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3
他發誓,這輩子肯定再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做。
正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竟是他爸打來的。
猶疑了片刻,想起他爸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想了想,便拿著手機走到走廊里去接電話。
「喂,老頭,有事?」
嚴傳志對嚴昊辰這大不敬的稱呼早已免疫,聽到也只當沒有聽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你現在在哪裡?立刻給我回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我在醫院,有事,暫時不能回去。不管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嚴昊辰很直接的拒絕了嚴傳志的提議。
嚴傳志當然知道嚴昊辰正在醫院裡幹什麼,當下心中的怒火飈的更高。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枉你一向自認聰明,恐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吧?你立刻給我回來,我這邊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
然而,不管嚴傳志說什麼,嚴昊辰壓根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了我這邊有事,暫時回不去。好了,就這樣,有事明天再講。」
見跟嚴傳志怎麼都說不通,嚴昊辰乾脆掛了電話,甚至直接關機,免得嚴傳志不死心的再給他電話。
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陣的嘟嘟聲,嚴傳志氣的將話筒扔在了茶几上。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白痴兒子,還指望他能將嚴氏發揚光大,看他現在被個女人給迷成什麼樣子了!真是可惡!我絕對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的發生!哼……若是我嚴家的子孫倒也罷了,沒想到她還弄個冒牌的過來。」
嚴傳志越想越氣,本來對左思陽產生的一點點好感也變成了惡感。
若是他嚴傳志的孫子,他自然會當寶貝疙瘩一樣的捧在手裡,他早幾年前就盼著抱孫子了,要是有個現成的大孫子在他面前,他怎麼會不喜歡?可是面對一個冒牌的孫子,他可一點點的好感也沒有。
他嚴家的基業是他一點一點的建起來的,絕對不能容許嚴氏集團在將來落入外人的手裡!
嚴昊辰一直陪伴在左天晴的病床前,晚上武盼盼特意煮了小米粥帶過來,又給嚴昊辰帶了飯菜,可嚴昊辰的一顆心都懸在左天晴的身上,見她一直不清醒,他哪裡有胃口吃得下去?
武盼盼勸了兩句,讓他好歹也吃了晚飯再說,然而嚴昊辰就跟傻了似的,對她的話也是不理不睬。武盼盼沒轍,只好將飯菜放在了一旁,等到他們餓的時候再吃。
左天晴住的病房也是高級單人病房,武盼盼坐在角落處沙發上,看著嚴昊辰雙眼直直的盯視著左天晴的面容,心頭微微發酸。
她很小聲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
其實天晴今天變成這樣,嚴昊辰絕對是罪魁禍首,都是因為他過去喜歡拈花惹草,才會讓天晴遭受了今天這樣的無妄之災。可是看著他兩頰處的紗布,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身為A市的頂級鑽石王老五之一,嚴昊辰不僅僅是身家富裕,而且長相也甚是不俗,他平常對自己的保養工作做的也很到位。可是,就因為擔心左天晴的安危,他差不多算是毀容了。以後就算是傷口恢復的再好,也難免會留下淺淺的疤痕。
以後天晴再考慮要不要跟嚴昊辰複合時,她該說什麼呢?
嚴昊辰這次的奮不顧身很明顯的說明了他對天晴的感情,可是想想他過去對天晴造成的那麼多的傷害,又怎能輕易的原諒他?
武盼盼一時沒了主意,傻愣愣的坐在原地半晌。過了會兒,她又偷偷的笑了起來,老實說,左天晴接不接受嚴昊辰那也是左天晴自己的事情,讓她遵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了,她在這邊焦什麼心思呢?
