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詭計

山口組帶頭的是個不到四十歲的日本人，長得高大威猛，身後人群密壓壓一片，估計人數要在一百多人。

中年人一眼看到張小涵，臉色微變，大步迎上前，冷笑道：「你是什麼人？（日）」

張小涵仰面大笑，說道：「少廢話，老子聽不懂日語！」話音未落，他手臂一抖，亮出血色之刃，由下而上，向對方前胸挑去。

血色之刃在空中閃出一道利電，尖銳的破風聲異常刺耳。那高大青年反應極快，忙向旁閃身，血色之刃的鋒刃幾乎擦著他的肩膀劃過。

張小涵一聲令下，下面那上百號小弟紛紛抽出傢伙，呼啦一聲，一擁而上，與山口組的人混戰在一起。

山口組顯然沒有準備，未想到天尊組會突然發動進攻，剛一接觸，就被天尊組打個措手不及，有數十號人受傷倒地。

見中年人吃力，數名山口組弟子衝過來幫忙，擋住張小涵，中年人正好藉此空檔，退到圈外，舉目瞧瞧場中的局面，暗吸了口冷氣。

天尊組人數眾多，且又都是精銳，山口組的兄弟難以抵擋。看來，天尊組是來真的了！中年人迅速掏出手機，給堂口打去電話，讓堂口出人支援。

山口組的分堂主叫野田，剛接到中年人的電話，疑道：「真的嗎？你看清楚了，是天尊組的人？（日）」

「堂主，不會錯，帶頭的是張小涵。（日）」

「媽的！天尊組的人估計都瘋了！（日）」野田嘟囔一聲，隨後將天尊組進攻皓月ktv的消息稟告給了筱田建市。他自己帶上百餘幫眾，前去援助。

隨後，山口組分堂的支援也到了，雙方在大門外短兵交接，又混戰在一處。

這時天尊組不再佔有優勢，山口組內處夾擊，似有包圍之勢。

張小涵倒鎮定應對，將下面的兄弟分成兩隊，一面擋住皓月ktv裡面的山口組人員，一面迎上對方支援的幫眾。

天尊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在戰場上，雖然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但下面的兄弟卻絲毫未顯露出慌亂之象，這就是大幫會與小幫會的區別，也是天尊幾年內異軍突起且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突然，只聽暗中傳來一聲狙擊槍響，場面突然靜悄悄，落針可聞，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變故。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大吼一聲：「堂主死了！」

原來在火拚中，林雨晨一直藏在暗處伺機而動，一槍掀開了野田的頭蓋骨。

緊接著，山口組幫眾頓時間大亂起來。有人向後退，想要逃跑，有人向前沖，想為堂主報仇，幾百號人擠成一團，混亂不堪。

林雨晨冷笑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百名天尊小弟，林雨晨與張小涵交換個眼神，回頭喝道：「殺！」

那些跟隨在林雨晨紛紛拔出鋼刀，與張小涵等天尊弟子匯合一處，對山口組展開猛攻。

如果山口組的帶頭人還在，以他們的人數，本不應該外於劣勢，但領隊的堂主先被對方暗藏的狙擊手殺死，這已讓山口組人心大亂，士氣低落，加上無人指揮，一各個各自為戰，哪還能抵擋得住對方如同潮水般的衝擊。

兵敗如山倒。未過五分鐘，山口組成員開始潰散。林雨晨和張小涵也不追擊，見天尊組的人逃走，開始清點已方人數，將傷者送往醫院，接著帶大部隊打道回府。

第二天晚，天尊組故技重施，又找上山口組另外一個重要據點，欣欣酒吧。

可是，這一次青幫可有了準備。把手欣欣酒吧的是山口組的高級幹部山本俊六郎。

山本俊六郎在山口組屬於青年一代的精銳，無論實力和頭腦都有過人之處，是筱田建市眼前的紅人。

張小涵等人已和俊六郎的幫眾打在一處。

俊六郎啥跳向張小涵，順勢揮刀砍向張小涵，就在俊六郎靠近張小涵的時候，張小涵突然飛起一腳，直接踹中俊六郎的胸口，俊六郎沒有防備，被張小涵一腳踹中向後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俊六郎顯然小瞧了張小涵，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料張小涵早已到了他的近前。俊六郎知道不好，砍出一刀，張小涵拔出雙刀砍了上去，雙方僵持不下，一進一退。

今天的山口組和昨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在俊六郎的帶領下，異常驍勇，攻勢如潮，衝擊力極強。

張小涵與俊六郎激戰十數合，見再難佔到便宜，一邊組織人撤退，一邊頂住艾晗。

天尊組的人逐漸退卻，山口組卻在後緊追不捨，沒跑出五十米，北洪門已有數名弟子被砍傷。

正在這時，警察到了，二十多名警察身著制服，站在道路中央，先放過天尊組的弟子，等俊六郎眾人追來時，他們將其攔住，帶頭的青年震喝道：「你們幹什麼？」

冷然看著警察，俊六郎也是一愣，

他嘿嘿冷笑一聲，直奔開口說話的那青年警察衝去，走到近前，二話沒說，一展手臂，抬軍刺狠刺警察的眼睛。

他速度快，青年警察反映也不慢，腦袋向旁一搖，軍刺貼著他的太陽穴劃過。警察怒喝道：「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殺警察？」

俊六郎手臂順勢一揮，又割向警察的喉嚨。

青年警察倒退兩步，仰面大笑，點頭道：「不錯，你比昨天那個傢伙聰明多了！」說吧，他左手摸向腰間的配槍。俊六郎哪會給他掏槍的機會，他的進攻固然迅猛，但卻快不過子彈。他震吼一聲，提腿一腳，猛踢警察摸槍的手掌。

