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崩潰的邊緣

把她抱出來，放在床上。身上流淌的水跡，頓時濕了一大片。路赫找來干毛巾，幫她擦著頭髮。袁心默始終緊閉雙眼。現在，他可是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了。找來一套衣服，放在床邊，對袁心默說：「不要懲罰自己，換好衣服就下來，我陪你去公安局立案。不期望你原諒我，只要你心裡舒服一點。」

路赫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在客廳等著小默。

袁心默下樓的時候，手裡拿著幾件衣服。然後，繞過路赫，進了儲物間，收拾自己的東西。索性，東西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她拿著包出來的時候，路赫一眼看出，那是她來這裡時帶的行李。很明顯，她要走了。路赫想過，終有一天她會離去，但沒想到，是這種情景。

顧不上想，袁心默已經到了門口。路赫追上去，拉著小默的胳膊，滿臉的擔憂「你去哪？」

她不是本地人，搬來這裡的時候，應自己要求辭職了，並且，她原來租的小屋已經退了。偏偏又是眼下這種境況，路赫怎能放心。

袁心默倔強的甩開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我們扯平了，就當我們從來都不認識。」路赫再次拉住她的手，「說一萬遍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你，但是，現在，你在這裡養養身體，我出去，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近似祈求的語氣，讓她聽完了他的話。

是啊，現在的她，無家可歸了。去哪啊？回家，媽媽知道了會多傷心啊。去找韓東，現在，都沒臉見他了。住賓館，自己現在算得上一貧如洗吧。偌大的世界，自己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

袁心默的思緒被路赫打電話的聲音牽回來。僅一個小時，開鎖公司的人就專業的撤了指紋識別系統，安好了防盜鎖。

工作人員遞給路赫鑰匙的時候，路赫沒有接，對著袁心默說「都給她吧！」遞給她，她也沒接。於是放在鞋柜上，便走了。

路赫拿了車鑰匙，背對著她說「你在這兒養好身體，我的東西，一會兒助理來取。」大步出了門。

袁心默反映了幾秒，想把鑰匙給他時，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袁心默趴在沙發上，任時光一點一點流失。她強迫自己，什麼都別想。

期間韓東打電話過來，小默接過電話，只是應了幾句，就掛了。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跟韓東說什麼了。

悲哀，是她現在處境的生生體現。心哀莫大於心死，就是這樣的吧。

萬念俱灰，自己還有明天嗎？明天，怎麼那麼遙遠。

自己，怎麼這麼渺茫呀！想找個依靠大哭一場，這個依靠，在哪呀？韓東，你在哪呀？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見他一面。可是，沒臉見他了，見了，又能怎樣呢。想見又不想見，徘在兩難之間。

門外的敲門聲，把袁心默的思緒拉回來。打開門，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你好，默姐，我是路總助理，我過來拿點東西。」

袁心默沒說話，側身，讓他進來。助理直接去了書房。很快，帶著路赫的筆記本和幾個文件下來了。

袁心默拿起鑰匙，遞過來：「這個，麻煩你交給路總。」助理滿臉歉意「很抱歉，默姐，我只拿路總交代的東西，不然，會挨批的。」助理說完就走了。聽見關門聲，小默的心緒再次沉重起來。