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擂台求婚,朗斯代爾
嘶——!
或許是因為葉雪飛的回答實在太令人意外,在她話落之後,四周突然陷入一片安靜。
不少人都神色古怪的看向她,似乎在心中說:沒看到幾家少主都不是阮少主的對手嗎?一個外來的女子,居然還敢上去挑戰?確定不是找死?
風臣汝一愣,下一秒反應過來,『呵呵』冷笑兩下,意味不明的眯起雙眼道:「也好,既然葉姑娘有此信心,那麼我們就靜候佳音了。」
話中意思,非但不阻止,反而還鼓勵她上得擂台與阮籍去拼個你死我活。
葉雪飛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對風臣汝的話置若罔聞,一步一步朝著阮籍所在的擂台上走去。
「你我不該動手。」
當葉雪飛站到擂台上的時候,阮籍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不僅令葉雪飛心中有些意外,也令四周的人都滿是疑惑的看著兩人,似乎在想難不成兩人認識?
而看台上的楚天謬,在聽到這句話后,星眸也是半眯了起來,指尖輕捻,鎖定在阮籍身上的眸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雪飛眉梢輕挑,玩味笑道:「不知阮少主此言何意?」
「跟我走。」誰知,阮籍並未回答葉雪飛的話,卻說出了另一句令人更添遐想的話。
台下,頓時眾說紛紜,竊竊之聲此起披伏。
「這阮家少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兩人私底下認識,還有著私情?」
「我就說一個女人能幹什麼,說不定阮少主就是她的裙下臣,如今來這裡憐香惜玉來了。」
「噓,小聲點。若是被阮少主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哼,女人就是女人。一個女人去管理一群男人,用什麼管?莫不是躺在床上,雙腿張開?」
「嘿嘿嘿……」
有些不堪入目的話,放肆而來,卻引得身邊一群體味其中真意的人,心照不宣的發出猥瑣笑聲。
「哎喲!」
突然,那說話之人吃疼驚呼,忙捂住了嘴。血液卻從他捂嘴的指縫間流出,頓時就將手掌染紅。
這突來的變故,讓原本圍著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兄弟,你怎麼了?」過了一會,有人小心的問。
那口出污穢之人,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移開捂在嘴上的手,這時,眾人才發現他原本整齊的一口白牙居然齊齊斷裂,全部落在掌中,滿口血污,其狀慘不忍睹。
「這……這……」
這情景,讓眾人又遠離他幾步,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剛才還附和他的幾人,更是面如土灰。
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對此情景自然不會太過驚悚。這是有高手不滿他們,暗中出手教訓。
頓時,本來還信口開河的一群人,都緊閉雙唇,咬緊牙關,不敢再多言半字。
掉了一口牙的男子,雙手顫顫的捧著碎牙四處張望,卻突然感到兩道眸光投來,如同寒芒刀刃幾乎將他凌遲,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的氣息龜縮起來,簌簌發抖。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是得罪大人物了。
楚天謬星眸中的寒芒緩緩移開,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一直站在白老爺子身後的白芷嫣卻震驚的看著他的背影,清冷平靜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丫頭,這次知道自己走眼了吧。」突然,白老爺子的聲音幽幽傳來。
白芷嫣一怔,眸光慌亂的落到了爺爺身上。
白老爺子卻在此刻眯起雙眼,搖晃起腦袋,咂巴著嘴道:「這不知道老楚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氣,居然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孫子。更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練的,年紀輕輕居然就能達到如此境界。」
「……」白芷嫣頓時心情複雜難明。
原來,楚天謬還有那麼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兩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心存武道,他是世家子弟。卻不料,她心中所期待的那種境界,對於他來說早已經信手拈來。
難怪,難怪爺爺對葉雪飛上台一點也不緊張。
白芷嫣的眸光落在白老爺子身上,心中喃喃:能讓他如此愛上,恐怕她的本事也不會小。而爺爺能讓她就這般上台,也是料定那阮家少主傷不了她吧。
突然間,白芷嫣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井底之蛙,原以為自己了解的世界很大,但實際上不過是分寸之光。
擂台上,葉雪飛雙眸眯了起來,表情變得極其慵懶:「不知道阮少主要我跟你去哪啊?」
此時,台下的人,彷彿看到了一隻慵懶貴氣的貓兒一般,這種慵懶之氣似乎把整個廣場都感染了。
就在葉雪飛話音落下之時,九天盟的七位成員,也紛紛登上各自負責的擂台,向守擂之人發出了挑戰。
他們似乎並未受到葉雪飛這邊的影響,只是在專註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嗬嗬風聲四起,拳打腳踢之聲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原本還注視著這邊擂台上動靜的人,都紛紛轉身,看向其他幾個擂台。
「這,這些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身手竟然都如此了得!」有人驚呼。
亦有人眼光老辣:「他們用的招式我怎麼從未見過?似乎比起我們所學的還要精妙高深!」
不僅是看台下的人震驚了,就連看台上的各位家主雙眼也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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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各位家主雙眼也幾乎凸出,死死的盯著九天盟的人。
白老爺子更是眼冒精光,神情大變的盯著那些快如閃電的招式,口中呢喃自問:「這是什麼功法?居然如此厲害!而且,這七人之中,所使招數至少來自長處不同的三本秘笈。」難不成這九天盟挖了哪個古武大能的古墓不成?