晚上九點左右,左天晴一直被嚴昊辰緊緊握住的左手輕微的動了動。
嚴昊辰本就一直在關注著她的情況,感覺到她的左手動了,心下一陣激動,忙輕聲呼喚道:「天晴,天晴,你醒了嗎?」
又過了幾秒鐘,左天晴的眼皮眨了眨,慢慢的她睜開了雙眼。
純白色的屋頂映入她的眼睛,她又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現在正躺在醫院裡,而身邊坐著的人竟是嚴昊辰,自己的手也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
嚴昊辰到達廢工廠時,左天晴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她並不知道嚴昊辰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可是看到他臉上貼著的紗布,也勉強猜到了一些。
然而,因為他而遭受這樣的劫難,更叫她想起五年前曾經受到的那些傷害,一時舊情緒湧起,讓她怎樣都無法再毫不介意的接受他。
感覺到左天晴的左手在試圖掙扎著離開他,嚴昊辰的心有一絲的傷痛。
考慮到左天晴剛剛清醒,還是由著她的心情行事比較好,嚴昊辰半是不舍半是無奈的放開了她的手。
左天晴也不客氣,抽回手之後,便立刻將左手給塞進了被窩裡。
她有注意到武盼盼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與其問嚴昊辰事情怎麼樣了,倒還不如去問武盼盼比較好。
「盼盼……」左天晴輕輕的叫了一聲,聲音有些無力。
畢竟先前失血不少,儘管已經輸了不少血,然而精氣神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來。
武盼盼聽到左天晴在叫她,忙起身走到了她的病床旁。
「天晴,感覺怎麼樣?」武盼盼伸手試了試左天晴額上的溫度,又關切的問道:「這麼久沒有吃東西,該餓了吧?我煮了小米粥,先給你盛一點兒,好不好?」
左天晴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至於喝粥,可以等待會兒再喝。
她扭頭看向一旁的嚴昊辰,輕聲無力的說道:「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有話要跟盼盼講。」
儘管嚴昊辰此刻非常想陪伴在左天晴的身邊,然而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去拒絕左天晴的任何要求。何況,只是讓他先出去一下而已。
嚴昊辰不舍的將左天晴的被子又整理了一下,柔聲說道:「好,那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在離開病房之時,嚴昊辰又朝武盼盼做了一個拜託的神情,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左天晴。
武盼盼直接無語,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哼!以前是他將天晴傷害的體無完膚,是她好好的照顧了天晴,是她一直陪伴在天晴的身邊,現在倒好,他反而來做好人了?
等到嚴昊辰出去之後,武盼盼在左天晴的病床旁坐下,輕聲說道:「天晴,有什麼事情呢?是不是想去衛生間了?」
左天晴搖了搖頭,略略有些急迫的問道:「待會兒去吧,盼盼,我怎麼在醫院的?是誰救我出來的?於婷呢?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抓住她?」
武盼盼朝她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道:「天晴,你先別急,這些我都會告訴你的。不如我先給你盛一碗粥,你一邊喝粥,我一邊給你講?」
左天晴拗不過武盼盼,便答應了下來。
武盼盼趕緊起身幫她倒了一碗粥,好在粥先前就是放在保溫盒裡的,現在喝溫度正適合。
看著左天晴小口小口的喝著粥,武盼盼緩緩說道:「其實這次的事情還挺複雜的,要說是誰救你出來的,實話講,是我哥帶著人救了你,於婷以及她的那些幫手也全部都是被我哥的朋友給送去了警察局。可是吧,嚴昊辰也做了一些事情。」
想起他臉上的紗布,想起過去他對自己容貌的在乎,左天晴小聲問道:「他做了什麼?臉上似乎受了傷?嚴重嗎?」
要是因為她而造成他毀容的話,那豈不是她的過錯?她可不希望自己欠他什麼。
「也不是很嚴重,就是兩條五公分左右的傷口。」武盼盼滿不在乎的說著。
左天晴嘴裡的粥差點兒一口噴了出來,兩條五公分的傷口還不嚴重?而且這傷口是在臉上,還是在一個很在意自己外形的人的臉上。
她小心翼翼的繼續問道:「傷口深嗎?不會毀容吧?」
「不至於毀容吧?頂多就是留兩條疤唄,我先前去醫生那邊打聽了一下,傷口不是很深,所以即使留疤,疤痕也不會很明顯。到時候再用一些祛疤效果好的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聽武盼盼這樣一講,左天晴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不管她跟嚴昊辰之間怎麼樣,情歸情,禮歸禮,她寧願讓他一直欠著她,也不希望自己欠他什麼。
左天晴從武盼盼的口中得知於婷以及她的那些同黨都已經被林寒的朋友給扭送去了警察局,雖然她這次的綁架行為造成的後果不嚴重,要是真的按照法律程序處理,也許等待她的就只是一兩年的坐牢而已。
但是,嚴昊辰又豈會讓她這般逍遙?
