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米.該信誰!
他絲毫沒有半點睡意,手中拿著電話默默地發獃。||
「你怎麼打我電話了,有事?」
很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電話的另外一端傳過來,雄厚的話語中帶著責備,這是他的父親季宗林。
「葉楚楚被抓是不是你安排的!」
季北辰板著一張臉,很是冷漠地問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總是會讓原本暖屋驟變為冰冷。
「你在質問我?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是,如果你傷害她,我會將自己經營起來的季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你在伯父的面前無臉立足。」
皇爵風那樣的態度讓季北辰更加堅信了只有自己能真心守護葉楚楚,不讓她再次受到傷害,而且他經過這些日子的折磨,更加鞏固了對葉楚楚的感情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深烙印在心頭上的愛。
「季北辰,真是好樣的,不愧是我季宗林的孩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威脅我!」季宗林的聲音越發的恐怖,還沒有人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威脅他,「女人是禍水,更何況像葉楚楚那樣的女人在離開你之後又找了另外一個男人,你怎麼還是看不明白!」
季北辰的臉很是陰沉:「我現在就要一個答案,葉楚楚發生的這一切以及被抓和你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呢?」
「如果有,我會不顧一切將她洗清嫌疑,然後會找到足夠的證據將你親自送到牢里。」季北辰的口吻很是堅定,在他的心目中葉楚楚早就超過了一切的珍寶。
「真是一個狠心的兒子,我算是白養活你了。」
季北辰突然傻笑:「我當然沒有像你這麼無情,你竟然為了一己私利將自己的親生骨肉送到別處,我還真要感謝你交給我這麼冷血的方式。」
「呵呵,還真是一個好兒子,」季宗林的臉上浮現出鬼魅的笑容,「你不可能勝過皇爵風的,所以給你一些資料也是徒勞。」
季北辰掛掉電話沒多久,便有一條新短消息,上面寫著四個字。
他盯了那四個字許久,便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給的提示。
「葉楚楚,有人找!」
她的氣色越來越差,看著牆壁上已經有六個正字,這已經使她第三十天。
會客室中,葉楚楚與季北辰相對坐著,她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不堪,整個人的頭髮亂蓬蓬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
「季大少,你的時間很多是不是,我已經跟你說了,不要再來看我了!」
葉楚楚早就崩潰了,她的心已經徹底的碎掉了,這些天她一直等待著皇爵風來營救自己,卻始終沒有等到他,更是沒有見到他派人來看望。
季北辰抓著葉楚楚的手,藍眸正在探尋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我知道你在等待皇爵風,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葉楚楚冷笑,那發寒似的笑讓會客室的周邊變成了冰室,抬起眼眸:「我應該怎麼相信你,呵呵,季先生,你已經不止一次的跟我說著地老天荒那種鬼話,到後來得到的卻是你義無反顧的背叛,你讓我怎麼再相信你。」
她看季北辰沒有想接話,繼續道:「我相信皇爵風一定會將我救出去,因為他沒有像你這樣那麼嘴巴里跑著火車,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也不需要你的相救。」
季北辰看著她那絕情的眼神,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將心掏出來交在葉楚楚的手中,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你不要想借口了,我已經對你很傷心,」葉楚楚將冷漠進行到底,「皇爵風是我的愛人,因為他愛我是真心,而且不會像你那樣三心二意,即使他會變心,也不會像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
季北辰用手正準備為她縷縷那蓬亂的頭髮,卻遭受到了她反射性的往後倒退:「既然這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繼續來看你。」
「不需要,我不會再來見你。」
葉楚楚說完便轉身離開,眼眶中沒有半點淚水流出,也許淚腺中的水源已經到了匱乏的地步。
他開著車子在街道上飛馳著,綁著一張撲克牌連,彷彿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將車子開到一家居民宅,大力地敲門。
門打開,尹俊樹先是震驚了一下,隨後收起臉上的慌張:「原來是季先生啊,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季北辰雙眸中帶著怒火,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季先生,您這是幹嘛?我可以告你私闖名宅!」尹俊樹用手擦去嘴角上的血跡,臉上不在那麼的和藹。
「你可以去驗傷然後告我啊!」季北辰冷笑了一下,接著又打了他一拳,尹俊樹連連往後退,「對了,我忘記了,你不敢驗傷是不是,你做賊心虛是不是!」
面對季北辰的逼問,尹俊樹從地上站起來:「神*經病,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既然你聽不懂,那麼驗傷這兩個字你應該聽懂了吧,」季北辰按照季宗林的四字慢慢地調查這件案子,終於找到了一絲突破口,「如果不想死的話,給你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去自首,轉為污點證人指出你的幕後;第二條就是驗傷告我,我賠錢!」
「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尹俊樹面帶微笑地說道。
季北辰將放在西裝口袋中的一隻錄音筆拿出來,播放著剛剛的對話,尹俊樹的臉就像七彩一樣,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招的,是你陷害葉楚楚,做出她殺害麗薩。」
尹俊樹拍了拍手,從屋中出來了十個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是職業殺手:「既然被季大少看穿了,那我只好殺人滅口了,你只有命進來,沒有命出去。」
