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控

抱著她，她身上的涼意直達路赫心底。在外面凍半天，也不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回來，難道自己不回，她就在涼亭一直等下去嗎？路赫心裡強大的落差，不禁有些嘲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樣不堪了？自己在這個女人心裡，不佔一厘空間吧！

原本對她等著外面這麼久的愧疚，被韓東一個深夜電話就輕易擊垮了。

袁心默費力的掙扎，想掙脫他的懷抱。無奈，路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放開我」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激怒了路赫。路赫一把抱起她，直接上了二樓。

進了她的房間，路赫的吻，瞬間覆蓋了她的臉。袁心默奮力的扭向一邊「你放開我」「別動！」路赫緊緊的抱著她，體內的燥熱瀕臨邊緣。

袁心默沒有正確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如果，她此時聽話的不動，也許，她要的幸福還沒走遠。

只是，她想守護自己。大腦被氣憤沖滿了，隨手給了路赫一巴掌。這一巴掌，沒有使路赫冷靜下來，卻挑起了他的底線。

他體內的劣根，徹底浮上來。再也壓制不住了。

路赫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人打，憤怒，**，酸楚，還有對這個女人的心意，讓他徹底失控了。

這一巴掌的代價，袁心默被徹底壓在了身下。

平息之後，路赫起身去了浴室，隨後沒看她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間。強烈的懊悔湧上來，路赫躺在床上。從下午到現在連續駕車，按理說早就累得呼呼大睡了。可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事後，他都沒敢看她。她，恨死自己了吧。

起身想去看看她，走到門口，路赫實在沒有勇氣，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慫了？路赫一拳捶在牆上，罵自己混蛋。緊握拳頭的手，關節處滲出了鮮血都沒覺得疼。在她門口站在，一直到了天泛亮的時候。

床上的小默，腦子裡空白一片。淚水無聲的流淌，枕邊已經濕了一大片。抽泣聲在夜裡傳來，格外刺耳。門口的路赫，聽著她抽泣的聲音，恨不能抽死自己算了。漸漸地，她的抽泣聲弱了下來。在外面等了四個小時，身上涼透了，加上路赫的折騰，再算上哭了半宿，體力不支，昏昏的睡著了。

門外的路赫，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輕輕的走進去，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養神。

他沒有回屋，怕她有過激的行為。傷害她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自己一時衝動，沒把持住。用這個辦法留她在身邊，路赫被自己這樣卑鄙的想法嚇了一跳。一向討厭使手段的自己，竟然也有今天。強烈的罪惡感，讓他深深自責。

現在，更多的是對她的擔心。

明天，她醒來后，會是什麼樣？

挫敗感，路赫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樣毫無對策，使他莫名的恐懼。

在乎了，就害怕了。

天色漸漸亮了。透過窗紗，清晨的氣息帶著明媚。屋裡，床上的女人縮著身子，清秀的臉龐透著倦容，模糊的淚水，還有痕迹。宛如暴雨下的盛開的鮮花，枝葉飄零，楚楚可憐。只是路赫臉色的疼惜，袁心默看不到。此刻的她，渾身酸痛，像是高空墜落，驚然夢醒。

看她醒了，路赫走過去，笨拙的開口「對比起，你還好吧！」看見路赫，袁心默拉著被子，蒙過頭頂，一言不發。側過身，背對著她。

昨晚，還那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