清醒之後,嚴昊辰就找了A市最為出名的律師,在一系列的交涉之下,他要求律師必須想辦法嚴懲於婷以及她的同黨,能讓她坐越久的牢越好,省的她出來鬧事。
得了嚴昊辰一大筆的傭金,律師拍著胸脯給嚴昊辰下了保證,即便是按照刑法走,他也完全可以讓於婷至少坐牢十年!
十年,對於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而言,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很嚴重了。
不過,這一切武盼盼她們都還不知道。
武盼盼義憤填膺的皺了皺鼻子,憤憤的說道:「要不是我哥帶著人及時趕到,天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就因為挽救及時,導致於婷的罪也不是很重,估計也就坐個一兩年的牢。至於綁架你的那些人,他們都是慣犯,加上以前犯下的一些事情,肯定是要被關久一點。」
左天晴喝完粥,讓武盼盼幫忙將她的病床搖高了一點,好讓她方便斜躺在病床上。
「一兩年?」想起於婷對她的狠辣,左天晴也是心有不甘,更多的則是心有餘悸,若是林寒的人去了遲了,她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確是輕了。」
一兩年,很短的時間,要是於婷從牢里出來以後,還想做亂,該怎麼辦?
她雖然一向心軟,但是對於欺負自己的人,卻心軟不起來,巴不得能嚴重的懲罰她一下,好讓她真正的長了記性,別以為什麼事情都是做得的。
「我回頭找朋友看看,看有沒有辦法多判她幾年,只要將你受傷的情況說嚴重一點,將她的行為說的惡劣一點,應該會多判她幾年。這種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別人的婚姻,自己的金主倒了台,她自己不反省一下,還找別人的麻煩,真是罪有餘辜!」
左天晴點點頭,完全贊同武盼盼的看法。
「是該讓她長長記性……」
她很是小心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手腕上裹著的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紗布,想到上面一條連一條的疤痕,心裡又氣又怒。
要是於婷的某一刀重一點,傷到她的筋骨的話,她的夢想還怎麼實現?以後的她還怎麼畫設計圖稿?還怎麼自理自己的生活?
左天晴本想第二天就出院,手腕上的傷只要注意換藥就行了,可是嚴昊辰堅持讓她在醫院裡多觀察一段時間,至少也得再住兩天才行。與此同時,他也保證只要她乖乖的在醫院裡再觀察兩天,於婷那邊的事情他肯定會幫她處理好,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次的事情。
考慮到嚴昊辰在A市的人脈可是比武盼盼多太多了,左天晴想想現在出院也沒什麼事情,就答應在醫院再觀察一天。
中午,左威帶著墨鏡,又在頭髮上帶了一頂假髮,這才帶著莫笑笑和左思陽來看望住院的左天晴。
「姐,怎麼樣了?」
一進病房,左威就大步的奔到了左天晴的病床旁邊,昨天他因為有個節目要上,所以就沒來,讓莫笑笑先帶著左思陽來了醫院一趟。儘管已經從莫笑笑的口中得知左天晴並沒有什麼事情,左威還是難免擔心。
左威的心臟是後期移植的心臟,情緒上不能有太大的波動,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免得出現什麼不堪的後果。
左天晴見他擔憂,趕緊從病床上下地,蹦了兩蹦,笑著說道:「小威,你別擔心,你看看,我現在能蹦能跳的,一點事情也沒有。」
左威見她蹦躂,知道她是為了讓自己放心。
「好了,姐,我知道你沒事了,你還是上床上躺著去吧。」
左天晴嘻嘻一笑,乖乖的上床躺著了。
「小威,昨天的節目錄的怎麼樣?電視台什麼時候播啊?我可等著看你的表現哦。」
左威見左天晴的嘴唇有一點點的翹皮,便倒了一杯水給她,自己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了。
「姐,你就別在我的面前轉移話題了,我的節目你還看得少?我看你都看得吐了。」
左天晴誇張的叫道:「怎麼會?我家小威這麼帥這麼陽光,你的節目我一天照著三頓飯來看都不會膩的好不好。」
一向在左天晴的面前表現出一副愛笑愛鬧樣子的左威這次似乎不想給左天晴面子。
他很是嚴肅的看著左天晴,語氣鄭重的說道:「姐,等爸媽的祭日過後,我們就立刻回法國吧,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了。」
「你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
左威搖頭,「沒有,就是不想在這裡多待。」
自從姐弟倆重新在一起生活之後,左威很少對左天晴提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左天晴細心一想,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次的事情說到底也是因為嚴昊辰而起,於婷本就是嚴昊辰招惹的,可她偏偏不去找嚴昊辰的麻煩,反而轉頭來對付左天晴。稍微對嚴昊辰過去的情史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以前的他是有多愛拈花惹草,被他用各種手段拒絕的女人也多得是,要是這些女人里隨便有那麼三兩個發了瘋,再來找左天晴的麻煩,誰能承擔起這樣的責任?誰又能保證以後的情況不會更嚴重?