怎知青年警察掏槍是假，拿刀才是真，他左手抬起，躲開對方的一腳，右手瞬間從后腰抽出開山刀，來個立劈華山，迎面砍了過去。

不用問，這青年警察正是林雨晨。林雨晨的刀法不如張小涵好，但也是經過無數次實戰磨練出來的，沒有虛招，出手就是要人命的，走大開大合一脈。

見對方刀勢兇猛，俊六郎不敢大意，斜身一閃，堪堪避開，可臉上的皮膚仍被刀風颳得火辣辣的疼痛。

張小涵也不繼續進攻，向後一擺手，叫道：「退！」說完，帶著身後的天尊組成員轉身就跑。

俊六郎鼻子差點氣歪了，張小涵和自己打個照面就跑，自己想和他堂堂正正打一場的機會都沒有。

正在這時，警察到了，二十多名警察身著制服，站在道路中央，先放過天尊組的弟子，等俊六郎眾人追來時，他們將其攔住，帶頭的青年女警震喝道：「你們幹什麼？」

看著警察，俊六郎也是一愣。

俊六郎抽出笑道：「我希望兄弟就當什麼都沒看見，給我半個小時間的時間，我就可以把這裡解決，絕不會讓你為難！」

女警笑了笑說道：「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見俊六郎疑惑的看著自己，女警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說道：「這個！」

女警回手從腰上撥出配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對著俊六郎的胸口就是一槍。

嘭！槍聲在黑夜格外的響亮，如同平地炸雷。

康磊受子彈的撞擊，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然後慢慢抬起頭，眼睛瞪得滾圓，看著面前的警察，疑聲道貌岸然：「你……你不是警察。」

「沒錯，只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警察栽掉警帽，露出紅色的長發，。

俊六郎嘴角流出血水，喘著粗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女警面無表情地收起槍，從后腰拔出一把雪亮的開山刀，說道：「天尊組，林雨晨！」

俊六郎嘆了口氣，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他死了，不過，他死前總算弄明白了對方的來歷。

見對面領頭倒地，林雨晨一笑，說道：「撤。」說完，林雨晨帶著人趕緊跑。

山口組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山口組的人追得太緊，張小涵和林雨晨等人沒來得及坐上車，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三條街。

跑的人累，追的人也累，雙方皆氣喘如牛，累得滿頭大汗。

山口組的人追著追著，有些泄氣了，他不得不承認，在跑路這方面的工夫，他不如對方。

剛要停下來，一名山口組小弟興奮道：「這下北洪門的人完蛋了，在向前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我們的場子。（日）」眾人一興奮，重新追了上去。

轉過彎道，前方果然有一家規模不小的舞場，此處正屬於山口組的管轄。

而張小涵和林雨晨似乎並不知道這一點，或者是兩人慌不擇路。

不過，在舞場的門口並沒有山口組放哨的小弟，反而有一批警察，人數不多，只有十來個，一個個依在警車旁，或是抽煙，或是聊天。

林雨晨眼睛尖，離老遠就看到那些警察，高喊一聲：「兄弟，幫忙！」

十來個警察皆是一愣，紛紛紐頭看過來，見街道轉彎處跑來近二百多號人，前面一波，後面一波，手中皆拿有片刀，棍棒等兇器，十幾名警察扔掉手中的煙頭，大咧咧往街道中央一站，其中一人問道：「怎麼回事？」

天尊組的弟子也不答話，沒等警察反應過來，蜂擁而過，齊刷刷擠到警察身後，喘著粗氣說道：「黑社會殺人了！」

「啥？」警察一個個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當後面山口組的人跑到近前，在想衝過去和天尊組的人一較高下時，警察不幹了。剛才開口說話的警察抬腿踢翻一名直衝過來的山口組弟子，怒道：「媽的，把你手上的刀扔掉！」

那人趴在地上，甩甩腦袋，見打倒自己的人是警察，怪叫一聲又跳了起來，掄手中片刀向警察劈去。

他不想也明白，這些警察肯定又是天尊組喬裝改扳扮的。

警察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向自己動手，被這突然的一刀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連忙後退。

可是他忘了，身後還站有許多人。他這一退，正好被後面天尊組的弟子擋住，當他意識到不好時，山口組那人的片刀已將他胸前砍出一條尺長深可及骨的大口子。頓時間，鮮血在警察胸前泉涌而出，警察慘叫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我x！殺警察了！其他的警察先是一驚，接著勃然大怒，眼睛瞪得溜園，有兩人同時掏出手槍，對準剛才出刀的那名青幫弟子連開兩槍。

「嘭、嘭、嘭、嘭！」四聲槍響，那人的胸口也多出四個血窟窿，頹然摔倒，人在地上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啊！」山口組的人看的真切，看著慘死在血泊中的兄弟，痛叫一聲，這時，一個蒙著黑布的人喊道：「天尊組的圖崽子，我讓你們償命！」說話間，他將速度提升至極至，快如閃電的竄了過來。

那兩名警察見他兩眼通紅，想瘋子似的，兩人心中一顫，齊抬起手，每人開了一槍。

當警察扣動扳機的同時，蒙著黑布的那個人身子猛的向下一低，躲開對方的子彈，當對方再想補第二槍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倆警察眼前，手中的月牙刀分向左右一揮，哧哧兩聲，將那兩名警察的喉嚨硬生生割斷。此人正是張一飛。

說來慢，實則極快，張一飛躲槍、殺人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得不給旁人任何思考的時間。

當左右的警察反應過來時，兩名同伴已瞪圓眼睛，躺在地上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