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婚禮意外
章節名:【47】婚禮意外
冷書起床是風子凌抱起來的,實在是感覺太累了,風子凌看她微微皺了皺小臉立馬就主動抱她起來了。/class-7-1.html
還溫柔的給她穿好了衣服,這些事情風子凌做的挺順手的,讓冷書覺得有些奇怪,以前好像沒讓風子凌給她這樣穿過衣服吧,可更奇怪的是她自己也覺得這很自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感覺頭有些微微的不適,冷書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怎麼了?」風子凌看冷書臉色有些不好立刻柔聲關心道。
冷書搖搖頭,柔柔一笑,「我們快去吃早餐吧,別待會遲到了。」冷書說的自然就是去艾樂家中做伴娘團的事。
如果不是艾樂的婚禮,風子凌真想讓冷書別去,只是這人是艾樂,是冷書很重要的姐妹,他就只能囑咐冷書累了要偷偷休息。
三個伴娘準時在九點的時候到了冷書家中,三人要從艾樂父母手中把艾樂接過來,然後再將她送到新郎的婚車上。
冷書一開始覺得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還酸疼的厲害,完全就是靠著意志力了。
後來動了一會兒稍微緩過勁兒來了,好了些,艾樂結婚可不能出錯,她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
因為艾樂懷孕了,所以婚紗做的是短款,一面發生踩到裙擺的危險事件,只有後面象徵性的垂著白紗,冷書就在艾樂身後給她抓著這些白紗。
艾樂眼含熱淚的和父母告別,弄得一屋子的人都感動地紅了眼眶,冷書父母都不在了,看著艾樂和父母說話的樣子不禁想到了冷言和冷傲風。
等她出嫁的那一天,他們一定也是幸福又難過的樣子吧。
艾爸爸平日里沉默嚴肅慣了,今天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出嫁,神色依然嚴肅,只是那眼中幾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還是表達了他這個父親濃濃的父愛。
艾媽媽則直接就哭了,看得艾樂也忍不住的哭了,倪瀟瀟趕緊安慰二人,然後給艾樂補了妝。
三位伴娘,兩個在一個在後,保駕護航一般,將艾樂從娘家帶了出去。
到了樓下大門口,保安很配合的把大門關著,而外面等著的就是新郎和伴郎團了。
任火在皇都的社交關係特別好,伴郎團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帥哥雲集。
風子凌和顧寒兩個完全就是站在旁邊,求新娘這樣的事情他倆才不會參與。
而任火則帶著其他的七八個伴郎在門口,艾樂被倪瀟瀟和溫婉擋在了身後,任火探頭探腦的張望著就是看不到,臉上神色是期待和焦急。
冷書在艾樂身後輕輕抓著白紗,看著任火那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也為自己的姐妹感到高興,新郎明顯是很愛新娘的。
眼神往一旁看去,就看到了風子凌盯著自己的火熱目光,冷書立馬羞得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白紗。
風子凌看著冷書那嬌羞的樣子,露出了喜愛寵溺的笑容,以後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冷書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
從新郎那收了開門紅包,又攛掇他唱了首情歌,倪瀟瀟才讓保安把門打開。
從大門內走出,倪瀟瀟和溫婉往兩邊散開,嬌俏動人的新娘艾樂就出現在了新郎任火面前。
任火一瞬間的呆愣,然後便是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眼中的驚艷無以言說,嘴巴張了張竟是激動的沒說出話來。
新郎看到新娘穿婚紗的一瞬間,應該是百感交集的,冷書看著任火那激動如大男孩的模樣,心裡不禁想到了風子凌,若是有一天她們結婚了,風子凌會不會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的看著穿著婚紗的自己?
想到這些,心裡有些甜蜜,因為心中有了愛人,就總會不自覺的去想今後的兩個人的未來,這似乎是戀愛中人的一種特殊技能。
男男女女都祝福著這一對信任,新郎新娘上了婚車,伴娘伴郎也各自上了車,朝著舉辦婚禮的教堂出發。
婚禮上,艾樂滿臉笑容,聽著神父說著聖潔的誓言,望著任火深情不已。
「我願意。」三個字從兩人口中所出,讓在場所有人都激動得站起身鼓掌歡呼。
擁吻的兩人更是充滿著幸福與甜蜜,令人艷羨。
因為艾樂懷有身孕,所有在婚禮結束后的喜宴,伴娘們的重任就來了,擋酒是必須的,攙扶著艾樂更是必要的。
酒妹倪瀟瀟自然是擋酒的最佳人選,溫婉的酒量也還可以,性格比較淡定能說回到的可以用語言藝術迴避一些過度的敬酒,而冷書,她就負責站在冷書身旁,時刻注意著她的安全。
艾樂換了一身比較舒適的禮服,還穿上了平底鞋,最大限度的讓身體得到放鬆休息。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祝你們和和美美百年好合!」賓客熱情的對艾樂說著祝福的話,艾樂微笑著點頭感謝,然後喝一口果汁,倪瀟瀟就會跟著和對方喝酒,不得不說,倪瀟瀟的酒量真心不是蓋的。
而任火,他特意讓艾樂去敬長輩們,那喝的酒自然就少一些,應酬也少,他自己則去應付那些愛鬧愛熱鬧的同輩人,這也是任火對艾樂的一種疼愛。
風子凌作為任火的兄弟,此時自然是要稍微幫幫忙的,不然任火肯定要被灌倒了。
就在喜宴進行得歡歡喜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冷書甚至都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頭部的鮮血快速留著,冷書的意識在迅速的渙散,猛烈的撞擊讓她腦中一片混亂,她似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她的名字,叫冷書凝。
高見上了直升飛機趕往皇都,他臉色煞白,一旁的冷言抓著輪椅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他不敢相信,僅僅是一天時間,冷書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我會治好她的。」高見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知這是在鼓勵自己,還是在安慰一旁顫抖得淚流的冷言。
這件事情最受刺激也最痛苦的,是風子凌,他再一次讓冷書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受到了傷害,還是如此大的傷害。
他顫抖著身子跪在手術室外,整個人如風中蒲草一般,血紅的眼睛早已乾涸的沒了淚水流出,形如枯槁的臉色毫無血色,他恨自己,恨透了自己!