左天晴斜躺著,她的雙手就放在被面上,她垂下眼帘,看著自己右手腕上的紗布,也想起了嚴昊辰臉上的紗布。
醒來之後,她就想起在她昏迷之前於婷拍的那段錄像,她想起於婷曾經很過分的要求嚴昊辰立刻給她送去一千萬的現金,而她之後有聽武盼盼講,當時嚴昊辰確實是帶著一千萬的現金趕去救她的,就怕於婷一激動之下做下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也是商人,儘管她的公司比嚴氏集團要小得多,但她也明白要立刻拿出一千萬的現金有多難,就算是你卡里有錢,立刻去銀行取錢,也得在銀行走一些必要的程序,怎可能那麼及時?
對於現在這樣的他,她沒辦法狠心拒絕。至少,也得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讓她知道現在的他是否可靠。何況,他畢竟是陽陽的親生父親,若是能給陽陽一個完整的家庭,那自然是對陽陽最好的。
左威說完,靜靜的看著左天晴的反應。
他看到她垂著眼帘,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左威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姐,你傷口處的照片我已經看到了,你自己知道是什麼樣子嗎?」
在護士給她換藥的時候,左天晴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傷口,一條連著一條傷痕,儘管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可看起來還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樣子,似乎那一塊的皮都完全被毀了。
「姐,難道我們在法國過的不好嗎?為什麼要留在A市呢?這邊一點兒都不適合我們,這裡只是我們的傷心地,我們在法國擁有一切,可是在這邊呢?有的只是許多許多不美好的回憶,甚至很多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
左威說著,情緒漸漸激動,聲音也跟著揚了起來。
莫笑笑趕緊走到了左威的身邊,握住他的另外一隻手,微微用力,示意他不要太激動。
左威側首看了一眼衣著有些乖張,然而看著他的雙眸卻滿含柔情的莫笑笑,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他已經有了自己終生認定的伴侶,他當然也希望能陪著她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左威從凳子上站起身。
「姐,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具體該怎麼辦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留在A市,機票我已經預定好了,一個星期之後的,等爸媽祭日過後,我們立刻回法國。」
說罷,左威似乎不想繼續在病房裡多待,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莫笑笑不好意思的對左天晴笑了笑,跟在左威的後面追了出去。兩分鐘后,莫笑笑再度進了病房,順手也將病房的門給關了起來。
「笑笑,小威怎麼樣?」左天晴有些猶豫的問道。
「小威他沒事,就是擔心你,有些想不過來。他在外面溜達著呢,也沒離開。」莫笑笑在左天晴的身邊坐了下來,「姐,依我之見,小威的話你聽聽就算了,留不留在A市都是你的自由,你選擇誰也是你的自由,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不希望你因為小威的話而留下什麼遺憾,不希望你做出什麼違心的選擇。」
左天晴默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莫笑笑的話。她的腦子裡現在已經是一團亂麻,她自己目前也沒有理清楚她到底想幹些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說這件事情了。
一直坐在餐桌旁邊的左思陽悄悄的湊了過來,在左天晴的另一邊坐下。
「麻麻,我贊同笑笑阿姨的話啦。不管你是留在A市,還是回去法國,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做出什麼不情願的事情。麻麻,我希望你開心,不要為了任何人而勉強自己。」
看著懂事乖巧的左思陽,左天晴只覺得眼睛發酸。
就是因為他從小就成長在單親家庭,所以他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很多,他很少跟她吵鬧,也很少跟她提要求,他不像別的孩子喜歡跟媽媽要這個那個。儘管,現在的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給他所有想要的東西,可是他卻還是懂事的很少提要求,只要是她喜歡的,他也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