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十四）所謂安置

荼蘇一時間不由愕然,在下一刻已是不由自主地盯著倒在地上的朽木露琪亞細細地打量了起來,但半晌之後才無奈地發現自己如何努力也看不出面前這狀似未成年的少女擁有這種讓市丸銀傾心相許的魅力。而將自家女兒的古怪表情看在眼中的藍染卻是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你似乎是有所誤會吧，我所說的那個人可並不是朽木露琪亞呢。」

誰讓你要在這樣的地方說這種令人誤解的話的？荼蘇不由很是哀怨地瞥了自己的父親一眼,而不待她再次開口說話,藍染便已轉開了話題說道：「總之……等下你便先和巴拉克一起前往虛圈吧,薩爾阿波羅會為你將一應事宜安排好的，而且虛夜宮的靈子濃度比起瀞靈庭更高,那裡的環境更適合你修養，等到處理完此地之時后我便前往虛夜宮與你會合。」

少女不由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方才急急反駁道：「鏡花水月的力量應該是沒有任何破綻的,想要勘破其催眠至少需要亞神級的實力不是嗎？這次的行動應該是完全沒有危險的，而且我也並不是沒有自保之力……為什麼爸爸您一定要讓我離開呢？」

藍染不由低低笑了起來，但片刻之後卻陡地斂去了笑意鄭而重之地道：「那當然是因為……就算我對自己再怎麼有信心,也絕不想將你置於危地。」

荼蘇只覺心中驀地一暖，最終還是重新闔上了微啟的唇瓣垂首默認了對方的安排。見到對方此等反應藍染方才滿意一笑，繼而卻又仿若忽然想起了什麼般淡淡道：「對了……你們索性將四楓院夜一道帶往虛夜宮關押吧。浦原喜助一直表現出來的態度都出奇的冷靜，我甚至一度懷疑過他當初被尸魂界驅逐一事會不會根本便是他事先算計好的一步棋。不過如今……我倒是很想知道在他得知我以四楓院夜一為質的時候是否會投鼠忌器。」

荼蘇點了點頭，略略沉吟了一瞬后才遲疑著開口問道：「爸爸……其實您也完全可以用精神控制令市丸銀完全聽命於您吧，為什麼您沒有這麼做？」

「雖然從許久以前我便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為難測的東西便是人心，但又的時候我卻更願意使用某些更富挑戰性的方法而非實力而達成自己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這次我似乎是失算了啊……不過也無妨，既然我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便早已有了失敗的心理準備。」藍染略略搖了搖頭，卻是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失誤。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寂寥落寞之色，荼蘇一時間卻是默然無語。半晌之後方才神色微赧地低聲道：「就算您打算毀滅整個世界我也是會一直站在您的這一方的。」

藍染不由微微一怔，隨即卻是輕笑著調謔道：「當真？那麼如果我和你的『父親大人』為敵的話你又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少女霍地睜大了眼，與對方極為相似的棕眸間難得地出現了不知所措的神色。看見此番情形藍染不由啞然失笑，不輕不重地抬手在其額心處一叩，輕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是絕不會做出這種讓你為難的事情的……相信大蛇丸也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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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荼蘇自虛夜宮建成以來便從來未曾在其間住過哪怕一宿，但藍染卻是早早地便在自己所居的主殿旁備下了一個精緻的套間專門供她使用，甚至還按照她的喜好將此處布置的與現世的居舍一般無二，各類家電更是一應俱全。而在依照自家父親的意思將變成黑貓的四楓院夜一關入地牢之後荼蘇也便和自家契約者一同順理成章搬入這處佔地足有數百平方的現代化房室住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藍染積威甚重，雖然幾人進入虛夜宮時並未避諱任何人，但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一位破面或是大虛敢於上前打擾。熟料兩人方自在屋內落座，一名冰藍色短髮的男子卻陡然毫不客氣地推門走了進來，在上下打量了少女幾眼後方自一臉嫌棄地道：「這麼些年不見，你的實力怎麼非但沒有增強反而變弱了？以你現在的靈壓待在虛夜宮中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化作靈子消散了。」

感受著對方身上似乎有些熟悉的靈壓，荼蘇在皺眉思索了片刻後方自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葛力姆喬？」

「當然！莫非你已經認不出我來了？」男人似乎很是不悅地皺了皺眉，繼而卻又嗤之以鼻地道：「呿……原本還想和你痛快地戰鬥一場的，你現在的實力還真是令本大爺失望啊！」

事實上荼蘇此刻的實力即便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也比一般的亞丘卡斯要高上了太多，之所以葛力姆喬看不出她的真實實力不過只是因為級別相差太大而已。但她自然也不會特意向對方解釋什麼，僅僅只是狀似漫不經心般問道：「你是現任的第幾十刃？」

「第六，你問這做什麼？」

「唔……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像這樣不服管教桀驁不馴的部下怪不得會被她的父親大人嫌棄啊……就是不知道在參加了這次王族空間的戰役后對方還有沒有活著回來的機會呢？荼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開口問道：「那麼現在的第二和第五十刃又是誰？」

男人挑了挑眉，反射性地答道：「是拜勒崗•魯伊森邦和諾伊特拉•吉爾加……」片刻之後卻又突然警覺了起來，微皺著眉道：「你問這個幹嘛？」

「畢竟他們都是爸爸的部下，至少我也該對他們有基本的了解才對吧。」荼蘇漫不經心地將話題岔了開去，表面上更是沒有露出半點端倪。雖然諾伊特拉這個名字她並未聽過，不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拜勒崗似乎是虛圈前任的虛王吧？雖然她對這兩人並沒有什麼了解，不過既然會被她的父親這般輕易地放棄……那麼想必這兩人也絕不會是如同薩爾阿波羅那般容易補充的技術性人才才是。

然而就在她猶自凝神思索的同時，葛力姆喬的視線卻已陡然轉至了以一種守護者的姿態站於少女斜側方的男子身上，繼而卻是陡然露出了饒有興緻的神色，「他應該是你的保護者吧？不過這個古怪的氣息……他到底是死神還是虛？算了，不管那麼多！既然你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弱小……那麼就讓他和我戰鬥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