如果,如果當時直接把唐花處理乾淨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當他看到冷書在一片驚恐聲之中倒下的時候,他的心跳一瞬間的停止了,他拚命地跑,可他來不及了,他晚了,他抱住的已經是失去意識的冷書。
任火和艾樂本來是今天最幸福的人,可如今,艾樂哭得啞了嗓子,情緒激動得讓任火又心疼又著急,任火自己也很沉痛。
倪瀟瀟和溫婉站在手術室外看著跪在那的風子凌,看著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急匆匆的從裡面走出來。
「到了嗎?高醫生到了嗎?」醫生聲音緊張,他知道裡面的這個病人有多重要,可他們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現在只能暫時保住病人的生命,其他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風子凌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眼神似狼王發怒,滿是警告和威脅。
「在他來之前,你們一定要保住她的命。」眼神狠決憤怒,說出的話卻帶著哀求,看得在場的人都是心有不忍。
醫生鄭重的點頭,轉身進了手術室。
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是折磨,不管是對於直升機上的人還是在手術室外的人。
高見一到立馬就進了手術室,冷言不能站立,卻是坐在輪椅上也對風子凌狠狠的揮下了一拳。
猛地力道把他打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冷言眼睛赤紅,他恨不得立馬就把眼前這個害了冷書的男人殺了!
是他,是他沒有處理好!
「要不是你,她不會出這樣的事!」冷言發瘋了似的對著風子凌吼道,整個人似是瘋狂,腿腳不靈便的他甚至想要朝著風子凌撲過去,不過被秦叔用力拉住了。
風子凌揮開任火想要去扶他的手,他撐著身子版作者,眼神渙散而空洞,嘴角的鮮血掛在蒼白的臉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冷言說的沒錯,是他,是他啊,都是他害的。
看著風子凌那頹敗不堪的樣子,冷言重重的錘了一下輪椅的把手,巨大的響聲回蕩在走廊之中,拳頭有血色出現。
他也有錯,他沒保護好冷書,沒有保護好她的妹妹,他的小公主。
此情此景異常悲痛,沒有一個人的心裡是好受的,手術時間進行了很久,從中午到了晚上,醫生進進出出,就是沒有帶來好消息,但還好,也沒有壞消息。
醫生每一次進出,都會讓門外的眾人心提到嗓子眼,她們都怕,怕會聽到那麼一句無可挽回的話。
孕婦的身體畢竟比較虛弱,情緒這麼悲傷是會影響胎兒的,到了晚上的時候,艾樂明顯體力不支,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任火不管她同不同意,也要先帶她去休息。
風子凌不去管這些,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扇門,緊緊地盯著,恨不得眼睛都不要眨,他要看著冷書從裡面平安出來。
深夜,倪瀟瀟和溫婉兩人靠著坐在椅子上,風子凌靠在手術室旁的牆便坐著,冷言的輪椅停在手術室門邊,林凡本來是要來醫院陪倪瀟瀟的,但是倪瀟瀟沒讓,林凡和冷書並不熟悉也沒什麼交情。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林凡,她只想見到冷書平安出來。
而溫婉,忍著心裡對顧寒的擔心,顧寒身在警局。
罪名是殺人。
溫婉知道在顧寒的心裡風子凌有多重要,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重要,因為唐花重傷了冷書,她就該死,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顧寒深愛著的人是冷書吧。
那一瞬間,溫婉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怎麼會,如此毫不留情,她不能說顧寒做錯了,因為她那一瞬間也恨不得讓唐花去死,可她也無法說顧寒做得很好,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在這個說著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殺人,是多麼大的罪。
看著顧寒被警察局的人帶走,眼神一直盯在風子凌身上,他心裡應該從來沒想過自己吧,溫婉本想跟上去,可冷書還沒醒過來,她怎麼能離開。
所以,在所有人都等在手術室門外的時候,顧寒進了拘留室,甚至沒有人有心思去為他做點什麼。
天光破曉時,手術室門打開,高見親自推著冷書走了出來,疲憊的面龐上是放鬆下來的神情,他把冷書救回來了,脫離了生命危險,也將之前在冷書腦中的血塊清除乾淨。
這是一次十分驚險的手術,手術結果只有兩種,還好,結果是好的那種。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風子凌踉蹌的爬起身,他的腿部酸麻沒了知覺,卻還是顫巍巍的跟著手術車走著,冷言則在冷書的另一邊跟著,其他人跟在後面。
