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撲倒這個男人(一)
井納炎半跪在風華的面前,為她穿鞋,神態平靜,與平日里的井家當家人判若兩人。
盡歡鼓著一張包子臉,虎視眈眈的望著井納炎。一群居心不良的傢伙!真不明白風華為什麼要留下他們。
「主人,不知我有沒有邀請您再次到井家做客的榮幸?」井納炎起身,態度恭謹,簡直如同訓練有素的管家。
他的目的一定不單純!這是陰謀,風華你一定不能去!盡歡對他怒目而視,又期待的看著風華,只希望她快點拒絕。
風華看著他,就連一個低頭斂目的姿態都完美得無法讓人指責,「理由?」
「匆匆而來,準備不周,為了更好的滿足主人對生活上的要求,我想我有必要回去一趟。」井納炎的視線並未與風華對視,精神力卻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
風華撫摸著盡歡金色的髮絲,「盡歡一起去嗎?」
喜悅成了洪水,把腦子裡其他的想法淹沒了。盡歡臉上有著藏也藏不住的興奮,雙目亮晶晶的,「好啊,我是屬於風華的,風華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真是一隻乖巧的貓兒。井納炎看盡歡樂得主動將腦袋蹭向風華,不動聲色的想道。
風華捏了捏盡歡笑得歡樂的臉蛋,對井納炎說道:「我希望在路上,我和盡歡需要的東西,你都能拿出來。」
「遵命,我的主人。」井納炎恭敬的行了一禮,下去為兩人收拾行禮。
召泠啼也要跟著離開棲華宮,風華一拳頭把他打飛之後,眾人都當作方才沒有聽到召泠啼的話語,各做各的。
「你還是不要再追的好,若非你功力深厚,方才便已經死了。」末輕簫擋在召泠啼的面前,手指快速的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風華沒想殺我。」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召泠啼能夠感受得到。
「你再跟上去,她會殺了你。我不知你們為何而來,但莫要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末輕簫收回了白皙如玉的手。
召泠啼多看了他兩眼,嗤笑道:「不過是幫你治了腿,你就丟了心?」
「你可以試試看。」多說無益,只會越抹越黑,末輕簫推著輪椅離開。那個女子在她的眼中,恐怕沒有人是不可以殺的,便是如今最受她寵愛的盡歡,也不過是玩·物而已。
壓下自己胸口的憤懣,召泠啼握著拳頭,沒有衝動的追下去。在棲華宮這些日子,他始終摸不準風華的性格,因而也不能在自己受傷之時冒險。
井納炎立於風華身側,用瑩白透亮的雕花骨扇為她扇著風。風速緩急有度,猶如清風撲面,頗為怡人。
盡歡躺在風華的懷中,舒舒服服睡覺。白嫩的臉上有著滿足的笑意,微微帶肉的小手抓著風華的手不放鬆。忽而,他猛然從風華的懷裡彈跳起來。
「怎麼?」面色平淡的看向盡歡受到驚嚇的臉,風華並未動彈,仍在原處享受著井納炎扇出的微風。
「我……風華,我不舒服,我們回去吧!」盡歡惶恐著,撲進了她的懷裡,抱住她的力氣比以前更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