說完,他下意識看向楚天謬,老眼中的精光幾乎要凝成箭矢,將他的身體戳穿。
似乎是感受到老爺子火辣辣的視線,楚天謬緩緩回眸,沖著老爺子坦然一笑,又轉回頭,沒有解釋,亦沒有什麼心虛。
這一下,氣得老爺子心中暗罵:「真是一隻老狐狸生了一窩小狐狸!」
七個擂台上,阮家的弟子紛紛被九天盟壓制,哪怕他們沒有疼痛感,不惜性命的去守住擂台,但是功力高低卻是立竿見影的。
隨著葉雪飛而來的這十人是什麼人?
可都是一隻被葉雪飛藏著的秘密武器。有著略懂貢獻的秘笈練著,囡囡提供的靈草養著,又有葉雪飛引導靈氣為他們洗滌身體,專心修鍊,他們的功夫自然是一日千里。再加上葉雪飛還時不時的讓他們出一些任務練手,又結合了現代的殺招,他們的經驗更不是一般弟子可比的。
阮籍用傀儡術激發弟子潛力,不過是捨本逐末的手段。
對上其他家族的弟子,或許還能震撼一下。可是,對於葉雪飛帶來的人,卻毫無作用。
不消一會,阮家的弟子都被九天盟的人給踢下了擂台,頓時擂台上的情景來了一個大反轉。
當阮家弟子被踢下擂台的時候,四周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此時,九天盟這個名字才被四大家族的人正視起來。
同時,到了此時此刻,才有人開始認真思考起九天盟這次不請自來的真正目的。
白令眼眸深處浮現出一絲凝重。
華興峰震驚之後,卻化為平靜,讓人看不出所以然來。
唯有風臣汝眼神有些閃爍,彷彿在想著什麼算計。
擂台上的阮籍,對阮家弟子被踢出擂台的一邊倒情況,似乎並不在意。此刻,他面具后的眸子只是毫不遮掩的盯著葉雪飛,彷彿要將她收入心底一般。
「阮少主現在還想讓我跟你走嗎?」葉雪飛勾起的淺笑中,充滿了戲謔。似乎,她在嘲笑阮籍的不自量力。
「你會跟我走,而且只能跟我走。」阮籍卻好似沒有聽出其中的嘲諷之意,反而堅定的道。
葉雪飛『嘖嘖』的搖頭:「你這樣說,有人會不高興的。」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看台上的楚天謬一眼。
阮籍也緩緩轉頭,看向楚天謬,後者冰冷的眼神並未嚇退他,反而使得兩者間燃起一股外人看不見的熊熊鬥志。
阮籍回過頭,看向葉雪飛道:「他配不上你。」
「呵。」葉雪飛挑眉,嗤笑:「管得真寬。」
說罷,她不再給阮籍開口機會,而是直接道:「若是不出手,就請阮少主下去吧。」
阮籍終於沉默,與葉雪飛遙遙對視,兩人之間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既如此,你想玩,我便陪你。告訴你,有的時候任性不好。」阮籍說了一聲,第一次主動發起攻擊。
葉雪飛冷笑:「今天就扯下你這個鬼面具,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阮籍速度很快,如同幻影一般。
葉雪飛也同樣不慢,頓時,兩人的身影在擂台上不停變換,讓人看不真實。
「好快的身手!」
「想不到這女子也如此不簡單!」
驚嘆之聲不絕於耳,之前詆毀葉雪飛的那些人此時都默契的收了聲,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裡,不讓她看見。
清冽的眸底,浮現出無數掌印。
葉雪飛單手化解,另一隻手卻朝著阮籍的面具抓去。
『空間法術!』突然,葉雪飛感受到四周有空間被禁錮的氣息,自己的動作似乎也被影響得緩慢起來。
冷眸微縮,葉雪飛唇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譏笑,口中默念:「禁!」
一字出,看不見的能量以她為中心,蕩漾而出,輻射四周空間,竟將那些被禁錮的空間給釋放出來。
那暗中使出的空間法術,好似突然間失效了一般。
「萬術禁!」阮籍面具下傳出低沉的驚詫聲。
似乎,他看出了葉雪飛所使的手段。
葉雪飛雙眸微眯,心中同樣驚嘆:他居然知道萬術禁?
