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太保太少
南宮殘暮看著手中巫史幽碟遞過的畫像,攥在手裡陰狠地說,「慕容芙蕖,想不到你竟然字頭羅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你往哪逃?……」說著狠狠把畫像撕成碎片。
巫史幽碟迷茫的嘀咕,「慕容芙蕖是誰啊?怎麼好像聽著就是個女的。」
巫史戀蝶何等的聰明,馬上反應過來,「慕容芙蕖,是啊,他是女的!」此時此刻,巫史戀蝶不亞於南宮殘暮的陰狠,她的憎惡不是南宮殘暮霸佔的憎惡,而是一種驕傲的被愚弄的自卑感深深充斥著她。她驕傲但卻更多的是自卑,因為從小生活在巫史幽碟的影響下,她的驕傲被自卑壓抑所代替,她的權利被一點點限制和剝奪,她向擁有自己的人生,但她的人生註定是配角和隱忍的存在。所以不能怪她性格的扭曲,她要最好的,但接受不了自己的卑微,所以她一直隱藏著真實的目的,包括這次。但這次的好感,被這慕容芙蕖的身份露餡的瞬間,所有的美好變成謊言和欺騙,所有的不得已苦衷變成他眼中的故意愚弄。這是一個結,對於慕容芙蕖還是巫史戀蝶來說都是一個死結。
因為一個一開始的不表明身份,那就是故意的欺騙,一個芳心暗許后的恍然失落落差,是她對自己最大的不能原諒的錯!既然無法責怪自己的過錯,那就把一切歸咎於那個讓她承受屈辱的人吧!這是誰都有錯,但誰也不願解開的結,慕容芙蕖會洒脫,巫史戀蝶認死理的要一個道歉,因為她曾告訴自己,出色的男子必定是她未來的夫君,出色的女子,必須俯首稱臣在她腳底,不能有其他的女孩比她漂亮,比她出色,比她高貴。而慕容芙蕖是女子的話,那這樣的女子勢必是對她最大的威脅和挑戰,她必除之而後快!所以和慕容芙蕖的梁子結定了,死結會越系越緊。如果慕容芙蕖知道,剛才奉她為救命恩人的貴公子,一下子變成了巫史戀蝶的必殺之人,她真會苦笑不得呢還是會一笑置之,我猜是後者。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麼點小事,慕容芙蕖將來會和整個巫史家族結下仇怨。巫史家族將是她成長之路上的又一絆腳石和磨刀石。
這邊南宮殘暮和巫史戀蝶先後追了出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巫史幽碟。一轉眼看著滿院的人都一聲不響的眨眼就不見了。她獨自留在巫溪山莊徘徊。
入夜。慕容芙蕖依舊披星戴月的在趕路。不是因為她怕了那南宮殘暮,而是不願和南宮殘暮打交道,這讓她渾身不舒服,可是就是因為她的隨性,讓她以後在不知不覺時,就結下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巫史家族。
慕容芙蕖正趕往北辰國去,正在途中感到飢腸轆轆,於是打了一隻野雞,燒烤著吃,頓時香飄四溢,讓人口齒流連。正在她要享受美味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陰風,頓時空氣氣流亂竄,吹滅了慕容芙蕖的篝火,一陣陣怪叫聲此起彼伏。「嗖——」一聲,一個白影從她的眼前飄過,要不是慕容芙蕖是21世紀的靈魂,說不定真的相信世界上由鬼魂之說呢!一般人肯定會嚇得直哆嗦,拔腿就跑了,可這次遇見的是別人嗎?她是誰?她可是王派殺手,現在的慕容芙蕖!
於是,慕容芙蕖瞄了一眼眼前的食物,一臉的意味分明。她對自己的廚藝是由信心的,可是對眼前裝神弄鬼的人是厭惡的,她一點也不見害怕的樣子,躲在暗處的人直著急。既然她對那假的假人感覺不到害怕,那就給她加點料,來點刺激的,於是那人披上白袍,一個旋風的速度,飛速的向那香噴噴的烤雞飛去。
就當快要夠到那烤雞的時候,頓時慕容芙蕖一個踢腿,揣在了那抹白影的小腹上,那白影發出「哇——」一聲,慕容芙蕖假意的晃晃她手中的雞腿,懶洋洋的說道,「怎麼有條白色的小狗呀!還被我踢到了,跑得這麼快,不然賞給它個雞腿吃吃!」於是,由美味的晃動著眼前的雞腿啃著吃。
那人疼得在角落裡直「嗷嗷」叫,「這什麼世道啊!見過野蠻的,沒見過這麼弱智的,我明明是人,好嗎?偏要說成是狗!如果能給個雞翅吃吃,那說成狗,我暫時就忍了。可人家明明是鬼啊!是鬼!那烤雞可真香,老子都飢腸轆轆了,香的少爺我更餓了。」
眼看著慕容芙蕖把整隻雞都快吃完了,只剩雞頭,雞肋,雞屁股了。沒辦反,他實在太餓了,不知道自己真的太想吃了,還是烤雞太香了,肚子咕咕直叫。「沒辦法,看來老子要拿出殺手鐧的底牌了!」於是一個龐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先是頭,又是腳,最後只留下一行腳印,踏著草,一步步而行,不知道的人,真的以為見鬼了呢!沒有人影卻有腳步聲。
那高大的身影隱形了,藏在透明的空氣里,實際上是藏進了透明空間里,這是空間攜帶者創造的空間時空,在這異世大陸有意個神奇的空間時遂,近了,近了,再近了,只有一步了,那隱形人漸漸放慢了速度,放輕了腳步,他不是再裝鬼嚇人了,他的目的就是那剩餘的幾塊雞腿。
