按涼宮明的話語來說：就是太臭屁了。

雖然，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柯南的表情會突然變得那麼臭屁。

柯南好半響，才恢復平常的表情，然後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緩緩道：「這傢伙是誰？」雖然語氣實在很欠扁。

灰原看看柯南的反常，藍綠色的眸子微眯，嘴角劃過一個淡淡的弧度。心裡暗暗笑道。工藤這傢伙，真的是……讓人無語啊。

涼宮明聽了，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頜，像是在思考。而柯南，簡直就是心裡吶喊【喂喂，問個人名還要思考！】

涼宮明一會兒，笑得極為燦爛，道：「他叫千夜非卿。」雖說這回答很是正常，但是千夜非卿聽了，總覺有點不正常，莫名讓他毛骨悚然。

柯南聽了，稚嫩的臉龐有些發愣，但是轉瞬，他聳聳肩，說：「嗯，我知道了。」但是心裡嘀咕【千夜非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否則明這傢伙一定又要跟自己吵起來的。

涼宮明看看柯南淡然的模樣，心裡不知為何劃過一陣失望，但是只是瞬間，他又恢復了正常。

轉過頭，看看皺著眉頭的灰原，慢慢與灰原擦身而過。

只是灰原卻聽到，那極其輕微的一句話。「相信他，他不是壞人。」

涼宮明走到門口，抬起頭看看高自己許多的千夜非卿，語氣平淡，卻其中有輕微的波瀾。

「我們去天台吧，去吃飯。」

千夜非卿如星河般的眸子，在翻滾，複雜的情緒在心中醞釀。

想著，跟上了涼宮明走向外面的步伐，但是離開的那一瞬間，他轉頭看了一眼柯南，眼中不明意味。

柯南見到那一瞥，心中如打翻了調味瓶，五味複雜。那一眼，包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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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了天台上，不知為何，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涼宮明嘆了口氣，手中握著飯盒的勁道越來越重，飯盒越來越變形。涼宮明趴在天台的狼趕上，俯視著這座帝丹小學，明明潛意識裡那麼熟悉，為何想不起來了？到底是為何？

一抹黑色滑進她的記憶，腐蝕了一切，一片黑暗。

一抹白色滑進她的心裡，照亮了一切，一片光明。

兩者融合，她的世界，是一片灰暗，籠絡著她的生命。那是命運與宿命的融合。那是精神與脈絡的交替。

一些不舍的情緒，從骨頭裡，從神經里，在強制的抽離。那麼刺骨的疼痛，卻身不由己。

這才是她嗎？

千夜非卿看看這樣的涼宮明，也後背輕靠在欄杆上，頷首，髮絲劃過額頭，畫出柔和的弧度，譜寫絕美的畫面。

好久，他開口道：「明丫頭，你覺得，你的緣是什麼？」

「緣？」涼宮明輕輕開口道，眼眸里一片迷茫。

「是緣起，緣分，還是因果？」涼宮明喃喃。

千夜非卿無奈聳聳肩，摸摸鼻子，其實，他也看不懂呢，那麼一個緣字。

「他們說，人的一生，講究一個緣，一生只有一個緣，一個因果，一個循環的龐大的因果。不論是緣起，還是結束，都是一個因果的循環。」千夜非卿說著，俊美的臉龐掛著有些妖異的笑容。

涼宮明聽了，沒有說話。

而是打開了飯盒，吃起了裡面的菜飯。

千夜非卿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靠著琅玕，看著天空，掛著淡淡的笑。

吃飯的咂咂聲，風吹拂的聲音，相互融合，拂過耳旁，留下一片冰冷。

許久，涼宮明又開口了。

「其實，我希望，我的緣，是守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