尹俊樹做了一個手勢,幾人便朝季北辰身上撲過去,伸出拳被躲避掉,踢腿也被安全的閃避,季北辰將小時候練得功夫都用了上來,但一人難敵四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額頭上冒著汗珠,處於劣勢。
「季大少,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把錄音筆以及你收到的東西交出來;第二條把命留在這裡。」
季北辰冷哼一聲:「別說那麼多廢話,讓那個殺手上吧!」
「還真是痴心啊,可葉楚楚已經有結婚對象了,那便是皇爵風,」尹俊樹坐在座位上,還不忘手中拿著一面鏡子,照了照嘴角上的傷勢,「人家皇爵風都還沒找到我,竟然被你先找到了,還真是有點詫異。」
季北辰從小便接受過季宗林的訓練,面對那麼多敵人的時候,最重要的便是心態,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便可以取勝。
一拳接著一拳打在季北辰的身上,尹俊樹發出『呲呲呲』的聲音:「還是快把錄音筆留下,我能放你一條命。」
季北辰沉默,抓住一彪形大漢的領口,一個猛烈的過肩摔,那人躺在地上。
「想不到季大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還真是讓我佩服啊。」
尹俊樹讓身旁的殺手上場,其餘的把人便站到一旁,只留下他們兩人。
「季大少,我得提醒你一下,他可是個職業殺手,而你剛剛已經浪費了很多力氣,是不可能打過他的,還是放棄吧。」
季北辰的藍眸掃了他一眼:「打就打,廢什麼話!」
「好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強行推開了,皇爵風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場景,這麼多天來跟蹤凌,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當看見季北辰也在裡面的時候,倒有些驚訝。
「想不到一個葉楚楚竟能讓你們兩人一同前來,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尹俊樹邪魅地笑著。
季北辰不屑地看了皇爵風一眼。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好戲了,」皇爵風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就是當日的侍者兼伴郎!」
他的一句話便點破了這個局,這是皇爵風的特色,而不是像季北辰一樣。
尹俊樹各自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你們都知道了,想要抓我就必須要贏了他。」
皇爵風看了夜一眼,他心領神會地走到那職業殺手的面前,季北辰見地盤被搶:「我先來。」
「夜。」
夜點了點頭,立刻將季北辰從場上推到一旁,兩人鞠了一個躬,招招致人命,對戰可所謂是相當的精彩,大概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以夜的戰勝所告終。
「季先生留下,皇爵少爺可以離開了。」尹俊樹就像裁判者一樣,欣賞了一場精彩均輪的比賽。
皇爵風的黑眸露出了王者之氣,看著尹俊樹:「好像沒人能夠命令我,除非你想找死。」
「皇爵少爺,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混黑*道的有誰不知道皇爵風是出了名的冷血,折磨人的方式更是一種接著一種,「我只是想讓季先生留下那錄音筆而已。」
他看了季北辰一眼,趁他沒來得急反應,便將錄音筆丟到地上,還踩了幾腳:「尹俊樹是吧,別以為有爵帝集團的人做內線就可以獲取勝利。」
季北辰被皇爵風強行拉走,到了車廂中:「那錄音筆是他的罪證,你不想救葉楚楚了嗎?」
皇爵風潔癖的用手帕很是耐心地擦拭著自己的手:「季大少,我想你應該做每件事情都要沉著冷靜。」
他再次從季北辰的口袋中拿出想同款的錄音筆,播放錄音。
季北辰仔細打量著身旁的皇爵風,這人真是不簡單,不可否認,如果不是他的到來,相比自己的命會留在那個屋裡。
「季宗林若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想必也會被氣死。」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既然知道那麼多東西,為什麼不救葉楚楚,你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
皇爵風依舊那張撲克牌臉:「如果現在就將葉楚楚救出來,那隻會讓她陷入更大的不幸。」
「你有什麼計劃,只要是有關於葉楚楚的,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做。」
他笑而不語。
「到底是誰想要將葉楚楚置之死地,是誰?」
季北辰雖然與皇爵風不是很相識,但是從他的眼神中自己能夠感覺到那個男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這個人是你惹不起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爸爸與那人認識。」
車子在季家別墅停下,季北辰走下車子,那人爸爸認識,是不是這整件事情與他有關?
夜從反光鏡中看著季北辰離開的背影:「少爺,我就不知道為什麼葉小姐會喜歡這樣的男人,他雖然在S市有所成就,但與您完全沒有可比性。」
「夜,你這是在詛咒我嗎?」皇爵風板著一張臉,說道。
「少爺,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季北辰回到書房中,一個人看著那些自己花費許久功夫調查出來的一絲線索,螳臂當車還真是不堪。
韶華敲門端了一碗粥放在季北辰的書桌上:「寶貝,你吃點東西吧。」
他抬起頭,看著韶華臉上充滿的擔憂,握住她的手:「媽咪,爹地是不是有很多秘密瞞著我?」
韶華表情露出一絲驚訝,隨後用笑容掩蓋道:「傻孩子,哪有什麼秘密啊,你是不是累了,就早點休息,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媽咪,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季北辰就像一個求知慾十分旺盛的孩子,「葉楚楚一天呆在看守所,我便擔心,好想儘快將那幕後兇手揪出來。」
「寶貝,我也擔心葉楚楚,也想讓葉楚楚趕快出來,可我並不知道……」
北夜下班回家,經過書房聽到他們的談話,便躲到一旁,直到看見韶華離開,才走進去。
季北辰見北夜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哥,我也很擔心葉楚楚,可不可以帶上我一起?」他默不作聲,北夜繼續道,「我可以幫你,這樣你也就不孤單了。」
「這件事看似簡單,可很麻煩。」
季北辰雖然與北夜的關係很好,但是他之前傷害過葉楚楚,更是很含糊的說著那時候的理由,讓他不經產生懷疑,他不希望葉楚楚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