慕容芙蕖一般津津有味的吃著雞塊,一般環視打量著周圍,她明明感覺到,有人的氣息,空中充斥著瀰漫的人氣。可是就是不見蹤影,環顧四周,看見被踩壞的一排雜草,就路出不明深意的微笑!『原來如此!』於是就當那隱形之手夠到烤雞時,慕容芙蕖一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一腳踹向了他的屁股,摔得他一個狗吃屎,由於看不出身形,慕容芙蕖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個個隱形的透明物發出不斷的叫喊聲,一個勁的喊著:「不要打!不要打!……」
「不要打我臉啊……」
「我的屁股啊!……」
「我的手斷了啊……」
「……」嚎叫聲此起彼伏。
慕容芙蕖怎麼聽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呢!警惕地問:「你是誰?!我怎麼覺得我認識你!」
「我是熬伊傑。」
「熬伊傑?!誰啊?」慕容芙蕖疑惑著威脅道,「你再不說清楚,休怪我拳頭不饒人哦!」
「熬少東是我爹!我是熬太保太少!」說完,頓時隱形的他從隱形中幻化出來!出現在原地。
慕容芙蕖定睛看去,此人不是別人正式熬太保太少。不過此時他穿著寬大的白袍,臉色烏黑,頭髮雜亂,蓬頭垢面,鞋子還缺了一隻,這哪還像是紈絝的世家公子哥,倒像是走街串巷的乞丐。
慕容芙蕖不敢相信的盯著他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熬太保太少湊道慕容芙蕖的面前,嬉皮笑臉道,「瞅瞅,再瞅瞅,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熬伊傑,你不認識我了?你再仔細瞅瞅!」
慕容芙蕖看著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存心逗弄著他道,「看樣子么……」
「怎麼樣?!」
「像!還別說,還真像!」慕容芙蕖一副沉思的模樣。
熬太保太少急得快哭了,「什麼叫像呀!這分明就是!」
「你真是?!」慕容芙蕖逗弄他。
「真的是!我還能騙你不成!如假包換!」熬太保太少拍著胸脯。
慕容芙蕖頓時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熬太保太少,你什麼時候偷雞摸狗混成這副模樣,我快把你當成叫花子了!」
「別提了,還不是那個巫史戀蝶!」熬太保太少抱怨道。
「怎麼啦!你小子是不是看見人家姑娘漂亮,又去招惹人家啦?!」慕容芙蕖打趣道。
「別提了,哪是我去招惹那位姑奶奶!是那位姑奶奶不招惹我就哦彌陀佛了!」熬太保太少一臉的無奈。
「誒,說說!說說……」慕容芙蕖好奇的探尋道。
「說來我倒霉,一開始誰知道她是巫史家族的丫頭,要是早知道,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會招惹她的。這不這丫頭帶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找人呢!」
「找人?!」慕容芙蕖疑惑了,後來想想一副瞭然,道:「該不會在找你吧!想不到那丫頭文文弱弱的,還挺記仇的。」慕容芙蕖一片感嘆,當世就覺得那丫頭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文弱簡單,她的一雙眼睛沒有表現的柔弱而是尖銳的陰森。一種陰暗的氣質。
「哪能呢!說來也是我倒霉,被我正巧碰見了那巫戀蝶那小丫頭,她一眼就認出我來了,我一見就撒腿就跑,還不是那個叫什麼慕容芙蕖的害的,後來才知道他們一開始再找那個慕容芙蕖,我正巧倒霉唄!」熬太保太少一臉的苦樣。
「在找慕容芙蕖?!那和你又有什麼事?!」根本毛邊都搭不上的。
「誰誰不是呢!本來是沒事!後來那丫頭和旁邊的男子看見我拔腿就跑,就沖了上來,我一害怕就說,和你約好了見面的,沒空!他們就問什麼慕容芙蕖在哪?我一聽好像是女孩的名字,幸虧我聰明,我就騙他們說那慕容芙蕖在我手上,跟他們交易來著,他們就抓住我要我領路,幸好我的手下拚死保護,我就半路逃跑了!」熬太保太少很苦逼也很無奈!
「那你知道他們找慕容芙蕖幹什麼?!」慕容芙蕖打探道。
「不知道!但我聽見她罵你是什麼大騙子,要向那什麼慕容芙蕖討公道似的!很恨的樣子。」熬太保太少朕不知死活的說,「兄弟,該不會你對她始亂終棄!所以人家這麼恨你吧?!」熬太保太少玩世不恭的猜測道。獨自一個人哈哈大笑。
冷不丁,慕容芙蕖來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銘悅!」熬太保太少爽快的回答。沒有經過大腦思考道。
慕容芙蕖搖搖頭,熬太保太少轉頭看著慕容芙蕖輕啟的唇畔,「慕、容、芙、蕖!」
「啊!」熬太保太少不敢置信的將笑容將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