冷書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要在重症監護病房住幾天。
如果冷書只是個普通的病人,高見會覺得這次受傷是一個很巧妙的契機,因為受傷所以必須動手術,也就必然要一次性動完。
可冷書在高見心裡遠遠不只是個普通的病人,他也說不明白,可他就是從第一次看到冷書開始,就希望她能一直有著那樣純凈美好的笑容。
第一次,在他的生命里,除了爺爺,有了第二個他在意的人。
手術成功了,高見頭一回慶幸,自己是腦科醫生。
冷書需要休息,沒有人能進去陪著她,除了護士醫生,眾人都只是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裡面的冷書。
「她會好起來的,你們可以暫時離開。」高見以一個醫生的角度說話,他為冷書感到欣慰,她有那麼多愛她關心她的人,果然笑容純凈的她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話是說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高見無奈的搖搖頭,果然他的腦子還是理智偏多,他知道冷書沒事了會好起來的,所以他心裡放鬆了。
可她們不一樣,她們不能保證冷書會好起來,也不會完全相信高見的保證。
特別是風子凌和冷言,兩個人都是一定要等冷書醒過來的,即使醒過來了兩個人都不會就此放心。
但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冷書的麻醉都沒那麼快消,腦部動了這麼大的手術也需要恢復,起碼要過個兩三天才能轉醒。
最後倪瀟瀟和溫婉先離開了醫院,風子凌和冷言執意不肯走,即使冷言對風子凌又打又罵,他一句話都不說,就是不肯走。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就都在醫院住下了,要等冷書醒過來。
風子凌一直站在冷書的病房外,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如一尊雕像,他自責著愧疚著,痛恨著自己。
看著冷書依然沒什麼血色的小臉,遠遠地,臉上戴著氧氣罩,頭上被厚厚的紗布纏著,身上有不同的管線連接著旁邊的儀器,脆弱極了。
如果知道會發生這一切,風子凌一定不會讓唐花有命活著。
可世上哪有如果。
冷言坐在輪椅上,同樣的沉默,同樣的臉色哀婉愧疚。
高見看著這兩個男人,有些無奈,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們那個事實。
嘆了口氣,還是說了吧,他可不想等冷書醒過來的時候因為某一方的激動而受到驚嚇。
「作為醫生,我有必要告訴你們一個可能的發生的事實,這一點希望你們知道后做好心理準備,也是為了病人將來的恢復。」高見淡淡的開了口,語氣呆板,甚至冷漠。
只要冷書病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冷書記得誰不記得誰,對於高見來說,根本不重要。
冷言和風子凌的注意力同時轉向了高見,這個有著一張精緻臉龐看起來年紀很小的男人,他說的話,一下子就讓兩個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她的傷我可以治好,腦部會完全恢復,你們或許不懂,人的腦部是身體最複雜的一處,簡單來說,她以後不會再複發了,這點你們應該也很高興。」
高見頓了下,然後繼續道「只不過,她醒過來后,或許還是沒有辦法恢復部分記憶,我也不知道會是哪一部分,可能是第一次腦部受傷前,可能是第一次腦部受傷后,也可能所有的記憶都蕩然無存,這次丟失的記憶,是不會再恢復的。」高見徐徐說來,語氣平穩淡然,似乎這只是很平常的話一般。
聽的人卻是心裡翻滾著驚濤駭浪,這意味著什麼?
兩個人都神色複雜的看著高見,高見攤了攤手,轉身看向病房中的冷書,臉上出現了感染人心的陽光笑容。
「當然,或許她什麼都會記得,我創造的奇迹可是不少。」雲淡風輕的語氣,一點都不似安慰人的話,與自己無關,高見不關心。
他是冷書的醫生,不管她記憶出現了什麼缺失,他都有正當理由接近她,這兩個男人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記得了最好,說不定他還可以藉此和冷書培養出深厚的感情呢?
高見想著美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看得兩個男人愈發的沉重,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冷書,心裡都在想,她,能記得自己嗎?
你們猜,書書能記得誰?
風少?冷少?還是都給忘了讓高見撿了便宜~
今天被通知周六開題報告答辯,我還沒準備完,好憂傷好神傷…
關於本文字數問題,我就按著我的思路寫了,寫到什麼時候算完就寫到啥時候,爭取不留遺憾~
哎呀,猛然發現,今兒滅了一個渣女!快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