萬術禁,顧名思義是能夠禁錮萬種法術施展的秘術。雖然,能禁止的時間,最多不過五秒。可是,高手對決之時,五秒已經足夠斷定勝負。
但是,萬術禁是她萬年前自己所創,阮籍又是從何得知?而且還能一眼認出?難道,又是天麟告訴他的?
葉雪飛腦中,萬千思緒迅速飛過。
在外人眼中,兩人之間拳來腳往,打得難分難解。可是,在暗中,兩人比拼的卻是高於古武的法術。
「你以為只有你會空間法術?」突然,葉雪飛冷笑低語說了一句。
緊接著,她撕裂身邊一片空間,素手深入其中,白皙的手掌頓時沒入其中。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阮籍面具之前,五指抓向他的面具。
阮籍連忙向後退去,想要避開。
而這一動作,在外人眼中就是他突然落入下風向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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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向後逃走。
「咦?這阮家少主竟然不敵?」
「這九天盟的當家好生厲害啊!」
「哼。」阮籍冷哼一聲,一個閃爍,整個人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葉雪飛身後。
他轉身,向葉雪飛腰間襲去。
葉雪飛卻好像早有所察一般,身子突然向後躍起,整個人輕靈躍入空中,懸浮立於空中。那一刻,她宛若天宮仙子,踏雲而來。
只是,這一秒定格后,她卻如鷹隼般俯衝而下,五指握拳,狂暴的力量浮現於拳上,朝著阮籍揮去。
這一招來的極為突然,讓人防不勝防。
剛烈中帶著暴戾的拳勁,直接打在阮籍的面具之上,頓時面具四分五裂,粉碎開來,散落一地,露出了他清俊陰柔,卻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
「嘩——!原來阮少主長得這般好看!」
阮籍的真容第一次暴露人前,黑髮亂飛,若不是他臉部的線條還帶著幾許剛毅,恐怕會被人誤認為是一個絕色女子。
葉雪飛從空中落下,對著阮籍譏笑一下,清冽的眸底卻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看來是太縱容你了。」阮籍突然陰沉著聲音道。細長的眼眸里滿是看不透的陰霾。
突然間,他身上湧現出強烈的殺意。只是,那殺意並非是想要殺死眼前之人,而是想要將其囚禁折磨。
葉雪飛玩味笑道:「看來你是太欠揍了。」說罷,她雙眸一眯,再次發動攻擊。
誰知,阮籍卻突然捂住心口,彎下身子,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使得葉雪飛不得不中途停了下來。
「你若敢傷她,我便與你同歸於盡!」阮籍突然喊出這麼一句。
可下一秒,他又道:「哼,你總是這般無用,才將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
「天麟?」葉雪飛皺眉低喃。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屬於天麟的氣息出現在阮籍身上。
「啊——!」阮籍突然抱頭長嘯,跌跌撞撞的衝下擂台,朝著遠處遁去。
阮家的長老忙追出去,白令也趕緊吩咐人跟上去。
突來的變故,讓擂台上只剩下葉雪飛一人。但是勝負——
就在這時,楚天謬突然出現在擂台之上,站在了葉雪飛的面前。
葉雪飛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並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跳上來。
楚天謬對她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方盒子,在兩人之前打開。
一顆美得如星辰的鑽石出現,那奪目的光彩,讓四周頓時黯然失色。
「楚天謬,你幹嘛?」葉雪飛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女人的直覺讓她的雙頰突然滾燙起來。
她不明白,楚天謬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
何況,四下還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看著熱鬧。
「這不會是要當眾求婚吧?」重新返回廣場的華菲菲,此時走到了白芷嫣身邊,嘟囔著道。
白芷嫣卻沒有回答,只是緊抿著雙唇,心中酸澀。
楚天謬柔聲的道:「本想等你勝出,完成你此行目的之後,再拿出它。可是,我發現似乎惦記你的人還不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還是先將這名份定下才好。」
「楚天謬,你別發神經啊。」葉雪飛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多了一絲顫抖。
「這叫朗斯代爾,通俗一點說,它叫六方晶系隕石夜明珠,來自天外天,我在萬千星辰中親自選中打磨而成。再簡單一點說,它就是來自宇宙的鑽石,存在了億萬年。我將它一分為二,其中之一,已經被我戴上。」說著,楚天謬抬起了另一隻手,手袖滑落,露出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掌。
此時,葉雪飛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手掌無名指上,多了一枚耀眼奪目的戒子。
「而剩下的,此刻在我手中,我希望它唯一的主人是你。」楚天謬突然單膝跪下,擂台之上,地板瞬間裂開,彷彿承受不住他這一跪般。
他雙手將盒子中的戒子取出,遞到葉雪飛面前,用他那清越無雙,此刻卻深情無度的聲音緩緩吐出了三個字:「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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